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叫花子总爱倚老卖老。”说话人一身青衫,头上一块青布方巾,腰间插着一柄玉箫。最多弱冠之龄,面容俊美,风姿隽爽,长身玉立,器宇轩昂。自然是射雕第一美男黄药师了。
黄药师坐在洪七身边,挨着黄素。黄素见到了黄药师,便有些惊讶的说道:“原来是你啊!”黄药师见到了黄素,也挑了挑眉说道:“曾与兄台在扬州有过一面之缘。”
黄素嘿然道:“你记性倒也好,几年过去了还记着。”
洪七在一旁奇道:“扬州见过,药兄你不会是去逛青楼了吧。”
黄药师十分坦然:“那天下第一青楼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时我初出茅庐,便也想见识一下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地方。”
张楚闻言便笑道:“那你说说,那里感觉如何?”
“自然是烟花之地,不值一提了喽~”黄素见张楚一副等待表扬的样子就忍不住要跟她抬杠。“死基佬你住嘴!我问人家呢,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黄药师和洪七有些瞠目结舌,刚刚还巧笑嫣然的少女,此刻却如此凶神恶煞。张楚变脸绝技自四川一脉相承,转脸又催促道:“快说快说。”
黄药师沉吟半天,只是说尚可而已。张楚有些失望,洪七却接话说道:“那儿的饭食种类多样,又制作精巧,比那临安的大内皇宫还好。”
张楚笑道:“我道最近厨房怎么老是少了吃食,原来是进了只狐大仙。”
黄素在一边搭腔:“没错!真是家门不幸,我家妹妹就是青楼老鸨。”说完还拍了拍张楚头顶。张楚烦躁地拍开黄素的手说道:“油腻腻的,有多远拿开多远。有你这么不讲卫生的哥哥才是家门不幸!”
几人笑着说了会儿话。洪七本是性情中人,张楚又是大大咧咧的女汉子,黄素性子开朗不羁也是有话直说的人,三人在一起自然讲的来。而黄药师虽然傲气十足,却也愿意跟他们插上几句嘴。几人谈天说地的倒是忘了吃饭。只是苦了王建仁,有外人在这里,他又不好举牌子,只怕被人当了妖怪抓取吃了。
聊天聊到high的后果就是兔子糊了。于是,众人炒了没用的厨师黄素,而黄药师表示愿意小露一手。把糊了的兔子都能烤到好吃的差点让人连自己的手指都吞下去,这也算是黄药师N项绝技之一。看着黄药师那一副得意的样子,黄素偏要逗逗他,便说道:“我吃着味道也一般。”
黄药师斜了他一眼说道:“也不知是那位兄台,一点不剩的都吞下肚了。”
黄素摆摆手凑过去说道:“我这位兄台向来是来者不拒的。”
黄药师也转过脸来,眯着眼说道:“觉得不好吃就都再吐出来啊!”
凑得近了,黄素便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对方的脸。只是这距离是真的有点太近,对方皮肤上的细微汗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在火光映衬下,黄药师原本就有些妖孽的脸袋少了几分狂傲,却多了几丝柔和。他的眼睛很漂亮,睫毛又浓又密,在脸上打下一片小阴影。而那双眼眸,竟比那神仙姐姐更直击人心。
莫名的,黄素觉得有些被蛊惑的感觉,他眨眨眼睛,想拉开些距离,对方却先别过脸去。黄素也觉得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但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继续聚在一起聊天说话。只是张楚心细,看到了这一幕,她挑挑眉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
几人聚在一块儿一开始都没通报姓名。夜宴散尽,将要离别时,这才交换了姓名。黄素这回却没说自己叫白素贞,反而是报上本名。
黄药师挑眉说道:“你怎么不说你叫白素贞?”一番交谈下来,他也知黄素性子洒脱不羁,爱说些俏皮话,但却不会在这种事上欺骗于人。
“我是瞧你骨骼精奇,乃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这几日必成大器,是以不忍心欺骗你。”黄素又嬉皮笑脸。黄药师轻哼一声说道:“你既说了本名,那我不来欺瞒你。我姓黄名固,就像别人叫你白素贞一样,他们都教我黄药师。”
“你倒聪明,这都被你猜出来了。”黄素笑道。黄药师却没有回答,转身离去。
洪七在一边笑道:“哪时候你可得给我算上一卦。”
黄素嫌弃道:“叫花子你穷得叮当响,千金拿不出就不算。”
张楚踢了黄素一脚说道:“他不算,我就欺压到他算为止。七兄以后常来扬州找我聊聊天!”
洪七摆摆手,也离去了。
他们终究没有看到决战,早早的下山离去了。张楚是这么说的:热闹也凑了,华山也爬了,结果是早就知晓了的,还交了两个朋友,再留着也没意思,不如早点回家,安心洗路。
王建仁憋了好几天没说话,此刻立即举牌:华山是我跟阿素爬的,你就跟寄生虫一样,赖着没起来过。
刚放下牌子,王建仁就仰天凄厉一叫,张楚扔下手中拔出的一把毛,手指东南方向喊道:“给本宫打道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透露一个小秘密……为毛不写黄素同志参加华山论剑
艾玛理由很简单嘛~
就是脑力预算不足,作者不想写打斗场面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0。5不算番外的番外
霉五月的江南,淫雨霏霏。空气中透出的俱是湿意,过往行人的布衣边角总有湿斑。苏堤边的垂柳迎风起舞,荷花初露头角,迎风回浪,涟涟生波。
这一日难得露出太阳,人家外边都晒着衣被。黄素一身白色布袍,身挎一只药箱,药箱边上缓步行走在路上。湖边小路略有泥泞,他却不在意,带起的泥巴沾湿了袍角,他却依旧未调整步伐。
华山论剑已然过去六年。随着华山论剑五绝名声响彻江湖,同样出名的还有当年的他说出的三个卦象。第一只卦在十天之后应验,王重阳与其余四绝独斗七天七夜,力克群雄,终将武林第一的名头收入囊中。而一年后,王重阳果真远赴大理,回来后便驾鹤西去,与当日黄素所言一模一样。
那日在酒楼听得黄素一番言论的武林人士不在少数,时光飞逝,两只卦象都以应验,众人纷纷猜测第三只卦讲得究竟是什么意思。华山论剑之后的第四年,南帝段皇爷却突然退位,不知所踪。更是让江湖众人对第三只卦的真假众说纷纭。
而黄素,也凭着这件事名声远扬。若说原本来他的名头,只在官宦权贵与小部分消息灵通的武林人士中传播,而如今,他一卦千金的名头,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华山论剑后,张楚与王建仁回了扬州。黄素却心有所感,知道自己北冥神功即趋圆满,便回到了琅嬛福地,打算好好闭关一番,静心突破。
原本他的内力浩荡如大海,浩瀚万顷,比之其余四绝的气息鼓荡要高明了些,但与王重阳的内息收敛于己身,并不外显,到了真正交手时才展露的雷霆万钧相比,还是差了一个台阶。
北冥神功到了大成之境,全身内力似收非收,似放未放。宛若大海般宽宏雄大,却又波澜不惊。更显得整个人神华内蕴,气息飘渺若仙。
任督二脉贯通后,全身内息串联,“云门”、“中府”、“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大渊”、“鱼际”等穴道中储存的内力都如百川入海般汇入“气海”,再由“气海”上升至“膻中”,由膻中而出,回归个个穴道,自此内力生生不息,如大海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在琅嬛福地独自待了三年后,他便离开了。神功大成后,似乎是受了道家功法的影响,以前所贪图的荣华富贵,极致享受却都不再放在心上了。原本在扬州待了几年,惯出了穿的必要是锦绣白袍,吃的必是精细的饭食,讲究排场;而如今,却是一身布衣,带着一只药箱便可上路。一路上凭着心情替人看病,开心时,分文不取;心情低落了,便是见死不救,妄你出多高的价格都不看上一眼。
张楚跟王建仁是黄素从小到大二十多年的老交情,自然是不在朝朝暮暮的。张楚忙着开拓她的疆土,而王建仁整日好吃懒做,都算是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偶尔的书信联络,见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嬉笑打闹。但是那份嬉皮笑脸的心情,恐怕只有跟那两人在一起时才会有了。
他行踪飘忽不定,另外两位认识的朋友也难碰到。洪七出了名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三年里也只见过两次面,但每次都能够与对方把酒言欢,长谈阔论,也算是好朋友了。而黄药师,却是没有再见过面了。只知道他论剑完了一年后便成了亲,而后隐居在东海之上的桃花岛,闭岛不出。黄素知道,他是得了《九阴真经》潜心钻研,冷落了娇妻弟子,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各人有各人的劫,他插不了手。
一路上走走停停,却不想来到了临安。
苏杭多美女,黄素坐在一叶扁舟上,看着来往的画舫,只是喝口白水,看着他人寻欢作乐。他忘记自己多大年纪了,他们三人穿过来的时间地点都不相同,洞中无日月,黄素早就不记得在琅嬛福地呆了多久,既然自己北冥神功都已大成,时日定是不短的了。
似乎是随着射雕的剧情开始发展,他本人的生理状态也开始改变。从前根本不生长的须发,这些日子也开始往外冒,大概是郭靖出世了,射雕世界的开始,也预示着他本人状态的正常化。
看着边上画舫中坐着的女子,各个身姿娇媚,弱柳扶风的样子,黄素却打不起兴致来。不经意间想到了当时在锦官城遇到的那个少女。他见到的她,正是她最柔弱的时间。病中无力的娇憨模样,他到现在也记得。突然有想见见她的冲动,可是想到她如今也已是二十多岁年纪,怕是早已嫁作人妇了。
在湖上泛舟了半天,睡了几次,又醒来几次。最终想想,远远的看一眼也可以。有时候人都是那么奇怪,明明是早早就决定放弃了的,明明早早就知道与自己无关了的,却还是会留下一个心。偶然时间,怀念的心情又会溢满心底。
都是j□j年前的事情了,黄素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依稀仿佛听见那冯夫人有说过苏杭大户。有了零星的线索,黄素就开始追查下去。
冯府白墙黑瓦,后院庭内栽了几株木棉树,高高的探出了墙头,远远看去,院墙顶上似火烧一般,配上黑白的背景,静中有动,别有一番风味。大宅有些年头了,房子有些地方略有破损,怕是家道已然中落。
黄素翻墙而入,闲步走在花园之中。有假山奇石,曲折回廊,池中也有些锦鲤。漫步时撞见一名仆从,便把他劫到一边,细细问询起来。
那冯香蝶倒是个胆大的女子。从小父母便为她定了娃娃亲,许给了海宁黄家的少爷。只是那黄家被贬到了云南去,便断了音讯。后来那黄家少爷与冯香蝶偶然在元宵灯会上相遇,彼此都有情愫,再一相询,才知两人早有婚约。黄家少爷便来提亲,冯夫人瞧不上黄家少爷身无功名,便想悔婚。谁知冯香蝶当夜就跟了黄家少爷私奔而去,从此了无踪迹,已有五年了。
黄素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揪住家仆衣襟问道:“那黄家少爷叫什么名字?”
仆从想了半天,才犹豫的说道:“好像……好像是叫……黄固来着。”
“黄固……黄固……”黄素喃喃着名字,放开了家仆的衣襟,仰天叹息:“是他啊……原来是她啊。”
“那……你家小姐是不是还有个乳名,叫阿蘅。”
那家仆说道:“我来这家做工也才五六年,乳名是不知的了,但是近日夫人得病,倒是听她在病中念叨。”
“那便是了……你家小姐原先的闺房可还在?”
“在院子的西北角,哝,就是那间小楼。”
黄素摸出一锭银子给了家仆,在那人接过去之时收了下手,在银子上留下了个指印,再抛给他。那仆从机灵的很说道:“我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还得去干活啊!”拍了拍脑袋,撒腿便逃。
黄素推开门,发现这小楼里多年无人居住,却并未有灰尘。想来那冯夫人对女儿还是心有不舍,是而叫人时时打扫。房间里都是些女孩家的玩意儿,梳妆台边的小物件都还在,仿佛少女对镜梳妆的样子还在眼前。黄素打开镜奁,里面多是珠簪发带,头饰大多朴素,倒也符合冯香蝶的性格。
黄素拾起一只镶作蝴蝶状的簪子,发现了压在簪子下的一片树叶。叶子被压制的很细心,脱了水,带着黄色,原本的样子却保持的很好。黄素小心翼翼的拿起那片树叶,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自己也曾在月下为那姑娘用树叶吹过一首曲子。
树叶终究是多年前留下的,窗户是开着的,风一进来,叶子被吹散了,只留下叶脉还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