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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血与泪的教训啊!
把境之六瞬斩教给主角君之后,越修罗就拎着佛骨凶兵去找嵇瑶光了。
嵇瑶光本来还在羽化门折腾,尼玛看到越修罗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差点叫出来。
连忙关上门,架起阵法,嵇瑶光跑过来围着越修罗左看右看,指着越修罗的面具说道:“真的是你啊?”
越修罗这次没换马甲,就是把阿修罗的胡狼面具给玄冥氏戴上了而已,唬人还是可以的,至少嵇瑶光被他唬住了。
“自然是吾。”越修罗把面具摘下来,露出玄冥氏的那张脸,他此刻只是穿着腰衣,肩上披着一席薄纱,脖子上和手腕上戴着钻石珍珠与铂金制成的华丽收拾,赤着脚,脚踝上戴着脚链叮铃,看起来无比悠哉惬意,哪里像是刚刚杀人来的。
嵇瑶光大大方方的打量越修罗,赞叹道:“可惜就是胸平了点,你要是个婆娘,我就娶你做二房。”
“咚。”回应他的是越修罗的拳头。
嵇瑶光抱头蹲下:“喂,开个玩笑而已,有必要下这么重的手么!”
“问你个问题,你们修士里,有什么修佛,整天念‘阿弥陀佛’的和尚吗?”越修罗问道。
嵇瑶光点头:“当然,佛教弟子可是所有门派中信徒最多的。”
“很好,来,把那些什么得道高僧,有名没名,佛教道场所在地点写给吾。”越修罗说着把包裹里的笔墨纸砚拿出来,放一边桌上,并且提起蹲地上的嵇瑶光,按在一边坐下,让他写。
“你要那玩意干嘛?”嵇瑶光拿着笔纳闷。
“废话多,要你写就写,不写吾就回去干掉你儿子,在重新给他换张脸。”越修罗答道。
嵇瑶光只觉得牙酸的很,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想了想开始写,一边写一边问道:“前些日子那些跑去围观你的修士你都处理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干掉了,自然没消息。”越修罗答道。
嵇瑶光手中的笔一顿,疑惑的问道:“你不会想要去单挑佛门吧?”
“当然不,吾看起来像是回去做那种无聊事情的人么?”越修罗摇头。
嵇瑶光闻言想了想,松了口气:“也是……”
“吾就是去打算尝试一把勾引佛家弟子,然后在尝试一把让他们因吾破戒的快感而已。”越修罗接着说道。
嵇瑶光不负众望的,把笔掐断了。
等到送走了越修罗,嵇瑶光决定对外宣布闭关。
……
崇因寺。
有诗云:卷帘山色眼前见,入夜涛声枕上闻。苔径雨馀堆落叶,石楼风静锁寒云。
可见此寺是临湖而建,而且还是在一处大湖边,根据嵇瑶光的记忆里,崇因寺就建在因缘湖旁的山峰上,一共七座大禅院相连,依湖靠山,这一次,湖光潋滟景色澄澈,那一边,山峰坐落,起起伏伏,宛如画卷。
因此,崇因寺的香火极盛。
今日,崇因寺却多了一丝旖旎妖氛,少了一点庄严圣洁。
原本因为青苔而颜色青灰潮湿的石阶也染上了血色。
印海僧正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薄雾里,染血的崇因寺,步入寺内,满地血腥,看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只有血肉满地,腥臭味,让印海几乎崩溃。
他只是外出一个月,回来时熟悉的家便已然不存,是谁干的?是怎么一回事?印海不解,而这件事情,普一传出,引起的除了恐惧和猜疑之外,更是引起了一场场连绵不绝的杀戮。
观音寺被灭、弥勒寺被灭、大昭寺被灭……
一连串的名寺被灭,惹得人心惶惶,然而却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干的。
只知道有相同的死法,被活剥皮囊,被抽骨而死,并且大量失血。
……
伽蓝寺,是东岳最大的寺庙,有着最圣洁的高僧,有着最完整的佛法传承,有着最让人赞叹的佛塔林立。
一位穿着伽蓝褂的僧者,手持念珠,在塔林里缓步而行,默念佛经,步伐沉稳,却行至一塔前驻步不前。
佛塔之上,有人依塔外做,姿态慵懒,颇有迤逦之风,赤着上身,露出洁白无瑕的躯体,只披了一层半透明的月华纱,腰间是璎珞琉璃珠子串成的腰饰锁住一席腰衣。
一双足,如玉如瓷,精美无暇,宛如上好的艺术品。
一张脸,容颜俊美,五官精致,宛如霜雪雕琢而成。
银发微卷,长及膝上。
他低着头,看着树下僧者,微微笑道:“和尚,你光头也很好看么。”
僧者闻言温软的笑了,如春风温柔,他答道:“这位檀越,来寺中,为何却不入殿?”
“为什么来寺庙一定要入殿?吾就喜欢看和尚的光头,不行么?”越修罗微笑着说道。
“自然是可以的,檀越来去目的,尤其是他人可以更改的,是只这日头毒的很,殿里清凉一些,看檀越装扮,想是怕热的。”僧者答道。
“怕热倒不是,就是觉得这里晒晒太阳也很不错,树上坐着还要担心虫子,哪里有这里爽快,和尚,你的法号是什么?”越修罗答道。
“贫僧法号‘雪斋’。”
******
别看我,不过是具骷髅。
别赞美我,不过是具皮囊。
腐朽之后,谁又认得出我?
41戮佛者
“雪斋?恩;叫你阿雪好不好?”越修罗微笑着问道。
僧者微笑,似乎有些不敢正视越修罗那璀璨的近乎梦幻的笑容;低眉垂眼别开视线;念了一句佛号;答道:“即便贫僧拒绝,阁下怕是也不会听从。”
“一下子就从檀越换成阁下,小和尚,你这疏远的态度也真是直接的很。”越修罗回道,想了想又问道:“众生有诸相;僧者有八戒,一戒色;可吾生的如此;是罪孽么?你连一眼都不愿瞧一下?”
僧者闻言轻笑出声,面色颇为无奈:“戒色着是贫僧,与阁下不相干。”
“哦,是么?那么有容色者是吾,你又要戒什么色?都说非礼勿视,但是视而不见也是非礼,不是么?”越修罗反问。
僧者闻言更是觉得不知如何是好了,着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瞧见僧者耳多都急红了,越修罗轻笑着从塔上下来,双足着地,一时铃音脆响,僧者之间一双雪足入门,惊艳之余连忙抬头错开视线,结果就正好看到了越修罗凑过来的脸,登时吓了一跳。
“哈~”越修罗见状也有点忍不住笑开了,多久没见过这样的纯情男人了,太好玩了!
僧者看见越修罗在日光里,越发显得莹白纯净,耀眼的有些挪不开视线,恍惚之际,却也是心有所惑,连忙收回心情,念起佛号,却记不得刚才的经文念到哪一处,顿觉自己魔障了,更是羞愧。
忽觉的脸上有微凉触感,定睛一看,却是越修罗伸手在抚摸他的面容。
他刚想躲开,却被越修罗制止。
“嘘~”越修罗伸出手指在唇前摆了摆指头:“别躲开,吾就摸摸看你的脸而已,不会吃了你的小和尚,人肉不好吃。”
僧者闻言一愣,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了。
越修罗见状玩心大起,于是他收回手,一晃身,闪到僧者身边。
一个软软的吻落在僧者侧脸上。
僧者先是错愕,然后反应过来忽的一惊,连忙退开,越修罗笑着转身,朝着塔林深处走去,不多时便消失在僧者的视线中。
僧者默然,连忙念起佛号,只是面上神色平静,但是耳朵却依旧带着粉色。
“南无莲华尊丰如来。”
是障,是罪,是孽,亦是缘……
……
越修罗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这只小和尚吗?
废话,他当然会,比起小和尚,大和尚更好玩好么!
比如说雪斋僧者的师兄,传说中的圣僧雪若才是他的目标。
据说这位圣僧是释迦转世,越修罗怎么能不去会一会呢~不把他的血拿来喂佛骨凶兵就太可惜了不是么,哦呵呵呵~
想起某些事情,越修罗笑容灿烂,释迦,多么怀念的名字啊,或者说,悉达多,好久不见呢。
不论是否正确,他都不会放过。
“摇啊摇,摇啊摇,听不见年少,皇妃睡去,皇帝已老,判一纸命缴~摇啊摇~”越修罗吟唱着乱掰的外婆瑶,哼着曲调,朝着圣僧所在的僧舍去了。
圣僧雪若,成名已经四百余年,他五岁修佛,至今秉持八戒,自洁其身,以证佛道精粹。
他肤色白皙,犹若凝脂,面容俊秀,带着温润柔和神色,周身气息纯净无暇,一身白色麻布僧衣,手持菩提子念珠,低眉垂眼,越发显得庄严圣洁。
越发刺激越修罗的记忆,真想扑上去将那张脸给撕碎了。
雪若看着走进他房间的越修罗,凝眸看去,那人姿态尊贵优雅,毫无妖气。
“阁下来此所谓何事?”雪若温声问道。
“寻人。”越修罗答道。
“寻何人?”雪若依旧面容淡漠的问道。
“仇人。”越修罗一步一靠近,当他距离雪若不过两米的距离是,周围梵文亮起,但是除了增添佛门圣气,与越修罗并无任何作用。
“寻到了么?”雪若看着越修罗慢慢靠近,眼神清澈,也带着赞叹的惊艳。
“没有。”越修罗站在雪若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因为盘坐在榻上而比他矮上一截的雪若:“你是圣僧?”
“我只是一个人。”雪若答道。
“吾也是一个人呢。”越修罗顺势坐在榻上,伸手抚摸对方的面容眉目,微笑着说道:“你这皮囊容貌,真是让吾欢喜,给吾好不好?”
“你若拿的去,便拿去吧。”雪若看着那近在眼前的精致容颜,低下眼帘,微笑着答道。
“呵~你真大方。”越修罗起身,上了塌,走到雪若身后,跪坐下来,双手搭在雪若肩上,低头在他耳边说道:“佛为天人说四念处,阿修罗说五念,佛说三十七道品,阿修罗说三十八道品,佛于灵山,说饿虎食羊事。问:‘汝等在场,如何自处?’,何解?”
“阿修罗王舍生咒,一舍一得,无舍无得,有舍有得。”雪若答道。
“杀是罪,爱是罪,淫是罪,贪是罪,偷是罪,妄是罪,奢是罪,吾本性生既如此,是罪么,既是罪,为何要生吾,若非罪,为何不能容吾?”越修罗伸出左手食指,在雪若的耳垂上磨蹭。
雪若不动如山,温声答道:“万物相生克,有罪则有赦,无罪即无赦,你之本性乃是本真,无罪,有罪着是妄动,妄测,是妄为而噬命,猫吃鼠而生,无罪,鼠吃米油而生,本能也,无罪,罪者乃是猫吃鼠而引起的不必要损毁,孽者乃是为灭鼠而起的杀意。”
“割肉饲虎,割肉者功德,食肉者虎有罪否?”越修罗继续问。
“无罪。”雪若答道。
“呵~这皮囊,吾当真喜欢。”说着越修罗伸手勾住雪若的脖子,在他后颈上吻了吻道:“昔有欢喜佛毗那夜迦,如何?”
“阁下又是何意呢?”雪若反问。
“不知道呢,佛者秉持本心,吾也秉持本心,见你欢愉,便想纠缠,错了吗?”越修罗问道。
“阁下心知肚明,何必呢。”雪若叹息着答道。
越修罗闻言,轻笑了一声,眼神一凛,原本搂着僧者脖子的手,猛地用力将人往一边摔去。
僧者一个不妨,被摔到一边,下一秒不等他起身,越修罗就已经起身跨坐在他身上。
“何妨欢喜呢?不是么。”越修罗微笑:“释迦?吾更喜欢悉达多这个称呼,包含的,可是他父母对他的深沉爱意,多么具有凡尘气息的意义啊,一如,凡尘中的修者,总是渴望挣脱桎梏。”
雪若看着越修罗,微笑道:“阁下似乎不喜吾佛。”
“吾说悉达多害死了吾儿,你信么?”越修罗微笑着问道。
“你的悉达多,并非我佛。”雪若答道。
“是么?吾儿一出生,身具黑暗之力,吾为他取名安陀加,意为黑暗,他从未伤过任何人,但是悉达多却决定渡化他,吾眼睁睁看着吾儿在吾面前消失,而吾什么也做不了,你觉得这种痛苦,吾能释然么?看着吾儿痛苦,为了不让吾担忧,连一声痛苦都不说一声的时候,你觉得,吾该恨他么?为了成佛,为了功德,吾失去了儿子,他成就了佛祖,何其荒谬啊。”越修罗盯着雪若说道。
雪若默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告诉吾,你之父母是期望你成为高高在上,让他们仰望跪拜的神祗,还是一个可以在死前见上一眼的寻常百姓?告诉吾,此生,你没有亏欠么?”越修罗问道。
雪若皱眉,然后叹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