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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丝连自己都意外的奇怪感觉,轻轻上前。在那个一脸淡然的男子向着自己挑眉望了过来事,陈林却突然一下子伸手将他牢牢的抱住。
双手不断用力,想着自己刚来时,他带着自己走遍京师大街小巷的场景。想起自己迷迷糊糊时,这个人在锦衣卫为自己义愤填膺的场景。想着他在知道自己想要考科举时,突然出现别别扭扭为自己打气的场景。
身上的冷意突然便变得暖和一些,不知该说点什么。犹豫半响慢慢的收回自己双手,陈林望向一方异常小声却又异常认真道:“堂兄,若将来皇孙不能再为你挡风遮雨,不能再成为你的依仗时。弟弟希望你能以自己为先,永远都不要做傻事永远都不要学别人逞强。因为……因为大伯只有你一个儿子,因为这个陈家我只有你一个兄长!”
陈水没有出声,只是在惊讶过后。目光定定的望着陈林的侧脸,呼吸突然沉重起来。
“你…………”
“堂兄,快去安置吧。大伯因为我今天接近燕王的事情生我的气了,我要去解释一下。我这两日可能都会出不了门,堂兄若是有时间便常回家陪陪林儿好不好?”
突然笑了笑,随即冲着对方吐吐舌头,而后陈林便立即大步向那已经等候多时的中年管家走去。
在接近管家时,想着自己刚才的大胆,陈林又忍不住的回了头。
此时的陈水已经站了起来,正在石亭中一动不动的望着他。迎着他的目光,陈林不知为何便突然有点难过和不舍起来。
“堂兄!”
动动嘴唇,无声的叹息一声。心中有一种想法似乎隐隐冒出了苗头,而在身后管家的催促声中,他却只能收回目光按下心中所有的思量随着对方向主屋而去。
陈林到了主屋时,主屋院子内全是侍卫和家丁,整个院子都灯火通明的。
跟着管家,越过两边的众人,陈林不多时便走进了大堂。
大堂内陈福此刻换上了一身暗红色的便服,正背对着陈林直挺着身子望着墙上的一副写着“忠”字的牌匾出神。
待管家出声提醒,他才慢慢的转过了身子。
“大伯!”上前一步,陈林忙对他跪着行了一个礼。知道身后的屋门是大开着的,见如今他还把管家留在身侧,陈林无端端的紧张起来。
“林儿,大伯最后问你一句。是否到了现在,你还固执己见的认为燕王殿下会是一个好君主!”
“我………”不知他为何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起这个,但陈林还是立即坚定认真道:“大伯,相信我殿下他确实…………”
“糊涂,糊涂!”
陈林话未讲完,陈福便猛然间变了脸色。
而就在陈林眼神一跳有些惊讶时,便见他径自拿起身边桌上一白瓷茶碗,狠狠的向着自己砸了过了。
望着他的动作有些愕然,陈林还未反应过来时便感觉额头一疼!
瓷器破碎的声音以及陈林的一声闷哼声,让站在外头的众人全部一惊。而就在大家屏住呼吸时,里面的陈福突然指着陈林对外大声道:“来人将这个吃里扒外不知轻重的祸害立即抓住,连夜给我送回镇安。今后没有我的命令,一步都不能让他踏出镇安老宅。告知镇安的族长,让他好好的看住他。我陈家从来都是效忠皇上的,若让这小子毁了我陈家的,我…………”
脑袋晕乎乎的的,耳边似乎有一个人正冲着他敲锣打鼓。陈林抬手按在自己的额头,慢慢的咬牙抬起头来。
而在他抬头的瞬间,望着他额角眼梢的鲜血,陈福也是愣了一下。见他如此,管家连忙求起情来。
陈福并没有因为管家的安抚求情心情好一点,反而有点暴跳如雷的感觉。管家还在努力的安抚着,而就在此时身子晃了晃,有点不敢置信的陈林。只能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一反常态情绪激动的大伯,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陈福还在生气,在外面的侍卫见此情景立马跑了起来,一下子拉起了跪着的陈林。
“少爷,请………”侍卫在身边劝着陈林拉着陈林,陈林却只是频频的回头望向自己的大伯。
而在临出屋门前,在回头突然对上陈福不舍复杂万分的眼神后,心中一酸陈林只能飞快的低头。
眼中涩涩的,从未想过自己是以这种方式出来的。想着自己的家人,想着燕王对自己异常冷淡的态度。不知自己能不能成功,在被塞到马车中时陈林心中一阵不安。
“少爷,少爷,管家求你了,让我跟着少爷吧!”马车出了主屋在到了大门口时,外面突然传来小路子大喊大叫的声音。
陈林闻言立即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而见到马车中的陈林后,小路子立即大哭起来:“少爷,少爷,你求求老爷,求求管家好不好。少爷我从小就跟着你,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小子快住嘴,大晚上的想把所有人都吵醒是吧!”管家见小路子大呼小叫的立即涨红了脸。
而就在他指挥手下将小路子拉走时,抱着包袱的小路子却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刘管家求你了好不好,我和少爷是不能分开的。我答应老爷要照顾少爷的,我……我……没了我谁给少爷解闷,谁给少爷盖被子,谁陪少爷读书写字啊。”
“管家让他过来一下吧!”知道自己不能带走他,而望着他这般陈林却也早就心中不忍。
“这………”犹豫了一下,望了陈林一眼又望了望不远处眼巴巴的小路子。最后刘管家终于冲着拦住小路子的家丁甩甩手:“让他过去吧!”
刘管家话音刚落,小路子便立即一溜风的跑了过来。
“少爷,你怎么又闯祸了。少爷你是回镇安老家吧,你………”将怀中的包袱直接往陈林的怀中一塞,小路子突然压低声音小声道:“少爷这是你的文房四宝,你先回去,小路子随后就到。等到时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救出来的,然后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抱着包袱的手紧了又紧,在捏到里面的银子后,陈林一下子无言。而见他眼巴巴的盯着自己回复,陈林想了想轻声道:“去找大少爷,你暂时先留在他身边,今后我会来找你的。”
“少爷不行…………”一听到陈林的话,小路子便大声反对起来。而就在此时,管家已经抬手揪着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提到了一边。
“少唧唧歪歪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就要冲上来的小路子,随即刘管家立即上前直接将陈林面前的帘子拉了下去。
“少爷,保重!”在隔着帘子对陈林行抱拳行一个礼后。刘管家便高声吩咐道:“路上都小心一些,不要出任何的岔子,一定要将小少爷安全的送回镇安。还有老爷说了越快越好,所以大家从水路走!”
随着刘管家的一声吩咐,马车便直接动了起来。
而见陈林的马车边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牛高马大的侍卫后,心中无法,小路子只能抽噎着飞快的向大少爷陈水的院子跑了过去。
等他到了大少爷的门口,见外面也堵着十几人后,心中绝情的小路子只能闷闷的再次向自己的屋子跑去。
洪武三十一年四月十六日,锦衣卫收到了陈林因病请辞的口信。
来传话的是司礼监掌印大太监陈福身边的大红人黄公公,见陈福亲自发话。锦衣卫那边也只能咽下所有的怀疑和疑问,立即将陈林的名字从锦衣卫执勤人员名单上暂时划掉。
洪武三十一年四月十九日,陈福收到了陈林意外落水下落不明的消息。而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陈福乃至整个陈府都显得意外的安静。
不久后,陈福便下令辞退了所有原先给陈林准备的教书先生和教头侍女。
而这些人中,吴正则被陈福亲自召见,不久后赋闲在家的吴正便收到了朝廷的任命通知。
就在陈家陷入低迷,陈福陈宁,陈水越来越不愿意回家。就在吴正春风得意准备赴任时,终于到了燕京的陈林却是凄惨无比。
镇安是水乡,那里几乎人人都会水他当然也不例外。可是棋差一招,他在跳水时忘记拿银子了。
上了岸的他,好不容易用自己身上的玉佩换了一点银子。本来拿银子找镖局,让镖局的人送自己来燕京这一切陈林都做的极好。只可惜刚来燕京那日,他只是好奇看了一下路边杂耍的,顺便扔了对方两个铜板。再等他想住店时,他包袱里的两个元宝就没了。
那两个元宝是他剩下的所有家当了,当被客栈的小二客客气气的请了出来时。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望着陌生的燕京陈林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洪武三十一年五月十日,已经被饿了整整四日,在城郊小庙被当地丐帮分子口头警告威胁过八次的陈林。在等不到燕王回燕京又暂时找不到工作的情况下,终于因为包吃包住的原因无奈的参了军。
那时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弄的脏兮兮的。加上有点凌乱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脸颊。见他夹在一群庄稼汉流民当众,负责征兵的士兵也只是随意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便将他的名字和籍贯直接给记了上去。
☆、第10章
五月中旬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刚刚回燕京没几日,朱棣便再次收到了京师的密报。
望着上面的字迹,想着这次在京师发生的一切,朱棣不觉轻轻的叹口气。
“殿下,道衍主持求见,不知您现在有没有空?”敏锐的观察出他的情绪好像不高,所以昌盛在大殿的门口小心翼翼道。
“让他先回去吧,告诉他晚些时候本王会去庆寿寺看他!”最近他来的太频繁了,知道他这么着急的原因是什么,也明白他想说什么,但此刻他却当真没有了心思。
昌盛领命快速的退了下去,将手中父皇病重的书信一点点的折起压在自己惯看的兵书中,朱棣一下子便站了起来。
“殿下您是…………”见他走出承运殿,在外等候的纪纲连忙迎了上去。
“不用跟着,我自己走走!”挥手赶走身边所有的人,看了一眼身上的便服,他便又一次的出了王府。
这是他在中都凤阳养成的习惯,每当心情大好或者是心中有事时,他都会微服去外面走走。不用做戏不用太注重礼节,如今的他只是想好好的走一走好好的想一想。
出了棂星门,当双脚踩在自己治下的土地上,他的心情便奇异的好了一点点。
棂星门前除了宫中的守卫外边再也没有其他人,而他却也轻车熟路的从东面饶过径直向着整个燕京最繁华的街道走去。
今日在他身后偷偷跟着的护卫军很是识时务,一直都不曾上前打扰他,所以朱棣也难得的放松起来。
“那个…………”就在一身便装的朱棣刚刚从胡同绕出时,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让他一下子愣住。
“那个……殿下!”
身后来来往往的都是行人,穿着一身下等民兵衣衫的陈林。脸色微红瞪大眼睛不觉笑了起来:“殿下您终于回来,我等你好久了!”
熟悉的眼神和声音,让朱棣一下子认出了面前的人。
“你怎么会守在这里?怎么穿成这样?”
朱棣的声音不大,除了刚开始眼中有一点点的意外外,如今的他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但相比朱棣的冷静,陈林却是明显有些激动万分:“我大伯不同意我来找殿下,他将我的职务辞掉了。不许我去锦衣卫,不许我出门,还要将我送到镇安老家,我…………我………”
想到自己一路上的艰辛,想到自己饿了好几天肚子,不得不住到破庙,还要被乞丐欺负的事实陈林不觉声音低了起来。
轻轻上前一步,陈林低声解释道:“我从船上跳下来,忘记拿银子。我当了父亲给我的玉佩,那玉佩父亲说值不少钱,可那掌柜只给了我三十两银子。我拿着八两银子求了镖局的人送我来燕京,可刚来第一天我的银子就被偷了。我想去找你,但燕王府棂星门的门卫不让我进去。我想等殿下您回来,但是您一直都没有回来。我很饿,没有吃的没有地方睡我等了好几天,没有法子才参了军。原本以为我参军了便是您的部下,但前两天我才知道我只是民兵,只属于官府不属于王府。没有法子,我只好趁着巡逻的时间多注意这里,等着您回来了!”
其实到了最后陈林的情绪已经稳定不少了,但望着他眼中的笑。望着他身上这灰沉沉的低等边兵的衣服,朱棣便无端端的觉得他有一份可怜的味道。
可能在京师的陈福做梦都没想到,他的侄子会用这样的方式和面目出现在他的面前吧。
想到这次进京,陈福的暗中讨好。再看着面前人对比上次明显狼狈万分的样子,朱棣忍不住轻声问道:“陈林你想要什么?”
道衍从京师追随他到如今,求得不是财不是权利,而是那所谓读书人的抱负是为名。在京师的陈福,虽然看着无欲无求,但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