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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瑜_权瑜)复十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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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手,便抬手挥退了跟在身边的亲随,自己去了‘飞云’楼船上的爵室。
  
  凭栏远眺,茫茫江面风浪翻滚着拍打在船上,远处渐渐落下的夕阳被蒙上层薄雾,橘红的蕴开了轮廓,倒似水天相接般,分不清天地尽头。
  
  周瑜说天黑之前回营,眼看太阳快要沉入江河孙权也没瞧见周瑜带出的船队此刻身在何方,隐隐的有些焦躁,笼在袖中的手被江风吹得冰冷,却没有回去爵室取暖的意思,固执的站在外面的廊檐下,瞧着远处落日和无尽苍茫的大江沉默不语。
  
  战事到了此时似乎已经不能用激烈来形容,铺天盖地的战船艨艟在午后已经乱了阵仗,周瑜立在‘鹰翔’爵室中看外头厮杀成一团的江面,说不准谁撞上了谁的战舰,谁砍断了谁的缆绳,刘表经营荆州数十载,攒下的战船军士几乎全被曹操投入了此次强攻之中,吕蒙率先冲破曹军第一道战线时对方似乎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即又迅速改变了阵法,而后再次冲破,再次重组,周而复始似乎永无穷尽。
  
  两边都杀红了眼,在周瑜做好下一步的部署时才突然发现居然没有可以抽调的将领去接应孙权拔营,好容易逮住了后续前来支援的程普各部,才令凌统回营,想想不久前两人的争吵,那股子说不上的忿恨委屈在周瑜心底转了一圈,然后在挥舞的令旗中化成了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戾气,生生影响了周遭将领军士玩命似地冲进了曹军战阵,杀得天昏地暗。
  
  天际和江面都赤红一片时荆州水师终于疲态尽显,蔡瑁张允跟周瑜打了多年的交道,大大小小战役无数,此番新投了曹操虽然竭尽全力,奈何原本技不如人加上来得要命的瘟疫,虽仗着人多,终究还是没能占了多少便宜,放眼阵中渐渐败退的自家军士,不得不承认强登南岸无望,鸣金收兵,临了居然还不忘毁了带不走的战船,且战且退的一路回去了江北。
  
  周瑜有些惋惜的看着渐渐沉入水中的荆州战船,眼看曹军已经撤兵,也没下令再追,而是传了命令照计划班师回营,自己也终于猛然送了口气,坐回爵室中时才意识到那寒风已经侵入骨髓,血液流动似乎都带了冰碴碰撞,手脚都没了知觉的坐在火盆边,良久,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仗,终于有了盼头了。
  
  其实回营之后周瑜并不是故意不去看孙权,他急匆匆的下船急匆匆的召集将领议事,然后一堆部署里略显茫然的回过神,这才急匆匆的挥手着人告知吴侯,军中事务紧急还请吴侯前来一叙。
  
  自然他说的没有这般委婉,那传令的小兵在说出那番话时也有些戚戚然,好在孙权并没什么不悦,随手敲了敲带来的物资账簿,脸上居然还能显出一份轻松惬意,他说后勤供给孤已经部署完备,这中军大帐也是下午孤准备好了,你家都督缺什么少什么需要什么,尽管让他带着将领来这儿,孤身边东西太多,就不两头跑了。
  
  那传令兵在听完孙权说的话时已经快要哭出来,天晓得这俩人突然折腾个什么劲,然则腹诽归腹诽,这年头估计任谁都没勇气当真说出声来,于是深深施个礼,又是一路火烧火燎的跑回周瑜那里复命去了。
  
  陆议坐在下首瞧着嘴角勾着笑意的孙权,一时也是默然,拿着物资当筹码什么的,亏他好意思想得出来。不过不得不说,不论孙权是拿着物资当筹码还是拿着他孙权本人当筹码,对周瑜来讲都好用的狠,至少在此刻,陆议嘴里的说辞还没想好,周瑜已经带着人从江边临时起的帅案边一路呼呼啦啦的走进了中军大帐,战靴铠甲佩剑叮叮当当响成一片,然后在瞧见座首的孙权时恭恭敬敬的单膝下跪施礼,连带着一众将领,哗啦啦跪下一片丝毫不拖泥带水。
  
  刚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周瑜在陆议眼中显得有些生冷,孙权却是见惯了,随意的笑着摆手说诸将不必多礼令人都坐了,这才站起身颇为恳切的道此一战各位居功甚伟,孤再次先行谢过,等大破曹军之日,孤再为众位摆酒庆功!
  
  于是众人便谢,笑晏晏的暖了气氛才问周瑜道:“公瑾找孤,还有何事?”
  
  那账簿还捏在孙权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周瑜顿时气结,万般措辞在脑中过了一遍还是没能忍住想要发火的冲动,那人却在他张嘴说话之前,起身来到他身边,一手执起他手,另一手把账簿摆在他掌心:“我东吴可以调用的军士钱粮战船刀具俱在于此,卿可自度。”
  
  孙权的手很暖,近在咫尺的浅色眸子在瞧向周瑜时带了化不开的温情,偏偏说出的话正直纯良夹着为人主上的威严信任,留在血液里的冰碴似乎被那人暖化,流入心脏然后送达四肢百骸,周瑜闪了闪眼睛,不动声色的接了那账簿,微微低了头道:“谢主公!”
  
  手中一空,孙权也不在意,顺势负手而立环视众人,“诸位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然后在一众告退声中,自己率先走出了营帐。
  
  他知周瑜必然在自己走后还会有所部署,本来打仗的事情他所知不多,部署商议也多半插不上话,也就不多纠结抬步往休息的帐中走,一路嘴角挂着的笑意终于在挑帘瞧见帐内两张隔了八丈远的床榻时垮了下来,此时夜幕深沉,帐内布置的颇为精巧,想想此刻若要是令人和榻估计等那人回来也多半不肯,于是也就作罢,简单洗漱了翻身上榻,朦朦的睡意中等周瑜回来。
  
  帐外巡营的脚步声极其规律的响在耳边,也不知过了多久,孙权才终于听到门外周瑜压低了嗓音的说话声,向来那人没想到自己会和他同用一个打仗,门口的声音似乎有些迟疑,最终却还是挑帘进来了,孙权闭了眼,单凭声音判断周瑜刻意放轻的脚步,然后是卸下甲胄佩剑的声响,片刻之后那人出门,许是帐外洗漱了,再接着便是宽衣的簌簌声,他微微睁开眼,昏暗的光线里只看见周瑜月白的中衣在眼前一闪,便整个缩进了被褥里,似乎有些惧冷的把被子又裹了裹。
  
  孙权在起身爬去他榻上搂周瑜一起睡和自己老老实实数绵羊自己睡之间反复权衡,最后在袭来的困意里渐渐模糊了意识,随着那人绵长的呼吸,也一并睡着了。
  
  
                  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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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权醒得很晚,不知是因为白日里江上吹了风还是因为夜里思索数羊还是爬床太耗神,总之是在他从纷乱的梦境中回到现实时,帐外明亮的阳光撒了一床,紧接着便是要了命的头痛。
  
  痛,头痛欲裂,而且不单单是头痛,四肢百骸都酸痛的好像不属于自己,单手摁着额头去看周瑜的床榻,毫无意外的早已经空了,被褥整整齐齐的摆在那,若不是睡前知晓那人进帐,孙权真要怀疑周瑜昨夜到底是否回来过。
  
  外头的阳光让帐内一片灿然,于是坐起身来的孙权更加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不正常,从孙策带着他东渡之日起孙权就再也没有睡过懒觉,有些懊恼的起身穿衣,偏偏又觉得哪里都不舒服,离开温暖的被窝突然而至的凉气让他打了个喷嚏,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帐外的侍从听到动静进来给他端来热水擦脸洗漱,孙权才勉强止住了几乎要把腰骨弄折的喷嚏连连。
  
  用热湿巾敷了好一会儿脑门孙权才终于清明了许多,红着鼻头眼底含泪的走出打仗,瞬间被明晃晃的日头搞得恍若隔世,只是一夜的功夫,新扎的营寨已经透出了股井然有序的煞气,远处有士兵操演的杀伐声,微微眯了眼环顾四周,没寻到周瑜的影子,便淡淡的问了句:“左都督人呢?”
  
  “都督去巡营,临走时吩咐不要惊扰了主公休息。”
  
  孙权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也不再多问自顾沿着小路去找周瑜,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带着点冬日的冷冽,除了酸痒的鼻头和昏沉的脑袋,一切都很美好。
  
  在军中找到周瑜其实很容易,唯一有点让孙权惊讶的却是那个站在周瑜身边的刘备,诸葛亮站在俩人稍远的位置凝视江面,周瑜只给孙权留了个背影,大致只能瞧出他正稍稍侧了身与刘备说着些什么,繁复的领口下只能看到那人半边尖削的下巴和一侧微微勾起的嘴角,吕蒙站在三人不远处,一手搭在腰侧长刀上,并未凑近搭话。刘备还是那个一脸温和的样子,淡淡然的笑容莫名让人生出几分亲和之意。
  
  当然也只是几分而已,所以孙权远远的也露出个笑,未近身时已经开口招呼:“刘豫州早啊!”
  
  刘备向来的礼数周到,也笑着还礼,倒是诸葛亮不经意的瞄了一眼早已高出江面三竿的日头,然后朗朗的笑言:“孙将军早!”
  
  不动声色的走到刘备与周瑜之间,看周瑜低头叫了一声主公,那人未着甲胄,也没有束袖,整个人裹在宽厚的华服里,若非腰间的佩剑,倒十足像极了侯府的儒士,笑晏晏的抬手虚扶了一下:“公瑾与刘豫州在说些什么呢?”
  
  声音有些不自然的暗哑,周瑜皱了皱眉,却没过多询问,只道:“今早斥候来报,说曹操似乎有意在赤壁扎营。”
  
  “唔。”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忙拿绢子掩住了口鼻,一双浅眸都因为不适蒙上一层雾,有些歉意的对着刘备颔首,半晌才终于找回自己声音,“各位对此有何看法?”
  
  刘备却道长江一线他对此并不十分熟悉,一切但凭将军与都督差遣。诸葛亮也只笑笑没有多言,周瑜站在孙权身侧看着江面说一切还都是未知之数,等消息确认才能再做打算。
  
  孙权看着他不置可否,周瑜依旧是一脸淡淡然的模样,似乎对昨日的争吵没有释怀,眼里隐隐透着股不耐,却又不像的对着孙权本人。
  
  没等孙权猜出他那情绪从何而来,周瑜已经率先带路说主公与豫州不如随瑜四下看看吧。
  
  刘备带着诸葛亮走在前头,周瑜跟了一步的距离,趁众人不注意时悄悄握了一下孙权的手,触手一片冰冷,于是更显焦躁,孙权看他一眼,却被周瑜躲开了视线,有礼有力的向他三人说着军营布置,好容易等那二人告辞回营,周瑜终于耐不住提高了些声音对吕蒙道:“子明快去传医官来!”
  
  几乎半是强迫的拖了孙权回帐,刚把他安置坐好,吕蒙也带着医官小跑奔了进来,周瑜站在一旁看那老军医给孙权号脉诊病,望闻问切的一丝不苟,寒冬腊月,额上居然出了一层薄汗,直到那医官收了瞧病的行头开了方子递到自己手上,仔仔细细的看了那药方,才终于舒了口气,把那方子给了吕蒙道:“子明亲自去熬药吧,莫要经手他人。”
  
  等一众人都散去,被搞得有些昏头的孙权才终于有机会开口:“孤只是伤风而已,公瑾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周瑜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脱力似地靠坐在案边,半晌才闷闷的开口:“曹军那边传染了瘟疫。”
  
  孙权瞧着他若有所思,忽然就笑,弯了眉眼孩子似的说:“亏得公瑾当年读了那么多医书,怎么到了现在还分不出伤风和瘟疫么?”
  
  孙权笑得太开心,只是通红的鼻头和眼眶然而衬得他更加滑稽些,周瑜白了他一眼没说话,又不放心的把手覆上孙权额头试试温度,算不得烫,想是有些低烧。正待缩回手时,被孙权快一步握住了,顺势带进怀里下巴抵上他肩头。
  
  那人手劲不小,周瑜猝不及防被他扯住了半搂半抱的圈在怀里,他挣了一下没挣开,耳边是孙权哑哑的声音,他说公瑾,别生气了好不好。
  
  话里混了鼻音,明显的病弱让周瑜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只不过昨日那话着实太过莫名其妙,孙权又问的那么不加思索理所应该,于是他便不接话,良久才道:“主公还是先回柴桑吧。”
  
  孙权怀里很热,方才被江风吹冷的衣袍都带上了那人的热度,似乎是料到周瑜有此一言一样,孙权回答的也一样不紧不慢,拇指微微勾画着周瑜依在衣领里的下巴线条:“是都督让孤回去,还是公瑾想让仲谋回去?”
  
  周瑜不答,只别了眼不看他,却听得孙权接道:“无论那一种,孤现在都不会回去。”
  
  事情没有解决,孤怎么能放心回去?不论是与曹操之间的事,还是与周瑜之间的事,一天没有定论,他就一天不会离开。
  
  未完待续
  
                  五十四
  伍肆
  
  孙权伤风第一天,周瑜听人的土方在帐中熏起了老醋,军中炊具块头太大,最后找了烧的通红的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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