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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素立刻低头说道:“小的知错了,女王大人!”
张楚这才满意的眯眼点头,算是放过他了。
而后便是老友叙旧的时间。
张楚是看到黄素出了意外后,想要从房间里出去时,突然眼前一黑,再醒过来时,就穿到了这个地方。只是与黄素不同的是,张楚是婴儿穿,出生在扬州最大的富商家里。
跟上辈子一样,有钱老爹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张楚又是被宠上了天去。她爱搞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家里都由着她惯着她,于是她从能拿笔写字开始,就计划建造这片建筑群。从动工开始到建造完成,天下第一青楼就花费了十五年时间,斥资到达了一个天文数字。但是从第一个馆开馆,利润那是源源不断,滚利而来。
张楚作为一个见识过当年的天上人间夜总会的女汉子,自然把那边的营销手法搬套到了天下第一青楼。那些钢管舞、椅子舞、肚皮舞什么的都是古人从未见识过的,还从波斯、扶桑等国弄来了很多不同口味的美女。男人是占有欲很强的动物,自然希望得到那些姑娘,可是天下第一青楼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除非得了她们的芳心,是不会跟男人走的。
于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又投进青楼里,投入的成本根本算不上利润的九牛一毛,张楚爹也是笑得七仰八叉,连连夸赞女儿是财神菩萨降世。
但是随着张楚年纪渐长,她爹就开始为她张罗婚事。只是张楚在后世都是27岁大龄未婚女青年一枚,当时才十五六的年纪,放在后世还在读初三的年纪就要她嫁人,这在张楚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于是抗婚持久战就开始了,每每有前来提亲的男子,都被张楚用各种匪夷所思的奇葩方式扫地出门。如今张楚都二十有二了,在古代算是剩斗士级别的未婚女性,她爹就更着急了。
在家里每天想到就是一顿劝,吃饭劝一次,起床劝一次,到最后,上个厕所都要来说服她早点嫁人。张楚被烦的没办法,索性就搬到天下第一青楼来住。
黄素听了张楚一通抱怨后笑道:“你这模样倒是没变多少。”
张楚摸摸脸,叹了口气:“有时我也在想,这会不会就是我的前世。”
“那你最后肯定是被你爹逼亲逼死的。”黄素又开始嬉皮笑脸。
张楚在桌下狠狠的踢了黄素一脚:“你才是亲逼、死的咧,”说完又凑过来,亲昵地叫道:“阿素哥哥~”
黄素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这丫头这副德行出来肯定没好事。果然,张楚又说道:“我这长春仙馆还差个头牌小倌,要不~你去?”
(#°Д°)小爷虽然现在对女人有畏惧心理,但也不代表小爷喜欢跟一帮大老爷们在一起开赏菊大会!黄素立刻开始抱张楚大腿,哭爹喊娘的求她不要:“雅蠛蝶啊!女王大人!弟弟长了两颗痔疮,要是被爆菊是会出人命的啊!”
“原来小素哥哥你有痔疮啊哈~”( ̄y▽ ̄)╭ 接着又迅速变脸,吼道:“嚎了半天你丫是去还是不去?!”张楚不知从哪掏出一柄扇子,把黄素压在她大腿上的脸顶的远远的,还嫌弃的说道:“你丫口水都快流到老子的裙子上了。”
“要小爷干嘛你就直说吧,只要保得菊花清白。”黄素无奈妥协,反正从小被欺压到大,他早就习惯了。
张楚摇着扇子,非常愉悦的说道:“娘子~快快请起~”
卧槽!又是不好的回忆!
于是,黄素就成了名义上的张家准姑爷。
到了四月里,张楚在扬州呆的有点烦闷,说是要去锦官城收账,实际上是出去游山玩水。张楚老爹第一次十分强硬的把张楚关进房间里,下了死命令,没绣好嫁衣,不准出来。无奈,这收账的活计就担在了黄素肩上。
出门前,张老爹是千叮咛万嘱咐,要黄素好好保重身子,不然他这女儿又要嫁不出去了。黄素心里暗道,在这世上估计还找不出哪个男人能降的住张楚这女大王的。
旅途艰辛暂且略过不提,黄素刚到了锦官城,便听说城南发了瘟疫。
张家的家仆立即劝说黄素返回,但黄素细细思量,觉得还是先看看情况再定。他仗着自己内力深厚,又精通医术,便套上大件的外衫,将袖口裤脚都扎严实了,再蒙上口鼻,便运气轻功孤身一人往城南去了。那些家仆这才知这新姑爷居然还是武林高手。
黄素去瞧了那些患病的人,症状轻微的是呵欠乏力,继则寒战鼓颔,寒罢则内外皆热,头痛面赤,口渴引饮,后则遍身汗出,热退身凉。再问了问知是隔日发作的病症。患者又是舌红,苔白腻或黄腻,脉弦。重症之人发作时寒战,高热,汗出热退,每日或隔日而作,或三日一次。伴有头痛身楚,恶心呕吐,发作后口唇出现疱疹等症。
既是这样的病状,黄素大概可以判断是正疟的流行传播了。城南是牲畜市集和家禽贩卖的场所,多是粪便积水,生了诸多蚊虫也是情有可原。黄素回了城门,告之家仆们并非厉害的瘟疫,只是要平日里注意防治蚊虫。他们便住在了城北,安顿好后,黄素又差遣家仆去附近药店采买了大量柴胡、常山、槟榔、乌梅、桃仁等药材。
无论是灵鹫宫的医学典籍还是后世的医药书上,对付疟疾,柴胡都是首推的药材。黄素就着病症调配了一份名为“柴胡截疟饮”的汤药,依着扬州张氏的名义,在城南搭庐救人。原先只有寥寥数人来求药,后来发现确有奇效后,这名声便传开了。
官府知晓后便来找寻黄素一同商量对付瘟疫的举措,黄素便画出一套类似于现代服装的消防服和手套来,让官府赶制出来,命官兵扎紧袖口,戴好手套帽子,掩住口鼻,先将死去的尸体拖出城外,集中焚烧。再发动城内百姓去铲除蚊虫,将臭水沟中的污水都排尽。水源都用少量硫磺消毒,挨家挨户的都用盐水清洗角落。
如此一来,这瘟疫不到一月便消退了下去。而扬州张氏的名声空前响亮,众人知道他黄素是张家人,平日里被消防服包裹的严实,百姓也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只道他是张家公子的还为过门的妻子,便说这白娘子真乃华佗再世,医术已至化境。
白娘子的名号便传了开来。
在黄素与官府合作开始平息瘟疫的第二天,就有人找上了门来。
男子自称是冯府管家,他家夫人带着小姐回锦官城娘家,却不想遇上瘟疫,小姐自小体弱,不幸染上了瘟疫。吃了那药,虽说好了不少,但并没有药到病除的神效。
那管家一口一个“白公子”,一边一个“白少爷”弄得黄素好不自在,救个人对他而言也只是举手之劳,再说人家态度这么诚恳,黄素便跟他走了一趟。
那冯小姐倒是个美人胚子,正是豆蔻年纪,柔柔弱弱的躺在床上,小脸带着病容,见黄素进来,却还对他甜甜笑了下。
黄素当下就对这小姑娘印象不错,那姑娘也很配合黄素的检查,圆圆的杏眼黑白分明,直勾勾的盯着他。黄素朝他微微一笑问道:“现在头疼吗?”
小姑娘摇摇头,说道:“大哥哥长得真好看。”黄素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小妹妹病好了肯定也好看。”
站在边上的冯家管家咳嗽了一声,黄素这才反应过来,古人可是保守的很,自己这样的行为定是要被人当做登徒子的了。但面上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转头问询管家病状。
这冯小姐自小身体不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子,如今又受了疟疾自然是雪上加霜。黄素便与管家相商一日过来问诊两次,那管家脸上却出现了为难之色。这会子正说这话,一人推门进来,后跟着一名衣着光鲜的妇女,便是那冯夫人了。
那女人风韵犹存,却傲气十足,十分直接的告诉了黄素,他只能每两日来为小姐治病,不然就走人。黄素觉得有些好笑,这究竟是谁在求谁,自己女儿的病又不是他的病,他何必眼巴巴的来讨好。正想拂袖而去,却见病榻上少女那期盼的目光,突然回绝的话就说不出口来了。
黄素叹了口气说道:“那在下两日后再来吧。”冯夫人朝管家点点头说道:“送白公子出去。”黄素抱拳说道:“送便不必了,在下告辞。”说完便运起轻功离去,这去无踪影的,倒是把冯家人吓了一跳。冯小姐却是一脸好奇神色,没有半分害怕。
黄素再来时,便知道了那少女闺名叫香蝶。除此之外,也没能跟她说上话,冯家人防淫贼似的防着他。黄素这人就是这样,人家不让他干的,他偏偏要去做。
白日里刚与冯府告辞,到了晚上,黄素就摸了过去。那冯小姐还未睡,正从枕头中抽出一本书来,准备翻看。
黄素轻功奇高,冯香蝶还未反应过来,他便抽走了那本书。“小蝶妹妹这是在看什么书呢?要这么偷偷摸摸~”
冯香蝶吓了一跳,正要尖叫却被捂住嘴巴。黄素笑着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冯香蝶眨眨眼睛表示知道了。黄素便放开了手。
小姑娘朝房门看看,低声说道:“大哥哥,你怎么来了?”
黄素翻着书挑了挑眉,随口说道:“他们不让我来见你,我就偏要过来。”
冯香蝶低笑道:“白家哥哥真是好玩。”
黄素拍了拍她的头说道:“哥哥叫黄素,可记住了?”
小姑娘眨着大眼睛乖乖的点头。
冯香蝶看得书是《玉剑生传奇》,讲得是武林轶事,那个玉剑生估计也是编造出来的。冯香蝶有些好奇的问道:“素哥哥的武功有多厉害?”
黄素歪头作不可一世状:“那当然是天下无敌了喽~”
冯香蝶被逗得噗嗤一笑:“素哥哥不会在骗我吧~”
“小蝶妹妹这话说的,等你病好了些,哥哥就带你见识下轻功好不好?”
小姑娘连忙点头,兴奋的不得了。黄素又陪她说了好一会子话,离别时,小姑娘问道:“素哥哥明日再来陪我说会话吧。”黄素点头应允。
黄素每日晚上都会夜入香闺跟冯香蝶聊聊天,给她带些去了药味的药汁调理身子。有一日正值月半,冯香蝶瞧着窗外正好的月色,央着黄素带她出去看月亮。
此时已是九月,夜里有些凉意,黄素被她求着无法,只得让她穿好了衣衫,又将自己的外套给她裹上,抱着美人从窗口飞了出去。
冯香蝶紧紧搂着黄素的脖子,从小楼中跳出去时,她都不敢睁开眼睛。夜风冰凉,耳边响着呼呼的风声,黄素温声说道:“小蝶别怕,抬头看看前面。”冯香蝶闻言才转身睁眼。
夜半的街道万家灯火,黄素速度很快,从冯香蝶的眼睛看出去,周边的灯光都成了一条长长的黄线。边上都是屋顶,她从来没有在这样的角度看过屋顶,觉得格外新奇。城中处处都是喧嚣,有些院子里有人在玩耍,那些人都看起来很小很远,冯香蝶发出阵阵清脆的笑声,她一十三年中没有一日如今晚这般快乐。
黄素带她来到城外一处野地,边上是一条小溪,他们坐在溪边的高树上。冯香蝶指着格外近格外亮也格外圆的月亮朝黄素笑道:“素哥哥快看,那玉兔正在捣药!”
黄素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可是这嫦娥却在我边上坐着。”
冯香蝶又被他的俏皮话逗得噗嗤一笑。两人坐在高处看着月亮,冯香蝶荡着两条腿,显得十分快活。黄素折下身边的一片树叶,放在唇边轻轻吹着,树叶的声音清亮,悠悠扬扬能传的很远,袅袅绕绕甚为好听。
冯香蝶的病好得七七八八了,冯夫人就让管家交给了黄素一大箱金子,作为诊金。黄素见了挑了挑眉也不说话,冯夫人轻蔑的朝黄素哼了一声:“我冯家乃是苏杭大户,祖上八代蒙荫。你白素贞一届白丁,还是那扬州张家的倒插门女婿,你给我们冯家提鞋还不配,更不用肖想我家阿蘅了。”
要说黄素对冯香蝶全无男女之情,也是矫情了。实际上他只是觉得这小姑娘美貌又有趣,跟他很合得来。到了以后长大些了,要说跟她在一起也无不可。但那姑娘现在才十三年纪,放在后世不过是小学刚毕业,他又不是校长,还没到那么禽兽的地步。
冯夫人的话语却是激怒了他,黄素朝那妇人笑笑,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箱子,双手用力,又扔在了地上。盒子被砸开了锁,里面的金条都成了金粉。黄素拍拍手,笑道:“我黄素是什么人,岂会跟你这妇道人家一般见识。”语罢便抖抖衣衫下摆,出门离开。
走到中庭,却发现有人在唤他名字。是冯香蝶。
黄素停下脚步,回头朝冯香蝶笑笑,而后摆摆手。
冯香蝶并不知摆手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这是离别了。少女抿抿唇,也学着他的样子摆摆手。
就此别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