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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花满楼-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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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儿!”太平王欣喜若狂,贪婪的打量着宫九。

    宫九面无表情的站在那,虽然几天几夜不曾好好休息过,可他依旧形容整齐,低垂着眼,淡淡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太平王激动得不能自己,愣了愣才想起将食盒捧到宫九眼前,讨好的笑道:“这都是你爱吃的菜,我,我特意让人做的。”

    “嗯。”宫九只是应了声,却并没有丝毫接过去的打算。“现在外面许多事都在等着你处理。”

    太平王慌忙点头:“我,我这就去!”才走出几步又迟疑的退了回来,默默的将手中的食盒

    递到宫九手边。

    宫九轻描淡写的瞥了太平望一眼,沉默的伸手接过去,转身回了院子。太平王的眼睛亮的吓人,搓了搓手,离开的脚步轻快至极。

 第六十七章

    隆德二年;太平王继大位;号文宗;改年号为载淳,太平王世子授皇太子;大赦天下。

    ——

    太子东宫,书房。

    宫九一身朱红色的袍服;束玉带,盘领窄袖,露出一截雪白的中衣。前后及两肩、各金织蟠龙,缀以繁复的藻纹;头戴双龙攒珠紫金冠;漆黑的发髻一丝不乱,衬着那张轮廓美如雕刻的脸更加俊美无俦。

    王怜花稀罕的打量着宫九;眼珠咕噜噜的一转,嘿嘿笑着对宫九啧啧称奇道:“果然是人靠衣服马靠鞍,这一身衣裳穿在你身上倒也人模人样起来。”

    宫九斜睨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枚腰牌扔在他跟前,道:“拿着。”

    却是一枚出入禁宫的腰牌,王怜花拿在手里把玩了一番,尽管心中不以为然却还是领了他这个人情,遂笑道:“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世子殿下,啊,不现在是太子殿下一人得势,连我们这些阿猫阿狗也金贵起来。以后还请太子殿下多多关照,多多关照啊!”嘴里说的谦卑,脸上却没有一点恭顺的样子,嬉皮笑脸,到时十足十得了便宜还卖乖。

    宫九心中莫名一松,嘴上却还是冷笑道:“已经拿了多少好处你自己知道,当心别撑着自个。”

    王怜花眨眨眼连声道:“不会,不会,小生向来胃口好的很。我可是个本分的生意人,赚些辛苦钱好贴补家用。看在殿下和我相熟的份上,有事尽管开口,万事好商量,好商量。”

    宫九几乎被气笑了,冷嘲热讽:“我可用不起王公子,不过杀个把人就开价千万两银子。”

    王怜花摸着下巴笑嘻嘻道:“账可不能这样算!秦王,赵王,济南王一家多少口人?每家多少幕僚?”

    宫九语塞,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王怜花居然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和田玉全糖玉算盘,秀气白皙的手指噼里啪啦灵活的拨弄着算珠,算的是又快又好:“秦王,赵王,济南王,三个王府光主子就有大大小小八十七人,其余杂役仆妇也有三百五十八人,幕僚六十九个,共计五百四十一人,当然还不算一些零碎,就算是切菜也要好生费些功夫,与吴明相比我的价格可还算公道?”

    宫九冷着脸,却仍是不甘不愿的点点头,似乎也勉强认可他的说法。

    王怜花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几乎要笑到椅子底下去,撑着桌子朝宫九作揖:“殿下果然英明神武,叫小子好生佩服,佩服!”

    宫九那里听不出它的弦外之音却并不气恼,反而得意的从怀里掏出张薄薄的纸笺放在桌子上。

    王怜花疑狐的瞅了他一眼,伸着脑袋看过去,只见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西方魔教玉罗刹教主之子玉天宝被杀,罗刹牌失踪。王怜花顿时幸灾乐祸道:“此时魔教内定是热闹极了,也不知玉罗刹还吃不吃得消。”

    宫九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缓缓道:“他吃不吃得消我不知道,但你却不一定吃不消。”

    王怜花警惕瞧着他,小心翼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九指了指他手中不起眼的腰牌,“你仔细瞧瞧这是什么好东西?”

    王怜花心中一跳,暗呼不好,慌忙端着那腰牌细细察看,果然里面竟是空心的,打开一瞧,嗬!里面赫然是一块晶莹无瑕的玉牌,玉牌并不十分大,正面却刻着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反面还刻着部梵经!当真是个难得的宝贝,王怜花却气个仰倒,指着宫九的鼻子颤声道:“你,你不安好心!”

    宫九得意道:“这与我有何干系?原是玉教主千叮咛万嘱咐予了你的,王公子可千万别辜负他老人家的一片好意啊。银子也不是那麽好赚的?”

    王怜花沮丧的低着头,瞪大了眼几乎要把那块玉牌盯出个洞来,良久,垂头丧气的揣进怀里,一副终于认命了的模样。却又忍不住叫屈,愤愤不平道:“明明坏主意是你想出来的!我都是好心!”

    宫九嘲笑道:“可惜人家并不领情。反正咱们钱货两乞,与我再不相干。也许你去求一求西门吹雪?”

    提到西门吹雪,王怜花却突然来了精神,眼珠一转,已是重新露出笑脸来,欢快道:“倒是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宫九好奇,巴巴问道:“什么好主意?”

    王怜花嗤笑,轻蔑的撇了他一眼,得意道:“太子殿下每日忙于俗物那里有功夫听这些琐事,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今日就告辞了。”话音未落不待宫九阻拦便足下生风,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宫九黑着脸,瞪着他的背影,良久,也笑起来。

    无名岛,即使外面的风浪再大,岛中依旧如世外桃源平静的不可思议。

    小楼里布置得幽雅而干净,雪白的窗纸还是新换上的,窗外天气晴朗,阳光灿烂,窗台上摆着水仙和腊梅,楼里只有花满楼一个人,陆小凤和西门吹雪都不在。

    那个神秘的小老头和牛肉汤仿佛在一夕之间变得亲切可爱起来,甚至很诚恳的邀请他们到自己的住处做客。那里显然比小楼热闹的多,有酒,有肉,还有不少值得结交的古怪又有趣的人。陆小凤简直爱极了那里,五天里到有四天赖在那边不肯回来。西门吹雪则是跟在他身边,省的他

    又惹下祸端。

    花满楼坐在窗边幽幽的出神,王怜花离开多久了呢?外面又是怎样的情形?家里的父兄是否都还安好?每每想到这些,他都无法如从前一般安然自若。

    就在这时候,花满楼听见楼梯上响起了一阵很急促的脚步声,轻快而且熟悉。他不敢置信的转过身,一道人影直直撞进他怀里。

    “七童!”王怜花低声唤道。

    花满楼激动的将他抱在怀里,张了张嘴,犹豫许久,还是轻声道:“回来就好。”微微一笑,侧过身,在王怜花的眼帘上落下一吻,道:“这些日子,你………”

    话音戛然而止。一双有力的手扣紧了他的腰部,王怜花含住那丰泽的唇慢慢吸吮,抵开男人并未紧合着的齿关,探入那温暖的口中,去拨弄里面静静蛰伏的舌。

    花满楼顺从的回应着他的吻,才月余不见他就以如此想念这个人……

    王怜花的嗓音变得喑哑低沉,咬着他的耳朵暧昧的笑道:“想我了?”

    花满楼通红着脸,瞪他,却还是默默的环住他的背,将头埋在他的肩头,不语。王怜花更加得意起来。舔吻着他的耳垂,手上却慢条斯理的解开他的衣衫。那双充满魔力的手探入花满楼雪白的内衣里,暧昧的抚摸揉弄。

    花满楼直觉全身酸软,苏苏麻麻的快|感几乎直冲大脑,年轻的身子经不起撩拨,很快就火热滚烫起来,情不自禁的摩挲着王怜花的身子。

    室中很快有隐隐的喘息响起来,但声音却是极低,似是被人用力压抑在口中,喉间,只能听见微微的闷响。

    王怜花压在花满楼身上,将他温暖柔韧的身子紧贴在自己身上,就像两个已和在一起的样子,他拼命的吻她,就像是猫捉住了鱼,花满楼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却并没有闪躲,反而死死咬住牙关不肯轻易叫出来。

    王怜花眯起眼,停在那喘息着坏笑道:“七童若是不出声,我怎知你舒不舒服?若是伺候的不好,岂不是罪过?七童是想快一些?还是慢一些?”又自顾自的道:“还是慢些好,我知道七童一定欢喜!”

    说罢,竟真的慢下来,极缓慢的,花满楼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物事儿缓缓撑开自己的身体,一寸寸压进去的形状。敏感柔软的肠壁包裹着那滚烫的东西,细细厮磨着,碾压着,不疾不徐。王怜花和自己在一起,花满楼再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楚过!成倍的快|感让他再也压抑不住低低j□j出声。

    直到夜半,陆小凤垂头丧气的回到小楼,一眼瞧见王怜花几乎吓得跳起来。

    “你甚么时候回来的?”陆小凤问道,又朝花满楼抱怨:“若是早早叫我回来,便也不会险些输的当了裤子。”

    花满楼坐在椅子上,身形却有些不大自在,闻言竟也罕见的狭促道:“那里有不少漂亮的美人,谁知道你是不是巴不得在哪里卖身还债呢?”

    陆小凤尴尬的摸着胡子,眼睛四下里寻摸着,嘴里却大声反驳道:“怎麽可能!”

    王怜花却突然笑起来,神秘兮兮地说道:“我送你一个好东西,保准能让你赚不少银子。”

    “你有这麽好心?”陆小凤分警惕的瞪着他。

    王怜花笑的乖巧又腼腆:“我们不是朋友吗?”

    陆小凤拍拍的肩膀,眼中多了些感慨。

    王怜花见状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绣袋塞到陆小凤怀里。

    “这是什么宝贝?”陆小凤大咧咧的想要拿出来瞧瞧。

    王怜花忙阻止他:“这东西只能给西门吹雪和你一个人瞧,别人瞧见就不灵了。”

    “这麽稀罕?”陆小凤怀疑。

    王怜花自信满满,眼睛亮的吓人,“只要你听我的,你要多少银子西门吹雪都是肯的。”

    陆小凤简直被他的话弄得百抓心挠,迟疑道:“那,我就信你回?”

    王怜花笑的见牙不见眼,花满楼迟疑,终究还是笑着无奈的摇摇头。

 第六十八章

    很久很久以后;陆小凤每每回想起这件事情;都忍不住想要把王怜花大卸八块;这简直就是他这辈子办的最蠢的的一件事;没有之一!

    相比陆小凤,西门吹雪见到王怜花显然要平静许多;只是淡淡的扬眉;阖首;转身便径自回房休息了。王怜花朝陆小凤挤眉弄眼,又将绣袋强行塞进他怀里,连推带赶的将他送到西门吹雪的房门口;转眼就拉着花满楼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小凤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在房门前左右为难,犹豫许久,还是敲开了门涎着脸干笑道:“西门;你今天回来的到很早。”

    西门吹雪奇怪的瞥了他一眼,只道:“你也很早。有事?”

    陆小凤连忙摇摇头又点点头,谄媚的笑着凑到西门吹雪的跟前,故作神秘道:“方才王怜花那厮,送了我一样好东西须得你为我掌掌眼。”

    西门吹雪露出一丝惊诧,眼中闪过一道暗芒,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冷笑道:“好东西?恐

    怕是催命符吧。”

    陆小凤倒是笑起来,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若他真有那个胆子,也就不是王怜花了。”起码他还要顾及花满楼,只要有花满楼在王怜花就绝不会真的将他置于死地。很多时候,恶人坏人都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他们的无所顾忌,这个道理陆小凤再清楚不过了,这也是他一直安身立命的资本。

    西门吹雪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骨节分明掌心是厚厚的老茧,却格外的有力好看。陆小凤微微一怔,接着猴急的从怀里掏出那个绣袋忙不迭的扔到西门吹雪的手里。

    绣袋不过巴掌大小,云青色浅绣折枝绿萼梅缀以竹叶暗花做的格外精致秀雅,拿在手里亦是沉甸甸的。

    陆小凤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抻着脖子盯着西门吹雪的动作,西门吹雪迟疑了一下,低垂着头仔细摸了摸囊、袋,竟是毫不客气的撕成了两半,一股子似麝非麝地奇异香味冲鼻而入,却极浅淡很快便消散,“吧嗒——”一声一块玉牌掉落在床榻上。

    陆小凤呼天抢地,抢过了绣袋的残片瞪着西门吹雪心疼道:“这可是江南云锦阁的好东西,宋师傅的手艺千金不换!”

    西门吹雪恍若未闻,全部心神反而都被那个晶莹无瑕的玉牌吸引过去,脸上的的神色却愈加郑重甚至带着些厌烦。他当然认得这个东西,曾经玉罗刹就想把它留给自己,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罗刹牌,见此牌如见教主,乃是西方魔教的信物!

    “这是王怜花给你的?”西门吹雪冷冷的问道,隐隐含着一丝怒气。

    陆小凤见他脸色不好,心知不妙忙道:“他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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