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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那时候正弯腰看着百合瓣上折射阳光的露珠,闪闪发光。他没有吃惊的抬眸看向允浩,没有多在意似的继续摆弄着百合花。
他猜得到允浩脸上的表情,和那语气已是不犹豫的肯定。没故意的多认真听,却也一字不落的悉数记在了心上。
他知道允浩不会随意说这样的话的,他们都觉得这样的话过于的假和扭捏的多愁善感。果然,这句话的第二天,允浩与有天反目了,允浩没有告别就离开了京城。
去了哪里在中大约是知道的,但是还是失落的。允浩似乎也很喜欢给个枣再打一巴掌的把戏呢。那是第一次允浩远离他身边。
允浩曾说过,金在中是他割舍不掉的喜爱期待,是千金不换的宝贝依赖。
那是事隔一个多月后,允浩偷偷回来他府上时,说见到他也没欣喜过分冷漠之后抱着他说的第二句话。第一句是,在中,我好想你。
后来便是他要他允浩回昉神教的时候,允浩就潇洒的离开了。那时候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情绪了,走就走吧,离开就离开吧。他的心里有着他呢。怕什么。
金在中想念郑允浩一次,郑允浩必定已想念金在中一百次了。
小弦放下了车窗帘,看着自家主子,关心的说道“主子,风寒,别吹了,这身子还没好呢”发呆望着窗外的主子,孤单的让人看着心疼。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权利或是勇气问出口。
在中微微回过神,点了点头。在中伸开有些发僵的手,看着有些粗糙的手掌,轻轻的贴在了脸侧。这手是要比允浩小上一点的,他记得是这样的。
那
人的温度似乎还在手上,还保留在心里。说他过分相信也罢,总之他就是选择相信了允浩。就算是自信的过了头又如何,这不都是允浩宠出来的么。就算是他想多了允浩真的变心了又如何?只不过是要他亲自手刃允浩的命罢了。
“只是这样么?”允浩看着蜡烛将信函燃成灰烬才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手扶着额头,闭了闭眼睛,轻叹出口。
信函里希澈说的很明白,在中听过后直接驱车回了京城。他本来以为在中会来的,原来有天在在中心里的地位还是比他重要的。
不来就不来吧,来了又能如何呢?只是他本来以为可以的,以为在中即使倔强生气但也一定会来看看是真是假的,更好点的情况或许会来阻止的。
在中知道,他不会骗他的,那既然已经相信了,为什么不来?还是真的就那么有信心他会非他不娶呢?还是根本就像希澈说的毫不在意呢?他该信哪一种?只是无论哪一种,在中都是把筹码一边压到了他的身上。
不愧是他喜欢的人,连这种本来是激在中的局面都逆转成僵他的了。
允浩呼吸一窒,猛烈的咳嗽起来,似乎要将肺都咳出来一样。本来有些苍白的脸变得异常的潮红。
“教主,药煎好了,属下服侍您服下”允浩的侍童涓杜端着药站在门口小声说道,教主向来不喜欢人随便进他的屋子。
“倒掉吧,退下”允浩摆了摆手,说道。
涓杜也不敢虽然担心却也不敢多说,只是刚欲端着托盘离开,药碗就被拿了起来,还直接把勺子放到了碗里。
“韩公子”
“下去吧”韩庚对涓杜点了点头,笑了笑。
“不是叫你倒掉么,怎么又。。。”允浩听着有人进来了,语气不善的说着,张开的嘴巴却被塞进一个勺子,还没等反应过来呢,苦味就在嘴里蔓延开来,只能咽下。
“你这不是浪费呢?”韩庚将药碗往桌子上一放,就在允浩对面坐下了,也不管允浩瞪着自己的眼睛,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还是怎么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故意说的讽刺。
“你知道了?”允浩似失了戾气,本来就有些不悦的脸上更是像蒙了一层黑色。
“澈都说了”韩庚眸里闪过温柔“这就是有天打的什么赌?那个在中不来是不是就败了?”韩庚不是不知道这是此时最不该提的事情,但是允浩这榆木脑袋,在这方面笨的可以了,要是他不帮他想开了,还不一定出什么事呢。
允浩自是明白韩庚什么意思的,只是那个赌局,他没有理由不答应的。何况他是自愿的。
韩庚见允浩不说话,便又问了出来“到底赌了什么?去趟皇陵见有天,怎么回
来身体也病了?”不是他好奇。虽然他不想知道允浩和有天之间的仇恨关联是什么,但是这件仅对于这件事他还是有权利知道的。
“没什么”允浩将药碗拿了起来,鼻间弥漫着苦涩的味道,手把着勺子,直接仰头喝干净了。
“你真不想说?那就憋着吧,我可走了,再有两天,澈他们就该回来了”韩庚见允浩把药都喝了,便从盘子里捡了个果脯塞到了允浩的嘴里,这人,还真是不怕苦,居然眉头都没皱一下。
哎,据说心里苦的人才不怕苦的。
“嗯”允浩应声。他本来就没打算对谁讲的,即使问的那个人是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师兄韩庚。
他并不在乎赌约的输赢,只是更想验证什么。赢了输了,付出的代价似乎都不小。
允浩伸手号了号自己的脉搏,这样换来的值得么?如果就这样挺到那日,闭上了眼睛,他是该后悔么?这一辈子就只是这样他会满足么?那个还没陪伴在自己身边多久的爱人,会为他哭泣么?还是冷淡的转身,变回那个不会打开心扉的人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真是前功尽弃了呢。
“在中”允浩轻轻呢喃着,手指在桌子上一遍一遍的重复的划弄着这两个字,似乎不会觉得丝毫厌倦。
有天这一步棋下的的确够漂亮。君王之气越来越浓了。
☆、027 如果
对于出现在寝宫的在中,有天已经是诧异过了的,派去的狮弥护卫已经禀告他在中回京的消息了。
“参见皇上”在中对坐在床上看折子的有天,跪下施礼。
“几日不见,在中可好?”有天抬眸看了一眼在中,便又把注意放回了手里白纸黑字的折子上了。
“谢陛下关心,臣很好。臣听说皇上受伤,不知皇上身体是否好转安康”在中没有因为有天要他起来的眼神站起来。有天的脸色很苍白,看起来到还精神。他回京便问了贤重,说还好只是胳膊被划伤了。也算松了口气。
有天挥手要服侍在室内的宫人退下了。殿内只剩下他们俩个人,有天才继续说“起来吧,别规矩没完了”
在中听话的站了起来,遵照有天的意思,坐到了堆折子的木桌旁边的椅子上,离有天是很近“皇上,皇陵遇刺是怎么回事?”
“在中倒是很关心么,就是为了这个才返的京?”有天不想多提那天的事反问道,平视的看着在中。他坐着,在中也坐着,倒是很不合君臣常理。
其实,在中和有天的话语之间无论是形式还是气氛,都像是君臣关系平等似的。只不过在中习惯规矩的用着敬语,措辞小心。
而在中回话向来有一说一,就算是说了顶撞的话,有天也只是略施小手段私底下作弄下在中来发泄不满的小情绪而已。从来不是严苛的一句判生死般脑袋随时系在腰带上的。像朋友,只是有天是那个可以随便欺负在中的boss角色。
在中就如历朝的忠言谏臣,有天便是那肯听意见的明君。一君一臣,存情存理。亦师亦友,处之以心。
“让臣看看皇上的伤”在中算是默认有天的话,起身跪到床榻上将有天的袖子挽了上去,小心的解开扎好的布。入目的伤口的白肉向外翻着隐约可见白骨。
“在中。。。”有天怎么也想不到在中会用手轻轻的按揉着伤口周围因为淤血而青紫的肌肤,甚至因为他的抽气声,而像哄小孩子似的开始慢慢的吹着气。这样的在中,他好久不曾遇到过了。竟让他眼眶有些发热。
在中又将伤口包好,伸手试了试有天的额头,确定没发热,才真的放下心来,他是怕有天中毒而已,宫里的御医并不识毒。
有天凝眉,鼻息间那股淡淡的清香让他失神了,恍然间明白那应是一味草药的味道。要不是在中还坐在床上,他会以为刚才是他的幻想。在中恐怕不只是如他了解那样只会一点医术吧。
有天眸里的黯然与不舍一闪而过,无论是在中微皱的眉还是眸里不经意流露的欣然,都只说明着,在中是真的担心他的。也许回京不单是为他,但如果就单
单只是他受伤他也能断定在中也是会折返的。
越来越不明白对于眼前这个一直逆来顺受的人儿,他的情感里到底掺杂的是些什么。如果一开始是忍不住去疼去喜欢,那么在确定爱着并拥有着俊秀之后对在中又是什么感情呢。
问他的心是属于谁,那必然是俊秀的。但是给俊秀的整颗心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在中始终霸占着一席之地是他不忍割舍的真实存在,这么久了也不能任其离去。哪怕远一点都不行。
剪不断理还乱是果,该断不断便是那因。梦醒时分,想着那些还在实施的计划时,脑海里浮现的无论是笑靥如花还是冷然清新的在中时,他都会黯然神伤。为什么在中不能只是在中,那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对在中好了。
但是想总归只能是想,如果他真的对在中好,那真相大白的时候在中只会伤的更重。所以,就消减在中对他的感情吧,暗地里护着他就行了。
他与允浩的赌约,在在中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就已经算是允浩输了。
有天拉住在中的袖子,却并不抬头“在中,朕说过只要你攻下昉神教便满足你任何要求,如果真的成功了,你会向朕要什么呢?”说他不忍,轻易感动也罢,虽然他又为在中安排了火坑,但是他却不想再让在中跳了。
“皇上,这世上没有如果,就算真的有,臣也不想用在这里”在中回道,有天问的突然但一想也不外乎就是一种试探。
他侍的主子是有天,而有天与允浩的有着恩怨种种。所以他与允浩注定是要为敌了。
“就当如果真的存在,你会向朕要什么?”有天强调的重复着。说吧,在中。
“皇上何必如此固执,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如果的,会喜欢如果的人,都是只会事后后悔的人而已”在中被有天逼迫的语气难得的有些尖锐,扬起的眉有着说不出的英气不悦。
“在中,你是不愿意真的攻灭昉神教的吧,所以才觉得没有如果?”有天不愿再绕弯,直接说出了在中的心里所想。他会给在中一个如果。所以,讲明了要怎样的如果吧,在中。等一下他犹豫动摇了,便不会再顾虑什么了,在中。别考验他的定力和耐心。
“臣会尽力劝降昉神教的”在中直觉就是想回避的。他从未认真想过什么如果的,只想了各种后果结果。想着他和允浩的处境,想着彼此对立的立场,想着不久之后要面对的艰难。
“你去对付郑允浩之后你想得到什么?告诉朕”有天有些怒气,一个折子便扔到了在中的身上,却没有用什么力气。只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既然皇上那么厉害,那臣要幸福”在中一字一字的说出口,不假思索
。他就是在有天强硬的眼神下这样说了。有天,对于这个答案是否满意呢?还是说,他真的能给呢?在中在心里冷嘲。
“你要郑允浩”有天闭上了眸子,身体向后倾,倚在了背后的墙上。他早就猜到了,但是他就是要听在中亲自说出口。
“是”简单的单音,在中却觉得它的重量似乎是他也很难承受的。有天早就知道不是么。
暗处的跟踪,明面的试探,是即使故意忽视也是真实存在的,是有天给他不关乎于背叛的无时不刻的监视。他都是知道的。那种无奈却又无能为力。有天总是能轻易让他体会。
只是在中不知道,就像媚主的名声一样,这其实都是有天给他的不能言语的保护。
就像媚主的名声,是可以让在中随心所欲的条件。就算在中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一句皇上明白却还愿意护着也足够要人不敢对在中怎样,甚至是出来要求治罪的。
不为五斗米折腰么?那是不是就坐等饿死了?有天想给在中的就是最实际的。
有天不说,身处其中的在中也不能很快的领悟过来。
“朕准了金相爷的提议,派李将军同在中一起随行”有天摆弄着大母手指上的玉扳指,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在中,不要白费心力,朕是不会准你违令的,如果你心意已决,那朕保郑允浩死”
在中抿了抿唇,点头,有天并不给他退路。
允浩要娶夫人就是为了不要他左右为难而做的吧,那也就是说只要他能不去攻打昉神教,允浩就不必娶妻了?这是他进宫之前的想法。但是现在显然是不可能了。有天的狠戾程度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