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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叹一口气,选择做最理智的决定。
“卫家如何了?”姜砚函看到水婉俏回来,先问了卫家的事情。
“放心吧,暂时,卫家的那些人不敢随便把我姑父拉下马来,把我姑父逐出卫府。”水婉俏最担心的不是卫家的人把姑父拉下马,而是被在姑父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姑父便被卫家的人踢出了家门。
“自然,有你出马,卫家那些人怎么能不忌惮一些呢。”姜砚函笑了,水婉俏的手段,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你可以去牢里看卫家父子了。”从外面进来的孟溪风一进门,就给水婉俏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真的?!”水婉俏听到站起了身子,本来,她还以为自己要费些精力才能看到姑父跟达旦呢。
“娘娘,莹儿累死了。”跟着孟溪风身后的,乃是吕巧莹,吕巧莹小嘴嘟起,都能挂猪肉了。
“怎么了?”水婉俏拍拍吕巧莹的后背,今天她忙了一天,根本就无暇顾及,吕巧莹一整天都做了些什么。
“你忘了,巧莹公主可是我们大英国皇帝的皇妹啊。”姜砚函拍拍吕巧莹。
吕巧莹看到姜砚函就想咬几口,当初她闹着想跟娘娘来乌木国,是说笑面虎那么好的心,愿意帮她开口说话呢,原来打从一开始,这只笑面虎就想利用她!
“巧莹公主莫生气,难道你不想帮婉俏吗?”姜砚函笑得很坏,他是吃住了吕巧莹心中是真有水婉俏的,只不过,当初他让吕巧莹跟着,的确是存了些小心思。
水婉俏不能跟吕巧莹比,吕巧莹算是王室正统,出来身份地位自然也是不同的。水婉俏只是被封的公主,若是来到他国,水婉俏摆出水苑公主的身份的话,脚站得并不是很稳。
“莹儿,谢谢你。”水婉俏这下子算是明白了,当初姜砚函为什么会帮吕巧莹说话,让她把吕巧莹带上。
的确,吕巧莹是大英国皇帝有血亲的妹妹,两个公主同时摆在乌木国国王的面前,还是吕巧莹比较能站得住脚一些。
“所以今天你们是去帮我跟乌木国的人谈谈,见我姑父他们?”水婉俏点点头,怪不得孟溪风和吕巧莹是在她之后回来呢。
“是啊。”吕巧莹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姑姥爷被定的罪是通敌卖国,而这个国,听上去似乎是大英国。身为大英国的公主,我自然要插手,乌木国国王没法儿拦我。”
与大英国相比,乌木国自然是弱小了一些,如果卫其伟的这个罪名坐实了,岂不是还要牵连到大英国的人,闹不好,有可能两国便开战了。
所以作为大英国的公主,吕巧莹完全有资格过问这件事情,若是想下狱看卫家父子,也是可以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姑父和达旦。”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水婉俏心中很是不安,怕卫其伟跟卫天奇在牢里吃很多的苦。
“车已经准备好了,等着娘娘你呢。”吕巧莹喝完茶,便拉着水婉俏往外走,吕巧莹晓得,如果不知道卫其伟父子的情况,娘娘今天连觉都不用睡了。
“好,那我们走吧。”水婉俏点点头,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心里不断念着,希望姑父和达旦都还安好。
到了乌木国的大牢,原本那些人是拦着不让进的,吕巧莹给他们看了看腰牌,又言明自己的身份,那些人不得已也只能放众人进去。
只是,当水婉俏想进牢房时,出了点麻烦,乌木国的人非说,要进也只能让吕巧莹一人进去,其他人进去看卫家父子不合适,也不应该。
水婉俏怒了,这怎么可能呢!
凭什么只让吕巧莹进去,却不让她进去,“是不是只有大英国的公主才能进去看卫氏父子?如果是的话,那么本宫也能去,因为也是大英国的公主,本宫是水苑公主!”水婉俏气得厉害。
“不好意思,我们乌木国从来不知道,原来大英国还有一个水苑公主。不好意思,只能由这位公主进去,你不能进去!”哪怕是听到了水婉俏自报家门,那些人依旧不肯让水婉俏进去。
水婉俏吸了一口气,不可能,既然吕巧莹跟乌木国国王商量好了,怎么可能只让吕巧莹一人进去呢,有问题!
“你们当真不让我们进去?”水婉俏看着好守卫,越是如此,水婉俏便越心惊。
“没错,要进,只能让这个小公主进去。”守卫点点头,不改口,依旧只让吕巧莹进去。
“好,好一个乌木国,我倒要去问问你们国王了,是不是瞧不起我们。你们硬说,我姑父通敌卖国,现在还排斥我们大英国的皇亲国戚。我看,通敌卖国是假,你们乌木国对我们大英国图谋不轨才是真。若是如此,也不用看卫家父子了,我们直接回大英国,兵戎相见就成了!”
说着,水婉俏就拉着吕巧莹走了。
如果这场战势是免不了的,那么他们也不必求人。
“等等!”看到水婉俏要走了,不远走急急忙忙跑来一个官员,“两位公主莫生气,我是乌木国的国师。这些属下不懂礼,冒犯了两位公主,还望两位公主能够体谅。”
“体谅?”水婉俏冷哼,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个国师出现得可真是个时候,“那么依国师所言,我们到底是能不能进去看卫家父子。”
“公主莫气,乌木国一直与大英国交好,前些日子才往来贸易,实在是不该为了一个人大伤和气。”国师还在绕圈圈,其实国师觉得,大英国皇帝总不可能为了一个公主,就真跟乌木国开战吧。
“好了,国师的意思本宫听明白了。乌木国的态度,本宫更是明白了。的确,卫其伟是本宫的姑父,乌木国硬说姑父通敌卖国,那通的敌就该是本宫了对吧。当然,如果乌木国想拿罪人的话,大可来抓本宫。不过,本宫也会据实相告!就不知道我大英国听了这些话,是作何感想的。”
那狗皇帝的确不会为了她一个女人开战,问题在于,如果乌木国非说卫其伟与大英国某人狼狈为奸,那么无疑她的嫌疑是最大的。
怀疑大英国公主买通乌木国将军,两者勾结,那就不单单只是卫其伟的通敌卖国了。
这还跟水婉俏及大英国有着莫大的联系,分明就是想把脏水往大英国皇亲身上泼。
那么,这便不再是为了一个女人的战争,而是两国面子的问题了。
“公主莫气莫气,我们没有半点这个意思。”国师留汗了,国王说,大英国派来了一个十三岁的小公主来调查此事,他便觉得,卫家父子也没什么能耐,活不了了。
一个十三岁的小公主哪懂什么啊,哪曾想到,原来来的不是一个公主,而是有两个公主,这个大公主,可是一个能抵三个,一张嘴巴厉害得很。
“没有半点这个意思,本宫怎么看着,你们全是这个意思!”水婉俏冷哼,“既然你们不让看,我们也不看了。我们马上回大英国,把所有的事情告诉皇上,一切由皇上定夺!”
“别别别。”国师连忙拦在了水婉俏的面前,现在乌木国与大英国开战,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儿。毕竟大英国地广人多,物资充足。
若是两国开战,比较吃亏的一方定是乌木国,而且好不容易才与大英国建起来的一切都会毁之一旦。
国师心中郁闷,卫其天那个笨蛋,什么罪名不好按,为何非要给卫其伟按个通敌卖国的罪名,现在把事情闹大了吧。
水婉俏也不吭声了,就是冷冷地看着国师,意思是问,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看不让人看,难不成还不让人走了,想扣压大英国的两位公主,那罪名可就更加大了。
“怎么,你一个小小的国师,还敢拦着我们俩个公主不让走不成!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们一根头发,我皇帝哥哥千军万马备着呢!”吕巧莹向来是个拧脾气,软硬不吃,唯有水婉俏出马才成。
现在乌木国一个小小的国师都敢不把水婉俏放在眼里,吕巧莹不冒火,直接把国师的头发全部都揪光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要知道,吕巧莹手中的鞭子,一直都不是吃素的。
“两位公主消消气,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两位公主想去看看卫家父子,尽管去看。”国师被吕巧莹给吓了一跳,原本以为这个十三岁的小公主好糊弄,弄了半天,这两位公主,都是个厉害的角色。
难怪这件事情,大英国国主会交给这两位公主来处理。
“还不让开!”吕巧莹拿出自己的鞭子,便往刚才那两个拦着水婉俏不让水婉俏进去的守卫抽了一下。
“公主,你这是为何?”国师脸上很是难看,现在在乌木国,大英国的公主如此放肆地抽打乌木国的人,这不是打两个守卫,而是在打乌木国的脸!
“什么意思,我是在帮你们教训人呢。国师,本宫问你,可是乌木国或者是你下的命令,不让我们进去?”吕巧莹丝毫不畏惧自己刚才所做的事情。
“这…”国师吃不准吕巧莹要闹什么,没有马上回答。
“国师,你要知道,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闹不开,两国友谊则会荡然无存。本宫想,乌木国国王或者是国师总不可能拦着我们俩位公主不让进去吧?这不是破坏两国的友谊吗?如果不是国王和国师下的命令,这两个守卫却拦着我们,害得我们差点误会了国王和国师你。现在解释清楚了倒也罢了,万一没解释清楚,便是一场战难,国师,难道这两人,不该打吗?”
都说了,吕巧莹也是皇家出品的,勾心斗角,她怎么可能半点都不懂呢。
她一出手,未必比其他人差多少。
“是是是,公主说的是,这两个人的确该打。”这么一顶顶的帽子扣下来,乌木国的国师哪儿还敢说什么。
无论是哪一种解释,错必在乌木国这一方,相比之下,自然是由着吕巧莹揍那两个看守,比较安好。
“哼。”吕巧莹又往那两人身上各种踢了一脚,这才甘愿地跟着水婉俏往大牢里走。
大牢的环境不算是特别差,至少没有老鼠、蟑螂满地跑。
在牢头的带路之下,水婉俏很快便找到了卫其伟和卫天奇,只是此时的两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卫其伟被绑在木桩上,浑身上下血淋淋的,一头污发把脸都给蒙住了,但同样能看出,在污发之后,还有血迹。
卫天奇更是瘫在地上,痛苦的申吟着。
“开门!”水婉俏看了牢头一眼,牢头看看国师,这才给开的门。
水婉俏连忙进去,“达旦,达旦。姑父。”水婉俏唤着两人,半晌,卫其伟才给一点反应。
“是婉俏?”卫其伟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很吃力,似乎每一个吐字,都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
“姑父,是我。”水婉俏眼睛酸得厉害,鼻子也火辣辣的。
好你个卫其天,如此残害同胞,只要她活着,卫其天就休想可以好好地活着!
“姐,姐。”卫天奇呼吸微弱地唤着水婉俏。
“达旦乖,姐来了,姐一定把你救出去。”水婉俏摸摸达旦的小脸,达旦的小脸竟然奇烫无比。“姑父对不起,我现在只能想办法把达旦带出去。”
卫其伟笑了,点点头。
“公主,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国师叫起来了。
“使不得?”水婉俏冷笑,“退一万步来说,哪怕本宫的姑父真做了什么事情,但罪不累家人。你们可以放过卫家其他人,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姑父的幼子?既然要抓,通敌卖国如此重大的罪,为什么只拿了我姑父和达旦两个人。其中有什么猫泥,不用本宫说太清楚,国师你心里有数!所以,今天本宫一定要把达旦带走,还有,本宫警告你们,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们还敢对我姑父用私行的话,别怪本宫不客气!别以为本宫是吓唬你们玩儿的,但凡让本宫收到一点风声,你们就等着瞧!”
孟溪风连忙将达旦抱了起来,一摸,眸色一下子变得暗沉无比,“肋骨断了一根,手、脚也被折了。”对待一个幼子,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法。
姜砚函一个拔刀,将牢头的耳朵都给砍了下来。
水婉俏发话,“好,好个乌木国,没有真凭实据,就是如此迫害忠良的。待到他日,证明了我姑父的清白,凡是对我姑父和达旦动过手的人,都自行准备好棺材!”
就是如此,水婉俏把达旦带出了死牢,带回客栈去修养。
虽然有个神医孟溪风在,水婉俏还是会为了达旦所受过的苦而心疼不已。
达旦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乌木国的人是黑了心了,竟会对达旦下这样的毒手。
孟溪风在帮达旦把骨头接回去的时候,达旦一直咬着牙,不敢多叫一声,水婉俏很是担心,跟达旦说,你叫吧,没关系。
达旦摇摇头,就是不吭声,可是冷汗一滴接一滴,不断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