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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却不恼,只道:“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会放他们活着离开地道总不会食言的。”
花满楼猛地抬起头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发誓?”
王怜花目光微闪,露出一抹冷色随即又换做万分的委屈:“你竟不信我?好,我发誓,一定会让他们三人活着离开地道,决不食言!七童,你别生我气嘛~”
花满楼抿紧唇,冷淡的闭上眼,宽大的衣袖下一双手却握的死紧。王怜花叹息一声疲倦的埋首在他胸前,花满楼身体一僵终究没有推开他。王怜花缓缓勾起一个嘴角,眼中充满幸灾乐祸的得意,他当然不会在地道里要了陆小凤的命,他可是为他们准备了一份更美的礼物呢!
第三十五章
江湖盛传;陆小凤和西门吹雪狼狈为奸强夺夜帝宝鉴,残杀武林同道;人人得而诛之,又有陆小凤好友木道人为证,证据确凿,一时间昔日人人追捧的的豪侠成了如今的过街老鼠;可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偏又如同人间蒸发般,毫不见踪影,更是坐实了谣言!
王怜花怀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懒懒的看着跪在下面的黑衣人,那人不仅衣裳是黑的就连脸上也罩着黑布瞧不出丝毫模样。
“你是说西门吹雪和陆小凤与西方魔教有些关系?”王怜花都弄着怀里的宠物;漫不经心的问道。
黑衣人低头回道;“是;只是玉罗刹行事太过隐密属下们也只能查到蛛丝马迹。”
王怜花瞧着他似自言自语般道:“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勾结西方玉罗刹意图颠覆武林正道;呀;这可是惊天的阴谋,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呢?若是再能防范一二就更好了。”
黑衣人一怔,深深的低下头:“公子说的极是,属下这就去办。”
王怜花笑着点点头,随意的挥了挥手,黑衣人悄无声息的从窗口飘出去,转瞬便没了踪影。
王怜花怀中的狐狸机灵的朝着那窗口看过去,两只黑黝黝的眼睛眨了眨,吱吱地叫了两声,又乖顺的用头増着王怜花的手在他膝头撒娇的打着滚,好不可爱的样子。
王怜花忍不住轻笑一声,伸手在它肚皮上轻轻的绕了两下,小狐狸高兴的翻了个身,懒懒的展开四肢。王怜花抚摸着它的头,柔声道:“好孩子,真乖,一定也要让七童喜欢你哦。”
话音方落,抚摸着它前肢的手用上了七分的力道,“吱——”的一声尖叫,小狐狸剧烈挣扎起来,龇牙咧嘴乍起全身的毛,扭头便朝王怜花的手咬下去。王怜花冷淡的瞧着它,不躲也不动,直到小狐狸渐渐失去力气,他才拎着它的脖子将它重新抱回怀里莞尔一笑,起身朝后院走去。
花满楼一直沉默的坐在窗前,日头暖洋洋的,窗外繁花似锦,满园姹紫嫣红,这本是他最爱的景色,却也失去了往日的魅力。直到一小小的雪白的身影猛然蹿进园里缩在墙角,发出可怜的“吱吱——”的叫声。
花满楼迟疑着站起身,朝墙角走过去,那叫声也愈发的尖利。
“别碰它,小心伤到。” 王怜花抢先一步握住花满楼即将伸出去的手,苦笑道:“本来是想送你个礼物,不想这畜生倒是个烈性子。”
“你的手?”花满楼反握住王怜花,深深的皱起眉,原本秀美白皙的手此时却多出了一圈清晰的牙印,皮肉外翻渗着血渍,很是让人心惊。
王怜花只瞧着他,脸上一派惊喜的模样:“七童,你,你愿意和我说话啦?”
花满楼一顿,又默默的松开他的手,转身往屋里走。王怜花美滋滋的抱起地上的小狐狸,狡黠眨眨眼紧紧的跟在他后面,却又自觉的停在门口,小心翼翼的问道:“七童,我,我可以……进来吗?”
花满楼抿紧唇,淡淡道:“这是你的地方,哪里需要我的允许。”
王怜花委屈道:“你别恼,我,我不进去就好了,我就在这里,就在门口和你说说话,可好?你想怎样好,只别再要离开,我,我舍不得你。”
花满楼的冷淡的别过头:“我只想回我该回的地方。”
王怜花抚摸着怀里的小狐狸冷冷道:“那里你该回的地方?小楼?花家?还是哪里都可以只要不再瞧见我?七童,你当真,当真就如此厌恶我了?”
花满楼浑身一颤,瞧见王怜花赤红的眼,苍白的脸,紧抿的唇,还有那微微颤抖的手……苦笑道:“我没有。”
王怜花咄咄逼人道:“没有什么?没有想要离开我?还是没有恨不得我去死!”
“我从不想任何人死!”花满楼厉声反驳道,又无力的萎靡下来:“我又怎会盼着你去死呢?”
王怜花跪在他膝边,扬起头痴痴地瞧着他,柔声唤道:“七童……”
“吱吱——”小狐狸兀自从王怜花怀里钻出来,扑上花满楼的腿使劲的挠着他的衣襟,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露出无力的畸形的前肢。
花满楼心中一动,伸手抱住它,闷声问道:“它的腿怎麽了?”
王怜花心中暗喜,面上露出气恼:“还不是手下的人笨手笨脚,瞧瞧,恐怕骨头都给摔断了,我本来想等它养好了再……”
花满楼满心爱怜,轻声道:“也该先帮它处理一下才是。”
王怜花酸溜溜道:“它自是好命,左右总少不了人伺候它,何必我再多操心。”
花满楼低着头,抚摸着小狐狸的头,长长叹了口气:“你……又何必呢?若是留了疤……”
王怜花的眼睛晶亮,笑意盈盈:“你舍不得?”
花满楼语噎,却不能否认,他很在乎王怜花。他不喜欢别人说谎,自己也不愿说谎。可要让他坦白的承认却又多了那麽几分不甘心,不情愿。花满楼微微皱起眉,这样的狡猾和矫情连他自己也越发看不上。
王怜花却似更加高兴,笑嘻嘻道:“七童,你真好。”
好?花满楼苦笑,与其说是心软更不如说是懦弱,他本就不若陆小凤和西门吹雪那样拥有无所畏惧的勇气,更多的是缩在自己的世界,用自己固执的信念去认识一切。他从未怨恨过什么,因为他相信这世界是美好的,充满了爱与温情,所以他很快乐,发自内心的快乐。
可这一切终究是被打破了,而他依旧无法怨恨任何人,即使是王怜花,他们本应该是最亲密的人。他很难想象王怜花到底拥有怎样的过去,但无疑不会是愉快的,温情的,他就连想都不敢想,只害怕自己会忍不住轻易原谅他。
花满楼犹豫许久,终究还是轻声道:“去拿药,我,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王怜花的眼睛越发明亮,几乎要冒出光来,紧紧勾住花满楼的脖颈狠狠地吻上去,不同以往的温柔缠满,反而满是急切和热烈。
“放开……唔……”花满楼挣扎道。
王怜花的眼中透出一股得意的神采,反而吻得越发深入缱倦。手如灵蛇一般灵巧的钻进花满楼的衣襟里……
“七童!”王怜花惊呼一声,只见花满楼的手正狠狠的按在他手背的伤口上,脸色阴沉,眼
中透出几丝无可奈何。
王怜花眼珠咕噜噜的一转,嘻嘻笑道:“我不动,不动啦!七童,好疼呢~”
花满楼只低头逗弄怀里的小狐狸,再不理他。王怜花悄悄地勾起嘴角,静静的坐在他身边脉脉地瞧着他。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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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格外破落简陋的小茶馆,是通往关外的必经之处也是方圆百里唯一能歇脚的地方。此时,茶馆里唯有的五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既有腰胯长剑的武林人士,又有寻常的打扮的商旅把式。
角落里坐着一个冷峻高傲的老者,穿着打扮皆是不俗,气势威严很是有些来头的样子。身边是一位娇滴滴的小姐,带着厚重的帷帽,身段玲珑,柔美动人。随侍着的是两个高大健硕的汉子,满脸虬髯,一哼气,一瞪眼很是吓人的样子。
他们的桌上不仅有茶水还多了几个热气腾腾的白水煮蛋。只见那小姐伸出莹玉般的双手仔细的将蛋壳剥落,小心翼翼的递给老者。
那老者一愣,摇摇头轻声道:“不用。”
那小姐却异常坚定的举到他嘴边,丝毫不动摇。
只听一人低声笑道:“呦,西门庄主可别辜负了美人的一片心意啊。”
扮作老者的西门吹雪冷冷的瞪向身后的两个壮汉,犹豫了一下,终究接了下来,僵硬的勾了勾嘴角:“谢谢。”
小姐高兴的摇摇头,又用帕子将剩余的鸡蛋仔细包好。
只听邻桌一人突然说道:“你们听说没,武当木道人即将接任掌门了,这可是大喜事,不少人都赶着去送贺礼呢。”
另一人笑到:“怎麽没听说?这木道人撞破了陆小凤和西门吹雪的奸计,能活下来倒是好命。如今武林大乱,武当又向来是泰山北斗的领袖,由他主持倒是让人安心不少。”
那人又叹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都说陆小凤是何等的义薄云天,足智多谋,谁曾想,啧啧……”
另一人道:“哪算什么,夜帝宝鉴终究是落在他们手上别人也羡慕不来,只恨不得吃了他们。那样的宝贝啊……我这辈子要是能摸一摸死也值了!”
那人笑道:“发梦吧你!莫不是也想如陆小凤一样被人追得满处逃?你也不掂量下自己的本事。”
另一人道:“听说木道人要在继任仪式上号召武林群豪声讨陆小凤。少林,峨眉,崆峒和个门各派都会参加。”
“当真?”
“可不是………………”
西门吹雪静静的听着,脸色愈加阴沉。司空摘星也在心中暗呼不好!
陆小凤却眼睛一亮,低声道:“也许,我们不应该出关,而是去另一个地方——武当。”
第三十六章
“他怎麽敢?!”花满楼握紧手中烫金描花的请帖;骨节泛起青筋,不敢置信瞪大眼怒极反笑:“小人;真真一个小人!”
请帖自然是给花满楼的,送请帖的是即将成为武当的第十四代掌门教主的木道人,在不久前他才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揭露了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勾结西方魔教抢夺夜帝宝鉴意图颠覆中原武林的阴谋,端的是大义灭亲;玉洁松贞,令人钦佩。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你要去吗?”王怜花瞧着他的脸色,笑吟吟的道:“啧啧,如今木道人倒是春风得意;好不快活!待他顺利接掌门后必是要有所作为的;说不得……”
“说不得就拿陆小凤他们当噱头。”花满楼缓缓地说道;却又露出疑色:“可他为什麽独独放过我?”
王怜花得意的笑道:“那自然是因为‘花满楼’一直都在自己的小楼里;所有人都知道,他纵使有心却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吧平白惹人怀疑吧。”
花满楼暗暗叹口气,只要王怜花想他就都能成为最体贴可爱的人,让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王怜花从花满楼手中抽过请帖扬了扬,接着道:“所以说,与其说是邀请倒不如说是威胁,毕竟他如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一派掌门,是绝不容任何人轻慢的,否则就是与武当与整个武林正道为敌。”
花满楼当然也很清楚,可看着一个本该受到惩罚的人,反而获得了荣耀和权力,这种事当然不会让人觉得很好受的。但他却还是不能不去,他不愿逃避,也不能逃避。如果他都逃了,那陆小凤他们又该怎麽办呢?
窗外风吹竹叶,夜色忽然间就已笼罩大地。桌上那盏六角铜灯,飘出袅袅的青烟,昏黄的灯光暖暖的满是暧昧的气息。
“要去?还是不去?”王怜花悄悄的从他身后揽住花满楼的腰,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问道。
花满楼身子一颤,却没有挣开,双眼露出明亮的光芒,坚定道:“当然去!”
王怜花抵在他的肩头,轻笑道:“我就知道…………一起?嗯?我今晚就吩咐他们准备行装。”
花满楼抿紧唇,顿了顿垂下眼睫,“你……又要去做……唔!”花满楼骤起眉头,望着近在咫尺的脸,终于透出一丝恼怒,死死的盯着对方即使在接吻也丝毫不妥协的样子。
王怜花笑意盈盈,小擒拿手灵巧的缠住花满楼的手臂,让两人中间再无一丝空隙。花满楼于情事上本就生涩那里禁得住王怜花十二分刻意的撩拨,即使头脑如何清明,身体还是不可抑制的最初最老实的反应。
花满楼恼怒的闭上眼,喘息道:“你,你为何总是这样害我?”
王怜花委屈道:“我这样温柔的抱着你怎麽能说这样若是害你?那麽你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