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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很快就穿戴整齐,见手冢垂首不语,便走过来俯身靠近,捏了下巴,迫使他抬手和自己对视。
“你不想回去?”
“我,我也不知道……”
“听着,如果本大爷把你留在身边,迟早我们都会后悔。”
“后悔?”
手冢很想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无论面临怎样的变数,我都一定不会后悔……
“属于你的天地,绝不只是本大爷的猎场、花园、书房,或者是舒服的大床,千军万马,锦绣山河,才是你的归宿,也是本大爷的!可能有一天,我们会在战场相逢,将来本大爷应该还会有许多小老婆,但一生都铭记的对手,或许只有一个!”
迹部又拉起手冢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一字一字格外清晰的问:“你是要留在本大爷身边呢,还是留在本大爷这里?”
掌下蓬勃有力的跳动,眼底是他飞扬狂放的笑容,脸颊边仍有一丝艳色,宛如傲然盛放的绝世名花。
这就是只属于他的节奏与色彩吗?
手冢温柔而又有几分凄清的心情,仿佛照进一缕炽烈的阳光,感觉胸口迅速热起来,并且随着掌心传来的搏动,越来越有力的共振。
他说的没错啊,每个人都有他宿命的轨迹,有他肩头的道义与责任,纵然此刻自己尚无法理清过去与未来,但身体里的血液,一直都是热的,一刻也不曾停止奔流啊!
这些日子以来,只有置身于万马奔腾,千军大呼的校场,以及紧紧拥着他纵情颠倒,才感到觉身体和精神的酣畅淋漓,感觉到生命是真实有形的!
是的,我应该到那个地方去找回自己,一个连生命,连理想都不确定,不真实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爱他?
手冢往后一退,离开迹部温暖的手掌,站起来默默的穿好衣服,再转身似是平静的面对他,“好,我等你,景吾。”
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并不平静,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但他站的足够挺拔,走的足够果断,拉开门的一瞬也毫不迟疑,这就够了。
呵呵,手冢国光,注定不可能是本大爷养着的小老婆吗?
手冢才出了书房,就看见门前的廊檐下,站着一个潇洒颀长的背影,微微仰首,望着漫天飘扬的雨丝,若有所思状,又好像只是单纯的在看雨。
看见这个背影,手冢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糟糕,他一直都在这里么?
那人却回过头来,微笑着主动跟他打招呼,“手冢大人。”
手冢无法抑制的耳根发烧,讷讷的应了一句,“忍足君……”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么?”忍足指了指敞开的书房门。
这样不着痕迹的讽刺,令手冢无言以对。
这些时日,忍足夫人对他的照顾也不算少,自己却爱上了他的夫君,还做了最亲密的事……
“什么事?是你,侑士?”好在迹部及时出来,替手冢解了围。
忍足不答,仍是不愠不火的看着手冢,好声好气的商量,“能否借一步说话呢,手冢大人?”
手冢赶紧说:“啊,那,那我先告辞了!”
说完一头扎进越来越密的雨阵,沁凉的雨点打在他滚烫的脸上,简直像是马上会蒸发成水汽。
迹部斜眼看忍足,一副心知肚明的神气,“现在,你可以说了?”
忍足的目光却越过他的肩头,望进书房内,那张一片狼藉的躺椅,让他更无半点侥幸,幽幽的叹了口气,“小景到底还是对他下手了么……”
跟忍足以外的男人偷情,还被撞个正着,迹部也觉得没意思,但他怎样也不肯堕了“老公”的尊严,自己恋爱的自由,岂能受“小老婆”的管束?
于是故意端起严肃的脸孔,“有什么事快说,别东拉西扯的!”
“好吧。”忍足也真不敢耽误这事,正色回答,“山吹国秘密派来使者,还是国主的义子。”
“山吹?”迹部吃了一惊,整个人都警惕起来,他虽然知道山吹国早有行动,可没想到,会主动找上冰帝?
“是的。”
“本大爷去瞧瞧!”
“小景不用急,现在国主正亲自接待使者呢。”忍足滑溜的踏出一大步,把迹部拦了下来。
“国主?亲自?”这说法也让迹部诧异,这几年来,除了穷折腾自己的婚事之外,老爹几时对军国大事感兴趣了?
“山吹的那位使者千石大人,一见面就夸赞国主面相好,定能活上百岁呢。现在两人聊的可欢洽了,我来的时候,国主正请千石大人占卜一下,自己能有几个儿媳妇,还有什么时候能抱孙子……”
忍足故意说的一本正经,迹部不禁面部抽动,发根生热,侑士没有说谎,也没有夸张,自己这个穷极无聊的老爹,绝对可能这样问的啊!
更要命的是,他还会当着山吹使者的面,干出什么更丢脸的事情出来……
再让老头子尽情发挥下去,回头自己拿什么脸面,去面对那位千石大人?
想到这层,迹部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往忍足肩上一推,就要冲下台阶,却被忍足从旁侧拦腰抱住。
“放手,干什么?”
无视迹部的喝叱和挣扎,忍足抱的更紧,把迹部堵进书房,抬脚一拨,砰的把门关上了。
“千石大人自有国主款待,此刻还不得空闲呢。不管小景有几房小老婆,总要一视同仁的对待吧?”
忍足嘴上说话,脚下不停,两人就这样纠缠着,踉踉跄跄的蹭到躺椅边上,忍足再顺势一扑,把迹部结结实实的给压倒了躺椅上。
“快,快放手,本大爷可有正经事要办!”
“对我来说,这就是最正经的事啦!定要把那家伙留在这里的味道,清除的干干净净才行!”
迹部还要出声恫吓忍足,张了嘴不仅骂不出来,反而喘出一串串的呻/吟,无数次的床笫经验,让忍足再清楚不过,哪里是迹部的“死穴”,一旦掌握住了,再骄傲,再硬气的迹部殿下,也会乖乖的在自己身下软化……
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如此敏感迷人的小景,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解开迹部的衣襟,光洁肌肤上的点点爱痕,让忍足倒抽了一大口凉气,不用想也知道,刚才发生在这里的一场欢爱,是如何的纵恣激烈。
混账啊,手冢国光,平日里衣冠楚楚,斯文正派还清心寡欲的样子,没想到“下手”这么狠!
再褪下迹部的裤子,再扒开私密处一看,忍足熊熊燃烧的妒火,立马化作满腔怜惜。
真是心疼死了!这一两天,小景只怕都不能做了,算啦算啦,自己也不争这一时半会的闲气。
忍足又委屈,又懊恼的,拿脸蛋在迹部的臀上蹭了几下,只专心的服侍他前头的“死穴”。
山吹来的小帅哥儿
作者有话要说:泪啊,前几天一时不爽弄个防盗章节,现在搞乱了……如果有自动购买的姑娘别急,我会把防盗章节的点数退还的,TAT,我不是故意的,真是没技术不该赶时髦…… 当迹部站到冰帝国主面前时;正在悠哉抚琴的后者抬头瞥了他一眼;神情虽是淡淡的;却还是闪过一丝古怪之色。
他刚刚和手冢一番酣战,跟着又被忍足舒舒服服的“服侍”了一通,真是出了满身的大汗,身上倒容易擦拭干净,头发就掩饰不过去了。
于是迹部只能努力站的更加笔直;强忍着某处因为肌肉紧绷,更牵动一阵阵热辣辣的疼痛。
“山吹的使者呢;那位什么千石大人?”迹部环视殿上;除了近门处的几名侍者;就只有他老爹一人。
冰帝国主不答;仍然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琴弦;随口问他:“我听说,你又收了一房侍妾在身边?”
“侍妾?”迹部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老爹说的大概是手冢,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这老头成日的足不出户,消息倒也灵通,“他可不是什么侍妾,他的身份,哼哼,特别得很呢。”
“我不管他什么身份,我只想提醒你,有些事,那个,不要过度?”冰帝国主又瞥了儿子一眼,不过这一回,不是他俊美无匹,春/色未退的脸庞,而是直接扫过下盘。
过度?什么啊,我那里根本都还没用过啊!迹部霎时被点燃了一腔悲愤,什么时候,自己能收一房乖乖听话的“侍妾”才好呢!
不过眼下,他没有时间,没有心情,也没有脸皮跟老头子争论这个,所以还是直切重点,“山吹的使者在哪里,他到底来做什么?”
“我安排他到南所小事休息,千石大人不想张扬,所以宴请什么的也就免了。”
迹部的脑子登时更加清醒,南所指的是国主府邸的一个偏院,老头子虽然时时的会犯无聊,但绝不是一个糊涂人,他安排山吹的使者住进自己家,可见这位千石大人此行非同小可。
他也不指望父亲能解释清楚透彻,直接一拂衣袖,掉头就走,“本大爷去会一会他!”
迹部才跨进南所的二门,就听见莺莺燕燕之声远远传来,不觉纳闷,难不成山吹的使团中,还有女子不成,而且还不止一个?
待他再走近一些,风中的娇语脆笑就听得更清楚了。
“不来了啦,千石大人你真坏,人家都还没有说亲呢,就说什么百日之内出阁!”
“哎呀,千石大人,你不是看手相么,老捏我手心干吗?”
“千石大人,你帮我瞧瞧,这颗痣是胭脂泪么……”
“千石大人……”
迹部简直一口气噎在喉头,他算是听明白了,这位千石大人糊弄完了老头子,又来糊弄国主府邸的侍女们!
那屋子的门也没关,迹部就抱着胳膊倚着门框,冷眼瞧向里头,果然一群穿红戴绿的侍女围成一圈,把中间坐着的人都给淹没了,只能看见一颗带了高高帽子的脑袋,来回晃呀晃的。
还可以听见那人嘻嘻哈哈的调笑,“传闻冰帝是关东水土最好的藩国,果真名不虚传啊,各位姐姐手都这样白净好看,我忍不住就想多捏几下!”
迹部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外带牙根也泛酸欲倒,这真的是一个大国使节吗?
他一刻也听不下去了,冲着里面威严的重咳一声,侍女们都花容失色,慌慌张张的挨墙根摆着一排,低了头不敢吭气。
“呀,姐姐们这是怎么啦?”那人讶异的站起来,视线从侍女们身上扫过,总算停留在门口的迹部身上,茫然的眨了几下眼睛,忽然又绽出灿烂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这位一定就是冰帝国的迹部殿下了吧?幸会幸会!”
他嘴里热乎乎的打招呼,同时伸出手来要拉迹部。
这副太过主动,全不把自己当生人的劲头,让迹部极不适应,警觉的后退半步躲开了。
同时,他也看清了这位山吹使者。
这人年纪很轻,约莫也只有十七八岁,模样倒算的上帅气,尤其一双眼睛,明亮灵动之极,帽檐之下垂下两绺橘红色的头发,更显得他热烈爽朗。
只脸上热情过度的笑容,看上去实在是很有几分傻气……
可他一开口,就叫破自己的身份,倒是让迹部颇意外,“啊嗯,你怎么知道是本大爷?”
“都说冰帝国的迹部殿下,乃天下第一人品俊秀,风神无双之人,论本事,在下是万万及不上殿下,但自认还有一双慧眼,如此人物站在面前,除了殿下,自然不做第二人之想!”
他这一番马屁拍的极有水平,再配合一副眉飞色舞,激情四射的神态,真是活灵活现,诚恳的不能再诚恳了。
迹部听的非常受用,明知道千石是有心讨好,也没法子再给他一张冷脸了。
“咳咳,你们都下去吧。”迹部挥了挥手,侍女们连忙鱼贯退了出去。
“请坐。”迹部躲进房内,先给山吹的侍者让座,跟着自己也落了座,“你就是……千石大人?”
“鄙姓千石,千石清纯,殿下有礼了。”千石清纯向迹部深深一躬,才侧身入座,这会子他礼数倒是相当周全。
这名字让迹部又是心口一窒,霎时无语,就他刚才油腔滑调,动手动脚,把侍女们戏耍的团团转的德行,还清纯呢……
算了,管他叫清纯,还是叫色鬼,左右跟冰帝没啥关系,要紧的是他的来意。
“千石大人此行,不会只是来赞美冰帝的水土和人物的吧?”
进入正题,千石也危襟正坐,敛去嬉容,还特别朝门张了一眼,确定无隔墙之耳,才向迹部倾了上身,压低嗓音,谨慎的说:“青国和立海的战事,想来殿下也有所耳闻吧?”
“嗤,你当本大爷是聋子么?这么大的事件,还只是耳闻?”
“不怕殿下见笑,山吹虽不是弹丸之国,但也不敢和冰帝上国相比,这些年夹在青国和立海两大强藩之间,真是……哎,一言难尽!总之,两国对山吹都是虎视眈眈,只怕都有寻个机会,一举吞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