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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满意的点点头:“既然你那麽喜欢我,我勉为其难准许你就让你天天和我在一起好了。”
花满楼忍俊不禁,伸出手隔空拍着他头上的小包子,“我们以后会在一起的。”
“以后?”王怜花皱了皱眉:“现在不行吗?”
花满楼遗憾的摇摇头:“现在不行,要等你长大。”
王怜花咬着唇,良久才为难道:“好吧,到时候我一定可以找到你的!”
花满楼的笑容更深,身体在不断变轻,头脑开始晕眩,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看向王怜花,果然小脸上满是讶然,他挥着小手,朝他甜甜的笑,嘴唇微动说着什么。花满楼一怔,也笑了起来。
“七童,七童……”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花满楼迷茫的从躺椅上做起来,王怜花蹲在他的身边抱怨着:“怎麽睡在这里?当心吹了风。”
花满楼猛地握住他的手,恍惚道:“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王怜花扬眉,轻笑,将一件外套披在他的身上:“什么梦?”
花满楼呆住,想了许久却没有一点印象突然笑起来:“不记得了……”
王怜花也笑了,狡猾的舔舐着他的耳垂,低声道:“那……梦里有没有我?”
花满楼伸出手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笑而不语。
梦里不知身是客,落花流水,忒煞情多……
第五十九章 (补完)
脖子上一凉;架上了一把长剑,西门吹雪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肖薄的唇冷冷一勾,带着几分讥讽的味道声音越发萧寒的唤道:“陆小凤。”
陆小凤小心翼翼的伸出两根手指头搭在剑锋上,狼狈的干笑道:“喂喂,刀剑无眼,还请西门庄主手下留情啊!”
“若是我不想留情呢?”西门吹雪眯起眼;冷笑道:“都说凤凰是不死鸟,我倒想见识一下你陆小凤是不是也有九条命;可以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陆小凤看着他;忽然笑了;脸上露出一种洋洋得意的神情;发出啧啧声涎着脸问道:“西门
吹雪,你担心我?你以为我会死?”
西门吹雪冷冷笑道:“我为什么要担心你?一口薄棺钱我还出得起。”
“是是是!”陆小凤笑嘻嘻的应着抬起无力的手摸着自己宝贵的脑袋,感叹道:“那你大概还要等上几十年,这人间的富贵风流我还没享受够呢才舍不得早早去死。”
西门吹雪冷哼一声,收剑入鞘:“花满楼呢?”
陆小凤诧异道:“你怎麽知道他也在这里?”
西门吹雪不语,西门吹雪不想说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逼迫他他开口,就算是陆小凤也不行。
对视良久,陆小凤首先败下阵来,他耸耸肩道:“好吧,花满楼在楼上,他也喝了牛肉汤,
这个时候大概在床上睡得正香。”
西门吹雪神色微动,突然叹了口气,“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甚么事,否则一定不会还有心情喝牛肉汤。”
陆小凤变了脸色,浮起的不安感觉愈浓。
西门吹雪缓缓道:“圣驾崩,定北王继位,诸侯王举兵谋反已是打到帝都了。”
“什,什么?!”陆小凤身子一颤,几乎要跳起脚来,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腿一软直愣愣的往地上栽。幸好西门吹雪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揽住他的肩,将他安置在青翅编成的软椅上。才不
过短短半月逾,仿佛天下都要变个模样,即使他如今远在孤岛,亦可以想象到中原战火纷飞的局势。
陆小凤喃喃道:“怎麽会这样…………”
西门吹雪的表情也很沉重:“定北王继位本就不是名正言顺,如今朝廷节节败退,其他诸侯王也大都隔岸观火,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哪怕就是叛军胜了,这仗也还有的打,就看谁先拉出大旗了。不过对你来说倒是一件喜事,太平王恐怕再无闲暇来追讨你这笔小钱了。”
陆小凤苦笑道:“这种福气,我宁愿不要……”
西门吹雪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劝慰道:“这都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事情。”
陆小凤沉默的点点头,心中却犹如巨石压顶,不得不忧虑。有什莫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逝,却偏偏抓不住,他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叹了一口气,无比沮丧。
西门吹雪不动声色的瞟向窗口,瞳孔立刻收缩,手不由自主的摸上剑柄,百米外立着一道模糊的人影正定定地望着他们。
一阵阵比春风还软柔的笛声,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却看不见吹笛的人。王怜花杯中的酒是浅碧色的,身上雪白的衣裳轻而柔软,嘴角是轻挑浮夸的笑容,目光却飘得很远,仿佛已经醉倒在这曼妙的笛声中不可自拔。
小老头坐在他对面,脸色却不大好看,岂止是不好看简直是铁青,却不发作,瞧着王怜花的目光活像在瞧一个死人。
太阳已经沉下山。晚风带着花香,吹得王怜花舒服极了。他深深的吸一口气,感叹地
道:“这么美好的日子,我们何必要勾心斗角,拼个你死我活呢?”
小老头冷冷的嘿了一声,嘲弄道:“怪只能怪你们的手伸得太长,这岛虽小却是老夫一辈子的心血,断容不得他人来作践!”
王怜花眯起眼笑嘻嘻道:“怎麽会是作践?明明是给您来送礼的。小小倭寇不过顽童尔,不足为虑。听说扶桑可是盛产银矿…………”
小老头盯着他许久突然笑了:“老夫终于知道宫九为什麽让你来了,一个男人骗起人来也是如此厉害。你们故意将倭人引到我这里不过是想让我为你们牵制住罢了,可你要知道一个杀手如果暴露在人前,那麽就等于已经失去了他的价值。”
王怜花淡淡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小老头简直被他的狂傲自大气笑了。
王怜花一口喝干杯中酒,狂傲的大笑起来,一双眼睛亮的惊人:“你可知今晚,定北王 ,啊不,是皇上就要死于叛军之手,太平王高举大义诛杀反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吴明你还不从命!”
小老头剧烈的喘息着,胸膛起起伏伏,凶光毕露。
王怜花眼珠一转,语气又和缓下来,好声劝道:“岛主何必固执呢?恐怕除了九公子在没人能继承您的衣钵了。他日九公子登基为帝,无名岛就是帝王的掌中剑,亦不违您的初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话音未落,小老头已是飞身近前,保养得宜的手指兰花般轻轻一拂,直冲他面门!
王怜花反身一掌迎上去,衣衫鼓动而起长袖翻飞如流云,如水泻,左掌化作一片掌影护住全
身七十二处大穴。
小老头冷笑,十指化作钢刀斜插进王怜花的掌风里,直奔他的心脏。王怜花眼见不妙,闪躲不及,只得硬挨下一记避开要害。一连变换了九种身法,竟是少林,武当等门派的不传之秘。小老头“咦”了声,四肢竟瞬间麻痹,他的目光亮起来,反而停下了追赶的脚步。王怜花足下宛若生风,已是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一滩血迹格外鲜艳刺目。
小楼,一灯如豆。
夜已深,花满楼反而睡不着,靠坐在床边捧着一卷书慢慢的消磨。身上的药劲还未尽数散去,四肢疲软乏力,整个人都有些迟缓精神却极好。屋子里看不见花,却充满了花的芬芳,轻轻的、淡淡的,沁人心脾,让人陶醉。
花满楼不由自主的放下书,阖上眼,一如曾经他所做过的那样,全心全意去感受这个世界。用他的耳朵,他的心。风儿在轻快的吟唱,月光温柔的洒落大地,小草在努力的生长,花儿竞相吐露着芬芳……还有……一丝丝血腥味!
花满楼猛然睁开眼睛,一个人从窗口跌进来,雪白的衣服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瞧不清面容只一动不动的倒在哪里,气息几不可闻。
花满楼心中猛地一跳,竟不可抑制的慌张起来,那样熟悉的身影他几乎一眼便能认出来——王怜花!跌跌撞撞的扑过去,跪倒在王怜花的身边,颤抖着探向他的鼻息,花满楼手脚冰凉,什么也感觉不到。怎麽会?怎麽会!
王怜花的胸膛上,赫然留下两个深深的指洞,血还在咕咕的冒出来,明明已经止了血却丝毫不见成效。花满楼不知所措的按上去,温热的鲜血简直要灼伤他的手。王怜花微弱的呻吟了一声,嘴唇微动。
花满楼几乎喜极而泣,忙俯□去,那几不可闻的声音在他耳边一声声的唤道:“七童……”
花满楼死死地握住他的手,脸上一片冰凉,眼睛涩的生疼,茫茫然似乎什么也瞧不见了。直到陆小凤和西门吹雪闻声赶上来,花满楼茫然的拉住他们的衣角,怔怔的低声哀求:“救他!”
西门吹雪深深的瞧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抱起王怜花放到床上,仔细检查着他的伤口,仔细处理过后,脸色也越发阴沉。
“他……怎麽样?”陆小凤目光复杂的站在床边,轻声问道。
西门吹雪却定定地瞧着花满楼:“伤得太重了,但总算还有得救,只是……”
“只是什么?!”花满楼乍喜乍惊,此时一个但是,让他的心又高高悬起来。
西门吹雪道:“救得了命救不了病,我随身的药并不多,恐怕要就此落下病根了,仔细调养也许还能多活几年。”
陆小凤闻言竟也生出一种惋惜,王怜花此人行为乖张却不乏可爱,真真假假,步步谋算足以叫人胆战心惊,又不得不赞叹他的好本事,惊才绝艳,魅力万端。这样一个风流人物终究也逃不过早夭的命运,又如何不可悲?可叹?
陆小凤担忧的看向花满楼,后者却全然清醒过来。花满楼从来不是一个娇弱的女子,初时的慌张渐渐平定下去,反而沉着起来,他镇定的问道:“不知西门庄主需要的是那几味药?若是在下此刻启程回花家去取可赶得及?”
陆小凤急道:“你怎麽回去?飞回去吗?”
花满楼不语,却格外坚定,只静静的盯着西门吹雪,似乎只要西门吹雪一点头,他就立刻出发毫不迟疑。
西门吹雪莫名的冷哼一声,语气僵硬道:“多此一举,能保住他的一条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花满楼黯然,苍白着脸温柔的注视着王怜花,勉强笑道:“是我强求了,有劳西门庄主费心了。”
西门吹雪点点头却是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你们都出去。”
花满楼摇摇头,恳求道:“我想留下。”他的语气即迫切又诚恳,就连陆小凤也惹不住要为他说情。
西门吹雪容色冷肃,只是嘲讽的瞧着他们。陆小凤讪讪的摸了摸胡子,不动声色的拉拉花满楼的衣袖。
花满楼不动,老实人执拗起来往往更加的让人不知所措,起码陆小凤就只能干笑着,独自一个灰头土脸的溜出屋子。
“你想他死?”西门吹雪冷冷道。
花满楼瞳孔骤缩,深深的吸了口气,寒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直到花满楼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西门吹雪才重新坐到床边,漆黑的眼底忽几不可察地沉了沉,以种缓慢的嘲弄的语气说道:“看戏的都走了,王公子还没唱够?”
床榻上原本羸弱不堪气息奄奄的人却笑的甜蜜又羞涩,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得意,一双点漆般的眸子,亮的惊人,就连那苍白到透明的脸色也好看起来。他一脸无辜的眨着眼,虚弱的笑:“在下这身伤可是再真切不过的了,怎麽能说是骗人呢?”
西门吹雪冷笑:“当初你哄骗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布好局了吧?”
王怜花不甘心的强调:“是请,不是骗。”
西门吹雪扬眉:“用陆小凤的命请吗?王公子口齿依旧如此伶俐,向来身上的伤也无大碍了。”
王怜花脸色僵住,神情也恹恹起来,此时竟剧咳起来。他拿了手去捂住嘴,却有丝丝的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顺着他苍白如玉的皓腕滴在玉色的夹被上,触目惊心。他可怜兮兮的呻吟着抬头望着西门吹雪,艰难的叹道:“原是我错了,只盼庄主千万莫和我计较。陆小凤是七童的好朋友,我又怎会真的伤了他的性命?”
“哦?”西门吹雪不置可否,“那王公子真是有心了。”
“不客气,不客气。”王怜花连声道:“能结交像庄主和陆小凤这样的朋友简直是王某三生有幸。”
西门吹雪几乎要被气笑了,手不动声色的摸上他的伤口,稍稍用力。王怜花龇牙咧嘴,冷汗流得满脸都是,一副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模样,大声的呼痛哀嚎着。
“蹬蹬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狠狠的撞开了,花满楼第一个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