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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瑜_权瑜)复十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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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权听得全神贯注,却忽然发现了这作战方案最大的疑问,不管是周瑜的水师还是阿哥的步骑,似乎都没有安排自己的去处,他知道孙策不会丢下自己,便耐着性子听到了最后,果不其然在孙策昨晚最后部署后,扭头问他:“仲谋是想跟着我一起,还是想留守后方准备接应?”
  
  孙权想也未想的一脸正色:“仲谋自然是要跟兄长一起,斩杀黄祖为父报仇!”
  
                  二十八
  贰捌
  
  孙权跟着一刚将领站在战舰的楼台上,身上是一色的鱼鳞银甲,簇新的甲胄,关节处却给细细的打磨过,意外的合身。前晚上周瑜拿给他时并没有多言,只是帮着他穿戴了,细长的眸子弯着笑,拍拍他肩膀道:“仲谋长大了。”
  
  孙权还给他给俏皮的笑意,冰冷的金属贴在掌心,那寒意直达心头,最终烧成了雄烈的战意。孙策坐在一旁往嘴里扔豆子,看着一身戎装的孙权,眼底有不加掩饰的赞赏:“这才像我孙伯符的弟弟嘛。”
  
  那人一袭皂衣斜倚在案边毫无形象,孙权听他说出这话时无奈的抬眼望天,却只在帐顶缝隙中瞧见隐隐夜空,蒙蒙的雾气笼在月亮上,注定了次日的大雾,一个隐藏身形的好天气,不论是自己人的,还是敌人的。
  
  此刻周瑜站在他身边,白衣银甲长刀雕弓,微微锁着眉看雾气升腾的江面,孙策在他左手边,指节扣着刀柄上的狰狞兽纹,嗒嗒作响。 
  
  孙策瞧了一会,便折身去巡查军士,看到身后的孙权时,给他一个放松的笑,四周很静,只有船头破开江面的水声,他看着那些军士眼中流露出或热血或崇敬的神色,忽然就有点理解了十年来他在周瑜眼中读不懂的感情,那想法来得太突然,烈火燎原的一般的沸腾了全身的血液。
  
  从楼台下到船头,然后从船头走到船尾,最后回到内舱,荆襄六郡的水文地理图卷就挂在舱中,此番前来,为的不仅仅是父仇。
  
  周瑜此刻虽然甲胄在身,却已经恢复往日的那副温文模样,分神看孙权时居然还想起要让孙权再穿一层铠甲,水战不比陆地,两兵相接往往便是铺天盖地的箭雨,他亲自督造的艨艟虽坚固,孙权初临大战,还是免不了为他担心。
  
  孙权却道不必,孙策也就笑笑拉着周瑜说随他去,孙家的儿郎没有那么娇气,周瑜也就不再多言,正想说笑两句缓和气氛,却感觉船底的水流微微凌乱了方向。
  
  黄祖的水师,近了。
  
  手心似乎浸出了汗水,却又似乎不是,船上大型弩机沉闷的咯吱声似乎已经随着心跳连在了一起,没有杀声,一切似乎都静谧的诡异,直到千万的破空声聚在一起,撕裂了空气,也撕开了地方尚未睡醒的防线。
  
  数千战船,数万军士,数十万的利箭瞬间纠缠在一起,对方瞬间打懵了头,接着,便是垂死一搏的反击。
  
  他们所在的战船冲在最前头,孙策在敌军第一轮箭雨过后就冲出了船舱,战马早已从底舱中引出,他认准了自己的那匹赤红战马翻身而上,紧随其后的,自然还有周瑜。
  
  江东的战船坚固且迅猛,剧烈的碰撞之后孙策已经催马起跳,那马身高腿长爆发力强劲,短暂的借力助跑后一举跃上了敌方的战船,孙策不爱弓箭,一柄长槊横刀杀入敌阵,一眨眼的功夫,就毁了黄祖军船上的两座弩机,周瑜在他不远处被吕蒙几个亲随护住了,一脸阴沉的朝着向孙策欺过身的敌兵放箭,他阻不住孙策的冲锋,那便只能如此。
  
  一场恶战,从船上打了陆上,从水寨之中冲杀到高城之下,只是一句血债血偿已经让江东的儿郎们赤红了眼眶,为了曾今的破虏将军,为了现今的讨逆将军,一往无前绝无后退。
  
  孙权已经冲到了岸上,四下弥漫的血腥和刀剑碰撞的铿锵之声充斥了感官,他像周瑜那般长骑射,儿时的嬉戏成就了今日的杀戮,晨雾早已散去,正午的日头下孙权微微眯上了双眼看着那离线的箭镞呼啸着穿过敌方的胸膛,开出一朵瑰丽的血花。
  
  远处孙策的冲杀犹如狼如羊群,孙权分神看了一眼,却被他手中的寒光几乎刺痛了双眼,他没有寻见周瑜的身影,只是一闪眼间,似乎看到了黄祖的模样。
  
  下意识的反手去摸马鞍上的箭筒,却摸了个空,眼见那人在混乱的战场中湮没在人群中寻不见身影,发狠一般的扭身扯过了身边周泰的缰绳,绕过那人腰腹一脚踢上他的箭筒,探手接了箭,就催马去追。
  
  周泰猝不及防的闪身收刀才没伤到他,再回过神时孙权已经奔出了好远,敌军已经败退,孙权却已经红了眼,当下也心焦的追着他去了。
  
  孙策一路想着黄祖追杀,却总被数十倍的黄祖亲卫阻住了步伐,他看着那人狡猾的左冲右突总是不能近身,眼中的戾气越盛,下手也就越狠辣,冷不丁一支利箭当头而来,手中兽纹长刀卡在敌军琵琶骨上一时抽不回来,便狠戾的伸手去接,却在抬手时听见一声金属相撞的铿锵,那箭偏离了方向歪歪的飞去了一边□脚下的草皮里,他回头看到了周瑜,雕弓不知何时已经背在了身后,手中换上了跟自已一样的长刀,替他格开了那一箭。
  
  他满不在乎的笑笑,再去寻黄祖时,却哪里还能找见那人的影子,懊恼的发力一把抽回刀,带出的鲜血溅在了周瑜脸上,周瑜却似乎浑然不觉,面带忧色的道:“仲谋不见了。”
  
  孙权不见了,周泰也不知身在何处,孙策环视四周收回视线,对着周瑜道:“分头去找。”
  
  战事已经到了尾声,黄祖的水师大败被迫撤回城内,能动弹的敌军已经回城,城外的战场中到处弥漫着血腥和硫磺的焦糊味。周瑜催马小跑喊孙权的名字,却毫无回应。
  
  到处都是垂死的呻吟声,周瑜被满目的鲜血模糊的双眼,嗓子在叫喊中变得沙哑,从未有过的恐惧影响着□战马都在紧张的微微抽搐,他想象不到丢了孙权会是怎样一种光景,就如同他从来不敢想有朝一日他失去孙策将如何生活,他被那未知的恐惧摄住了心魂,以至于在自己寻到河边支着长刀半跪着的孙权时,跳下马抱住他嘴里的话语除了喊着仲谋,竟再也说不出别的句子来。
  
  孙权追丢了黄祖,毫无意外的遭到那人亲随的伏击,跟着周泰一路拼杀身心俱疲的停在这处,就在他陷入巨大的懊丧时,忽然就被周瑜拥进了怀里,带着血腥味的怀抱,终于把孙权拉回了人世,微微挣开些距离看着他,清亮的眸子一如往昔,抬手抹去周瑜脸上的血迹,赤红的鲜血在那人脸上留下一道妖媚的痕迹,干哑着喉咙低低唤了声公瑾哥哥,仲谋无碍。
  
  
                  二十九
  贰玖
  
  “臣讨黄祖,以十二月八日到祖所,屯沙羡县。刘表遣将助祖,并来趣臣。臣以十一日平旦,部所‘领江夏太守,行建威中郎将周瑜,领桂阳太守,行征虏中郎将吕范,领零陵太守,行荡寇中郎将程普,行奉业校尉孙权,行先登校尉韩当,行武锋校尉黄盖’等,同时俱进。
  
  身跨马栎陈,手击急鼓,以齐战势。吏士奋激,踊跃百倍,心精意果,各竞用命。越渡重堑,迅疾若飞,火放上风,兵激烟下。弓弩并发,流矢雨集。
  日加辰时,祖乃溃烂。‘锋刃所截,焱火所焚,前无生寇,惟祖迸走。’
  
  获其妻息男女七人,斩‘虎狼’韩晞以下二万余级,其赴水溺者一万余口。船六千余艘,财物山积。……”
  
  孙策一手执笔边写边念,却是良久都没有听到周瑜的回应,干脆搁了那狼毫对着一旁的周瑜:“欸,我的建威中郎将就没点意见说说?”
  
  周瑜正拿着孙策的短刀漫不经心的修自己已经很好看的指甲,听见孙策叫他才抬头道:“吾主吴侯文采飞扬旷古烁今末将愧不能及也。”
  
  孙策被他这敷衍的歌功颂德气的发笑,斜过身子问:“你又别扭什么?”
  
  “没什么。”周瑜往反方向靠了靠,眼睛却是停在了孙策身上,“仲谋第一次上战场杀了人见了血,你这做哥哥也不去看看。”
  
  知道周瑜越不舍越别扭的性子绝不仅仅是为了孙权,却还是顺着他的话讨便宜:“我也上了战场杀了人见了血,怎么不见公瑾你来看看?”
  
  “你想要怎么看?”那人忽然闪着一双桃花眼斜乜他,嘴角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得孙策心头一热。
  
  一旁的吕蒙太史慈忽然对帐中沙盘产生浓厚兴趣看得无比专注。
  
  孙策看了他俩一眼,无比正直的握住周瑜那只拿刀的手腕,另一手接过短刀插回自己靴子,就着弯腰的功夫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周瑜原就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明显;无声的挑衅——
  
  混蛋。。。。。。
  
  吕蒙看天看地看沙盘。
  太史慈看地看天看沙盘。
  周瑜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俩。
  
  孙策却是真心的笑了,也不顾帐中的另外两人,自顾出门去找孙权。
  
  建安四年冬,孙策率军攻打刘表部将黄祖,缴获其战船六千财物无数,俘虏其妻子,而后进攻寻阳,讨江夏,途中严白虎受广陵太守陈登策动,于吴郡兴兵作乱,孙策复又回兵反吴,借道平定豫章郡,而周瑜则留守巴丘,驻军练兵。
  
  转眼间年关将近,周瑜虽身处军营,只是不知何时染上的爱到处转悠的毛病却是让他深切感受到,真的是要过节了。
  
  他行营中的仆从已经陆续的开始采办年货,孙策已是吴侯身份,自己一个在外驻守的将领未经宣召不得擅自返回吴郡,只是想来离上次分别也不过月余,周瑜不在意,也就随他去,整日巡营训练新旧士兵,闲时抚琴读书,日子却也过得悠闲。
  
  天气一日冷似一日,江边湿冷的寒意让一切都显得有些阴沉,周瑜屋里摆了炭火,独自一人坐在案边看孙策送来的书信,那人在吴郡忙着对付江东士族,信里的语气却是一贯的轻松随性,说什么天气湿冷等着闲时出猎打狐狸,做件裘子穿云云,周瑜看着那竹简抿出个笑意,扭头却瞧见窗棂上停着只鸽子,灰头土脸的模样睁着双豆子眼瞅他。
  
  忽然就想起早些年孙权驯养的那只白鸽,也总是这般风尘仆仆的可怜样,于是伸手逗它,却不想动作惊了那鸽子,咕咕了两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周瑜也不在意,笑盈盈的看它飞远,复又不舍似地折身落回了院中的梅花枝上,歪着小脑袋打量自己,周瑜瞧它有趣,又恐起身惊扰了它飞走,索性移了自己那具五弦来抚琴,不知不觉间消磨了整个午后。
  
  傍晚时分周瑜起身去军营,梅花枝上的鸽子早已不在,周瑜穿过迂回的走廊到偏院牵了自己那匹白马,没有带随从,不过他驻守巴丘,本也没带自己的家仆,在营寨门前碰到了相迎的吕蒙,那小子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周瑜只到这帮小子大的什么注意,也不说破,笑盈盈的瞥了他一眼,倒是惹得那人心虚的奔来帮自己牵马饮水去了。
  
  腊月二十七,一群回不了家的老爷们窝在军营里没别的想法,只想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把自己主帅灌得不醉不归。
  
  周瑜倒也豪爽,一概的来者不拒,弄到后来,连吕蒙都觉得自己闷不吭灌酒的做法有点不厚道,往往自己想好的喝酒说辞还未说完,周瑜那边已经手一扬头一抬一碗烈酒瞬间见底,闪着一双狭长眸子瞧他,吕蒙忽然就无语,索性不再去想那些费脑筋的说辞,酒碗换成了酒坛,真真变成一场不醉不归。
  
  深夜时分酒宴才算散去,周瑜昏昏的醉意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不少,原本想着留宿军营,却在一闪念里忽然就想回去自己行营,吕蒙劝了一句劝不下,想想路程算不得远,而周瑜又着实不像喝醉的样子,便也不再多言由着那人牵马回府了。
  
  他素来宝贝自己的这匹白马,亲自引马回厩时却发觉马厩里多了匹赤红马,全身汗湿淋漓的喘着粗气,只不过酒劲上涌,也顾不得查看那么许多,回身吩咐烧水沐浴。
  
  腊月二十七,擦锡器洗疚疾。
  
  揉揉昏沉的太阳穴,周瑜有些好笑自己难得还能记得这些旧俗。
  
  屋里水汽氤氲,角落的火盆被那水汽蒙的若隐若现,转身宽衣,发现那送水的军士毫无离开的意思,正想遣他离去,却忽然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昏沉的脑袋有些理不清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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