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门吹雪抬眼瞄了瞄宋清风,又迅速转开视线,仍旧冷冷的沉默,但宋清风看得出,西门吹雪的沉默所代表的并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就是不想告诉你”。
宋清风无奈的翻翻白眼,道:“既然如此,我们在这绞尽脑汁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倒不如各自早些休息,养精蓄锐,莫忘了明天可就是大年三十,一切真相到时自会明了。”
宋清风的这个提议正合众人心思。
想不通的事情,那就不要想了,这本是陆小凤的人生格言,此刻用在他们身上也正合适。
于是他们也就真的不再想了,也不用互相客套,只是彼此点了点头,便纷纷走出房门,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在走回自己住处的路上,花满楼悄悄的贴近西门吹雪,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他们想要的答案,你早已经知道了,对么?”
西门吹雪眯了眯眼睛,道:“是。”
花满楼道:“那你刚才。。。。。。”
没等花满楼说完,西门吹雪就打断他道:“还不是时候。”
花满楼不再说话,他知道西门吹雪在等什么,既然霍子惊一门心思的想找他报仇,处心积虑的的算计了所有和他有关的人,自然不会漏掉那最重要的两个。西门吹雪的等,是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所有人都在场,尤其是霍子惊在场的时候,再将真相全盘托出,以此交换的,是他渴望已久的一个答案。
若这
猜测是真的,他自会在霍子惊的话中得到印证,若这猜测是错的,那他自会澄清一切,再飘然而退。
又或者,他反而会去帮霍子惊报仇也说不定,纵然不是为了霍子惊,西门吹雪也不会允许那个人再如此肆意妄为。
于是两个人各有所虑,也便一路沉默,到达住处之时,花满楼推开房门,然而就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了身边的西门吹雪突然猛地气息一窒,就站在原处,身上剑气骤起。
他知道西门吹雪一定是看见了什么,他也知道西门吹雪看见的绝不是一个人,因为若是有人藏在房中,他一定是比西门吹雪更早发觉的。
气氛的诡异变化让花满楼感到相当的不安,他扯着西门吹雪的袖子道:“西门,你看见了什么?”
西门吹雪神情复杂的看着花满楼,过了很久,才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鬼。”
花满楼哑然失笑,他实在是不能想象西门吹雪严重反常剑气四起的原因是见了鬼。他无奈的摇头,拉着西门吹雪便走了进去,这时发觉房间的窗子竟是开着的,夜风吹在脸上感觉有些微咸的冰冷。
他伸手将窗子关上,转身面向西门吹雪,歪头道:“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吗?”
西门吹雪闭口不答,反而伸手从窗前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黄布包裹的方形物事和一张泛着淡淡墨香的纸条,放到了花满楼的手上。在手指触及黄布包裹的瞬间,花满楼本是温润的脸上,笑容突然凝滞,他大睁着双眼,低声道:“这是。。。。。。”
“玉玺。”西门吹雪接道,干涩的两个字不带一丝情绪。
花满楼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不由得双眉紧蹙。
是谁,悄无声息的送上了这份大礼?难道。。。。。。他突然攥紧了手中那张泛着墨香的纸条,道:“西门,这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西门吹雪叹了口气,道:“是一句诗。”
一句诗。
已经不必再问到底是哪一句诗了。
花满楼慢慢地将纸条揉进成一团,紧握在手心,又将玉玺放回了桌上。
沉默。
西门吹雪和花满楼虽然都不是聒噪的人,但两个人在一起一个字都不说的情况也是少见的很。当一对相爱至深的恋人互不交谈甚至回避彼此视线的时候,谁都看得出来,那是
出问题了。
现在正是这种情况,依照两个人的表情来看,这问题还不小。
可是有问题您得说话啊,不说出来又怎么能够解决?可偏偏两个人都是十分沉得住气的人,若说他们能够两三个月不开口说话也没有人会觉得奇怪。所以现在,就只能看谁先沉不住气了。
终于,花满楼泄气一样的哎了一声,首先开口道:“西门,我有话问你,你要跟我说实话。”
西门吹雪道:“我几时骗过你?”
花满楼道:“那你告诉过,那一剑,你可有手下留情?”
“哪一剑?”西门吹雪反问,然而花满楼知道,西门吹雪不可能不知道他所问的是哪一剑。
是月圆之夜,紫禁之巅,破了叶孤城天外飞仙的那一剑;是天下观摩,旷古烁今的那一剑;是脱胎换骨,一跃成神的那一剑。
取了叶孤城性命的那一剑。
他没有手下留情,纵然在发觉叶孤城求死之心的时候,有过瞬间收回剑锋的心思,但终究还是成全了他。
对叶孤城来说,学剑的人能死在高手剑下,岂非一件快事,而能够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更是一大荣耀。
反之,对西门吹雪来说,亦然。
所以西门吹雪懂,所以他给了他这个荣耀。
所以叶孤城死时眼露笑意,心存感激。
“你若不曾手下留情,这又如何解释?”花满楼摊开掌心,把那团揉皱的纸条摊到西门吹雪面前。
西门吹雪转过脸不肯去看,冷冷道:“我不知道。”
“呵,”花满楼竟然突然笑了,道,“我信你。”
西门吹雪意外的一愣,突然就将花满楼拥入怀里,紧紧地抱着。
“哎呀,喘不上气了。。。。。。”花满楼被勒的一哼。
“那就不喘了,送些给你。”西门吹雪说罢,猛然低头,将花满楼花瓣一般的双唇含在了口里。
花满楼被西门吹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涨红的脸仿佛快要滴出血来,唔唔嗯嗯的口中含糊着,伸出一只手来试图推开胸前的男人,可手脚竟都略微发软,却倒像是欲拒还迎。
“你这人总是这么……”花满楼偷气道,却是说个半截。
“嗯?我这
人倒是怎么?”西门吹雪放开那被自己吮吸的殷虹甜美的唇,注视着花满楼桃花一般的面容,而揽住他的手臂却是收拢的更紧,另一只手就那么径直的伸入了花满楼的衣襟中,抚摸这他洁白如玉的胸膛。
冰冷的指尖触到最敏感的地方,花满楼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这般无礼!”
被长年持剑,干燥微冷的手指摩挲着,花满楼身子轻颤,修长的脖颈上冒出一颗颗鸡皮疙瘩,然后泛出粉红来,惹人心怜。
“那也只是对你才会。”作乱的手更加放肆,托起已经明显腿脚发软的花满楼,将他的整个身子挂在自己身上,西门吹雪才淡淡说着。
繁琐的衣襟被不容抗拒的手指解开,白皙的胸膛一下子展露出来,西门吹雪用指尖又挑逗了下花满楼竖起坚硬的茱萸,然后舌尖触碰了上去。
“啊。。。。。。唔。。。。。。”脖子不由自主的上扬,花满楼喘息着断断续续地低声道,“西门。。。。。。别这样。。。。。。嗯。。。。。。”
口上虽是这么说着,可手却死死扣住了西门吹雪坚实的脊背。
西门吹雪顺势一把将花满楼抱起,举步便向不远处的雕花木床走去。
☆、第十六章 化身成魔
张兮月推开门时,发现已经有一个人负手临窗,等候在里面。
那身影高大,坚实,伟岸,邪魅的暗红色衣衫却也遮掩不住他仿佛与生俱来的淳朴气质。
洪天照。
那一刻,张兮月甚至有一种夺门而出,落荒而逃的冲动,但终究,她还是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你怎么在这里?”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情绪,不是询问,不是质问,不关心,不在意,只是冷冷淡淡的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洪天照听到张兮月的声音,并没有立刻回过头,仍然如此静默的站着,许久才幽幽叹了一句:“若是从前,你绝不会问我这样的话。”
张兮月冷笑一声道:“从前?你怕是比我更应该清楚,一切再也回不去从前。”
洪天照猛然转过身,道:“只要你愿意,可以的!”
“可以吗?”张兮月逼视着洪天照依旧清澈的双眼,冷冷道,“效力咀血楼,你至今已杀人几许?那些人命,是不是你一句回去,就可以抹消了的?”
洪天照微显黝黑的脸上显出愠色,道:“怪我效力咀血楼?当初我为何要入咀血楼?还不是为了救你!”
“是啊,为了救我,也确实救了我,可是救了我的人,却救不了我的心了。”张兮月淡淡道,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更像是喃喃自语。
洪天照神色更是一冷。
“救不了你的心?那你说说,是谁救了你的心?花满楼?”洪天照厉声逼问。
“啪!”
回答洪天照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张兮月颤抖着收回手掌,显然也是被自己刚才那突然的一下子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洪天照黝黑的脸上已经印上了红色的掌印,人也是呆愣着侧头,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么多年相依为命,他与张兮月之间连小小的拌嘴都没有,而今天,张兮月竟然抡圆了胳膊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打断了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分,打断了少年心性的倾慕,打断了彼此扶持的情义,更打断了洪天照心中仅有的最后一点残存的顾忌。
想当初,他们都曾经是那么的简单,纯净,就好像毫无杂质的一弯清水,未染墨迹的一张白纸,突然间就掉进了这个人世,这个就算你摸爬滚打了几十年都不一定能够搞得清楚,看的明白的人世,于是,两颗
心就像是从碗里跌出来的热乎乎的白豆腐,沾到什么就变成了什么。
于是,一个灰了心,一个黑了心。
张兮月眼睁睁的看着洪天照在这条不归的邪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快,却也只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无力扭转,无力改变,甚至无力追赶,因为她太虚弱了,一整颗心都太虚弱了,而且,还会一直虚弱下去,直到死亡。
洪天照在变,张兮月也在变,而这改变的方向也是南辕北辙,于是两个人的距离,也就越来越远,再也没有交汇的那一天。
突然,洪天照噙着鲜血的嘴角露出一抹牵强的冷笑,转过身,大步向门外走去,与呆立着颤抖的张兮月擦肩而过,却再不看她一眼,仿佛在他的心里,张兮月已经是个死人。
死人是不值得再有丝毫关心的。
其实这次下定决心背着霍子惊来找张兮月,首先当然是希望在自己与霍子惊成亲之前,能够和张兮月之间有一个干脆的了断,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仍旧不舍得让张兮月与西门吹雪他们一起葬身于此。
他没有告诉张兮月,在此之前他已经在墨龙岛东岸向南五里的秘密码头上准备好了一艘小船和足够的淡水干粮,来给她做离岛之用。
因为她已不必知道了,现在,断了最后一丝念想的洪天照,只希望张兮月和那群神神鬼鬼一样的人一起留在这岛上,死个干干净净。
张兮月看着洪天照渐远的暗红背影,默默流泪。
刀已役人,人为刀隶,身配潋滟刀的洪天照,那个惊才绝艳的质朴少年,已经不可挽回的化身成魔。
待洪天照走远,张兮月才慢慢跌坐在地上,低着头无声的啜泣,错在哪了,她不知道,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
不知过了多久,张兮月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走近,那声音沉稳,淡定,阔落大方。
不用回头,她已经知道那人是谁。
除了李云聪李大人,还有谁能踏出如此铿锵有力,而又坦然大气的脚步声?
不可思议的,张兮月在听到这脚步声后,竟意外的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就好像在大海中漂浮了很久的人,在筋疲力竭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熟悉的陆地时的那种九死一生的安心。
李云聪见张兮月如此狼狈的梨花带雨,也不开口多问,只是默默的屈下一条腿,半跪在她面前
,轻柔的将她搂进怀里。
累了,真的累了,所以,就让我在生命衰竭之前,先在这个男子的怀里放心的歇一歇吧。张兮月心中如此想着,整个人也就都软软的瘫进了李云聪的怀里。
☆、第十七章 窗外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慎入!!!
有H!!!!
千万要慎入啊!!!!!
第17章窗外是谁
夜晚,裹着海水味的空气吹得整个世界都好像凉凉的,然而这房间里的气氛却异常的火热,仿佛誓要翻滚出满世界的旖旎。
衣衫半褪的花满楼修长白皙的手指死死扣住西门吹雪的臂膀,紧闭双眼,感受着紧贴自己身体的男人胯/下的滚烫。他脸颊绯红,含糊着道:“西门。。。。。。”那颤抖的尾音似将整个房间热度都推向了最高。
每到这个时候,花满楼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