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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他的周身已经开始泄露红色的查克拉外衣,越来越近的距离已经让他明显感觉到,鼬的状况很糟糕,鸣人咬着牙越过一个大石堆,前方出现了一个红色的骨架,是鼬的术!
鼬的前方,狼狈的佐助倚靠在一面墙上,面色惊恐,鼬正在一步一步走近他,脚步摇晃,接近佐助的时候,鼬伸出手点上佐助的额头。
“鼬!”
鸣人喊了出来,他看到鼬失焦的双眼,鼬苍白的脸,鼬嘴角咳出来的鲜血,心如刀绞,鸣人立刻冲了过去,
“鼬!”
鼬的气息因为他这一嗓子紊乱起来,不过这也只是一瞬,他固执地点上佐助的额头,然后手臂无力地滑了下去。鼬的手指在佐助的脸上划下一道鲜红的痕迹,须佐的红色骨架渐渐褪去,他支撑不住额头狠狠磕在佐助倚靠着的墙壁上,然后重重跪在了下去,最后倒在了地上。
天空为什么是灰色的呢,他喜欢蔚蓝的天空啊,那个蓝色,才是他想看的颜色,对了,还有灿金色,纯粹的金色和深邃的蓝色,是他最爱的颜色……
鼬知道鸣人在奔向他,可是他已经连转动头部的力气都没有了。
鸣人……
鸣人……
鸣人……对不起……
我还是没能遵守约定啊……
空气中出现了一个漩涡形的扰动,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拦在鸣人面前,“九尾人柱力啊,宇智波一族的事情还是让我来解决吧。”
被人拦住,鸣人一下子暴怒,他控制不住地释放着九尾的查克拉,然后一掌拍向了宇智波斑的方位。
Chapter55
宇智波斑躲开了灼热的红色查克拉手掌,却被卷起的乱流影响了平衡,他勉强站稳。
看着鸣人的獠牙和隐隐露出的尾巴,斑知道事情有些棘手,可是他不能让九尾人柱力把佐助和鼬带走,于是一边指挥绝搬运鼬和佐助一边与鸣人对战。
绝有些为难,鼬的天照还在燃烧,他无法靠近那两个人的位置,宇智波斑啧了一声决定亲自动手,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鸣人,他嘶吼一声吐出了一个黑色的尾兽玉,斑睁大眼睛利用时空间忍术逃走了。
黑色的尾兽玉以极快的速度飞落在远处的树林里,一声爆炸的巨响,烟尘弥漫,斑慢慢出现在半空中,身形还没有完全切换到真实空间他就被鸣人发现了,九尾化的鸣人扭着头对准了宇智波斑,紧接着又是一个尾兽玉,斑狼狈地躲进了别的时空。
明白眼下无法轻易战胜鸣人,宇智波斑不再随便现身,他躲在暗处,趁着一个空挡带走了佐助,然后迅速离开了战场,一边的绝看到斑走了也跟着潜入了地下。
不相干的人都走掉了,鸣人跪在地上,他抱起伤痕累累的鼬,灰色的天空云层聚集,大雨不期而至。
“鼬……”
鸣人垂着头,他伸出手擦拭着鼬的嘴角,把那些碍眼的红色擦掉,“鼬……”
宇智波鼬失焦的双眼动了动,他听着头顶的声音开始努力集中视线,比天空还漂亮的蔚蓝色,比太阳还耀眼的灿金色,鼬看到了恋人的容颜,
“鸣……人……”
鼬抬起手,搭在鸣人的心口,然后手掌滑落,最终停在鸣人的腹部,一道微弱的蓝色光芒闪过,鼬的手垂了下来。
这一瞬间,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鼬看着鸣人的眼睛,那里面正不停涌出咸涩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脸上,鼬呼吸艰难,他试着微笑,他想安慰他的恋人,可是他觉得周身越来越冷,好冷,怎么会这样冰冷……
鼬张开嘴,他想说,鸣人,我好冷啊,又冷又痛……你抱紧我,再紧一点儿……可是话一出口却变成:“鸣……人……和佐助……一起……好好活下去……”
很想死去,却在想到你的时候不愿死去……很后悔没有在生前多看你几眼,很后悔没有在生前多拥抱你几次,后悔的事情有那么多……
我果然还是舍不得有你的世界,鸣人,最后一次了,鼬缓缓开口,“鸣……人……”
【我爱你】这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鼬眼里最后的微光就消散了。
真的,不想离开你啊,鸣人……
鸣人睁着空洞的蓝色眼睛,他低头看着鼬,鼬说的话他好像听到了也好像没听到,他的眼泪倾泻而出,枕在他大腿上的人已经没了呼吸,他感觉不到一般自言自语着,“鼬……”
“鼬……我找到你了……”
“鼬,我们回家吧……”
“我很想你……我一直在想你……”
“我知道你很累,但是先别睡……我有很多话想告诉你……”
“鼬,家里的植物干枯了……我没能好好照顾它们,你最爱吃的丸子,我现在也没能学会怎么烹饪……我总是笨手笨脚的……但是啊,我现在会做一些简单的菜式了……你一直在外面都没有机会尝一下……还有,我已经能够和九尾一起作战了……你还没见过我的尾兽模式吧……鼬……你看看我,我现在很强了,我能够保护你……鼬……你看我一眼就好……”
鸣人絮絮叨叨说着,仿佛那个人能够听到,能够回应他。
雨越来越大,鸣人开始颤抖,他摇晃着宇智波鼬,“鼬……你怎么不回答……我上个星期还用了□□术,你不是不喜欢我用这个术吗……你不是说要惩罚吗……你现在为什么这么安静呢……鼬……”
猛然间鸣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狰狞地看着天空,“鼬!!!”
“把鼬还给我!!!!”
鸣人嘶吼着,绝望地哭泣着,鼬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面容安详,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他的眼里带着些许不舍和留恋。
一道惊雷劈下,在远处炸开,昏暗的天地间顿时亮如白昼。
雷鸣过后,雨渐渐停了,卡卡西和小樱等人赶了过来,他们远远见到了鸣人的身影,小樱跑到近前四处看了看,“怎么只有宇智波鼬,佐助呢?”
鸣人没有回答,小樱还想问下去,卡卡西制止了她,他叹了一口气,小樱这才觉察到了鸣人的不对劲,鸣人抱着宇智波鼬,对他们的到来毫无反应,“这……卡卡西老师,鸣人哥哥他……”
小樱抱紧了双肩颤抖着,“为什么我感觉鸣人哥哥……”
卡卡西没回答她的话,他垂着眼睛,“刚刚的雨太大了,忍犬已经无法追踪……我们来晚了……收拾一下,准备回去吧。”
Chapter56 干柿鬼鲛 其一
干柿鬼鲛一直都是一个人。
他不亲近任何人,因为他知道,他随时会对身边的人下手。
还在雾隐村的时候,他的同伴就大多死在他的手里,不过,这是任务。为了确保情报不落敌手,他曾亲手将所有的同伴送上西天。
他有时候会很疑惑,疑惑他的立场,身为雾隐的忍者却要对自己的同胞下手,那么……他自己又是什么样的存在?是敌人,还是朋友?他该去往何方,又何以安心?
他只能感受到自己是个虚假的存在。
事情在那天起了变化,隐藏在四代水影之后的神秘人出现了,一双鲜红的写轮眼,“让我把你从这虚无的痛苦中解放出来吧,并给你一个归宿。从这一刻起,你就作为我的同伴行动吧。”
鬼鲛有些惊讶,他这才意识到,之前一直效命的四代水影,是受这个人的写轮眼的控制,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尽是虚假啊……
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制定了一个月之眼计划,声称那是一个没有虚假的纯粹世界。
鬼鲛听了他的话有些心动,如果有那样的世界……他很向往啊。
对自身存在的疑惑,对自己立场的困惑,这些东西困扰了他很久,如果可以像宇智波斑说的那样,为了一个没有虚假的世界而努力,这似乎很让人期待呢。
之后,鬼鲛叛离了雾隐村,加入了【晓】。
他穿上了黑底红云的袍子跟着宇智波斑来到【晓】的基地,在得知了现有成员的情报后,鬼鲛选择了一个队友,宇智波鼬;那个杀光了整个家族的男人。
那一天天气很好,鬼鲛背着大刀赶到接头地点,远远地就看到一个背影坐在海边的木桥上,黑色的头发用一根红绳束在脑后,看起来还是个少年,鬼鲛走近,
“我就是今后要与你组队的人,原雾隐忍刀七人众之一,干柿鬼鲛……以后请多多关照!”
宇智波鼬没有答话,鬼鲛继续道,“听说你血洗了本族……我对你的事很清楚,所以才在【晓】里选了你做搭档,杀死自己的同胞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吧……鼬。”
宇智波鼬声音平静,“你话可真多。”
鬼鲛一愣,宇智波鼬继续说,“你说你清楚我的事,那你自己的呢?一个在迷雾中走失到这里……连归处都找不到的可怜虫,没错吧?”
鬼鲛的瞳孔紧缩,宇智波鼬那低沉而无波的声线让他莫名不爽,被一个小鬼看破让他有些恼火,鬼鲛举起了鲛肌横在宇智波鼬的脖颈处,
“我来告诉你点有趣的事情吧……鲨鱼是卵生的,卵在母体腹中孵化再产出来,有些鲨鱼卵孵出幼鱼的数量与最终母鲨生出小鱼的数量并不相当,你知道为什么吗?”
宇智波鼬依旧沉默,鬼鲛咧开嘴,“是同类相食……幼鱼孵化出来就开始在母体的子宫内相互为食,一出生就要与同伴相残,除了自己,其他一切都只是食物……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在【晓】里的同伴了,对我请一定要……小心啊……”
宇智波鼬纹丝不动,“彼此彼此……”
“呵呵……”鬼鲛轻笑一声,“当然……最好我们还是能和平相处,希望不要成为彼此最后的对手。”
鬼鲛收起了鲛肌,他会与宇智波鼬搭档的另一个原因,是眼前的这个少年也知道【晓】背后真正的操作人——宇智波斑,很有意思不是吗。
宇智波鼬站起身,“对同伴下手的人是注定难以善终的,你最好有这个觉悟。”
“哼哼……这么说我们两个,早已是万恶之人了吧。”
这时候宇智波鼬转过身体,鬼鲛看清了他的面容,也看清了他的眼神,漆黑的,仿佛一潭深涧,幽深冷寂,那双眼睛除了难以捉摸,还有另一种感觉,当时的鬼鲛不清楚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直到后来接到捕捉九尾的任务,他看到鼬的眼里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那时他才明白,这种感觉是——毫无生气。
是的,毫无生气,没有情绪,没有喜怒,仿若一潭死水。
鬼鲛不明白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事实上,大多数时间里鼬都是这个眼神,让人感觉他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
宇智波鼬对他的问题答非所问,他说,“不……我们不是鱼,是人。任你是谁,不到最后一刻,都无法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
鬼鲛站在原地无法反应,鼬已经擦过他离开了。
宇智波鼬这个男人,果然让人看不透,难怪宇智波斑会对他警惕。
Chapter57 干柿鬼鲛 其二
鬼鲛发现宇智波鼬似乎很喜欢蓝色,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坐在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水。闲暇的时候鼬会经常倚在树干上看着蓝天,一动不动看着那种蔚蓝色的鼬,眼神不是毫无生气的,至于到底是怎样的,鬼鲛也说不清楚,他看不透鼬这个人。
宇智波鼬是个很沉默的人,沉默而睿智,冷静而强大。
鬼鲛见识过他的身手,也见识过他的智谋,他在心底佩服这个天才一样的少年,他现在终于明白宇智波斑的思虑了,这样的人,不是宇智波斑能掌控的了的。
鬼鲛听说,最初的【晓】,有一个叫大蛇丸的人,但是自从鼬加入后,大蛇丸就离开了组织,这件事在【晓】里人人皆知,大蛇丸渴望写轮眼,但不是宇智波鼬的对手,于是选择另谋他路。
大蛇丸看中了宇智波的另一个遗孤,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木叶被大蛇丸袭击之后,三代火影战死,宇智波鼬认为这是一个抓捕九尾的好时机,于是鬼鲛跟着鼬出发了。
鬼鲛对九尾人柱力十分好奇,不仅仅是因为九尾那强大的力量。他还记得当初分配任务时,只有他、宇智波斑、宇智波鼬在场,宇智波斑看向鼬的眼神别有深意,他说,“鼬,九尾交给你比较妥当吧。”
鬼鲛明显看到鼬的眼神变了变,他觉得九尾人柱力对于鼬而言,一定是不一样的存在,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宇智波鼬为了一个人变了眼神,看起来捕捉九尾的过程不会很无聊啊。
可是,让鬼鲛疑惑不解的是,他们行动之前迪达拉在佩恩面前吵着要抓最强的九尾,那时佩恩的眼神是看着鼬的,而鼬一脸的面无表情,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前后的态度差距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这并未让鬼鲛对九尾人柱力的好奇心衰减下去。
他们顺利地潜进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