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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不要凭外在或是臆想去评判一个人。是什么让你们认定……我有这个耐心的。什么族人……族人的……你们这些家伙对自己的【器量】一点都不了解……也完全不清楚我的【器量】，所以才会倒在这里。”
佐助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这样的鼬，他从没见过……
一直以来谦恭有礼温和淡然的哥哥突然间变了个人，语气冰冷，出手如电，那个背影让人止不住心生恐惧……
躺在地上的宇智波似乎很不甘心，“止水……近来在负责监视你，在暗部呆了几年的你，最近总是怪怪的。你究竟在想什么？”
“对组织的执着、族人的执着、名号的执着……这就是禁锢自我、禁锢自我器量的可怕之事……同时这也是畏惧、憎恨未知事物的……愚蠢行径！”
“你给我住手！鼬！”
宇智波富岳由远及近，“够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鼬，你近来变得有点奇怪……”
“我没有……我不过是在达成自己的使命。”
“那为什么昨天没去参加集会？”
“为了能更接近巅峰。”
宇智波富岳握紧手，“你说什么？”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鼬就执起一个苦无，苦无从宇智波富岳面前飞过，啪地一声订进侧面的墙壁上，正中宇智波的族徽。
宇智波富岳看了一眼苦无，然后死死盯着鼬。
“我的【器量】，已经对这个不中用的家族感到绝望了。”
佐助咬着牙，不对，哥哥曾说过，‘一直以来……宇智波一族都负责维护村里的治安。家徽就是我们宇智波一族拥有这无上荣耀的见证。’哥哥他明明是以家族为骄傲的……
鼬的声音还在继续，“正是因为你们舍本逐末地执着于渺小的东西，真正重要的东西才会被忽略。真正的变化是不会受规则制约、预感或想象的局限的。”
一个宇智波听下去了，他扶着肩膀站起身，“你也太狂妄了吧！”
佐助的额头滑下一滴汗，他记得鼬说过【太过优秀也不是什么好事，人一旦有了力量，想不变的孤傲都难，纵使你的初衷只是追求出色，亦会如此。】，佐助有些不理解，他哥哥怎么会……
宇智波富岳喝止了鼬，他站到那几个宇智波身边看着鼬，“你想怎么样？”
“我已经受够了！”一个宇智波拧起眉，“队长，快把他抓起来吧！”
鼬低着头，他刚想动手就听到了佐助的叫声，“哥哥！快停下！”
鼬的身形一顿，他垂着头，然后跪在地上，“我没有杀止水……但刚才的确是我失言了，抱歉……真的对不起。”
宇智波富岳沉默了很久，“我看……忙于处理暗部事物的你是真的累了……”
“队长！”
显然其他的宇智波不能接受他明显偏袒鼬的言行，但是宇智波富岳很坚持，“暗部隶属于火影大人，即使我们是警务部队，没有逮捕令也不能随便抓人。再说……不是还有我这个做父亲的在吗。”
宇智波富岳低下了头，“拜托了……”
见他这样，那些宇智波也就不再纠缠，纷纷离开了。
宇智波富岳叹了一口气，他看着一直跪伏在地上的鼬，“进来吧……鼬。”
就在宇智波富岳转身的那瞬间，佐助看到了鼬抬起头的那个眼神，鲜红的写轮眼，三轮勾玉慢慢旋转，最后变成了一个黑色的飞镖，那是什么……？
Chapter20 宇智波佐助
佐助失眠了。
他有些害怕他哥哥的那个眼神，而且那之后父亲和哥哥的气氛很奇怪，好像还在闹别扭。
有一次在走廊里遇到哥哥，也遇到了父亲，他退在一边看着父亲和哥哥擦肩而过，哥哥沉默着走远，他上前向父亲问好。
父亲看他的眼神……是他曾经期待很久的眼神，他会问到自己的功课，佐助记得自己当时很开心，他说，“老是在学校里上课，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总是第一……”
父亲看着他很久，然后开始传授他宇智波一族的忍术。
基础的豪火球佐助已经掌握了，父亲教他的是更高级的凤仙火之术。
佐助很开心地结印，这是他父亲第一次教他忍术，终于……他父亲终于要认同他了！
他不想辜负父亲的期望，于是努力结印集中查克拉，他要证明自己也可以，可以像哥哥那样……
可是，他拼尽了全力，最终只吐出了一些零星的火花。
他父亲叹着气，表情有些失望，“你果然……还是做不到像鼬那样一点就通……可能对你来说还太早吧。”
佐助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他记得只有在学会了火遁后，身为宇智波一族的身份才会被认可，宇智波家徽的含义是……手持能驾驭火焰之扇的人。
佐助垂着头，他在河边不停练习，一次又一次，直到嘴角被火焰灼伤还是不肯放弃。
终于被他掌握凤仙火之术，佐助开心地找到他父亲，希望他能看看自己的成果，可是他父亲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能力，
“那对你来说太早了……就是再过一个礼拜教你也不会有什么起色的。”
佐助抬起头，“不是的……我已经学会了，所以想让您看看。”
再次站在那个小河边，佐助发动了忍术，很完美的凤仙火。
那个瞬间，他没有看到宇智波富岳有些吃惊的眼神，他只看到他离去的背影。
佐助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低着头，无比失落。
就在这时候，他父亲丢下一句话，“不愧是我儿子。”
轻飘飘的，听在佐助心里却是千万斤重，他终于听到了一直想听的那句话，他终于被父亲认可了，不是【不愧是鼬的弟弟】，而是【不愧是我的儿子】……
他满心雀跃，父亲却又加了一句，“对了，还有件事……不要再以你哥哥为目标了。”
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回忆着哥哥和他的过往，哥哥总是很温柔，很强大，能解决一切问题，哥哥是个完美的人……可是，那天之后，哥哥就变了好多。
佐助从床上坐起，他跑到鼬的房间，可以看到鼬正在收拾行装，佐助想了想，“哥哥，今天陪我做手里剑的修炼吧……”
鼬拒绝了，他说，“我很忙……你请父亲教你吧。”
佐助没有放弃，“跟父亲相比，你的手里剑术更厉害啊……连我这个小孩子都看得出来。哥哥，你怎么总把我当麻烦啊。”
这话说完，他就看见鼬招了招手，佐助很开心地跑过去，却被鼬戳中额头，之后他听到了鼬以前经常回复他的那句话，“佐助，原谅我……下次再教你……”
被戳中的地方有些痛，佐助咬着唇有些不满，鼬的表情有些疲惫，“我今天……没时间陪你。”
佐助小声抱怨着，“你次次都说【佐助，原谅我】，然后戳我的额头……还说什么【今天……】，你根本就是不想陪我。”
话是这样说，他还是开心地捂着额头，总觉得，哥哥没变，这真是太好了……
这之后，父亲开始重视他，传授他忍术和体术，佐助很开心，可是也有一些困惑，
他问过他母亲，父亲是怎么看他的，他不想父亲把他看成哥哥的替代品。
他母亲语气温柔，“你哥哥是你哥哥，你是你，爸爸其实对你们两个都挺关心的。”
佐助根本不相信，他觉得父亲眼里只有哥哥，可是母亲却说父亲只是严肃惯了不会表达感情。
那时候宇智波美琴笑眯眯的眨着眼睛，“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爸爸会经常和我谈起你哟。”
是这样吗……
佐助选择相信他妈妈，然后就是……父亲对哥哥的态度。
佐助小心翼翼试探着父亲，而他父亲的回答也很正常，所以他得出结论：父亲并没有不喜欢哥哥。
有了这个认知，佐助很开心，他觉得一切都会变好的，他的父亲和哥哥还会回到以前的状态。
Chapter21
鸣人觉得鼬最近心事重重的。
事实上，那天鼬出院之后，他们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鼬回到了宇智波家，这一回就是一个星期。
经常在暗部集合处看见鼬，戴着面具，漆黑的眼睛，再正常不过了，但他还是感觉到了鼬的不对劲，他有心事。
每次想要和鼬一起走走或者说说话都没机会，这几天鼬似乎很忙，总是行色匆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感觉他很低落啊……”鸣人坐在床上自言自语。
窗子被敲响，鸣人惊喜地回过头，然后在看见来人的那一瞬眼睛里的光彩都暗淡下去，“是好色仙人啊……”
“嗯？不然还能是谁？”
“没什么啦，你还没睡啊，怎么到处跑。”
“嘛，是这样的，我呢，即将要离开木叶了，在这之前，有一个忍术想要教给你。”
“诶？真的？太好了！”
“嘿嘿，那就赶快准备一下吧。”
“嗯？”鸣人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现在吗？”
“对啊，我有些赶时间呢。”
“好吧。”
鸣人一个飞身从窗子里跃出，稳稳停在自来也的大□□上，“我们走吧。”
屋子里暗下来，鸣人走的时候把灯关了。
不久之后，黑暗的屋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影，鸣人朝思暮想的人出现了。
鼬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原本空洞的眼神变得无比哀痛。
他走了么……还是错过了啊，为什么连最后一面也不让他见到呢。
从客厅转到厨房，再从厨房转到浴室、阳台，最后是卧室，鼬眼神贪恋而痛苦地看着这一切。
才几天没回来，家里就有变乱的趋势，鼬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把客厅的垃圾扔了，把厨房收拾了，接着给阳台的植物浇了浇水，最后来到那张双人大床旁边。
这张床，他和鸣人相拥着度过了很多美好的夜晚。
鼬的手在颤抖，他跪在床边把头枕在床上，很久之后他抬起头，黑暗中不知是谁的眼泪滴落在地板上，然后很快消失不见，
“对不起，鸣人……还有，我爱你。”
很轻的一句话，慢慢飘散在空气里，融化在月色里，可是那个人却没能听到。
一阵风吹过，窗帘抖动起来，鸣人的屋子里再次空无一人。
“喂，你在搞什么啊？心不在焉的，给我认真一点啊，小子！”
自来也无奈地叹气，“是因为天黑了想睡觉吗？”
“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心脏很不舒服……”
“嗯？”
“很闷，有点窒息的感觉，好难过……已经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了。”鸣人捂着心口，蜷缩着跪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自来也紧张起来，他搀扶起鸣人，“嘛，走吧，去木叶病院。”
“不。”
鸣人摇摇头，“没关系，方法我已经掌握了，就是要多加练习，好色仙人，你不用管我啦，我自己能行的。”
自来也盯着鸣人看，“你确定？”
“嗯！”
“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嘻嘻，省的明天被发现又走不了，那就麻烦了。”
自来也挠了挠头发，然后一个跃起停在大□□上，“再见啦，小鸣人！”
等到自来也走远，鸣人立刻收起姿势，他看了一眼宇智波区域的方向，然后一个飞身就向着那里疾驰而去。
踩着高高低低的屋顶，眼看着就要接近了，可是……为什么这么黑，不至于都睡得这么早啊，这是……血腥味？！
鸣人脚步一顿，他立在屋顶上，可以看见街道上横行的尸体，血流了一地，惨不忍睹，而那些尸体旁边，还站着一个孩子，那是……佐助？！！
鸣人跳到地上，“佐助，发生了什么？”
佐助低着头，嘴里还在呢喃什么，样子很不对劲。
走到近前鸣人才发现他的肩膀在流血。佐助的脸色异常苍白，眼神也没有焦点，鸣人蹲下身体直视着佐助，“佐助……是我，鸣人，佐助，听得到吗？”
佐助的眼皮抬了抬，他恍惚中看见一个金发蓝眼的人，那人一脸担忧，是鸣人！佐助一把推开他，“快逃！”
“逃？为什么要逃？到底怎么了？是谁打伤了你？”
“你这大白痴你听不懂我的话吗！赶快离开这里啊！”佐助声嘶力竭喊出来，眼泪汹涌而出。
鸣人愣了一下，他看见佐助的眼泪立刻就慌了，这孩子一向是又臭屁又狂拽的骄傲模样，他还从来没见过他哭的样子，鸣人笨手笨脚地摸上佐助的脸帮他擦掉眼泪，“佐助别哭，我是鸣人，我在这里，不要哭……”
Chapter22
这么一说佐助哭得更大声了，他直接扑进鸣人的怀里，一双颤抖的小手死死攥住鸣人的衣服。
佐助哽咽着，说话也断断续续，“……死了……都死了……大家……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