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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表情,温柔的笑着对还是一言不发的梵惠说道“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梵惠面无表情地对视着那个依旧云淡风轻的人“几个人。”
浴盆里的人笑得更加温柔了起来“你永远都会让我惊奇。你竟然知道我杀了不止一个?那你又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杀他们”
梵惠微不可查的咬了一下下嘴唇“好吧!你为什么杀他们?”
对方笑着向身后一靠,用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残忍的话语“我高兴。”
只是高兴,高兴就可以罔顾人命,高兴就可以拿他当做消遣。以我强大的实力,蝼蚁的死活又与我何干!
那个男人全身散发着这样的气势。
梵惠并不畏惧这种残忍的气势,反倒是向前走了一步,抱起双手“喜欢?难道不是因为你杀的那几个人会对家里不利?从我听见第一声惨叫到那个人来敲门,总计的时间不会超过60个数。而你杀死的那个人身上的穿戴却是整齐的。间隔时间太短,所以排除他是在听到惨叫以后赶过来的这种可能。最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两个以上的人在这深更半夜徘徊在这个院子的四周”
这个时候的梵惠完全摆脱了平时中庸的气质,冷静地洞察着全局。就像是一把被收藏了很久的宝剑出鞘,内里的风华和气质一同碰发出来!
顿了一下,梵惠才接着分析道“夜深人静徘徊在我的院子周围。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你想说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梵惠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神态。直视对方肯定的说“你不是小酒。”
如果真的是小酒那个孩子的灵魂,不会这么赶尽杀绝。
那些人大概只是想趁夜潜进来打劫一番,但是却绝对不会伤害人的性命。被杀死的那个人身上一件利器都没有携带。明摆着他们只是想恐吓一下自己。
浴盆里面那人原本温柔的笑容渐渐消失,已经渐渐变冷的水温一下子变得冷的吓人。感受着与皮肤接触的冰冷触觉,那个人沉默了下来,水底下原本摊开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死死地掐进了手掌。一丝鲜血渗出。
这是一种默认。
这样看来,一切信息都可以串连在一起了。梵惠接着说道“从一开始你就已经确定你不是我的弟弟了。对不对?”
对面的人把手深深地泡在浴池里,即使水碰触到伤口会感觉到疼痛也没有改变他的这个姿势。一股杀意从内心深处渐渐涌上心头。
他只用了片刻就恢复了原来的笑容,肯定的回答“对,没有错。”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梵惠眯着眼,让人猜不透他现在正在想什么“虽然很失礼,但是我能问一下您的姓名吗?”
一股巨大的嘲讽,和无力感涌上了心头。‘您’!这是敬语!这个人,只是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弟弟就改变成这样了?接下来他又会怎么样?痛斥他这些年欺骗他的感情吗?原本就已经涌现出的杀意浓厚了起来。
而表面上依旧是那种温柔的足以让任何人溺毙的笑薄薄的嘴唇张了一下,一个最不可思议却也是最有可能的名字出现在他的口中“蓝染惣右介。”
梵惠没有后退,没有生气,而是坚定的向前迈了最后一步走到浴盆的旁边,不顾对面的那个人还湿漉漉的身体一把把对方抱在了怀里,将头埋在了对方的脖颈处。
深深叹息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
梵惠想说的只有‘对不起。’
对不起我莫名其妙的闯进并且打乱你的生活,对不起我自私地把你当做是小酒让你平白无故承担了这么多的负担,对不起我强加给你,你不一定喜欢的生活。
对不起。。。。。。。。
杀意骤减,微笑依旧。
“这句道歉很莫名其妙啊。”
“蓝染,对不起我带给你这么多的麻烦。但是我说过的,不管你是谁,你都会是我弟弟。”
梵惠抱着蓝染,最后又忏悔了一下前几天气势汹汹告诉蓝染‘蓝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给我离他远一点!’这件事。从心底期望他这个时候不要翻旧账啊。。。。。。。
但是BOSS的智商是不可小觑的。
蓝染的下一句话就直奔了主题“那你能和我说说远离‘蓝染’到底是为什么吗?
很不幸,这时的梵惠面对蓝染再一次弟控‘病’发作(梵惠的这种程度绝对称得上绝症了)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他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你在不远的将来将会飞升加入虚圈,然后叛变尸魂界?
要是真这么说,就真诚了先知了。
就算是真成了先知,问题是也没人信啊!
抱着蓝染的梵惠在蓝染看不见的地方,很没有形象地第一次整张脸皱成了一团。
“恩?”BOSS催问。
梵惠很快平静了下来,想了一下一咬牙说道“我给你理由,但是相信与否全部在你。”
说完这话,梵惠直起身来走出了那个房间,到卧房从很隐蔽的地方抽出来了一本厚厚的东西,拿着回到了蓝染的面前,伸手递了过去。
“你想要知道的全都在这里面。”
那本东西是梵惠到这里以后写的剧情。
即使是天才也总会有忘记什么的时候,梵惠自认自己不可能过目不忘。在确定这里是死神以后梵惠还可以当做时间并不重合,但当看见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四枫院夜一的时候梵惠就不再抱有什么幻想了。所以梵惠把所有知道的剧情详细的写了下来,预防自己和‘小酒’被卷进这场灾难。
但既然‘小酒’就是蓝染,那梵惠觉得这整件事情就完全没有遮掩的必要了。
蓝染接过那本书,只看了两眼,立刻认真了起来。
小心的将书放到了水沾不到的地方,蓝染起身从已经冷掉了的与盆里走了出来,换上梵惠准备的衣服认真地看了起来。
过了很久,蓝染将书放到一旁的桌面上,眼睛看向梵惠“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将来?”
梵惠点了点头。
书是从剧情110年以前开始的。对于这段剧情梵惠并不很了解,所以只标注了平子真子,浦原喜助,四枫院夜一和市丸银几个人。但是大体故事还是清楚地。
蓝染没有说相信与否,也没有问为什么梵惠会知道这一类的问题,而是眼神复杂地问道“为什么没有你?”
第一个问出的问题才是自己最在乎的。梵惠稍稍惊讶了一下蓝染的那句‘为什么没有你?’才回答
“我是并不应该存在的人。”
看见蓝染皱着眉头,梵惠还是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蓝染听后没有半点反应就只哦了一声,。
梵惠问了一句“你不相信?”
“不,”蓝染摇了摇头“如果一切条件都吻合的话,以以前的我的样子,一定会这么做。”
心情什么的梵惠他老人家根本就不懂啊!
正文 心情什么的梵惠他老人家根本就不懂啊!
梵惠挠了一下头。 。伸出左手像以前一样摸了摸蓝染的脑袋,又回到了原本温和的状态
“相信就好。”
蓝染勾了一下唇角,一个和以往根本不同的,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嘴边绽放。
他伸手拿下梵惠的手,定定地看着梵惠“你刚刚的那句话开头是不是特别想加‘乖’这个字眼?
哈。。。
被看破心思的梵惠心虚的往回缩手。
摸人头发,
这个习惯其实已经养成很久了。以前和小酒在一起的时候梵惠就很喜欢摸着小酒的头发说一些‘很乖啊’之类的话,开始小酒还很高兴,到了后来小酒越长越大就不喜欢梵惠这么做了。虽然小酒嘴上不说,可梵惠感觉得到也就不那么做了。
到了这里,蓝染又对梵惠一直都温和地过分,一点脾气都没有。唯一生气的几次一个手掌都能数过来。
这种态度促使梵惠旧态萌生,很喜欢摸蓝染的头发。
就是这几年蓝染不知道是打了激素还是怎么的,一下子窜出了好几CM,弄得原本比梵惠还矮点的身高一下子和梵惠齐平了,更有甚者,还高出那么一指头,身高的改变让梵惠意识到蓝染也长大了,怕伤到所谓‘青春期少年的自尊心’,就不那么热衷于这件事情了。
今天一高兴就忘了。。。。
收回手来梵惠稍稍带了一点孩子长大了的无奈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以后不这样就是了。”
蓝染向前迈了一步,贴近梵惠,伸手握住梵惠才收回的手掌,将头凑到梵惠的耳朵边上,“没有。。。。不愿意。”
声音很轻,梵惠没有听清楚,就下意识的回头“没有怎么样?”
梵惠回头的时候,却蓝染凑过去。
好像是无意,又好像是有心地将嘴唇再梵惠嘴边蹭了一下。一个很轻柔,像是意外一样的吻落在梵惠嘴角。
蓝染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撤了一下身子,越过梵惠走了出去。
微微波动的空气中流淌着一句似有似无的“没有。。。。。。”声音接触者已经凉透了的水,漾起细微的波纹。
梵惠睁大了眼睛,愣了一下,伸手摸着嘴唇半响眨了眨眼笑出声来。
“哪有这么大了还撒娇的啊。”
随着这句话的结尾,整个屋子里原本应该产生的暧昧空气一扫而光。
事情变得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弟弟亲昵地和自己敬爱的哥哥撒娇以后离开一样。梵惠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打扫了一下周围的东西就离开了。
半夜出去善后的默就回来了。
当着蓝染的面大刺刺地现身不说,还毫无顾忌的吵醒了梵惠,伸手索要棒棒糖。
。。。。。折腾了好长时间才睡下的梵惠一脸被吵醒后低气压的状态,完全不顾周围有什么人在围观,低沉的哼哼了两声说了句‘明天再说’就一头倒了回去继续睡着了。
“梵惠!”默生气了。即使是主人也不能说话不数啊!你还当人家主人呢!怎么这么没有信用啊你!
默越想越气,最后索性做到梵惠的旁边,对着梵惠的耳朵大声吼道“梵惠!。。。给我。唔。。。。”
话没喊完就被堵住了嘴。
一个带着变声期独有的沙哑的声音从默身后响起“他刚刚才睡下,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要吵醒他。否则无论你是他的什么人,我都不会放过你!”明明是沙哑的声音,但是却充满了说不清楚的魔力。
他的声音低低地,就好像是完全没有感情。
默被蓝染捂住了嘴,而蓝染凭空出现的这种气势更是让默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是默毕竟是梵惠的刀灵,本身就不俗,所以只片刻间,又恢复了原状。
这个时候的蓝染完全卸去了平常时候的温柔和善,眼神冰冷了起来看着默询问
“你明白了吗?”
依然被人控制着的默伸出手举过头顶比了一个手势,点了一下头。
接着,捂住默的手被拿开,默身后的蓝染又变成原本牲畜无害的样子“那么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我有很多事都想请教一下你。”
。。。。。。。。。。。。。。。。。。。。。
第二天梵惠清醒以后蓝染就走了。
这一次蓝染回来毕竟不是正常放假,梵惠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蓝染会忽然跑回来。好在蓝染比较善于处理很多事情,在回来的时候已经跟学校打好了招呼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临走的时候蓝染从街角买了一副眼镜戴在了眼睛上。
梵惠好笑地看着蓝染的眼睛“又不近视,带这个干什么!”
蓝染笑了一下“这样不是很好?就像原来的我。。。。。”
两个人都明白,这句话是指原著中的那个蓝染。
梵惠沉默了一下,“最好不要像他。。。。。。”
梵惠的意思很明显。不要想原著里面一样。
他并不在乎蓝染最后到底是不是叛变,他不在乎蓝染是不是真的像原来说的那样无恶不作。
梵惠在乎的只有蓝染这个人。
梵惠希望蓝染是平平安安的,哪怕很自私的期望蓝染这一生都碌碌无为,因为在他看来,碌碌无为也总比过原著中那样在经历过快要成功的喜悦后被打入地狱的那种悲惨,要好得多。
这句话梵惠说的很含糊,可是蓝染却仍然是听懂了。
蓝染低头,戴上了刚刚才买到的眼镜,抬起头来的时候阳光的照耀下眼镜正好反光,眼睛被藏在了它的后面,挡住了蓝染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