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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红色郁金香代表着什么意思吗?”
我仰起脸,望着凤镜夜,点了点头。
‘你真的知道?”
听镜夜的口气,似乎不太相信我,我有些不耐烦,“废话!四枫院家可是花道世家!”
“你知道就好!这花,根本不适合你!”
我抱起红色郁金香,丢到了凤镜夜的怀里,“这花我送你了,你想怎么处理随你便!”
他捧着花出去了一趟,然后回来之后靠着墙壁,双手抱着胳膊里,始终低着头,看着地上有一块阳光照出的光影,小小的一块,却闪着光。
“四枫院,你还没有吃饭吧?”
我摇摇头,说不饿,专注地盯着他的脸,阳光的影子,斑驳地在他脸上闪来闪去。凤镜夜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的样子看起来比死人还要安详。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我听了,抿着嘴笑着直摇头,“谁盯着你看了?真是不要脸的东西!”
凤镜夜的电话响了,他没有出去接的打算,反正这通电话也是和病床的那个家伙有关。
远在英国的凤悠一,已经匆匆从那边往回赶了。
他的身体怎么样?
镜夜低下头,笑着说,刚刚还骂人了,你觉得他能怎么样了啊?
电话那头的男人,不知说了什么,弄得镜夜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然后冲着电话那头的人点了点头。
“小肥猪,大哥找你!”
我接过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里的凤悠一,声音很担心,也很无奈,他在我耳边,低声问我,我究竟该拿你这个小疯子怎么办?
听他埋怨,我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挂断电话后,
凤镜夜问我,要不要躺会?
我摇摇头,想出去晒晒太阳。
从病房走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地撞到了过道的一个年轻男孩。
当我仰起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的个子很高,金色的头发比外面的太阳还要灿烂。他带着眼镜,表情很冷淡,捂着被我撞到的左臂走开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也不准备向他道歉时,他背着很大的运动包,从我身边走过了。
那个还穿着运动服的男孩,长得挺符合我的审美。
当我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一个年轻的人从医院门口跑了进来,穿着和那个被我撞倒的男孩一样的运动服。
他们穿的都是相同的运动服,也是背着一个大大的运动包,看包的形状,里面装的不是羽毛球拍,就是网球拍。
那种蓝白相间的颜色,就像此时我正看着的蓝天,还有白云。
外面的太阳真的很好,站在天空底下,原本还感觉挺冷的,一下子就暖和起来了,害得我只能眯着眼睛看着天空。
原来,它竟然那么蓝,蓝得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干净。
蓝天下,医院里的小孩在草地上跑着,爸爸妈妈在后面跟着,还有大哥哥,大姐姐,也一起追他的屁股后面。
最先抓到小孩的是大哥哥,他把小孩按在地上,使劲地揍他的小屁股。
“看什么呢?”
凤镜夜很闲,闲得让我没有片刻清净。
我指了指天空,“在看那朵云!你说它像什么呢?”
他嗯了一声,也说今天天气很好,关于那片云,圆圆的,鼓鼓的,软软的,镜夜说有点像辻喜屋的点心。
我却和他的想法不一样,指着那朵云,认真地告诉他,“你不觉得它更像女人胸前的那对咪咪吗?你连着旁边的那团圆圆的一起看,是不是很像?”
镜夜扭过脸,认真地而又严肃地盯着我,片刻之后,他低下了头,“四枫院,我是该夸你想法独特呢?还是该说你这个人脑子里尽装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呢?”
“可是真的很像啊!”
我还是依旧仰着头,望着那两朵软绵绵圆溜溜的很像咪咪的云,忽然想到了那个女人,已经很久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四枫院,外面起风了,还是
回去吧!”
凤悠一还在从英国回来的路上,我将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镜夜盯得死死的。
回病房的时候,在走道里,我又看到了那个被我撞到的金发大男孩,他的身边,是那个后来跑进医院的年轻人。
“Tezuka,你手臂上的旧伤又复发了吧?”
☆、医院与风波3
事隔多年之后,手冢国光左臂的旧伤,还是复发了。
下个月就是和冰帝的半决赛,外界对于单打三号的手冢和迹部议论纷纷。这两个还真是冤家,绕了多年又碰头了。
手冢有一丁点事情,通常都瞒不了不二。
站在门口等着,不二听到了医生对手冢的劝戒,用一条手臂去一场比赛,简直不可理喻。
手冢从医生那里出来时,并不意外忽然出现的不二,反正他们两个人,早就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奸/情。
“不二,那个……”
他一开口,不二便温柔地跟在了他的身边,看似温柔的笑容,说出的话,有时也挺绝情的,“手冢,如果你是叫我替你保密,你死了那条心吧!我不干!”
两个人的距离,变得沉默了。
是的,手冢是了解不二,正如不二也很了解手冢。
不二应该不会劝手冢放弃比赛的,尤其对方故意挑衅。手冢宁愿打得残废了,估计都不会让迹部看笑话的。
但要是学校那边知道他的伤势的话,应该会取消他比赛的资格。
手冢和不二都在想这个问题,四枫院和凤镜夜从对面的方向,向他们两个人慢慢地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晒得时间久了一点,还是吹了风,我感觉头有点晕晕的。
“四枫院,你没有事吧?”
凤镜夜的担心,我不想领情,“死不了!别瞎操心了!”
感觉腿有点软软的,我只不过没有站稳,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幸好旁边有人扶着。
“你没有事情吧?”
我抬起头,是那个长得比较对我味口的少年,他将我从地上扶起来,“你不舒服吗?”
镜夜却向我走近了一步,从那个少年的臂怀里,将我搂到了一旁,“真是抱歉,他是我们医院的病人,理应有我们医院照顾!”
“四枫院,你该回去休息了!”
我没有反驳镜夜的提议,我感觉到了手脚无力。
可能是怕我再次摔倒,凤镜夜搀着我的胳膊,准备送我回病房。
我多看了一眼那个有点冷的少年,他的身边,果然是那个背着球包的,后来跑进医院的年轻人。
“
手冢,回去吧!”
他们准备回去的时候,我叫住了那个刚刚扶住我的年轻人,“你左臂的旧伤该不会是被人打伤的吧?”
他的表情,一楞,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那个清秀的年轻人。
我笑着转过身,和镜夜一起进了病房。
“四枫院,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还会看病啊?”
我不会看病,只是会看人。
那个少年的表情,明显很在意自己的左臂。
“四枫院,你最后和那个家伙说了什么?他的表情怎么那么怪?”
躺在了床上,我眯起了眼睛,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挺喜欢他的长相。
“四枫院,你该不会又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东西吧?”
镜夜的表情,格外地严肃,十分不待见我的此时的表情。
我说想出院,镜夜说他去找医生,问问我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他会帮我打电话给管家爷爷,让他回头派车过接我。
我嗯了声,躺在床上,感觉脑袋还是昏昏的,有点想睡觉。
外面的天,快要黑了。
家里的晚饭,小乙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四枫院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门口,高木来接我的,他已经打开了车门,我回头望了一眼,镜夜就站在医院的门口,看见我转过头,他微微一笑。
回去的时候,就看见沙希坐在床边,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
我抬起沙希的脸,他的眼睛不怎么明亮,他窝在我的怀里,点点头,“有人欺负我了!”
“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帮你出气!好不好?”
他在怀里低声地说好,然后抬起头,一直盯着我,“是阿岚!阿岚他欺负我!他明明生病了,却都告诉我他一声!害得我一直为他担心,一直在骂自己!你帮我骂他好不好?帮我出气好不好?”
拍着他的背,我只能用下巴抵着他的头,说好!
“沙希,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啊?我没有事情啦!都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我知道,只要我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悄悄地摸摸我有没有呼吸。
只要我一睁开眼睛,他就会紧张地向我身
边挪挪。
我笑他的神经崩得太紧了,会疯的,沙希却只是低着头,不吭声。
关于猫泽梅人,他说我不喜欢的话,他以后都不会见他了。
我翻了个身,脸看着天花板,抓着沙希的手,小声地告诉他,没有关系,他想见就见吧,只要记得回家,回到我身边就行,我没有关系的,大不了闹点情绪,只要他别不理我就行了。
沙希说,以后他不会惹我生气了。
我说好,这句话我先收下,只是以后的事情,说实话,我实在不愿意去想。
好几个月都没有联系的安娜,忽然在某天夜里打了我的电话,而且就响了一声就挂了。当时我就知道亚尔·托奈鲁这次是真的盯上我了,好在我和高木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四枫院家输得起,只要科鲁德家不要来捣乱就行。
亚尔·托奈鲁和织田家勾结在一起,一个在国外打击四枫院家,一个在国内百般为难,织田家仗着亚尔在背后给他们撑腰,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连对凤家说话都指手划脚。
樱兰里,一时谣言四起,有人问,织田杏和凤悠一的婚事,有没有可能旧事重提?
这事肯定没戏,凤家已经看不上织田家了,更何况那个骚货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斗了一个星期,亚尔·托奈鲁忽然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再联系他时,他变得很怪,和我说话,客客气气的,让我很不自在。
其实他要是再玩下去,我们四枫院家很可能就要破产了。
好奇怪,有人说托奈鲁家被科鲁德警告了,让他好好在法国呆着,不许生事,也不许瞎掺和别人的闲事。
亚尔·托奈鲁忽然撒手不玩了,把织田家晾在了一边。
我们不想理织田家的死活,都不管这事了,可还是有人盯着织田家不放,死咬着他们,一直逼得他们差点跳了楼。
对于这个暗中和织田家作对的人,我没有兴趣知道。
这次和亚尔恶斗的结果,表面上看四枫院家元气大伤,不过,早在很久以前,我早就让高木家把四枫院家的资金都转移了,利用那些暗地里捣弄回来的资金,陪亚尔玩了一个星期。
亚尔从我口袋里抢回去的钱,只不过是我平时的零花钱罢了。
他
以为他赢了,切,亏得他能看上那点小钱。
“阿岚,你还要玩多久啊?”
秋末冬初的庭院里,我靠在医生的大腿上,晒着太阳。
天,好暖,阳光晒在我的眼里,好瞌睡,我渐渐地想要闭眼睛,“嗯,不知道呢!”
“你怎么就玩不腻呢?”
我睁开眼睛,用指甲抠着医生的裤子,哀伤地看着他为了能让我躺得舒服点,坐得一直都没有动过。
“悠一?”
“呃?”
“悠一!你为什么要暗地里帮我?”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我趴在他的腿上嗯了一下,想知道亚尔是不是真的被科鲁德家警告了,只要用黑客查一下近期他和谁联系过就会明白。
只是没有想到,在那些联系人里面,意外地出现了凤悠一的名字。
悠一说,大概在五年前,他遇见了科鲁德家的老爷子,意外地救了他一命。可能是比较投缘,也有可能是真心喜欢悠一,这两人竟成了忘年之交。
有时工作繁忙,只能在电话里简单地聊上几句,要是有点时间,悠一也会腾出时间飞到英国去看望他老人家。
老人死后,儿女开始争夺家产,而遗嘱里,老爷子全把科鲁德家的一切都给了远在日本的凤悠一。
没有人会理解老爷子的作法,连凤悠一也不理解。
后来,他终于明白了老人的苦心。
比起万贯家财,他只是希望儿女可以自食其力,不再好吃懒做。而凤悠一的好心之举,倒落得了一份天大的便宜。
悠一说,比起做商人,他更喜欢做个医生。
所以科鲁德家他没有接手,一直是由家族的几个元老打理。那老爷子的儿女,现在都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
比起老辈留下来的江山,他们现在更喜欢自己打拼。
现在他们,全都在科鲁德家做事,不是为凤悠一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