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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俞姨娘走进柴房后,看到湿哒哒的水婉俏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昏暗的光线使得水婉俏的面部出现了阴影。
瞬间,空气凝结。俞姨娘只能看着水婉俏面无血色的脸,耳边好似还传来嘀哒嘀哒,水珠不断往下落的声音,“水、水鬼…”俞姨娘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两眼一翻,一口气没能接下来,昏死了过去。
俞姨娘身边的丫鬟珠儿第一反应就是想伸手接住俞姨娘的身子,哪怕她也被吓个半死,身体软得厉害,没有一丝力气。
瞥到珠儿要扶俞姨娘,水婉俏狠狠地瞪了珠儿一眼。那一眼,煞气十足,珠儿当下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哪儿还顾得上俞姨娘。
俞姨娘娇贵的身子就那么往前一倒,水婉俏一看到,随手就把脚边的几根毛柴踢了过去。
果然不复水婉俏所望,俞姨娘那张俏生生的脸就这么扑向了毛柴,刮出了几条血痕来。
“来,来人啊,闹鬼了!”当珠儿反应过来后,一声尖叫直冲云霄。珠儿想顾上自己的主子,把俞姨娘从水婉俏的眼前拉走。
可是俞姨娘的脸还跟那一、两根毛柴挨在一起呢,珠儿越是想带俞姨娘走,就使得俞姨娘脸上的血痕跟着增多了。
看到这个情况,珠儿又实在想逃,没法了的珠儿选择放开俞姨娘,自己逃了。
珠儿才逃出柴房,迎面撞到了一个人。珠儿也不看清那人是谁,只是颤音地说着,“有、有鬼!”
003、你是人是鬼
“怎么回事?”珠儿的耳边响起了低沉的声音。
珠儿抬起脸来,看到那张轮廓分明的,似刀削一般的俊颜。只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珠儿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被眼前的美色所晃到心神。
“没用的丫头,咋咋呼呼,有完没完了。”在男人的后面,又出来了一个大福大贵的妇人。此妇人穿着暗红色的大牡丹长裙,头带着一只缀着祖母绿的金步摇,手腕上带着一只水头极足的玉镯子出现在柴房。
此人便是侯爷府的老夫人,公孙进的娘。
“闹、闹鬼了。”珠儿僵直地身子都没法转动,只是伸出手,指了指柴房,说明“鬼”在柴房里。
“胡扯。”公孙进眯起了眼睛,鬼神之说,纯粹就是无稽之谈。他刀下亡魂何止上千,若真有鬼,他怎么没见过。
“这一天到晚的闹腾,把府里弄得乌烟瘴气。人都死了,还不安生!”是公孙老夫人把水婉俏的后事交给俞姨娘办的,自然,此柴房放的是何人,公孙老夫人自然知道珠儿所说的是何人。
“啊!”公孙老夫人本来不信鬼神之说的,毕竟她也没见过。可才进柴房便看到一个披着长长的头发把脸都给遮住了的女人。
不但如此,女子身上那素色的衣服在暗光之下,活脱脱就是丧服寿衣啊!更重要的是,那个女人身上的衣服不断有水滴滴下来,一滴两滴,把地面打得湿漉漉的。
公孙老夫人知道水婉俏是落水而亡,眼前这一幕不正是水鬼的样子吗?
“进、进儿,有、有鬼。”公孙老夫人被吓到了,身子不断的后退,而且好几次险些跌倒。
看到这个情况,公孙进连忙扶住了公孙老夫人,因而,公孙进也看到了公孙老夫人所看到的那一幕。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公孙进同样吓了一跳,只是公孙进的情况比家中的妇人好一些,如果忽略公孙进那发白的脸色不看的话。
“你说呢。”水婉俏慢慢地飘了过去,亏得水婉俏学过一些滑步,看着真像是人没怎么动,却往前进了。
公孙进连忙扶着公孙老夫人后退,因为他也吃不准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公孙进退,水婉俏更快地接受公孙进,好似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水婉俏就来到了公孙进的面前。
也不知是不是水婉俏踹出了瘾,看到公孙进,水婉俏就脚痒,狠狠地在公孙进的膝盖上踢了一脚。
看这情形,水婉俏大概猜出,眼前的这个男人该是她上任的老公才对。老婆都死了半天了,这老公才出现,想到这个,水婉俏心里就来气儿。
有气就得出,要不然憋死的就是自己。
为此,水婉俏当然是有多重就踹多重,也不怕把公孙进给踹坏了。古代女子以夫为天那又怎么样,她又不是这时代的女人,想法当然不同。
公孙进膝盖上一吃疼,眉头都皱紧了,不过没清楚情况之下,公孙进依旧没有对水婉俏出手,或者说,不知道要怎么样对水婉俏出手才对。
既然公孙进都不出手,水婉俏当然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眼前的男人。她是大夫人,大老婆对吧。上一任死了之后竟然只能睡柴房,躺木板,死后还要被几个老婆子欺负,想鞭尸不成?!
身为老公的不在身边,没有第一时间赶来,就连做婆婆的都放任这一切。
水婉俏虽然才穿过来,也不晓得自己的上一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能想到的是,她的上一任死后还受到这样的对待,眼前的这些人都有责任!
要是没有当婆婆的放任,一个小小的姨娘能大胆到在大夫人的头上动土吗?
所以说,哪怕眼前的这些人,应该与她这身体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水婉俏揍得那个叫大快人心,不管不顾。
“你是人是鬼?”公孙进疼得厉害,只是鬼也要用拳头揍人?吃不准的公孙进不敢冒然出手,公孙老夫人又压在公孙进的身上,公孙进进退两难。
水婉俏管公孙进在说什么,她只管揍自己的。哪怕水婉俏是女人,但在怒火的助动之下,那一拳拳下去,打起人来颇疼。
公孙进不是女人,身边又有一个公孙老夫人,哪怕想走都走不得。可是任水婉俏打,公孙进亦是做不到。又怒又怕的公孙进一把抓住了在自己身上放肆的小手,“你到底是人是鬼!”
被公孙进抓了个正着的水婉俏心中更怒了,跟女人逞威风的男人,她更看不起!
“水婉俏,你又在装神弄鬼!”抓到了水婉俏的手腕之后,公孙进立马摸到了水婉俏的脉搏,试问鬼也有脉搏不成?!
公孙进在说这个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厌恶。看来,不但公孙老夫人不喜欢水婉俏,重要的是,水婉俏的男人也不喜欢她。
水婉俏心中直骂咧:还用装鬼吗,她的上一任已经成了鬼。要不是她穿过来,替上一任活下来,否则的话,此时的水婉俏绝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鬼!
公孙进看到自己最爱的女人血淋淋地倒在地上,自己的娘亲更是被水婉俏吓得冷汗直冒,有些昏迷,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盆子的油,猛猛地烧在了公孙进心头的那团火上。
公孙进提起一巴掌,看似是想要打水婉俏。
水婉俏一愣,好啊,她还碰到了自己最为不耻的男人。不分清红皂白,就想扇她巴掌!
如此一来,水婉俏对眼前的这个夫、自己的天更是没有半点好感了。想打她?做梦!
水婉俏看到公孙进一手扶着老夫人,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半高抬起,想要扇自己的巴掌。水婉俏一头扎进了公孙进的怀里,哭嚷到,“妾身怕啊,妾身怕啊,那湖水好冷,水全都淹进了妾身的嘴里,妾身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水婉俏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想也不俗。为了不被人揭穿她是个冒版货,所以水婉俏不敢冒然对公孙进加上称呼。
水婉俏一边哭,一边往公孙进的怀里扎,使得公孙进想打她都打不到。不但如此,水婉俏不仅哭,还在揍公孙进,用不断打在公孙进身上的小拳头来代表自己内心到底有多恐惧。
公孙进自然是想教训一下不知进退的水婉俏,偏生他一手扶着自己的娘亲,另一手无法做到拽出水婉俏再打水婉俏。
因为每每公孙进稍把水婉俏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想要打水婉俏以惩罚水婉俏的时候,他手一松,水婉俏又马上扎进了他的怀里,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向水婉俏动手。
不止如此,公孙进非但没有教训到水婉俏,而水婉俏的拳头却像雨点一样,不断落在公孙进的身上,让公孙进吃了不少的暗亏啊。
004、妾身好怕啊
水婉俏会不知道公孙进把自己拉出来,那是为了教训她吗?她是谁,就算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可她有脑子,她不会脑残地任公孙进把自己拉出来后挨揍。
公孙进越是想教训水婉俏,水婉俏落在公孙进身上的拳头一下比一下重。虽说力是相互的,揍公孙进,水婉俏也手疼,但是,别人不让她好过,她当然也不会让他人好过。
“妾身落入湖里,真是又惊又怕,一直在想您怎么还不来还不来,妾身真是慌死了。”水婉俏边说,对着公孙进又踢又打,最后连嘴都派上了用场,咬了公孙进几口。
公孙进心里烦得紧,就像是一团乱成一堆的棉线,找不到头。今天这水婉俏也不知怎么了,变了性子。
往日里,只要他稍稍一瞪水婉俏,水婉俏就吓得躲在一边,不敢碰他一根头发。在公孙进的印象当中,水婉俏似乎永远都是在一旁观望着他。
如今天这般,水婉俏就似膏药一般,怎么甩都甩不开,真是让公孙进眉头紧锁。
“哎哟。”被水婉俏咬上后,公孙进大叫了一声,要不是他还扶着公孙老夫人,公孙进真想跳一跳。可想而知,水婉俏的那一口咬得有多重了。“你是狗吗?怎么咬人!”
呸,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水婉俏在心中埋汰公孙进,水婉俏根本就无法把自己看成了公孙进的家人,一点都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公孙进恼得厉害,连武功都用了出来,硬生生地把水婉俏给推开了。
没半点武功的水婉俏哪是公孙进的对手,更何况公孙进学是男人,女婉俏只是一个女人。
“蹭”的一下子,水婉俏连连退后了五步。哪怕退后了五步,水婉俏都没能稳住自己的身子,生生跌坐在地上。
水婉俏龇牙咧嘴,屁屁是真摔疼了。
既然都坐在地上了,水婉俏也懒得再站起来。刚才那一番揍打真花了不少水婉俏的力气,趁着这个机会,水婉俏正好能休息一下,以便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呜呜,妾身真是吓死了,吓死了…”
“哭什么!你不是好好地活着吗?!”水婉俏落水身亡的事情,公孙进的确还不知道。可看了眼前的情况及从水婉俏的只字片语当中,也猜了个大概。
水婉俏差点被溺死,哭成这样,公孙进倒是能理解的。可惜理解归理解,公孙进对水婉俏没有半点感情,水婉俏的眼泪得得不到公孙进的丝丝柔情,有的只是相看两厌。
“卿儿,你怎么受伤了!”当公孙进头一转,便看到倒在地上的俞姨娘。“你害的?!”
“与妾身无关,是她自己摔倒的,后来那些伤,更是她身边的小丫鬟弄出来的。”水婉俏发现自己选择不站起身来真是太正确了。
对着公孙进,她哪儿哭得出来。
坐下身来,她正好能把头埋在膝盖里,使得公孙进看不到的她的表情。
“来人啊,送老夫人回房,再请两个大夫过府一看。”说完之后,公孙进就把自己的娘亲交给了婢女,然后一把将地上的俞姨娘抱了起来。
当公孙进看到俞姨娘那张血迹斑斑的脸时,不知是不是水婉俏瞧错了,公孙进的眼中闪了闪。
不过,公孙进抱起俞姨娘之后没再理会水婉俏,就这么走了。
“大、大夫人,奴们也先退下了。”那些个婆子、丫鬟已经看不明白主子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下去吧。”公孙进一走,水婉俏便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正主儿都走了,她演个什么劲儿。
“大夫人,你真的没事了?”众人一走,环儿和翠儿立马拥了上前,“夫人,你身上的衣服还湿着呢,赶紧换换。”
“成,你们带路,有些事情要跟你们说一下。”把俞姨娘吓晕之后,听到又有主子辈儿的人来了,水婉俏连忙用水把自己给泼湿了。
好在此户是大户人家,柴房乃是干燥之处,为防止走水,都会放着装了水的木桶。因而,装起水鬼来,水婉俏倒是得心应手。
“什么,夫人您失忆了?!”回到房里,翠儿与环儿连忙帮水婉俏准备了热水洗洗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裳。听到水婉俏说自己失已了,可把两个小丫鬟给吓着了。
“嗯。”对于自己此时的情形及上一任的情况,水婉俏一无所知。既然她“不记得”了,自然得靠这两个小丫鬟帮她“想起来”。
“夫人。”翠儿与环儿两丫鬟同时湿了眼眶,觉得必是水婉俏受苦太多,这才失忆。“夫人,你有没有哪儿伤着了,奴婢们去请大夫。”
两个小丫鬟前前后后检查着水婉俏,深怕水婉俏哪儿磕着碰着了。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