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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却轻轻扶开他的手,淡淡地点了点头。
花满楼此时仍是病中,头脑还不是很清晰,莫说是什么听声辩位,就说能找到这大厅里来也是一路不畅。
但是他此时已明了一点:陆小凤牵扯到花家这麻烦事之中。
花满楼微微侧首,定住气息道:“你们又来了?”
三个少年知道说的是自己,便回道:“是。”
花满楼道:“那你们可以走了。”
三个少年几乎是同时伸手擦去了嘴巴的鲜血:“可是。”
花满楼道:“谢谢你们,替我感谢你们楼主,可是”
“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毕竟还是花家的事情,不便你们插手。”
花满楼说完此话之时,特别将波澜不惊的眼光投向了一旁担心着自己的陆小凤。
陆小凤心里却微微发酸。
花满楼缓缓走到了冯虎的面前:“冯大人。”
冯虎惊犹未定,见了眼前的青年却忽然松了一大口气。
当初,他会想将女儿冯凌霄嫁于有眼疾的花满楼也是因为他知道花满楼是个能成大器之人。
冯虎忽然回过神来,此时,这个花满楼已经是害死女儿的人了。
他冷语道:“既然叫我冯大人,是不是该行礼。”
花满楼微微合了眼,他调整了一下略显晕眩的感觉。
才带着浅浅的笑容道:“冯大人,在下有几句话想单独与你说,关系重大。”
冯虎眉角一挑,他谨慎地盯着满脸笑意的花满楼:“什么事情?”
花满楼道:“请借大人耳朵一用。”
冯虎一惊,往后一仰,紧紧握着自己的双耳:“你!!!要做什么!!”
他这是以为花满楼要割了自己的耳朵,可知,这冯虎是多么不了解花满楼的秉性。
花满楼也一愣,却又一笑道:“大人,请您听我说。”
那后面的话语就听不清了,冯虎也便将耳朵贴近了来听。
冯虎深吸一口气,听罢花满楼的话语,似乎又有所放心般地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他忽然站起身:“那老夫就等一个公正的答案。”
花满楼微微皱眉,站着一动不动地微眯着双眸,渐渐感觉到从地面带来的阵阵凉意,也不易被人察觉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陆小凤却悉数尽观眼底,他慌忙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花满楼的身上。
花满楼笑道:“谢谢。”
陆小凤却一脸担忧:“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
花满楼浅浅一笑:“你也想知道?”
陆小凤皱眉道:“当然。”
花满楼轻轻附上陆小凤的耳畔,轻声道了句:“亥时找我可知。”
但陆小凤微皱的眉头,却迟迟并未展开。
☆、一杯酒,一盏茶
陆小凤望着眼前的花满楼,手中的酒杯迟迟下不了口。他心里发苦,这酒就没了味道,也就不想浪费。
花满楼却自顾自的喝了茶水,待喝完道:“陆兄,你不是很爱喝酒,为何却不动口?”
陆小凤握着酒杯道:“我心苦。”
花满楼笑道:“好笑。”
陆小凤却放下了酒杯,一脸惆怅道:“不好笑,想问你,却又怕问你。”
花满楼道:“那是因为你知道答案,却不敢求证。”
陆小凤道:“那你也该知道我肯定不会喝这杯酒了?”
花满楼微微蹙眉,他淡淡道:“要如何你才喝?”
陆小凤却忽道:“除非你喂我。”
花满楼笑道:“你明知道我不会这么做。”
陆小凤又端起了酒杯道:“所以我也不会喝。”
桌边的烛光已经燃了一半,而二人却迟迟一动也不动的相视无语。
花满楼蹙了蹙眉头,便一把夺过了陆小凤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陆小凤慌张道:“你做什么?”
言语间见花满楼的那精致秀气的面庞已经靠近了自己,待他回过神之时,便有股清茶气味的酒水已经灌入了喉中。
花满楼的那莲花般的清香也从方才分外的清晰,变得异常的模糊。
陆小凤微眯着双眸,指着花满楼又是一恍惚,便倏地一头栽倒在桌上。
花满楼的嘴角还带着方才低落的酒水,他微微敛起了自己的衣袖轻轻拭去。
再缓缓伸手触着陆小凤的面颊道:“你这么了解我,也没料到我真的会应了你那儿戏之言吗?”
当指尖触碰到了那两撇胡子,他不由会心一笑,却忽的心又一紧,不由面露忧色。
那烛火已然燃尽,而此时,也已到子时,花满楼已经离去很久了,可陆小凤却仍在呼呼大睡。
花满楼给陆小凤下的药量足以昏迷个三四天,可总有人没这么有耐心等他个三四天。
司空摘星便是其中一人。
“哐当!”一声,司空摘星一把推开这屋子的房门。
还随着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却看到陆小凤居然死人般一动不动。
司空摘星皱了皱眉头,
这不该啊,花满楼的地盘上,谁敢对陆小凤下手啊?
他嗅了嗅杯中的遗留气味:“陆小鸡啊,陆小鸡,这么简单的迷药你都能上当,你就这么没有用啊?人人说你聪明,你看你聪明个鬼啊!”
司空摘星行走江湖这么久,自然知道怎么解这种迷药的毒。
他甚至知道桌上那盏茶杯中还留有解药的气味,可他偏偏就不这么干。
司空摘星再次出现的时候抱着一大盆泡开了的冰凉雪水,嘴角还带着笑意,他乐呵呵地就一撒手。
“哗啦啦!”
陆小凤湿漉漉地坐在桌子旁,嘴角还微微发颤,斜眼看了眼司空摘星却一句抱怨的话也没说。
司空摘星纳闷了,他试探道:“你怎么不骂我?”
陆小凤哆哆嗦嗦道:“我骂你做什么?我还要谢谢你”
说到叠字词语的时候,陆小凤的上牙齿和下牙齿便开始不停打架了。
司空摘星更是纳闷了:“你是怎么了?谁对你下的手?花满楼呢?”
陆小凤一听到花满楼的名字,也顾不得哆嗦,
一拍桌子就猛地站起来:“不行,得快点去找花满楼。”
司空摘星看着陆小凤这幅落魄样,有点内疚道:“你还是把衣服换一下比较好。”
陆小凤忽然一脸精神的回问道:“换一下?”
司空摘星看着陆小凤一副“你病了吧?”道:“你要是死了,我就坏事了。你冻死了,我更坏事了。”
陆小凤却不搭理这事,他一运功,身上的热气就立刻腾腾的往上散去,就连脚底原本湿湿一片的地面也都立刻变干了来。
陆小凤刚要出门而跑,司空摘星却一把拽住了他。
陆小凤皱眉道:“你干什么?”
司空摘星道:“我还问你要做什么?”
陆小凤忽然扬眉道:“对啊,没了你怎么行,你也跟我一起吧?”
话还没说完,司空摘星也被迫的脚离了地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段的时候,我写的很心酸。总觉着陆小凤与花满楼之间的爱意总飘着一股淡淡的忧桑,即使是这种高潮的接吻场景,却还带着些许的无奈感。花满楼是那种温柔之人啊,绝对不可能有诱受出现的,不然就觉得走形了??????
☆、老色鬼
冯云此时穿着一身紫色锦袍,细细的弯眉,明媚如水的黑色双瞳,即使眼下一脸慌张的时候,却也还是带着几分妩媚。
司空摘星一脸无奈的也现了身,他开口道:“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的?肯定和我目的不一样。”
“我劝你别打她主意,她怎么说也是当今那谁谁谁的宠妃。你脑袋再多也不够砍的。”
陆小凤抱着双臂,耸了耸肩:“我看着像这么有空的人吗?”
陆小凤眉毛一挑,信步走到冯云的面前低语:“我们并无恶意,我们只是向您告知一事,关于您妹妹冯凌霄。”
冯云听到冯凌霄的名字,便眼神带着光芒,极力地想要说话。
陆小凤犹豫了一下,还是出指倏地解了一穴。
“来!”
后面一个“人”字还未出口,就又被陆小凤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手指再次一点。
陆小凤摇首道:“你这是何苦呢?都说了并无恶意啊,只是当真需要你的帮助。”
司空摘星道:“她能帮什么忙?直接带走就是了,何必在这里耽误时间。”
陆小凤道:“带个女人走这么远的路,会很耽误时间。”
他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是有了主意。
陆小凤当着冯云的面,敞开了自己的衣衫,笑的一脸放荡。
他抚着冯云的面颊低语道:“没错,我没什么时间了,也说不定我会做出什么不得了的坏事来,我是个对美女没有抵抗力的人。”
言语间带着戏谑的笑容,另一手竟已经解了冯云那浅紫色的腰带。
西空摘星不得不叹气道:“老色鬼。”
冯云听到这里就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聪明的女人都该知道如何了,何况她。
陆小凤见冯云的眼中带了合作之意,这才利落地帮她系上了腰带,
还解了穴道并无奈道:“出此下策也是出于无奈。”
陆小凤瘪了瘪嘴,如今花满楼还困在冯府,他怎么可能有心思与这美女调情。
何况,他即使再风流成性,眼前这个女子也并未叫他有心动的感觉。
陆小凤暗自嘀咕如果花满楼知道此事,必然会笑他是个登徒浪子。
于是扭头对司空摘星道:“此事关乎云妃名节,我们最好什么都不记得为妙。”
司空摘星倒也承认,乖乖点了头。
冯云理了理凌乱的衣服,略带怒气地瞪着眼前陌生的两个男人。
一男子呵呵一笑,摸着两撇小胡子。
他身边那男子就四下张望,对某处的装着贵重物品的盒子分外有兴趣。
冯云感觉到这二人很怪,明明是来这皇宫之中,却好像进来游玩般的无拘无束。
她思索一番笃定这二人是江湖中人,便也不装腔作势自称本宫。
于是开口问道:“你们想要告知我何事?”
陆小凤这才满意的抿嘴一笑:“请听。”
说罢踱着缓步,身形并茂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晰,
原本云里雾里,迷迷糊糊的司空摘星一旁频频点头。
毕竟,陆小凤一直没有和他多做解释,那他自然也是不清不楚,所以陆小凤此番解释也是给他说了来听。
冯云却问道:“你说凌霄是因为一个“情”字而断送了性命,但也是你一面之词,你叫我如何信你?”
陆小凤道:“我没叫你信我。”
冯云面露疑色:“你不叫我信你?”
“那你说这些做什么?”
陆小凤双手负背,笑而不语。
司空摘星也“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端倪着他的背影。
冯云按耐不住道:“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小凤道:“把事实告诉你。”
冯云忽笑道:“你不让我信你,却又想将事实告诉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陆小凤道:“不可笑,事实就是事实,你信不信,它也是事实。”
冯云沉下脸,她冷冷地扬声道:“是吗?”
陆小凤道:“你其实早就相信了,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你疼惜的妹妹,竟因自己的一意孤行而断送了性命。你当然会选择相信另一个更能接受的假象,将仇人的目光投向花家。”
冯云道:“你们是替花家来做说客?想叫我阻止这场争斗。”
陆小凤道:“聪明!”
“可你怎么知道我就会如你所愿?”
“一凭花家是江南富家,经营的生意都和官场多少有点关联。”
“二凭您的父亲冯云正在引火烧身。”
冯云皱眉道:“何意?”
陆小凤道:“你可知为何六扇门这么多捕快,却无法制服这么多手中带血的剑客豪杰?”
冯云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微微摇首。
陆小凤眼中闪了一丝寒意,沉着声音道:“因为他们治不了。”
冯云听到陆小凤这般语气,那般神情时,都有点怀疑下一秒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
陆小凤继续道:“你父亲如今正为难着江南花家第七子花满楼,就是原先和你妹妹冯凌霄有了婚约之人。”
“刚才我也已经告诉了你事情的真相,你父亲抓的不对,也不该。”
“而且,花满楼是江湖中人,他为人乐善好施,全江湖的人机会都是他的朋友”
司空摘星看出他这是在给冯云施压,竟也插嘴道:
“最后一个不小心,可能得赔上一家老小的性命。”
“可最后六扇门的捕头却也只能无可奈何,追捕一辈子的凶手也不能如愿”
冯云沉住有些颤抖的语调道:“即使如此,想让我父亲改变看法也不及我容易。”
“我对妹妹的心思多少还能猜透,所以你方才说的话我才会相信。”
“可我父亲,是断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