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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也吓了一跳,凑上前一看,最上方果真写着一行字——动物研究会。
“太奇怪了,传单你有留着吗?”
宜野座被他提醒,连忙操作着触摸屏,找到收藏的图片,仔细一看,上面竟然也是写着“动物研究会欢迎您的加入”。
“原来是我看错了吗……”宜野座失望的说道。因为太期待,所以将画上树林鲜花的海报下意识认为是植物协会,真是太丢脸了。
“可能是人太多,收藏的时候弄错也不一定,既然有动物,肯定有植物吧,不如再回去看看?”吉田洋平微笑着安慰他。
“不必了,没关系的。”宜野座懊恼不已,但能肯定自己没有弄错,就算是大学,果然也还是不存在植物研究会这种东西啊。
“不要急着泄气,我再去确认一次好了,反正我也没有决定好社团,宜野先回宿舍吧。”吉田洋平说着,转身就跑回了招新会场。
真是个十足的好脾气呢。
宜野座忍不住笑了笑,收回没来得及拦下他的手,好像,也没那么懊恼了。
回宿舍的路上,宜野座绕路去超市买了双份的果汁和零食,吉田那家伙似乎很中意这些,大概是吃多了这种没营养的食品,才会长得很瘦小吧。
嘛,偶尔一次,也无所谓了。
提着东西往回走时,意外的遇见几个熟人。
说是熟人,其实也称不上,只是高中在同一所学校罢了,宜野座甚至只能叫出其中一个的姓,好像是叫山岸什么来着,听说父母是厚生省的高官,算是个大少爷。
但在巫女系统下,世袭制度早已不存在,一切都要看系统的评判,所以即使是大少爷,也不能决定以后的道路。
不过人大约都是有奴性思维,即使深深明白这一点,还是有一部分人会对他们卑躬屈膝。
“我是说远远看着觉得眼熟呢,这不是宜野座桑吗?”山岸个子比宜野稍矮,但体格意外的强壮,看上去就比宜野高大很多的样子。
他们一共有五个人,全都不怀好意的盯着宜野座伸元。
“抱歉,我没有时间和你叙旧。”宜野座冷冷的回答,顿了顿又道,“大概也没有能和你谈得来的话。”
“年级第二名似乎很了不起啊。”山岸笑了笑,转头对身边胖胖的男生说道。
“是啊,我们当然和他谈不来了,谁会和潜在犯的儿子谈得来。”胖胖的男生摊手说道,一句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宜野不悦的紧抿着唇,潜在犯这个词,像是他心里的一根刺,碰一下,就异常难受。
巫女系统是以分析人类活体的声波扫描,用机械装置测定人类精神状态的存在,每个人的善恶都被具现化为数值,也就是犯罪系数,犯罪系数超过了规定数值,就会变成他们口中所说的潜在犯,从而逮捕并被隔离,制止未发生的犯罪。
但是这样就产生了一个矛盾,犯罪系数高的人,需要同样高犯罪系数的人来处置。
巫女系统为了化解这一矛盾,便创造出一种新型职业——执行官,让他们来驱赶那些与他们同样的犯罪者。
宜野座伸元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无论是开学典礼还是现在,他会受到嘲笑,并非没有原因。
宜野座无视他们敌意,回敬道:“我和色相即将浑浊的人无话可说。”
“啧啧,很高傲嘛。明明是个潜在犯的儿子,为什么你色相还能这么清澈啊,巫女系统是不是坏掉了,让你有机可趁?”山岸摸摸下巴,盯着宜野座上下打量,“说起来上次一个案件,我无意在现场见过你老爸呢,跟条狗一样狐假虎威的跟在监视官身后,哈哈!真是可笑!”
“你这混蛋,说话不要太过分。”宜野座忍无可忍的提高声音,镜片后的眼睛全是恼怒。
五人之中的一人却还在喋喋不休的嘲笑道:“就是啊,那个色相浑浊、疯狗一样的人渣应该立刻被处决才对,居然因为曾经做过警察,还让他担任执行官,说不定哪天发起狂来,将我们这些一般市民杀了也不一定。呀咧牙咧,想想就觉得可怕呢!”
“混蛋!我已经提醒过你不要太过分了吧!”宜野座咬着牙齿说出这句话,猛地向前跨了一步,另一只没有提着东西的手捏成拳头,飞快的朝山岸的脸颊招呼过去。
山岸没料到他真的会出手,躲避不及结结实实被打了一拳,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猛地抓住宜野座的手臂,另一个男生紧接着默契的扫腿,将宜野座狠狠摔倒在地上,眼镜顿时也飞了出去。
“潜在犯的儿子使用暴力,会变成潜在犯的哦,让我们来教教你好了!”带着嘲笑的声音伴随着拳头落下,宜野座偏头躲开,腹部却被人狠狠踢了一脚。
拳头紧接着不停地袭来,身上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疼痛,这种情形,高中也时常有呢。
以一敌五,果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啊。
但是,听了那样的话,又怎么可能忍得住。
父亲,父亲明明不是那样的人……
宜野座死死咬着唇,额头上的血流进眼睛,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忽然间,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怎么了,你们好像不是在做什么光彩的事情吧。”
突然冒出来的人让山岸五人停住了动作,宜野座惊讶的抬起头,就见来人猛地踢出一记飞腿,将山岸扫平在地,然后一个闪身躲过山岸同伙的一击,腰部回旋,一次性将四人齐齐打倒。
“被我看见而且还打不过我的情况下,你们还要继续吗?”
山岸愤愤的瞪了来人一眼,还算识趣的带着同伙溜走了。
“你没事吧?”
又见面了啊,狡啮慎也。
宜野座撑着坐起来,无视他伸过来的手,在确认了面前的人是谁之后,心底顿时涌起复杂的情绪,明明是在意的对手,却被他救了,真是糟糕,忍不住开口就来了句警告:“你做这种事的话,犯罪系数会上升的哦。”
狡啮慎也愣了愣,随即畅快的笑起来:“我也不是要杀他们啦,这个系统也分得出来吧。”
“谁知道。”
“不过刚刚那几个人,如果不好好治疗,色相会浑浊的吧。”
“把关心别人的热情放到自己身上不是更好,狡啮慎也。”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你——”宜野座不可置信的对上他疑惑的双眼,这家伙居然已经忘了?!
狡啮慎仿佛完全在状况之外,捡起宜野那副已经被踩坏的眼镜,道:“仔细一想,好像是有些眼熟,是在哪里见过呢……”
“开学典礼,迟到。”宜野座不满的从牙关挤出两个关键字。
“啊,对,你是宜野……什么的……”
“宜野座伸元!给我好好记住啊混蛋!”宜野座大为光火,站起身朝他肩膀招呼了一拳。
“唔!这不是很有精神嘛。”
“你说什么?”
“没什么啦,笨蛋,怎么可能会忘记,和我一起迟到的人。”
“那你刚才……”
“呃,就是单纯的觉得,你那个样子,很可爱啊。”
“你,你开什么玩笑!可恶!”
“别生气啦,哈哈,为了赔罪我陪你去校医那怎么样?喂……别走那么快啊,你的东西还没拿……”
☆、chapter 3 意料之外
人与人的相遇,就像是在同一个空间下随机抽样,微小的概率,奇妙的际遇。
亲善能带来幸福,人类本能的会去寻找幸福,所以往往在相遇之初展现亲善的一面。
但宜野座,偏偏最不擅长这一点。
人际交往对他而言,是个天大的难题。
循规蹈矩的生活习惯,明确坚定的人生信仰,再加上对于父亲那无法言明的感情,让他对于任何事情都习惯性的以“有必要”和“没必要”来判断。
狡啮慎也显然超乎了这个判断的能力。
保健室里校医老师并不在,只有一个名叫松本香奈的大二女生因为头痛,正躺着休息,见到他们两个还亲切的打了招呼。
面对这样的温柔,宜野座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所以只好借口清理伤口,迅速躲进了里间。
在洗手池边细细擦干净血迹和灰尘,宜野座打开变装投影换了一套衣服,又给吉田洋平发了语音邮件简单说了下情况,整理完毕,抬起头额角的伤口再度隐隐流出血来,只好用毛巾捂着,走出去之前停顿了一下,又拿了一条毛巾,朝门口的狡啮慎也脸上毫不客气的甩去。
“不要弄脏老师的保健室。”一贯冷漠的口气。
狡啮慎也吃痛的低呼一声,拿下毛巾忍不住笑起来,让他擦脸而已,这家伙就不能爽快一点说出来吗。
“听松本学姐说,老师临时有事出门了,这些治疗机器没有医生执照的话,似乎用不了,不过我找到一些药和绷带,先简单的替你处理一下吧。”狡啮慎也简单的抹了一把脸,说道。
“怎么能趁别人不在的时候随意翻弄别人的东西,真是没礼貌。”宜野座不赞同的微微蹙起眉,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放心吧,千叶老师是个十分温柔的人,如果她回来看到你没有处理伤口,反倒会生气的呢。”回答他的却是松本香奈,轻快的声音伴随着被掀开的帘子传来,是个穿着风衣的长发女生。
“你现在起来没问题吗?身体已经没事了?”狡啮慎也问道。
“已经完全好了。”松本香奈笑着答,转头看到宜野座不禁吓了一跳,“啊拉,你们是打架了吗?怎么会伤成这样?”
“并不是……”
“没关系,摔了一跤而已。”宜野座抢着答道,眼睛余光瞥见正在偷笑的狡啮慎也,不由有些尴尬,好在狡啮并没有揭穿他拙劣的谎言。
松本香奈点点头,似乎也相信了:“那一定要多多注意脚下才好,千叶老师最见不得学生受伤了。”
“而且是个对医学相当痴迷的老师。”狡啮慎也一边剪下一小段绷带,一边补充,“啊,宜野还不知道吧,千叶老师就是上次迟到时,拦住我们的那位女士。”
宜野座伸元点点头,对那位温柔的老师印象颇为深刻:“原来她就是校医老师。”
“是啊,上次拉着我说了半天的医学知识呢,结果回去的时候,开学典礼已经结束了。”
“这么说来,你们难道就是传闻里开学第一天就迟到的第一名和第二名。”松本香奈好奇的说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呃,正是,学姐别取笑我们,还请多多关照。”狡啮慎也笑道,打开药剂瓶走近因为学姐的话而脸色尴尬的宜野座身边,“毛巾可以拿下来了,我帮你上药吧。”
“不必,我自己来就可以。”宜野座下意识偏过头,只是互相知道名字的关系,还没能亲近到让他帮忙吧,宜野座这样想着伸手拿住瓶子,狡啮慎也却没有松手。
“宜野座桑,你在害羞什么啊,一个人不是完全不好弄吗?快点,把刘海弄上去。”狡啮发出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人无法反驳。
“罗嗦!”
宜野座不情愿的放下毛巾,刚撩起刘海,松本香奈忽然啊了一声,从风衣袋子里掏出一个东西来:“宜野座同学,我有发卡,可以借给你用哦。”
“松本学姐,谢谢,我想我并不需要……”
“不用跟我客气啦,我帮你夹好就没问题了。话说回来,你的刘海还真是很长呢。”
面对直接扑上来的松本学姐,宜野座完全没有办法阻止,只好任她为所欲为,不出所料,等她弄完,果然就看见狡啮慎也一副憋着笑的表情。
宜野座干脆抬起头,没好气的说道:“哼,趁着血流干之前,请你快点处理伤口吧。”
“抱歉抱歉,稍等片刻。”狡啮慎也递了个“干得好”的眼神给松本香奈,才忍着笑意认真对付起伤口。
这么仔细一看,宜野座其实长得十分清秀,眼睛细长清澈,因为平日里总是戴着眼镜,刘海也留的很长,才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感觉。
“好了。”狡啮慎也动作很熟练,不一会儿就已经处理完毕。
“哦,狡啮同学很厉害啊。”松本香奈竖起拇指夸赞。
“大概是平时受伤比较多,已经习惯了吧。”狡啮慎也笑着回答。
“啊,为什么会经常受伤?”
“我在练泰国式拳击和摔跤嘛,难免会有碰撞。”
宜野座默默的取下发卡,理顺头发,问道:“所以说,你还有成为运动员的适应性吗?”
“也没有,该说只是兴趣吧兴趣。”狡啮慎也说。
“是说压力维护这方面吗?”宜野座整理着绷带和药瓶,看似随意的问。
“不是,是觉得练这个很有意思嘛。”
听到这话的宜野座和松本香奈都愣住了,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样奇怪的兴趣啊!
这时,宜野座的通讯终端忽然响起,是吉田洋平回来的邮件,上头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