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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困(天龙同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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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自讨无趣。”
  “或许会有一人明白。段施主有聪慧过人的机智,生就一副明白相。施主不妨讲来听听。”
  “哼!他会知道?老和尚不要下妄语!老婆子也不想藏着秘密下地狱,如果被那个毒辣的小子知道婆子我还活着——”已有所指的停顿,花婆子看了眼面色不佳的段誉,“既然玄慈死了,计划改变可结果还是一样!”
  “施主为何这般言语?难道有人因着这秘密要加害于您,又或许,方丈师兄也是因为这,才惨遭毒手?”
  “不会!”一声轻喝,待众人目光集中身上,段誉脸一红,吞吞吐吐开口:
  
  “不好意思,在下冒昧了。大师继续,婆婆继续。呵呵……”
  玄渡:“小兄弟想到了什么?”
  “没有。呃,心血来潮的在想一些事,打扰你们谈话真是抱歉。请。”
  花婆子:“哼!”
  收敛心神,段誉稳下汹涌的心潮。不知为何,他竟想到慕容复,尤其那句泣血般的誓言“不共戴天”!他想,他是过于精神紧张,或是今日受到刺激过多才会,才会想到凶手是慕容复。他要静下来认真听这两位老人的谈话。
  
  “施主刚才说是四大恶人中的叶二娘?无恶不作的叶二娘?她的孩子在少林寺?”玄渡吃惊的语气,不相信的眉眼慢慢拧起。
  “四大恶人中的老二,无恶不作叶二娘。不错!她的儿子就在这少林寺!”花婆子笃定的口吻强调,“就是叶二娘的儿子在少林寺!”
  “胡说八道!这恶婆子现在是反过来污蔑咱少林寺!谁人不知四大恶人‘无恶不作’心地狠毒,如今这恶婆子说小恶人在咱少林寺中呆了一十六年,这不是胡说八道是怎样!”
  “玄石!”
  “师兄,你再帮着这两个恶人,师弟我可要上禀寺中神僧来定夺不可。”
  不饶人的玄石对于安静一旁无法忍受。现在是缉凶,这劳什子的“四大恶人”,真是胡说八道!师兄怎可误了大事!
  “师弟,这件事……”
  “嗬!”打断玄石的话,花婆子鄙夷地看着玄石,冷冷地说:“老秃驴,这事传到神僧身上?你还可以闹得江湖人尽皆知,到时——少林寺出尽丑,颜面扫地就全拜你所赐。”
  “你这恶婆子心怎地这般毒!”
  “住口玄石!回去念清心咒三百遍。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不要想着把戒律堂的人请来!回去。”首次严厉斥责,玄渡和善的脸此时沉郁,气势威压。他的这位师弟气恼的瞪大眼随即恨恨离去。
  
  段誉在众僧弥随玄石离去后对玄渡说:“玄渡师父,在下并未杀害玄慈方丈。”
  “他当然知道人不是你小子杀的。”
  “唔……”目光在花婆子和玄渡身上游走,段誉疑惑。
  “这位施主何出此言?”
  “哼!老婆子身上的伤可是慕容那贼小子所伤,这伤已有一段时间。这小子身上衣饰整洁,没有打斗的痕迹。重要的是,玄慈的死可是在重创凶徒之后,试问,我们两哪个像被大力金刚指所伤?”
  “不错,师兄生前确有使出大力金刚指,这位段施主吐息纳气不曾间断沉滞,没有受伤的迹象。而施主你虽一身伤,贫僧亦不见师兄身上沾有血迹。这最后的‘段’字要么师兄指尖发力所写,要么歹人在其身亡后在师兄指尖割破后所写。为的不过是嫁祸。”
  “婆子我可瞧见玄慈身上有中大力金刚指的迹象……”
  “不是他。”第二次反常的言语,段誉不再支吾,他果断的说道:
  
  “婆婆是想说慕容复所为。可在下却相信不是慕容复,林间一战,慕容复受六脉神剑‘商阳剑’一指,内力势必紊乱一时不可动武。何况他肋骨和臂骨已折,就算再英杰人物,怎可忍受疼痛如斯,带着副伤重的身子来杀害玄慈方丈?”
  “小子,你以为婆子会跟你一样的想法?慕容贼小子的易容可谓厉害,旁人无法辨识!——讲到这个婆子就一肚子气。他易容成一名少林寺弟子混进玄慈禅房将其杀害又有何难?习武之人一点疼痛还不能忍住?”
  “内力不济的状况下怎是玄慈方丈的对手?方丈大师的警觉亦不会差到随便一个人将其杀害。”
  “两位施主,”玄渡温言出口,“方丈师兄的死贫僧已有眉目,你们不用再多争辩。不过施主所言叶二娘之子,请问是哪一位?”
  “婆子我不清楚。这少林寺的秃驴一个模样,教人看不出个差别来!”
  “施主接下来是何打算?”
  “离开这里!婆子还有很多事……等下!请教玄渡师父,这潜化花露散的解法有几种?”
  慈善的师父变得尴尬,一张脸也臭了下来。段誉好奇于花婆子的问题——
  ——潜化花露散?
  
  “施主,这等药物为人不齿,除了顺其自然又有何法。”
  “不对。”仔细观察玄渡的表情,花婆子牵起一边的嘴角,“那贼小子没有武功全失。一定有别的法子解。”
  “自古男女相合为其顺。贫僧只想说,做出这潜化花露散的人,真可谓道德败坏。既要损他人名节,又要损他人功力。”顺顺衣摆,玄渡语调古怪,极不自然地继续,“若是施主所言功力未失,只可能是借助他人把药物转移了去……”
  “斗转星移不可能成功!借外渠道是达不到解毒的。”
  这话一经讲明就真是惊得人心头直跳。
  玄渡一张血色正常的脸立时退个干净,随和的性子也变得严肃刻板。“施主下言还是留有余地为妥。今日贫僧信你们无辜清白自有道理,可施主你若要借由以为贫僧尚可欺侮,就当是看差了眼。”
  “怎样?揣着明白装糊涂?婆子说的就是慕容复!你有本事就告诉他,这个不争气的毒虫终于把自己给卖了!丢尽了慕容家的脸!”
  “蝼蚁尚且偷生,施主何苦紧紧逼迫这位慕容施主。往事具往,事无隔代仇。”
  “好一句‘事无隔代仇’!婆子我就是要看他慕容家道德败坏!谁也不能阻止我!”
  “如此,贫僧就不留施主了。红尘事,红尘了,施主以后多保重。”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你该明白了!”
  疲惫闪过玄渡的眼底,他深深叹息一声:“贫僧有事先走了。段施主与这位一道离去吧,少林寺是清净之地。”
  “玄渡!你要告诉他!”
  “施主,想想另一位。无辜被用于解毒,他之后该只剩一个月的灿烂日子。施主还不明白吗?徒增杀戮,只是造孽。何必如此执着……”
  
  段誉不笨,这两人间的谈话中已透露了许多信息。花婆子与慕容家有仇,宿仇牵涉到下一代的慕容复;这位玄渡师父该是当年的知情人,他袒护慕容家;慕容复中潜化花露散后找人解毒,造成另一人只有月余时光享受生活。
  这个江湖真是复杂,他不喜欢。想到涉入江湖的另一件事由,段誉心头下沉。
  
  水竹居,清幽雅居之所。白日里的水竹居好比江南的女子,可多愁善感,可清丽可人。
  慕容复睡到近中午才起床。他不允许侍女擅自进入寝房,所以身上的伤口只是自己处理。
  以熟练的手法快速敷上疗伤圣药后缚好绑带,他的衣物是干净备好的。慕容复比起纯净无垢的白色,更钟情于血色弥漫的红衣,或是黑漆一片的玄衣,但他现在仍是穿着素淡的青衣。
  高量修长的身材,器宇轩昂的风流气质,这就是容貌俊美的慕容复给人的第一印象。
  离开水竹居,慕容复走在热闹的集市。他带着昨晚的那顶斗笠,拿在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潜化花露散(四)

  段誉没想到会在这集市见到慕容复,在他与那位老妇人约好中午的顶仙楼碰面后。
  “慕容公子,在下段誉。”礼数周到地向对方打招呼,迎来的是视而不见。颇有尴尬的干笑,段誉选择让对方先行。
  脚下略顿,却是慕容复在他面前停下。
  “你到哪里去?”对方问。
  “我问你到哪里去?”慕容复强调着再次问道。
  “在下去酒楼吃饭,慕容公子可有其他想法?”
  “我有想法也要你段世子肯采纳才行!”慕容复寒着张俊脸,言语冰冷讥诮,“段世子堂堂大理国贵人,我慕容复只一介草莽,我的想法?哼!你真会开玩笑。”
  在闹街上成为众之所望的焦点,段誉其实可以很随性地走人,但昨晚的那件事似乎让他对慕容复产生了怜悯,尤其知道人家的秘密后产生的“自己人”的想法——很不可思议。
  眼前的人也是江湖人物,却为仇恨失去理智。他母亲一直呆在庵堂想必也是厌倦了这些累人的情感,如果父亲在……
  
  “嗬!段世子在人面前失神是装傻?还是瞧不起我慕容复!”
  “这倒千真万确不是。只是想起母亲,她一个人……”
  墨玉般眼眸闪着机智的光芒,此刻慕容复却看到了黑沉浓郁的情感压抑其间。但这是段誉的事,与他何干!
  “慕容公子这是要赶往何处?见你行色匆忙,现在又带着斗笠,该是要走远门吗?”
  “这不关你的事。段誉,你做的事我绝不会道歉。如果你死了,”顿下,慕容复眼光瞄向一角,“只怪你自己!与我慕容复无一点关系!”
  “为什么在下会死?撇开昨天的婆婆,在下与慕容公子并无恩怨纠葛,况且在下出手也是出于善意,不忍见年迈的老人死于剑下才出手相阻。按慕容公子所言,这救人倒是万万不可。在下非圣人,可也明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
  做错事的是对方,态度恶劣的是对方,现在咒他死的仍是对方,即使有人常说他的脾气好,不善与人争辩,可慕容复一开始见面就恶毒冷嘲的言语实在气人。
  段誉探手抓过慕容复的手臂。他没给对方还手的机会就一面向前走去,一面又说,“是在下昨日出手伤了慕容公子,又害得慕容公子被那古怪女子下毒手,现在段某就请大夫为你诊治。”
  慕容复被段誉拉着走了一段路,强忍不适直皱眉头。身上的伤被扯开了,估计不错,血该把缚带浸湿了。对方抓着他的手很紧,慕容复想他不施力是脱不了段誉的钳制。
  
  “到了。”把人带到“医者庐”,段誉率先向里走。
  这家医庐的门面很大,金灿灿的“医者庐”三个字大大的立在上方。慕容复不想进去,要不是段誉强行拖了他走这段路,他身上的伤原本不会裂开,可以好好恢复。现在,这血淋漓的伤口是该好好处理一番,但不是在这庸俗之地。
  “还不进来。”去而复返的段誉提醒道。
  这会儿慕容复沉默地转过身就打算走。
  “我知道你身上的伤很重。”前方慕容复倏地僵立身子,段誉继续,“这家医庐是我妹子开的,你不用担心庸医之嫌。”
  “我没说过这家医庐不值得人信任。”被人揪准心里的想法,慕容复冷声说,“我身上的伤没有你想的严重!”
  “所以,身上的血渍是街市宰猪的屠夫,不小心溅上了你慕容公子的身?”
  “是!”他理直气壮。
  “嗬!所以刚才连挣脱的力道都没有——是你慕容公子基于礼数没有动手?”
  “是!礼仪之邦本就要注重仪表。”
  “哟,慕容公子脸上苍白就该是太阳晃眼了吧?在下还真没见过像你这般——”转瞬间段誉运起凌波微步近到慕容复身前,扯过对方的双手就把人打横抗进了医庐,而“蛮横无理,傲慢自大”这八个字则慢一拍地进到受制于人的慕容复耳中。
  医庐里的药味很浓重,越是里间气味才慢慢转淡。
  段誉轻车熟路地打开一间内室就进了去。肩上,慕容复被点了穴,全身无法动弹。
  把人安置在床上,轻舒了口气的段誉呼吸到空气里一丝甜腻的味道,很熟悉的感觉袭在身上。跟那次梦境中醒来嗅到的气味很接近。
  “慕容公子,在下之前若有冒犯之举还请见谅。从小家臣就在耳边叮咛要照顾好自己,一直告诫有伤必治,若拖延只会加重伤势。在下出于关心才会这般。”
  他才拂去慕容复的穴道,对方却闭上眼。没见清醒,似是睡去。
  空气里的味道愈发甜腻,几乎怀疑有人在屋里做甜点类的小点心,房内却实实在在空有他二人。段誉想他妹子莫不是在制备新药?
  
  如果迷药可以令一颗冷静的头脑支配身体去干有违意志的事,段誉从前听来只说这是致幻药,可目前的情形看来,他只能说鬼迷心窍!
  看着慕容复的脸,他的目光会落向对方的唇瓣,他有欲望,渴望揭开对方的衣物,想触摸对方的肌肤,他也确实做了。慕容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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