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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歪着脑袋,像看把戏似的,打量了河村一会,便不屑的摇头,“算了吧,也就是有一身蛮力而已,青国么,本大爷有兴趣的是……啊嗯?”
迹部目光所到之处,正是青国武士的阵营,然而中央的桌椅却是空着的,不见手冢国光的人影。
奇了,校场那边不见人,这里也没有,还能到哪儿去?
迹部指了指空座位,问凤长太郎,“青国的手冢大人呢?一直都不在这里吗?”
“是啊,午间的较艺开始,就没有看到他了。”
“这倒是奇怪了……”
迹部在心里默默过滤了一遍,主擂台下,再加上参加骑射比赛的,其他的青国武士倒都在,单单就少了手冢国光。
看那人一本正经的模样,对下属也颇有威望,不像是会是抛下“春射大典”不管,独自跑去逛京都,或是拜会私交的人啊?
迹部一时也想不明白,此刻擂台上又传来个清朗的声音,“山吹国武士千石清纯,向河村君讨教。”
台下霎时是一片拍掌和喧哗,须知在关东一带,青国除了除了跟立海敌对之外,还有一个强大的对手,那就是山吹。
迹部被提起了兴致,暂且放下了手冢国光,往桦地搬过来的椅子上一靠,坐观新一轮的龙争虎斗。
他却不知道,京都这边“春射大典”正上演到热闹处,在遥远的青国,一场祸事已毫无征兆的发生了。
手冢国光接到密报,为了不惊动天皇和各国武士,他连下属都没有细说原委,只交待了乾贞治和不二周助负责此间事务,自己则只身一人潜回青国。
春宵苦短春梦长
木手永四郎拖着软绵绵的双腿,从茅房里蹩出来,还没走开两步,腹中又是一阵雷鸣,赶紧抱着屁股,急匆匆的返回茅房。
自打吃了晚饭到现在,他已经跑了不小十趟茅房了!
哎,本来用吃坏肚子做借口,搪塞和迹部景吾的较量,没想到真的这么灵?
更可恶的是,平时总是闹哄哄的那群家伙们,这会子一个人影也不见,也没人来搀扶他一把,真是既没纪律,又没义气!
木手好容易捱进院子,就看见一个俊俏的华服少年,负手立在屋檐下,身后跟了个花白胡子老头,背了一个大木箱子。
“你,你是谁?”木手声音有气没力的,眼底还是警惕陡生,这次“春射大典”,比嘉国得罪的人不少,现在自己落了单,千万别是对头找上门来才好。
眼前这张脸倒是挺陌生,只除了一双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
俊俏少年微微一笑,没有半点的敌意,“我听说木手大人贵体欠安,特带了医官来给你瞧瞧。”
“医官?”木手一愣,跟着是一喜,望向那个白胡子老头。
只见他和颜悦色的点了点头,“老朽姓安房,现任典薬助一职,这是观月宫的大皇子殿下。”
“大,大皇子?”木手后退一大步,不可思议的瞪着那少年。
“是父皇命我来探望木手大人的,不必客气,先进内休息,让安房大人瞧瞧吧?”
被称是大皇子的少年微微侧身,依然是面如春风,气度高华,却丝毫不端架子。
“是,多谢天皇陛下,多谢大皇子殿下!”木手鼻孔一酸,处在边鄙的比嘉国,一直就不被那些大藩看在眼里,却蒙天皇父子如此看重,真是恩重如山啊。
对了,从此自己一定要用心巴结皇室,升官发财,光耀比嘉,只怕是指日可待!
用过饭碗,迹部略感无聊的在庭院内遛弯,忍足不时的提议,“小景如果觉得闷,我陪你下棋如何?又或者,在寻个有趣的地方逛逛?”
“待会再说。”迹部频频朝入口那边看,似乎再等候什么人。
约莫一盏茶工夫,只见观月走进来,向迹部略一欠身,禀报打探的结果,“殿下宽心,臣下已经问明白,真田大人并无大碍,医官诊治之后,已经返回立海国的住处啦。”
“哦,那就好。”迹部刚露出欣慰之色,又发现忍足讶异的看着自己,便端了脸孔,轻咳一声,“那家伙要是伤的重了,岂不是我们冰帝欠了人情,既然没事,就和本大爷无关了。”
将自己的关切掩饰过去,迹部立马转移话题,“这里清静过头了,侑士,你刚才说什么有趣的地方,我们一起去消遣消遣。”
忍足大喜,赶紧说,“京都繁华热闹处,数不胜数,殿下若是喜欢,只管跟着我就是。”
“嗯哼,找一个可以听歌赏舞,最好还有好酒的地方。”又转头问观月,“带上你那个小跟班,让他也见识见识世面?”
观月笑着推辞,“算啦,下午比箭输给了他的哥哥,现在还不痛快呢,我去瞧瞧他。”
“你好好宽慰宽慰他吧,小孩子总是好胜的。”没有观月和裕太跟着,忍足正是求之不得,赶紧挽了迹部的衣袖,“现在正是时候,我们走吧,小景?”
这一次忍足带迹部走的,不是最繁华的六条大街,而是出了别宫右拐,穿过几条巷子,眼前豁然开朗,铺开一条临水的街道,虽不太宽阔,但月色照着青石板路,光滑、洁净,令人觉得很舒服。
不临河的一边,高高低低的延伸出去一排的房子,挑着酒旗和灯笼,在夜风中微微飘摇,每座房子都有暖红色的灯光透出,再映照在河面上,在薄薄的夜气中,更显得暧昧不明,如幻似真。
隐约有丝竹和歌声在耳边缭绕,偏又分不清远近,使人不由闭目聆听,思绪仿佛立时被拉到一个不可言说的美妙境地,仿佛一只温柔的手掌,轻轻地抚过皮肤的表面。
“这是什么地方?本大爷小时候来过两次京都,都没有到过这里?”
忍足嗤的一笑,“国主必定不会带殿下来这种地方的。”
“这种地方?”迹部微微一讶,马上了然于胸,笑骂忍足,“没错,果然很适合你这家伙,是常客了吧,嘿嘿。”
忍足伸手过去,悄悄携了迹部的手指,柔声说:“小景不是想听歌赏舞么?这里除了有好酒,其实……也是个适合幽会谈情的地方?”
掌心被他的指尖轻轻碰触,加上如软如丝,无限魅惑的声音,迹部登时感到喉头和下腹同时一紧。
真是要命,自从尝过了那种销魂的滋味,只要被他轻轻一撩拨,自己就是心猿意马,保持不住,恨不得用眼神就能把忍足给剥光了!
迹部景吾,冷静,冷静,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怎能这般容易冲动?可是,人不轻狂枉少年,不过数十载的光阴,若不尽情尽兴,岂不是浪费得很?
迹部就在这样忐忐忑忑,患得患失中,被忍足拉了,向那歌声飘渺,宛如仙阁处而去。
盛装的艺妓抚弄丝弦,曼转歌喉,启唇轻唱:
你的马蹄,像是天边的流云,
你的剑光,想是东流的逝水,
凉透的酒盏,浇不熄你心房的热火,
今朝的灯火,照不到你明日的容颜,
武士啊,可听见,风过后战旗烈烈,荒草细细,
那是远方的我,为你唱彻的离别歌……
前方的台子上,还有两名舞女,广带长裾,轻执纨扇,依着歌声的旋律,香风阵阵,舞姿翩翩。
迹部歪在宽阔的躺椅上,枕着忍足的肩头,架起一条腿,手中酒杯微倾,双目如醒似醉,在这温柔而豪迈,多情而绝望的歌声中,体味着笑傲年华,醉生梦死的痛楚与快乐。
虽然只是一晌虚幻,但真的很惬意,很痛快,侑士果然很懂自己,找的地方不错,点选的歌曲也动听,迹部情不自禁的握住忍足的手掌,一下一下的在他的大腿上打着节拍。
“小景,小景……”忍足环在迹部腰间的手臂收紧,在耳边的声声低唤也满是暗示。
那些歌儿舞女都是见多识广,通晓风情的,见了这般情形,俱都停了歌舞,悄没声息的退了出去,还带上了房门,将满室的香腻和温暖留给了二人。
整个空间突然安静下来,却还残留着酒趁歌弦的恣意,和灯照离席的凄清,更令人想要此时此刻,紧紧相拥。
“小景,小景……”忍足继续叫着迹部的名字,一手让他更加贴近自己的胸膛,另一手从他的衣领间滑了进去。
隔了一层薄薄的中衣,用敏感的指尖描摹着健美而流畅的线条,掌心的搏动和他有力的心跳相呼应。
感觉到迹部驯顺的享受自己的温柔,并没有抗拒的意思,忍足更加大胆,指头潜入中衣,找到那点微微硬挺的凸起,轻轻刮弄着,满意的听见怀中人逸出一声畅快的叹息。
忍足的手掌顺着迹部饱满的腹肌下行,但他背对着自己的这个姿势,让进一步行动有些艰难,便抱了迹部,腰身一挺,就想转过身来,占据有利的位置。
迹部却先他一步,手肘向后一顶,止住了忍足的企图,跟着转过身来,跨坐在他腰间,利用身体的力量,再顺势一推,把他放倒在躺椅上。
迹部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咣当把杯子丢在地上,双目灼灼,映着跳宕不定的烛火,上身朝忍足压了下去,在两张脸庞仅留一线缝隙之际,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侑士,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殿下,请随意吧。”忍足乐的两手一摊。
难得意中人如此热情,如此主动,春宵苦短春梦长,只要能纵情恣意的享受,其他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哈哈哈哈——”迹部略压抑的笑声,充满了得意和放肆,抓住忍足的腰带,一拉,一甩,正好抛在那只倾覆的酒杯之上。
忍足绕上迹部的脖颈,送上了一个重重的热吻,在唇舌和津液的纠缠间,双手继续刚才暂停的路线,碰触到那光滑而坚/挺的顶端,感觉到令人悸动的一颤之后,心满意足的将它卷入灼热的掌心,用拇指时轻时重的抚弄着。
“你,你给我——”
迹部咬着牙,丝丝的抽凉气,也不知是想说“给我住手”,还是“给我用点儿力”,只觉的整个身体仿佛不能完全燃烧的火焰,急切的想要寻求更加激烈的方式。
正当迹部把忍足拉起来,想彻底脱掉他挂在臂弯的衣服之际,突然从门外不远处,传来一阵败兴的喧哗。
幸村神清气爽,脚步轻快地往外走,迎面正碰上柳莲二。
“殿下这是要上哪儿去消遣?”
“消遣?哈哈,自然是去找我的夫人了!”
幸村好心情的拍了拍柳的肩膀,打算向冰帝住宿的庭院进发,却被柳叫住了。
“殿下且慢,迹部君恐不在房内,刚才我看见他和,和那个叫忍足的属下出去了。”
“什么?和那家伙出去了?”幸村亮亮的眼神一沉,“去哪里了?”
“这个臣下就不知道了。”
“哼哼,凭你的本事还有不知道的?快说!”
幸村精准的捕捉到了柳的眼底,一丝转瞬而过的促狭之色。
“好吧,臣下只是看见他们往东去了,随口跟这里的人一打听,说是……”
“是什么?”
柳故意的慢条斯理,明显的不怀好意,让幸村越发心急。
“是京都最有名的销金窟,也就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去处……”
“岂有此理,竟敢拐带我的夫人去那种地方!”
不等柳说完,幸村就风度全失,迄今败坏的推开他,径直冲了出去,却险些儿撞上另一个人,定神一看,高大沉默,同样满脸怒色,挡住自己去路的,是才从典药寮回来的真田弦一郎!
这种事被打断
京都的夜晚;依然繁华热闹;两匹快马从人来人往的大道上疾驰而过;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敢在天皇脚下跑马,除非身份显贵,否则得有足够大的胆量。
逆着呼啸的风声,幸村大声的对真田喊话,“你真没必要跟来的;身上还带着伤,况且这事压根就跟你没关系。”
身旁的人长时间的沉默;反而啪啪猛抽了两记响鞭。
“咦;弦一郎你——”疑问刚出口;幸村就明白过来了。
怎么会跟他没关系呢?他也喜欢着迹部;甚至比自己更早;只不过缘分不巧,此前先定了亲,加上意中人是主君未来的新郎,才不得不生生压抑了这份热情。
要仔细计较起来,在这段感情纠葛中,自己实在是占了弦一郎老大的便宜。
“算啦,你如果真不放心,就跟着吧,只是……”劲风吹散了幸村的声音,模糊的尾音宛如喟叹。
迹部眉头一皱,回头望向喧闹声传来的方向,忍足两手捧着他的脸,温柔的扳了回来,“小景不用理会别人,我们继续……”
脖颈抬起,吻上了迹部的嘴唇,为了让他更专心一点,舌尖直接长驱直入,在口腔内点燃热火,邀请他的唇舌共舞,同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由耐心的逗弄,变成逐渐热烈的需索。
迹部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身体也不耐烦的在忍足身上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