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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个人,一种相遇让人突然想去赞美这个世界。
与科学无关,与定律无关,与逻辑无关。
只是突然想去感受与赞美那些鲜活的,生机勃勃的……
The world is beautiful,isn’t it?
“John,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所说的重要……”
“Sherlock,我明白,真的,”John突然笑起来,决定适时帮他一把,停止这场语言学上的灾难,“关于你想说的,其实在现实生活中,现实人一般会说……You make me feel alive。”
“…………”
“Sherl,I know,”John伸手越过桌面,在同居人的手上轻轻拍了拍,“Me too。”
这夜他们默默吃完晚餐,并肩走出餐厅,一路走回公寓。
Hudson太太大概出门了,门厅灯关着,John并没试图把它打开,只像有预感一样抬起头,下一秒同居人的吻便落下来。
细密的吻像伦敦四季不绝的雨水,催促着生命苏醒。
John伸手固定住Sherlock的头,深深吻住他,把他推向墙壁又拉回来,扒下他的大衣,用力拉扯着他的围巾。
“John……Wait,John,”Sherlock短暂离开室友的唇换了口气,“冷静点,你不能把我用一条围巾勒死,Lestrade会为了这事儿恨你一整年。”
“Shut up!”John气喘吁吁地望着Sherlock笑起来,而后重新吻上他。
Sherlock抱着他一阶阶挪上楼梯,这对于John来说有点难——Sherlock本来就比他高,还站在比他高一阶的楼梯上,John真觉得自己没办法一边把脖子仰高九十度跟他接吻一边爬完那些该死的台阶。
Sherlock显然也厌烦了一直弯着腰,于是干脆把室友抱了起来。John感到对方一手紧紧勒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屁股,正面把他抱进了怀里,同时还能以一种猫科动物的轻敏动作倒退着上楼——那简直就像一只叼着猎物爬树的非洲豹——“猎物John”可以对着父母的墓碑发誓,自从五岁之后他就没这么被人抱过了,连Harry也不能这么抱他!真他妈的见鬼了!
“别试图反抗我,”Sherlock制止住室友下意识的挣扎,贴在他唇上邪恶地嘀咕道,“不然就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更见鬼的是Sherlock明显没耐心为他们搞一张床——他把John放进壁炉前的单人沙发里,然后整个人压上去,单膝跪在室友腿间,双臂撑住沙发扶手,低头定定凝视着他的医生。
“My dear John……”
John双腿分开陷在沙发里,能感到Sherlock的膝盖隔着一层牛仔裤抵着他半硬的阴茎。
“想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Sherlock喜欢前戏,John比谁都清楚这一点——Sherlock非常喜欢前戏,各种各样的——只能说那感觉真是……Never bored。
“首先我会吻你,脱掉你的毛衣,以及衬衫,从耳后吻起……”
事实上作为一个医生,每次经历这些有点过于冗长刺激的前戏时John都想告诉自己的同居人:勃起状态不宜维持太久,这不利于生殖健康。
但可惜下一次再被卷入那些各种各样的“小游戏”时,John总发现自己其实没办法……或者说没有毅力开口叫停。
“……吸吮你的喉结和乳头。你右边的乳头比左边要敏感,你喜欢我咬它……”
语言,是的,语言。John好像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语言也有这么大的破坏力——不,大概是第二次了。
Sherlock的声音低沉冷静,只是平淡地叙述着他将要对他做什么,每一个细节。
现实是对方还什么都没做,而John已经觉得自己的阴茎硬得发疼,龟头粘湿地贴着内裤,阴囊偶尔不可自控地轻微抽缩。
五分钟,七分钟,更短或者更久——John不知道人平均一分钟能说多少个单词,但是从Sherlock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单词都像在直接折磨着他的性感带,这实在……JESUS CHRIST!John觉得自己这次必须得赶紧制止这场该死的“小游戏”——看在随便谁的份上,他三十岁了,他真的不能因为他的声音就射在裤子里!
“Sherlock……Stop!You can’t……I can’t……”
唯一让John觉得欣慰的是自己并不是唯一倍感煎熬的受害人——Sherlock穿的可是西裤,谁都别指望一条裁剪合体的西裤能帮你瞒住什么。
“Sherl……Just……”John抬手探入同居人的西装,隔着衬衫来回爱抚他的腰线,感到Sherlock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Just DO it,NOW!”
于是接下来的半小时里Sherlock准确无误地执行了他所叙述过的每一个动作——或许还有些附加动作,理应得到额外加分的那种,John不知道——总之他只希望Hudson太太真的出去了,因为他们甚至没关客厅门,而John能听到自己呻吟声有点……Just a little bit loud。
一切结束后他们静静躺了一会儿,就在壁炉边的地毯上,赤身裸体地。
“John……”随即Sherlock轻轻喊了John一声,带着那种软绵绵的鼻音。
“Yes?”John同Sherlock并肩躺着,望着毫无趣味可言的天花板,却觉得没什么能比这一刻更好。
“嗯……我只是想说,你知道我不会说那个词,”Sherlock的声音带着性爱余韵,听上去异常温存,“我是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知道现实人如何定义‘爱’这件事……”
“Hey,别再想这事儿了,”John的手在地毯上摸索了两下,找到对方的手然后握住,“你真的不用担心这个,Sherlock,其实连我这个‘现实人’都不确定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we’re good,it’s fine……”
“No,it’s NOT fine,”Sherlock突然打断他,用力握了下他的手,“我是说我确实不了解该怎么做,但是John,别把我想得那么……我只是想说,这件事我可以学,”他转过头望着他,多少惊讶于发现说出这句话其实一点都不难,“John,我愿意学,for you。”
“…………”
John的沉默让Sherlock难得有些忐忑,或者是不好意思,总之他又把头转了回去,盯着天花板讨人厌地叽叽咕咕:“反正我比你聪明多了,我学什么都挺快的。”
“…………”
“…………”
“Sherlock?Is it Christmas already?”
“What?”
“YES……I think it’s Christmas。”
这年圣诞John终于跟Sherlock一起回了家,出发前躲在卧室里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大概换了一百套西装——如果他真有一百套西装的话。
“别那么紧张,John,我妈又不会吃了你,”最终当John换好衣服走下楼,Sherlock坐在扶手椅中好笑地挑起眉,“说真的,她只是爱唠叨了点,就像另一个Mrs。 Hudson。你真的不用为了去见另一个Hudson太太紧张成这样。”
“Good……Good。”John严肃地点了下头,不过确实觉得轻松了些。
这股轻松劲儿一直保持到他亲眼看到Mrs。 Holmes的那一刻,然后就彻底一去不复返了——“Sherlock Holmes!你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John在心里虚弱地咆哮了一句,同时努力朝同居人的母亲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Holmes夫人根本不是什么“另一个Hudson太太”,半点都不。
在她身上可以完美地看到Sherlock和Mycroft的基因……不,是在Sherlock和Mycroft身上能够完美地看到她的基因。
她高贵、高雅、高高在上,那双浅色的眼睛甚至比Sherlock还要严厉百倍。
“John,很高兴见到你,终于。”Mrs。 Holmes直接称呼了他的名字,并望着他笑了笑,但John完全没有感到解脱——那个笑容的傲慢程度简直难以言表,Sherlock和Mycroft完全难望其项背。
“……我也很高兴见到您,当然。”John犹豫着该不该伸出手,他怀疑那位夫人根本不会屈尊跟自己握个手。
“你喜欢套头毛衣,虽然为了见我穿了西装。”Mrs。 Holmes突然换了个话题,这种自说自话的突兀之感就跟John第一次见到Sherlock时一模一样——John不认为这是Sherlock告诉她的,也不想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反正那是Sherlock Holmes的母亲,遗传学家在这一刻可以尽情欢呼来庆祝他们的胜利。
“Mummy,我知道你最近过得挺无聊的,”Sherlock在一边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不过别再拿我男朋友找乐子了,除非你想让他真得一次PTSD。”
“Oh,young man,我没吓着你,是吧?”
John目瞪口呆地看着Mrs。 Holmes朝他眨了眨眼——那表情也和Sherlock如出一辙——然后就在他眼前唰地变成了另一个Mrs。 Hudson,牵起他的手兴致勃勃地唠唠叨叨:“Love,让我看看你的尺码……你喜欢什么颜色?米色?姜黄色?姜黄色不错,它很衬你的眼睛……”
GOD,这一幕真该被拍下来发到Youtube上,给所有立志成为演员的人看看……以及John敢肯定那位夫人是故意的——很明显Sherlock遗传的不只是她的演员天赋,绝对还有那种……让人头疼的个性。
“哼,别太信任我妈的手工活儿,”Sherlock在一旁事不关己地说着风凉话,“要知道以前我和Mycroft只有‘玩游戏’输了时才会穿她织的毛衣去学校。”
转年一月下旬John果然收到了一件手织毛衣——他非常非常感谢她,真的,从他母亲去世后就没人为他做过这个了——可就像Sherlock说的,那也真不是什么能够堂而皇之穿出去的玩意儿。
这不是指那件毛衣织得很糟糕,与之相反Mrs。 Holmes的手工活儿极为不错,技术上。
John只是真的没法理解那位夫人的思考回路:看在上帝的份上,她到底为什么会想给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织一件有彩色糖豆图案的毛衣?这简直不可理喻!
事实上John觉得自己没法理解所有姓Holmes的人的思考回路——他可记着呢,有人说过“我愿意为你学着去爱”,多感人啊——可惜John完全看不出说过这句话的人有任何“尝试学习”的意向。
Sherlock依然是那个Sherlock:烦人,不讲理,老把自己支使得团团转,好像他活该为他做这做那似的。
有时John会跟自己发誓,他不能再这么惯着他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很可能得一块儿活到八十岁,他不能在八十岁时还任劳任怨地帮他拿手机倒咖啡!
“别老抱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在John对此提出抗议时Sherlock的反应完全可以称得上无耻至极,“现在去帮我倒杯咖啡——Quick,if you love me。”※
不过他们倒是经常会在一块儿睡了,字面意义上。
睡着的Sherlock是他最可爱的时候,安静地躺在那儿,偶尔还会像个孩子一样咂嘴和流口水。
那些时候——看他老实地睡着,与他一起呼吸——总让John觉得……其实帮他倒咖啡也不是那么烦人。
And life is good。
但也有些时候,比如在休息日早上七点半就被Sherlock粗鲁地推醒时,John还是觉得这日子过得实在让人想报复社会。
“Sherlock!你能不能行行好,现在才刚……”
“棺材,John,棺材里是两个人!快点,赶在葬礼之前!”
“Wh……God,one minute!”
最终他们果真在棺材夹层里发现了失踪者的尸体——凶手是一家可定制特型棺材的公司的高层职员,借职务之便把被害人的尸体藏在顾客定制的加大型棺材里——这令Sherlock又一次发表了一篇关于“伦敦的犯罪阶层越来越没指望”的演讲。※
苏格兰场赶到凶手住处时扑了个空,不过明显人还没来及跑太远。于是经过一场鸡飞狗跳的追逐战,最后他们在泰晤士河边堵住了他——看来就连一个愚蠢的杀人犯都知道在冬天跳进泰晤士河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Hi,John,最近怎么样?”在Sherlock被Lestrade拖住谈话时,Donovan凑近John打了个招呼,顺便还警戒地瞄了不远处的咨询侦探一眼。
“Good,你怎么样?”
“我?我挺好,”Donovan显然有话想说,并且觉得她得抓紧点时间,“John,我是想和你谈谈,关于你和freak——你知道我们都知道了对吧?你和他……”
“I’m sorry?”
“我们当然都知道了,瞎子都能看出来你们睡过了,我为了这事儿还输了五磅……”
“WHAT?”John不敢相信苏格兰场那帮人居然拿这件事打赌!
“听着,John,我不是想多管闲事,也不是想叫你离他远点,尽管我确实讨厌他,”Donovan快速说道,“我只是……总之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得有你自己的生活。”她犹豫了一下,换了个角度解释这件事,“这么说吧,你知道为什么我和Anderson分手了,在他离婚之后?因为我们没法在一块儿——我们是同事,上班就是案子,如果下班后还只能和对方聊案子……反正我们谁都受不了这个。所以我只是想告诉你……友情建议,你的生活中绝对不能只有freak和他那些案子,这太疯狂了,你不能老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