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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少爷定睛一看,看到牢里头的那个躺着的人时,心中的不适之感,更加强烈了。
再仔细看了两眼,少爷马上喊了一声,“不好,快追。”
少爷终于知道哪儿不对劲儿了,他看水婉俏的身影都看了十几天了,水婉俏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臃肿了,把衣服都给撑得紧崩崩的。水婉俏弱小的身子,什么时候变大了,在墙上一比,便能看出来。
更重要的是,屋子里头的人不是水婉俏,那么会是谁,刚才守门奴才说的大人才走,走的又是谁。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了吗?
两个随从虽然不明白少爷什么意思,但是少爷有一吩咐,两人十分灵敏,跟着少爷就往回跑。
少爷首先想到的就是刚才自己停下来的那个地方,看来,他没有听错,他之前是真有听到了一些轻微的脚步声。
少爷盯向了旁边的草丛。
看到少爷这个表情,两个随从便明了地走进了草丛里,然后发现了一个人曾在这里蹲过的痕迹,“少爷,你看。”
少爷跳过来一看,果然,这里曾经蹲过一个人,要不是今天他心情烦燥,其实他应该早就察觉到,刚才这里有着第四个人才是。
“少爷,你再看。”随从指了指一道被人踩出来的痕迹。
“少爷,看来那个人是往这边跑了。”随从下了判断,“我们快些追吧。”
“嗯。”少爷点头,然后三人一起追上。
“呼呼呼。”水婉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她只知道自己必须跑,离那个地方远远的,然后找人,只有找到了熟人,她才能算是真正的安全。
最大的问题在于,水婉俏原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什么鬼地方,现在又是大晚上的,水婉俏连个路都看不清楚,更别提判断方向,往凡城走了。
水婉俏现在当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水婉俏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没头没脑地跑着,到底行是不行。
可突然听到有声音,水婉俏的心都凉了,不行!
“你果然厉害,竟然被你都逃到了这里!”少爷追了上来,看到水婉俏所到的地方,他先流一把冷汗,只要水婉俏再一个拐弯,就能看到去凡城的大路了。
要是被水婉俏逃回去,他如何向爹交待!
“我哪儿厉害了,不是还被你们给追了上来。”水婉俏步步后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少爷主仆三人。
“你能骗到本少爷,已经算是很聪明了。”少爷用鼻孔说话,好像他这句话对水婉俏来说,是天赐的恩德一般。
“只不过,少爷比你更聪明,你以为弄出些痕迹来,本少爷就会上了你的当?”其实这个少爷真是差了一点点就上了水婉俏的当了。
主仆三人,跟着那些脚印,往小路走,大概近百米,发现草越长越莽时,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水婉俏一个弱女子,能在林间夜行已经算是胆大了,怎么可能往这种小路走,万一遇到毒蛇猛兽,岂不是自找死路。
少爷这么一想,才愕然发现,之前的脚印似乎不知在何时,早就消息不见了,此地,哪儿还有半点人经过的痕迹。
这么一来,少爷马上明白,自己是着了水婉俏的道,被水婉俏给骗了去。
于是主仆三人折回,重新走大路,追赶水婉俏。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水婉俏后退的时候,走起路来,自然有些磕碰,她最担心自己被绊倒,然后被眼前这三个男人给杀了,倒也上了一个心眼。
“你不配知道。”少爷鄙视地看着水婉俏。
“原本你是不用死的,可是你已经看到了本少爷的真面目,本少爷绝对不能留你活口。”按照爹爹的意思,要是水婉俏能帮他们找到千万两银子和谢伟明的账目,对他们而言,水婉俏也算是功臣一个了。
坏就坏在,水婉俏看到了他的脸,若是以后碰到,水婉俏一定会认出他,哪怕现在把水婉俏弄瞎弄哑,都于事无补了。
“原本不用死,那个男人不是你们派来杀我的吗?”水婉俏冷笑,到了这个时候,还想骗她。
“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少爷说没想让你死就是没想让你死。最多便让你是口不能言。”少爷有些火大,他不屑去骗一个女人。
水婉俏愣了一愣,按照这个少爷的意思,他本不想杀她,而是那个男人善做主张,要杀了她,或者说,那个男人的背后,并不是眼前这个少爷,或者还有其他人。
水婉俏越想,脑子越糊涂,不过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给我上!”少爷一声令下,两个随从拔剑而出,直扑水婉俏,想要要了水婉俏的命。
水婉俏手一扬,一些粉沫飘进了那两个随从的鼻子里,两个随从大惊,“你撒的是什么?!”
“你们说呢。”水婉俏不答反问。
两个随从脸色大变,一下子变得惨白。
“如果你们俩个想活命的话,最好别乱动,动得越多,毒气便越快能够攻心!”水婉俏关照这两个男人,别再想要她的命,除非这两个人不想要自己的命了。
“好,好一个水苑公主!”少爷冷笑不已,“不是说,把她身上的药都给搜干净了吗!”谁不知道,水苑公主嫁给了天下第一神医。
要知道,天下第一神医,也可以是天底下最容易要人命的大夫。
“我警告你,你最好也别靠近我,否则的话,那个男人什么样,你也会什么样!”水婉俏恐吓少爷。
少爷眯起了眼睛,看着水婉俏,倒也没有别的动作了。
看到唬住了少爷,水婉俏拔腿就跑,不想再跟少爷有半点牵扯。
在水婉俏马上要逃到凡城官道儿之时,身后传来一股冷气,水婉俏回头一看,少爷竟然亮着武器,还是追了上来。
更重要的是,少爷用布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然后他的剑的目光,不是水婉俏的心脏,而是水婉俏的手!
少爷是想将水婉俏整只右胳膊都给砍下来,如此一来,水婉俏哪怕还有药,也没有手来撒了。
水婉俏底脚下窜起了阵阵冷气,直往脊梁骨上方钻,然后钻进了她的脑门子里,她似乎已经隐隐感觉到,右臂泛来一阵疼痛之感。
“啊!”静寂的夜,响起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直冲云霄,叫得人的心肝儿都跟着颤了起来。
水婉俏呼吸都停顿住,整个身子泛出阵阵冷意,不能自己。
这时,有一个温热体靠近了她,把她环了起来,让她感受他的温暖和存在,耳畔传来他宁絮的声音,“别怕别怕,我来了,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水婉俏因为受惊过渡,两眼一翻,终于晕了过去,倒在了那人的怀里,也许她是知道有他在,自己安全了,所以无需再担心。
这一觉,水婉俏睡得特别揪心,在梦里,一直有一把冷晃晃的剑,追着她跑,想要砍掉她的胳膊,无论水婉俏怎么跑,都逃不掉。
每每水婉俏在睡梦中都露出惊恐的表情时,耳边那个温柔的声音又会响起,然后背后就有一只大手,温柔地一下又一下地拍着,让水婉俏静了下来,更往那人的怀抱里窝。
“老爷,不对劲儿啊,少爷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欧阳家的奴才看看天色,这天都快亮了,自家少爷都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到欧阳府上,于是等不住,就去跟欧阳大人说了。
“什么,晏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欧阳大人一听,自己的大儿子这么晚了都没回来,心中一惊。
“是的,老爷。”那个奴才就是知道,欧阳大人有多在意欧阳晏,一感觉到不对,便跟欧阳大人说。
“来人啊,快,快去找找晏儿。”欧阳大人的心跳得厉害,欧阳晏做事一向谨慎,从来不会做这么没有分寸的事情,故而,在三个儿子里,欧阳大人最疼的是欧阳晏。
“是,老爷。”那个奴才领了命之后,连忙跑出去,组织人去山坳找欧阳晏。
这个奴才是欧阳大人专门派给欧阳晏守门用的,所以这个奴才是知道欧阳晏最近每天晚上都会去一个山坳。
只是当众人才推开大门,要往外走去找欧阳晏的时候,眼睛便被两条东西给晃到了。
众人一阵恼火,谁在捣蛋呢,往欧阳府上挂东西。
所有人一抬头,看到让他们胆战心惊的一幕,只见在欧阳大门的前面,悬吊着三个人,这三个人被打得不成人形,血肉模糊。
更重要的是,这三个人看着都软趴趴的,跟没有骨头似的。
有人大着胆子上前一步,摸了摸那三具尸体,摸到手中的尸体的骨头,竟然被人给打碎了,凡是那人能摸到的地方,骨头都是碎的,所以这三具尸体才看着没有形体,软趴得厉害。
“少,少爷?”守门奴才看到挂在中间那具尸体所穿的衣服后,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欧阳晏已经面目全非,脸被人揍得不成人形,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尽眼的血,没有半点完好的皮肤,便连嘴都被人给割了,唯一能让守门奴才认得出来的就是那件被血水浸透的衣服的布料,这么名贵又少见的布料,欧阳晏可不就是有一件吗?更重要的是,晚上少爷出去的时候,正是穿着这一身啊!
确定了那三具尸体的身份之后,守门奴才腿打着哆嗦,三步一跤地摔到了欧阳大人的房门前,颤着声音说,“大人,不好了,当好了,少,少爷他,他。”
“晏儿怎么了。”才让守门奴才去找欧阳晏,守门奴才就有消息了,欧阳大人只是草草地披了一件衣服,然后出现在那个守门奴才的面前。
“少,少爷他。”守门奴才实在是不敢跟欧阳大人说,欧阳晏被人揍得面目全非,然后被挂在了欧阳府的大门口。
看到守门奴才指着大门方向,欧阳大人连忙往外跑,当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些被派去找欧阳晏的奴才们,已经将门口的三具尸体搬了下来。
但是,那个时候,三具尸体对应的那块地,已经被血水给污了大半,触目惊心。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晏儿呢!”欧阳大人脸色一白,有些不能接受眼前的情况。
接着,欧阳大人便瞥到了一个与他的晏儿穿着同一布料的尸体,这具尸体已经完全看不出原形了。
两肩膀缩了进去,肩胛骨似乎被人给踩碎了,胸的中间凹陷下去,似每天根肋骨都被踩断,因而再也撑不起皮肉来。
看到这个样子的尸体,欧阳大人情何以堪,一颗心就跟被刀一片一片地割着似的,疼得厉害。“晏,晏儿?”欧阳大人怀疑地叫了一声。
只是当欧阳大人清楚地看到,那具尸体上的玉佩之后,发出了一声哀鸣,接着,两眼一翻,受不了刺激,给晕死过去了。
欧阳大人那么一叫,加上已经快清晨了,很快把他的另外两个儿子给吵醒了。
一看到大门口的情况,两人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叫人把欧阳大人抬回屋里头去,再给请了一个大夫。
接着,他们又让那些奴才把三具尸体抬回府,放在一个房间里,暂时不要惊动更多的人,并又命人,将欧阳府大门前的三滩血水给冲刷干净了。
“什么,被水婉俏给逃了出来!”很快,公孙谨然也收到了消息,“看来,是绑架了水婉俏的那些人太没用了,天时地利人合都不懂得利用,还被孟溪风那个黄口小儿打改。”
“不止如此,听闻,在欧阳府大门前,挂着三具尸体,其中一具看样子很像是欧阳大公子,欧阳晏。”那个手下接着报告。
“哈哈哈,水婉俏果然厉害,她不但没有死,反而把别人给弄死了。”面对这个结果,公孙谨然似乎十分开心。
公孙谨然看了看自己房间里的那只笼中鸟,然后打开笼子,让那只鸟飞出去透透气。
“老侯爷?”手下奇怪地看着老侯爷,那只小鸟儿不是老侯爷最喜欢的吗,怎么把它给放了。
“急什么,老夫喜欢的,怎会放手。外面再好,也不如老夫给它准备的笼子好,时候到了,它自然会自己回来。”公孙谨然就那么开着鸟笼的笼门,十分笃定,鸟儿一定会自己飞回去。
手下虽然不明白,但也知道公孙谨然的厉害,对这件事情,当然不敢再发表其他任何意见。
水婉俏失踪的消息传得很快,相同的,水婉俏回到了公主府上的消息,也很快被传了开去。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皇上只是默默撤回了自己的人手,有姜砚函和孟溪风在,他的人反而显得累赘了。
而吕巧莹则喜得马上跑到了公主府上去,看看水婉俏好不好。
来得不巧的是,吕巧莹到的时候,水婉俏还在睡,根本就没起来,翠儿自然得拦着,不让吕巧莹进去。
“公主,你别闹了,我家小姐才回来,你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成不成?”翠儿死不让吕巧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