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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起头,今天的气温还真是高,太阳晒得眼睛好花。
贴在悠一的耳边,我告诉他,保管好那把钥匙,如果弄丢了,我真的会当作什么事也没答应过。
他听完之后,笑得很灿烂,差点晃瞎了我的眼睛。
我坐在院里,独自一人玩着玻璃珠。溪水池里,被我扔了好多玩腻的的玻璃珠。
电话响了很多次,也响了很久。
一个人坐在四枫院家的草地上,身边滚落着无数颗玻璃珠,阿岚躺在草地上,手里玩着那些玻璃珠,一刻都没有停过。
“手冢,那个家伙可能有点来不了吧?”
熊本的会场里,青学的正选已经到报名处点好名了,而其他学校的队伍,也已经到各自的球场开始热身了。
青学的第一仗,就是对冰帝。
这两个学校的比赛,算是今年网球赛的重头戏。会场来了很多的报社,杂志社,还有一些体育界的前辈,他们都很关注今年这场高中网球赛。
“部长,那个白头发的小鬼,不是答应你会来看比赛的吗?比赛都快要开始了,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他到底来不来啊?”
那个有雨的下午,立海大的人虽然被困在Panda,可是都玩得很开心。四枫院是第一个拆了仁王把戏的人,这让切原很痛快,更加痛快的是四枫院请客的时候,真的很大方。
幸村不确定那个叫凤镜夜的四枫院今天会不会来,毕竟那天他并没有答应,只是说要看心情。如果他不高兴来
,可能真的不会来了。
那天的比赛,听说相当精彩,可惜我错过了。
而那天的凤悠一,迷住了到场所有人的眼球,可惜我也只听说,并没有亲眼看到。
那天的天空,蓝得太不像话了,我却看到了,只是看了没有多久,便睡着了,直到高木把我叫醒了。
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悠一,可是天却早黑了。
“少爷,悠一他,他已经死了!”
这话从不苟言笑的高木嘴里说出来,我却觉得像听到了滑稽的笑话。
凤悠一,他,他死了?
明明才离开几个小时,他走的时候,还偷偷跑来见了我,并且叫我在家等着他,然后一起去红烧肉的。
他走之后,我哪儿也没有去,一个人坐在家里,一边玩着玻璃珠,一边等着凤悠一找我。
“少爷,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悠一他真的已经死了!”
高木的话,我一个字都不要相信。让管家帮我准备车,我要去医院。
“悠一!”
“悠一,你醒醒,我是芙裕美姐姐,你快醒醒!”
“大哥!”
刚跑进凤家医院的急救室门口,我就停下了脚步。屋里,有凤敬雄对儿子的爱,有镜夜对大哥的尊敬,还有芙裕美姐姐对弟弟的宠爱。
他们都在哭,都在喊着凤悠一的名字。
无论他们在叫什么,哭什么,我统统都当作听不见。
从急救室退到了医院的门口,看到的全是乱了套的医院,护士在跑,医生们忙作一团,他们全都奔向了急救室。
芙裕美姐姐被镜夜扶出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泪。我不想看,捂着自己的脸,告诉自己不要看。
我很害怕,心,感到了慌,拼命地跑回到了车里。
回到家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房里,不开灯,也不和任何人联系。
只是,瘫坐在地上,手心里,是早已玩腻的玻璃珠。
所谓的游戏,也烦了。
任何人上门来找我,都被拒之门外。
身后,那扇门半关半开。
那个说要和我一起吃饭的男人,我在等他敲门。
☆、执著的寒意1
耳边,没有了阴谋,也没有了计算。
只能听见哗哗海水,有一阵没一阵地打着礁石上。
我,亲眼瞧见自己被鲨鱼撕碎了身体。
疼痛,一阵,又一阵,最后痛得没有了任何感觉。
当自己有知觉的时候,发现四周静悄悄的,头很痛,手和脚都动不了。
然后,我又陷入了昏迷。
“安娜,今天四枫院的情况怎么样?”
又是那个男人的声音,我看不见,却总能听到。
“凤医生,他还是老样子,没有睁开眼睛过!”
窗帘,似乎被人拉开了,耳边,又是男人的声音,“今天的天气很好,虽然他重度昏迷,但并不代表他没有任何意识,这么好的阳光,大家都在享受,怎么能没有他的份呢?”
他是医生,姓凤,是个心眼很好的男人。
只是,我始终都没有办法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啊,今年的雪下得比去年要大多了!四枫院,明年的樱花或许会开得很早,你已经快有两年没有看到樱花盛开了吧?”
医生又来了,总爱在我耳旁说话。
“四枫院,你怎么到现在都不醒呢?你要是再不醒的话,外界的人就该质疑我的水平了!”
嘴上说的很现实,但他的声音,却让我听了很舒服。
“四枫院,这是今年的樱花,你有空的话也看一眼吧!”
我看不到,却感觉上枕旁有花香的味道。
“四枫院,我看着你已经不下千百次了,你却始终都没有看我一眼,我怎么觉得自己那么吃亏呢!”
我心里暗自笑出了声,这个温厚的男人,有的时候还挺孩子气的。
“四枫院,你坐在树上干吗?赶紧下来!”
我终于醒了,那么希望我醒来的凤医生,却没有欣喜若狂。
站得高,才能看得透。
凤医生站在树下,仰着头看着。
我问他,“这个是樱花?”
他点了点头,叫我从树上下来,而我却懒得理他,伸长了脖子,视线里只有那一片粉红色,却找不到那年留在我心里的香味。
“医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醒来吗?”
我并不高兴自己还活着,如果这些年,不是有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吵来吵去,或许我会选择沉默到死。
为了帮我恢复记忆,医生说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那些事儿,我当然都不知道,一脸茫然,只是静静地听他讲。
“这个人是谁?”
凤医生从以前我呆过的学校那里,拿了一本厚厚的相册,是全校在校学生的名录,希望可以刺激我可以记起以前的人和事。
我所指的那个学生,他带着眼镜,相貌倒和医生有点相似
。
“他,他是镜夜,我的弟弟!”
医生的表情,倒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凤镜夜,原来就是这个小子。以后的日子,与镜夜作对,不可否认,我是故意的。
我习惯了坐在树上,喜欢看着医生在树下找我。
有的时候,他只要一抬头,我便会作弄他,扔他一脸的树叶,还有被我揉得稀巴烂的花。
他的修养很好,即使心里有气,从来不对我这个病人乱发一通。
我的身体,可以出院了。
我不希望出院的时候,凤医生在场,怕他有所留恋。
我与他认识绝不是这几日的时间,而整整三年。在这空白的三年里,我除了没有任何记忆,更加没有任何感情。
窗前,我回过头看到了他的脸,温和的笑着,挥手在说再见。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解决,而他,也没有拦我。
我以为自己可以将这个世界玩翻了天,可是的的事情,我给自己画了一个死胡同,越走越远,最终没有去路,差点失声痛哭。
望望四周,我始终还是一个人。
很茫然,心,也很冷。
只能蹲在角落,等人来救我,或者等死。
医生,再一次地找到了我,拉着我的手,安慰我,将我带走了自己心里的死胡同。
任何人都要求阿岚做这做那,只有这个男人,心里明明喜欢得要死,却死撑着。
医生的手,真的很温暖。
死路,被我们走出了,而我的心,也在那个男人温和的笑脸中,为他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活着真好。
“少爷,少爷,少爷,你没有事情吧?”
睁开眼,自己居然是在家里,而我的手中,拿着毛笔,刚刚还在练字,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打了瞌睡。
“幸,你……”
他穿戴整齐,我想起今天是悠一的追悼会。
我可以不去,但高木和悠一是同窗好友,想去送他最后一程。
“你去吧!”
打发了他,我提在手中的笔,始终想不起来要写哪个字。
凤悠一的追悼会,自然要比普通百姓要隆重。
光是在到场的商界名流,还有达官贵人,一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一片。
须王家,除了当家的老太婆之外,环也跟在了身后。
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环一脸严肃,今天这个日子,他可不敢在镜夜面前玩笑。
“环,你在东张西望什么呢?”
环看了看四周,该来的,都来了,就是不见那个人的影子。
镜夜知道环在找谁,告诉他,别找了,那个人不会来的。
“馨,你有看到四枫院吗?”
人群中,好不容易挤到外边喘口气的光问道。
馨摇摇头,说是没有看到。
光觉得难以理解,“四枫院不是和凤大哥的关系最好嘛,怎么都不来看送他一程呢?”
馨不知道,有些事情,远不是他们想得那么单纯。
牧师念起圣经里的赞美诗,对于死者生前做过的事情,自然是歌功颂德。当然,他念得也是事实,凤悠一的确是凤家最棒的儿子。
芙裕美姐姐的眼睛,一直都很红。
凤敬雄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落泪,短短几日,他也很憔悴。
除了镜夜,凤家的另一个儿子秋人,也从国外赶了回来。
凤悠一死去很久,秋人却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哪怕现在在开追悼会,他也不相信那些人是来送大哥走的。
不管死者如何风光,死后,都是一把灰。
晚上结束的时候,大家安慰了家属之后,便都散了。毕竟是做做样子,又有几个人,是真心为死者而难过呢。
恐怕,这些话,各人的心里自有分寸,犯不着摆明。
回去的时候,其实有点不顺利,今晚道路,似乎比往常更堵,最主要的是,街上竟然停电了。准备的是,整个东京都陷入了黑暗里。
环,还有双胞胎,只能坐在各自的车里等着。
“你们快看天上,好像下雪了!真的下雪了哎!”
有人嚷嚷,自然就有人开窗去看个究竟。
东京,一片黑暗,全是大片的白色,且十分耀眼的东西落了进来。
环伸出手,那所谓的白雪,根本不是雪。
所有堵在路上的车子,车门都打开了,很多人都站在了街上。
本来漆黑一片的东京,顿时亮了起来。
那一晚,很多人都说自己看到了雪,而且下了整整一夜。
在那天所谓的白雪纷飞的夜里,凤家的人,没有几个人能睡着的。除了镜夜,连秋人也看见了那夜白色的烟花。
那条细小的缝隙,流着血,慢慢地被黑暗缝上了。
两年后,一所高级私人会所。
“四枫院,约你出来还真是挺难的嘛!”
忍足已从当年的小青年变成了大青年,相貌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成熟了一些。
他一个月前约我打台球,我推了半天,都没有摆脱掉。
三局两胜,他赢了。
“四枫院,你这个人能这样伤人的自尊啊?即使要放水,你也用不着做得这么明显吧?你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如果我不让着他,以后的日子他恐怕还会来烦我。让了他,他似乎非常不服气。
玩了几局,我还有事情,准备散场了。
“四枫院,下次什么时候出来?”
“下次的事情,再说吧!”
我不松口,忍足就挡在门口,不让我走,“四枫院,这么急着要走,该不会和谁约会吧?”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让开,“所以,你千万不要破坏我的好事!”
“哦?不知道四枫院约会的对象,我认不认识啊?”
忍足侑士这个人,你不把话说清了,反而会引起他的兴趣。
“你认识的,是手冢!”
“竟然是他?我还以为是……四枫院,和那块冰在一起,你不觉得冷吗?”
他想知道的,我都说了,他再敢拦着我,恐怕就要被我揍了。
“怎么会冷呢?他的身体可是很暖的!”
忍足和我一起下了楼,对于我的话,他真能瞎想,“四枫院,你们两个人做坏事了哦!”
我抿着笑了,“那也与你无关!”
楼下,车子已经开了过来。从车里,走出一个漂亮的女人。无论她在哪里出现,她的美貌都能吸引住别人的眼球。
“少爷,让你久等了!”
“绿章小姐,好久没见,你可是越来越迷人了!”
绿章回来了,回到我的身边,哪儿也不去,只负责接送我。
“忍足少爷,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