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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瑜_权瑜)复十年-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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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表现当真是没事也给琢磨出事来,直觉孙权定然有什么烦心事难以决断,只是他不说,周瑜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只得规规矩矩的把手放在腰侧阖上眼。
  
  就在周瑜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那人低低唤了声公瑾。
  
  声音低哑得好似无意识的梦话,周瑜有些不确定该不该回应,桌案上的灯油燃尽,摇晃一下终是熄灭了,沉寂下来的黑暗里周瑜索性静静的等待孙权下一刻的反应。
  
  良久之后没听到周瑜应声,孙权忽然微不可查的叹息,低头去找周瑜的唇,轻轻吻上了,干燥的唇角蹭着他的唇,仿若不敢大力一般浅啄一下退开,揽在他腰上的手又紧了紧,才闭上眼睡去了。
  
  
                  七十四
  柒肆
  
  江东历来多阴雨而少冰雪,然而这几年的江东自打建安十三年以来冬日就一年冷似一年,除夕夜的丝竹笙箫里空中居然飘起了雪花,薄薄的一片片摇曳在夜空里,被灯火照得晶莹而通透,赤壁江陵的战火方方熄去,于是在四下奏响的歌舞鼓乐里,吴侯府上的除夕宴堪堪的显现出几分太平盛世的味道来。
  
  周瑜陪着孙权跟众人喝了不少醇酒,此刻正混在一众乐师里弹奏那具五弦琴,微醺的醉意让他的琴声听起来随性了不少,孙权一边应付着众人喝酒,一边得空去瞅他,许是这屋里太暖的缘故,周瑜来时穿的那件银灰大氅被脱去挂在一旁,此刻正宽袍广袖的盘坐在琴鼓堆里拨弄五弦,众人皆知他有伤在身不能多饮,况且顾曲周郎之名虽然由来已久,但是真正听过他抚琴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一来二去在周瑜起身离席居然没有一个人要劝的,难得的太平,听听那难得的琴声,何乐而不为呢?
  
  周瑜奏罢两曲,觉得酒意袭来,索性收了琴,也不起身,微微斜倚在一旁的雕花立柱上,笑盈盈的跟一众江东文武颔首示意,孙权在他琴音停止的一瞬已经注意到那人脸上的疲色和醉意,在周瑜半靠在立柱上接过侍从递来的暖汤时,孙权已经着人将他的大氅送去,说主公问他要不要到偏厢休息会儿。
  
  闻言往孙权那便看,那人正恭谦的接过张昭敬酒,似乎是没注意到自己目光,这酒席不知道合适结束,怕自己一觉醒来就是次日清晨,况且除夕守岁自己那么睡过去未免太不合适,便摆摆手示意不必,趁着无人注意悄身离席去外头透气。
  
  夜晚冷冽的空气让周瑜精神一振,方才昏沉沉的脑袋也清明不少,掌灯时分开始飘扬的雪花此刻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廊檐屋顶还有园中几株腊梅都覆上一层晶莹的白,抬手笼笼大氅的衣襟,颇带几分新奇的去接飘落的雪花,只不过那东西方落进掌心就融成一点水珠,湿湿冷冷的转瞬即逝。
  
  周瑜还待再拢些雪花,忽然就被一旁走近的人握住了手腕,那人指尖抹去了他掌心的水珠:“公瑾看什么呢?”
  
  回头弯出个笑:“主公又看什么呢?”
  
  摸在掌心的手指还在轻轻蹭着,直到那处融掉的雪花被蹭出了那人掌心的热度,孙权才微眯着眼看周瑜:“孤出来看看公瑾在做什么。”
  
  孙权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往日里总显得纯良的笑意里此刻便显出那么一丝轻佻,浅眸里盛了笑,于是那一分的轻佻三分的纯良堪堪又揉进了十二分的柔情:“公瑾在做些什么呢?”
  
  周瑜被他握着手,藏在广袖里微微加重些力道:“主公觉得瑜会做什么?”
  
  孙权不接话,只是又凑近几分,身上携着的香甜米酒味便环在周瑜身侧,良久才道:“近几年江东多雪,只是跟着公瑾一道观雪,却是第一次。”
  
  似是有些话欲言又止,孙权瞧着周瑜忽然微不可查的叹口气:“跟孤进屋吧,这雪等明日放晴看起来才有意思。”
  
  他似乎总有很多理由把周瑜拴在身边,比如次日里的赏雪,比如数日后的宗祠祭祖,还比如十五那天的上元节,孙权只口不提让周瑜回南郡赴任的事情,周瑜有时候看着他,便也笑笑不说话。
  
  只是他不说你不说,谁心里都明白,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初十那天孙权带着周瑜回宗祠祭祖,对着那一块块冷硬的牌位孙权总有很多话要说,等到屏退了众人独坐在宗祠里,低低念叨着他的父兄他的母亲,一个一个在他生命中无比重要却又匆匆离去的至亲,只不过孙权对着他们又总是笑着的,像多年前一样温顺而乖巧的笑意,弯着眉眼笑吟吟说他们的子侄他们的江东,说着说着,那双浅眸里便会带出湿润的泪来,只是此刻没有旁人,他的父母兄长自然不会笑话他,想哭那便哭吧。
  
  周瑜在一旁陪着他,那个他只见过数面的破虏将军,那个他奉若己母的太夫人,还有一个,贴在心底的故讨逆将军,跟孙权一同跪在孙氏宗祠的感觉太过复杂,复杂到让他觉得自己从十六岁那年就陷进了一个跳不出的梦境,只不过这种恍然只是一瞬,在他瞧见孙权流着泪笑着唤他的父母兄长时,周瑜已经清醒的明白,那些走过路遇到的人,他跟孙权,是同步的。
  
  十五那天的上元节,月色皎洁得让人恨不得收入怀中,孙权瞅着碗里的七色元子笑得有些孩子气,名副其实的家宴让这筵席之上并无旁人,好吧,一旁坐着的周瑜他是向来不把他当做旁人的。
  
  孙权儿时爱吃甜食,长大了虽不如儿时那么执念,但是终归是喜欢过的事物,孙家的子侄们耐不住性子,吃过汤圆就扎成一堆跑出去放灯点爆竹去了,席上剩下的人不多,看周瑜似乎对元子兴趣不大的模样,极自然的从他碗里拨出几个放进自己碗里:“这十五的元子,公瑾总要尝尝吧。”
  
  周瑜笑着看他拨弄那些溜滑的元子,“瑜已经吃过了,只不过主公你刚才没看到罢了。”
  
  “哦?”孙权闻言当真就去数他碗里剩下的汤圆,统共也不过四五个元子在碧绿的茶汤里打转,便也笑笑不再勉强,外头十多个半大小子闹成一团,索性起身带着周瑜离席看那些后辈小子们烧爆竹。
  
  看了一会就又领着周瑜出了侯府,他也不叫车马,两人就那么慢慢走着回周府,空气清冷,街上人来人往的极为热闹,挑灯笼演皮影的还有些街边的商铺熙熙攘攘的人群莫名让二人心境放松不少。
  
  他们走走看看,连路边耍猴戏的都要凑过去瞅上两眼,周瑜一路上都是笑盈盈的模样,孙权落得轻松,举手投足间都随性了不少,直到走到周瑜府邸,门前俩风灯映着橘红的暖光,周瑜微一欠身准备迎孙权进去,却不曾想那人忽然顿了脚步,脸上虽然还笑着,言语间却带着一份严肃:“公瑾。”
  
  “主公?”
  
  孙权看着他,灯下的阴影莫名的让他有些清冷:“孤想过了,公瑾还是回去南郡吧。”
  
  周瑜没想到孙权会突然冒出那么一句话来,一时有点愣住,只是愣愣的想不出该怎么接话,倘若孙权开口说让他留在柴桑另寻他人接管南郡,周瑜或许还会摆出个一二三来说服他,只是等孙权这么坦然的开口让自己离开,说不上什么的感情的,抬眼看进孙权眼底,半晌才叹息一般的叫了一声主公啊。
  
  夜色清冷,于是那声主公也就带着几分冷清,慢慢走近了,门下的风灯给两人拉出一个极长的影子,微不可查的,周瑜又唤了声仲谋啊,低哑柔和的声调缠进心里再也剥离不开。
  

                  七十五
  柒伍
  
  周瑜走近了叫孙权的名字,低哑的堪称温柔,他向来都是知道孙权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只是很少会瞧见到月色下他的那双浅色眸子混着柔情与决绝的模样,周瑜在心里说等江陵那边局势稳了他就回来,只是想了想,临到嘴边却成了主公要去家里坐坐么?
  
  周家候在门后的老仆听到动静已经开了门拎着盏灯笼走出来,似是没想到站在门外跟周瑜说话的会是吴侯,微一愣,便慌忙招呼了门童去开正门。
  
  孙权也不管那边厢厚重的开门声,只那么看着周瑜,就在后者以为他要再凑近一些时,孙权忽然就稍显颓然的开口:“不必了,公瑾先回去吧,孤明早来为你送行。”
  
  摆手止住周瑜吩咐人准备车马的架势,示意不必送,只是他不进屋,也不转身,就那么看着周瑜,似是没注意到身后熙攘的人流,又或许是注意到了却毫不在意,良久才慢慢露出个笑:“公瑾总要回来的是不是?”
  
  于是周瑜埋在心底的话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口:“等江陵安置妥当,瑜就回来。”
  
  然后孙权就实打实的笑了,清澈的浅眸里笑意晏晏:“孤信公瑾。”
  
  习惯性的去握周瑜的手,指尖蹭在他腕上,言语里的神情仿若亲吻,抬眼去看周瑜弯在嘴角的笑,良久才松了手:“公瑾回去吧。”
  
  说完便转身,似乎不忍再看第二眼一般的走进了熙熙人潮中。
  
  孙权走得并不快,只那步态太过决然,以至于多多少少便带了几分生冷,半月来各自无数次揣度过彼此的想法,就如同孙权知道周瑜府上早已备好的西进行装一样,周瑜在那人的言行举止中,把摆在吴侯案上奏表的内容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周瑜不问政事,却非不晓政事,明里暗里的闲言碎语赤壁之后便未听过,江东子民敬他爱他,只不过有敬便是少不了还有畏惧提防,有人上疏孙权并不稀奇,只不过各方的权衡,孙权终是偏向他的,他知道他的计划,让他回去只是第一步,接着的第二第三,那人一旦下定了决心,必然会全力支持。
  
  那中间的权衡曲折周瑜不愿去想,只最后的结果是孙权说信他,周瑜一步步看着那人从一个早慧的孩子成长为江东的主公,各种情绪复杂的难以言表,他总想着自己在给他遮风挡雨,却在不知不觉间,才发现那人已经展开了自己的羽翼把他护在怀中,那个人,终是长大了。
  
  这个认知有点难以消化,于是在周瑜回到南郡开始处理各项事物批改各种公文接见各色贤达被各色热情民众围观的时候,时不时的回想起来,还会摸摸心口然后念叨一句自己都难以辨别的感慨。
  
  好在周瑜并不是一个容易悲春伤秋的人,偶尔闪过的感慨之后更多的也只是欣喜,以至于在跟庞士元喝茶聊天提及吴侯时脸上不经意流露的自豪总让对面那张本来就惊世的脸上又多了两分骇俗的表情。
  
  周瑜这人表面上温良恭谦进退得度,但骨子的傲气却是藏不住的,能让他感到自豪骄傲的,曾经的小霸王自然是首当其冲,另一个,就是那人口中笑晏晏的‘我家主公了’。
  
  庞统承认这跟当时周瑜在死命挖墙脚意图把自己堆到他们江东墙头上不无关系,但是那一口一个的‘我家’,怎么听都未免太频繁了点。
  
  草长莺飞的时候周瑜跟孙权合计着把刘备哄进柴桑,哄人的诱饵有点难以启齿,打着孙刘联盟再结秦晋之好的旗号把人骗来了,初始往公安送信的时候孙权还问周瑜这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点,骗亲掳人这种挑战人格底线的事周瑜也是头一回做,后来自我安慰说成大事不拘小节顺道开导开导孙权,于是当刘备快马加鞭的回信放在孙权案头,孙权揉揉脸收拾收拾表情,像模像样的开始筹备招亲。
  
  只不过凡事并非都是想当然,这俩人想当然的困住刘备用他的兵用他的马,却没有想到孙家小妹会想当然的真真要嫁给那个年近五旬的刘玄德,只不过这事本就是他们理亏在先,她说愿嫁,孙权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他都不知道,那周瑜更加不知道了,亏得孙权还一脸苦大仇深的当着孙小妹的面给周瑜写信诉苦,只不过他家小妹历来彪悍,居然还掏出手绢来擦擦他哥的脸说二哥做人要言而有信啊。
  
  于是孙权就顺着话头去劝,不是哥不讲信用是二哥舍不得你啊。
  
  所以说孙小妹彪悍那不是没道理的,孙权话还没说完就差点被掀了桌子:“那你当初是怎么想的?”
  
  周瑜走了那么久,孙权第一次开始深刻的后悔自己怎么就让他走了,怎么就没跟他一起去了。
  
  于是写给周瑜的书信里怎么看怎么都带了那么几分悲愤,周瑜远在千里之外,瞅着院落里盛开的桃花对着孙权的书信爱莫能助,然后对着庞士元那个促狭的笑说句我家主公自然是了不起什么的,这都是后话了。
  
  不管中间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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