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不睦,暗中下手的可能性更大。
胤祥和庆妃绕了半天弯子,也没有什么结果,不由得暗叹老三越发的老奸巨猾了,半点端倪都探不出来。
胤祥不想和庆妃多作接触,转头问起十一阿哥来。庆妃笑着连消带打,只说小十一住他那边的时候,喜欢画画,很有天赋,只是搬去阿哥所之后,就没怎么接触了,毕竟还是要避忌的,难道你希望我和他亲近么?
胤祥被庆妃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再次转移话题,询问宫中各项事务。
庆妃一一轻松回答,末了一副你要是不乐意我管的话,请随便交给其他人的样子。胤祥想了想宫内剩下的主位,只能放弃了这个打算。颖妃和豫妃还要伺候太后,忻妃不是个能管事的,容嫔自己不放心,婉嫔只会念佛,舒贵妃权利已经够大了,不能再增加。眼下看来,也只能是庆嫔暂时看着了,虽然不放心,却不会有太多的乱子,真要交给忻妃,那自己就等着头疼吧。
想着自己后宫的神奇,他越发怀疑那个没事总是念佛的婉嫔的身份了,只可惜,他到目前为止,还是想不出哪个兄弟有婉嫔这么好的定性。
皇后被苛待的原因还没查清,内务府又来请示十五阿哥周岁宴的规格了。胤祥很是头疼,皇后还没出七七呢,这想要大办也说不过去。
想到十五阿哥出生丧母,洗三,满月都草草了事,如今周岁又碰上嫡母的丧事,也算是比较的杯具了,再想着宫中无故传开的十五阿哥克母的谣言,胤祥的眉头又皱得深了些。
作为胤祥这辈子唯一在世的儿子,胤祥还是不想亏待十五阿哥的,于是下令按照皇子正常的周岁宴的规格进行,地点被定在了养心殿,以示隆宠。
十五阿哥生日那天,胤祥更是将和亲王,怡亲王,宁亲王等近支宗室召进来参与周岁宴。场面一时显得十分热闹,在场的众人,谁也没有提及到刚刚过世的皇后,一个劲的对着小小的十五阿哥说着奉承话。
十五阿哥的抓周更是隆重,各式各样的东西摆了满满一桌子,光灿灿的直晃人眼。当十五阿哥在琳琅满目的东西离抓出玉玺的时候,皇帝大笑着将自己的小儿子抱进了怀里,一边夸着:“真不愧是朕的儿子,眼光真好。”
在场的众人似乎都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恭维的话不要钱一般的倾泻而出,都在表扬十五阿哥聪明伶俐,长大一定会很优秀很孝顺。
皇帝一直笑吟吟的听着,抱着十五阿哥的手稳定得很,整个宴会的气氛和谐之极。末了,皇帝又给了十五阿哥超出规制的赏赐,进一步加深了在场人的印象。
宫妃们也将自己的礼物送了过来,都是加厚了的份例。连几乎不起的太后,也让人送来了厚厚的礼物。
周岁宴的第二日,果然有不长眼的御史上折子斥责皇帝在皇后丧期大摆宴席的行为,胤祥当庭大怒,朕给儿子做周岁,关你什么事。撞上枪口的倒霉御史就这么被免职发配新疆,满朝再无一人敢对这件事置哙。
只是傅恒和刘统勋,来宝,刘伦等人对视的时候,眼中隐隐有忧虑透出,得意志满的皇帝自然是没有看出来,还一个劲的表扬自己的儿子聪明伶俐。朝臣们只有应声附和的份。
☆、太后薨
进入七月之后,天气越发的炎热,闷热的天气更引人烦躁,胤祥本想去圆明园避暑的,却因为太后日益加重的病留了下来,困守在养心殿内。
最近一段时间,太后的身上已经开始长褥疮了,擦什么药都没有明显的效果,这导致太后没有一刻能够安稳下来,偏偏他大多数时候都神智不清,更是将伺候的人折腾得不行,满宫的宫女太监都怨声载道,辛苦万分。
看到太后如此狼狈的形状,宫妃们主动往慈宁宫跑的次数都有所增加,容嫔更是急得不行,恨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太后身边,以身相代。可惜的是,太后偶尔清醒的时候,通常不会理会容嫔,反倒是和其他妃嫔说话的时候多一些。时间长了,容嫔多少也看出了一些门道,对宫内诡谲的气氛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看向皇帝的眼神中多了许多深沉的东西。
七月十五晚间,轮到豫妃伺疾,他带着几个宫女守在太后的病床前。戌时,太后疲惫的睁开眼,慢慢环视了一圈,对着屋子里乌压压一片的人皱起了眉头:“这房间里太闷,你们都下去歇着吧,留豫妃陪我说会儿话就成。”说完对豫妃招手:“过来一点,陪哀家说话。”
其他伺候的人应声退下,豫妃乖乖上前,坐在了太后榻边。太后盯着他看了一会,叹气:“我好像,从来没认真的看过你,没想到……,没想到这次,居然是你和老五陪我走完这最后一程。”
豫妃低声:“皇阿玛有太多聪明能干的儿子,自然是看不见我的,毕竟我的腿……。”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太后再次叹气:“聪明,我看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一个个就会瞎折腾,这不,都折进去好几个了。”
豫妃没法接口,转移了话题:“您现在精神不错,要不要用点东西?都睡了一整天了。”
太后摇头,拦住了豫妃,继续叹气:“不用了,没什么胃口。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这才会死后都不得安宁,还魂了还得看你们兄弟继续相残。”
豫妃沉默,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也想不通,已经是憋屈死了一回,怎么还魂之后还得继续憋屈,在老四手下讨生活和在十三手下讨生活似乎没什么两样,都有一种朝不保夕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拉出来折腾一回。
太后等不到豫妃的回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十三没有为君者的眼界,又自卑得很,没法真正相信其他的人,你们几个以后的日子,难呐!”
“只可惜,这一世,我根本没能力庇护你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一个个走向死亡,这难道就是老天给的惩罚么?”
豫妃抬头,看向太后,打断了他的话:“您说到哪里去了,兄弟几个这不都还在么?至于二哥他们,那是意外而已。您就少操一点心吧。”
太后轻笑:“呵呵,意外!这个宫里,没什么意外,任何的意外都是有心人促成的。保成那个性子,我早就知道他有耐不住的那一天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我曾经以为,在我在的时候,他会忍耐的,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他终究还是走在我前面了。”
太后轻轻的叹息让豫妃心生不好的感觉,他看向太后的脸色也变得怪异起来。自从太后生病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直白的和他谈起这方面的事情来,几乎已经完全不顾慈宁宫无所不在的耳目了。
他走上前,对太后低声说:“您累了,还是歇歇吧。”
太后摆手,对豫妃说:“没事,还不累,你听着就好,反正,也说不了两次了。”
豫妃的脸色越发的不好,他哑声道:“没有的事,您长命百岁。”
太后失笑:“什么长命百岁,上辈子没有做到,这辈子也做不到。我上辈子就是太自信了,临死才会有遗憾。如今对生死已然看开,哪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只是有些放心不下啊。”
豫妃看向太后,没有说话。
“不管哪一世,我都希望你们兄弟和睦,只可惜,只可惜……。恩恩怨怨不提也罢。老七,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我求你一件事,你就答应了吧。”
豫妃低声:“皇阿玛这话说得奇怪,有事您就吩咐,哪有什么求不求的。”
太后摇头:“我不想勉强于你,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豫妃沉默了一会,终于抵不住太后热切的眼光,开口:“您先说吧,您不说我怎么答应呢?”
“保成,老八,老十四,老十五已经走了,就不提了。老四那个混蛋也不用管他,等他自生自灭吧。老大和老三已然魔怔,估计也是不死不休的样子,你也不用管。但是剩下的几个,你能不能帮我保全一下?”太后看向豫妃的眼神带着祈求。
豫妃摇头:“您太高估我了,我恐怕是做不到的。十三的心思本就不好琢磨,老九老十又岂是甘于人下的,再加上八弟的事情,难啊。”
太后叹气,眼中流露出的脆弱是豫妃之前从未见过的,那样的眼神,让他心中难受之极,于是他开口:“不过我可以答应您,我会尽力而为,但是结果,我不敢保证。”
太后眼中露出一丝喜色,喘着气说:“只要你肯答应就好,答应就好。”
豫妃连忙给太后顺气,心底仍然有一丝忧虑,却没有再说出口,他闷在心底的话是:您高估了我,也高估了十三,兄弟当中,唯一能够善终的,恐怕只有在承乾宫万事不管只会念佛的那位了。
太后等急促的喘息平复之后,对豫妃说:“委屈你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插手这些的,你一向喜欢安静。”
豫妃一边轻轻给太后顺气,一边对太后说:“不委屈,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只怕我做得不好,让皇阿玛失望。”
太后扭头,看向豫妃的眼睛,一字一字的缓缓说:“老七,你一直都没让我失望过,真的。”
豫妃眼眶一热,泪水夺眶而出,他勉强笑道:“皇阿玛谬赞了,儿子一向文不成武不就,哪里值得……。”
太后颤巍巍的伸出去抹去豫妃眼角的泪水,轻轻叹道:“老了,老了,还是想看着你们兄弟和睦,平安度日的,你做得很好了。”
太后突兀的动作让豫妃直接楞在了原地,连动都不敢动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太后居然会帮他抹眼泪,这简直太过惊悚了,这可是太子专有的待遇啊。难道皇阿玛真是老了,转性子了?
不过豫妃没能楞太久,太后突然浑身无力的倒向他,他只能一把将太后抱住。就在这个时候,太后压得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果遇到不方便传递的消息,可以在你寝殿窗边放一张绣了八哥鸟的绢帕,自然会有人联系你帮你传递消息。”
听到这句话,豫妃奇怪的看了一眼太后,轻轻将他扶着躺回床上,面上表情扭曲不已,半天才恢复正常。
太后却在一边轻笑:“好了,都交代完了,让他们进来吧。”
豫妃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门口,将伺候的人都叫了进来,服侍太后用药。一番忙乱之后,太后又昏昏欲睡了,只是身上的褥疮太多,睡得不甚安稳。
豫妃看着太后的睡颜,默默的在心底想着心事,颖妃前来换班的时候,就发现他神不守舍,不由好奇的问:“怎么了?”
豫妃勉强一笑:“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些旧事。”
颖妃见他面露疲色,劝道:“旧事有什么好想的,你累了半天,先去歇歇吧,明天还得换班呢。”
豫妃摇头:“没事,我想再留一会,你别担心,误不了事。”
颖妃见他意志坚定,也就没有再提回去的事情,改口让豫妃在一边坐着休息。却没有想到豫妃还是拒绝了,坚持坐在太后榻前为太后扇风,等宫女捧着盆子过来的时候,还亲手为太后擦拭身上。
他奇怪的行为让颖妃摸不着头脑,只能站在一边看他行动。
太后的呼吸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豫妃的脸色却越发的阴沉,他的动作也开始轻缓起来,仿佛怕吵醒了熟睡的人。
颖妃在一边低声道:“今晚倒是安稳,真是难得。”
豫妃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缓缓站起,靠在了颖妃的身上。颖妃将他扶到一旁坐着,再回头去看太后时,脸色大变,惊叫:“来人那,传太医。”慈宁宫顿时一片忙乱,豫妃早已无声的哭泣,泪流满面。
皇太后钮祜禄氏,崩于乾隆二十六年七月十六日寅时,享年七十岁。胤祥在得知消息后,立即罢了早朝,带着弘昼往慈宁宫赶。这时,太后已经在颖妃和豫妃的帮助下,更换好了衣服,静静的卧在塌上,两边排满了身着素服的宫妃,一个个都哭得不能自已。
皇帝和和亲王也跟着加入哭灵的大军,慈宁宫哀声遍野。未几,圣旨下,皇太后谥号为孝圣慈宣康惠敦和诚徽仁穆敬天光圣宪皇后。
☆、火之舞
太后的头七未过,胤祥就将豫妃宣到了养心殿,询问太后的临终的事情。豫妃抬头看了胤祥一眼,还是将太后希望兄弟和睦的话说了一回。
胤祥对这话嗤之以鼻,冷笑:“当年他的心就偏到月亮上去了,你现在说这个岂不可笑。朕也不想和你废话,你只要把太后手上的势力交出来就行,不然……。”他故意顿了一顿,拖长了声音。
豫妃直视胤祥,略带讽刺的开口:“太后不是一直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过日子么,怎么还有势力,皇上的话我不明白。”
“太后临终,身边只留你一人,怎么可能没有筹谋?你当我糊涂了么?”胤祥居高临下的对着豫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