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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游戏,已经开始了。
这一次,我是不是还能赢到最后。
我的心里,又是一条死路。
口袋里,手机在振动,那人终于有消息了,只有简单地几个字,他说他很快就要回来了。
他要回来了?
既然他要回来了,也就是说,那个人已经死了。
我才懒得管那么多呢,要回来就回来好了,或许人多点,这个游戏才会热闹。
下午还有课,偷懒之后,我也该回去露个脸了。长时间不在学校出现,樱兰迟早会忘了我的存在,四枫院的存在,不该被遗忘。
“你们快看那个男人,好帅啊!”
“是啊,你看他一句话都不说,连表情都没有,冷冰冰的,感觉好酷啊!”
我才走到教室门口,便看见一群女生啐啐念。
她们围在一堆,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四枫院,你去哪儿了啊?刚刚有人来找你!”
》
馨又在玩游戏,砸烂了他自己的,把我的那台硬抢了过去。
“谁找我?”
不记得下午是什么课来着,书也没带几本,我本想问馨,看他忙得没心思理我,我也不想找他的茬。
算了,趁上课前还有一段时间,去喝点东西。
“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吧,好像是东大的学生?你说他是谁啊?来我们学校是来找人的吧?他找谁啊?”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另一个紧接着她的话,“既然你对他这么有兴趣,要不你上去问问他找谁啊?说不定你还能给他带个路呢!”
最后一个女人只不过随便说说,在我经过的同时,先前那个女人居然真的就信了她的话,问了热闹里的主角,“你好,请问你是在等人吗?你要等的人是谁啊?”
“你好,我找四枫院!”
是来找我的,可是看热闹的人,似乎遗忘了我的存在。
今天,没有心情理任何人,我还是去喝点东西吧。
“四枫院,你这什么破机器啊?还没玩呢,就game over了!”
常陆院馨,自他和光被拆散之后,神经就开始不正常了,老是冲着我大吼大叫,还吼上瘾了呢。
“馨,你怎么不承认是你智商有问题?”
馨拿着我的机器,跑过来,非说是我的游戏机有问题。
“四枫院?”
得,看热闹的人,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
“手冢,你怎么跑到樱兰了?”
银白色的运动衣,干净而又简单地运动鞋,手冢国光从女生堆里走过来,站在我的面前,“四枫院,我是来找你的!”
我点点头,“正好,我要去喝点东西,一起吧!”
他来找我的目的,恐怕是为了那晚在他家留宿的事情,睡到半夜,我却翻窗跑了。事后,也没有联系他,手冢是来找我要理由的。
“你喝什么?”
他点了一杯绿茶,而我的口味,始终是红茶。
“四枫院,那晚你为什么忽然走了?”
杯中的茶,我在嘴边停顿了,勉强地笑了笑,“手冢,我是个男人!”
“啊?”
他一脸茫然。
“手冢,你好讨厌,明知道我对你想入非非,还敢让我和你睡在一起,你是没有什么了,我可是会忍不住的……”
“你撒谎!”
这孩子,说他是个木头,有时直觉却异常地敏锐。
我与手冢之间,是否也在游戏里呢。
我不知道,面对他坦然的目光,我胆怯了,低下了头,“手冢,有的时候依赖会变成一种习惯,一个眼神,一种温度,久而久之你习惯了这种依赖,你会跟着陷进去的,越陷越深,人也会变得不可理喻。为了那个习惯,你会疯狂,会发神经,也会做出很多缺德的事情,因为你很在意,越是在意的东西,你就越停不了手,手冢,我心里的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手冢沉默了,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可怜,又可恨的四枫院。
“四枫院,你在恐惧内心的空虚!”
谁知道呢,上课的时间,我却在这里和手冢扯东扯西。
“四枫院,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这真是你心里想的吗?”
懒得理他,我还是喝茶吧。
可是杯子,却没有对上嘴巴的位置,随着下巴的移动,手冢国光那真帅气又认真的脸,一下子在我的视线里。
“四枫院,你在怕什么?”
啪!
一下子拍掉手冢的手,刚刚那个样子,那个木头都没发现有多暖昧。
“谁怕了啊?胡说八道!别说得好像有多了解我是的!”
“你有!”
“没有!”
手里的红茶,依旧喝不到嘴。手冢又用那招,那么暖昧地别过我的脸。
“既然没有,那请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我楞了楞,脑袋里一个字儿都蹦出来,好半天,我才反应他的手,还捏着我的下巴,眼睛眨了眨,“手冢,你这个样子,是在调戏我!”
他的反应迟疑了一下,终于也发现不太妙,赶紧放开我。
“你快要上课了,我也该走了!”
他微微抬起头,镜片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毫不迷茫的执著与认真。
手冢难得来樱兰,本想还想
带他四处看看。可是他却以不耽误我学习为由,还是先行离开了,让我记得要去上课。
他的话,留在了我的心里。
是啊,我在怕什么呢。
我不知道,又知道,那是一种习惯,有女人温柔的声音,还有长辈的关心,同龄人一起嬉戏,坐在一起的温度,抱在一起的甜蜜。
曾经这种习惯,在我眼里享受过。
因为不满足,即使掐死全世界的人,我依旧不满足,我像个神经病一样狂吼狂叫,恨不能将世界撕个稀巴烂。
或许有一天,我会丧心病狂地对手冢家举起菜刀,一刀,一刀,一刀地砍下去。
我真会干出这种缺德事么?
我知道,却很迷茫,所以我在忍,宁愿逼疯自己,自己流血也好过看到别人的伤口。
“四枫院,这上课时间早就过了,你不在教室里呆着,一个人在这发什么呢?”
胡思乱想够了,我的心,该是回到现实了。
凤镜夜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让我想骂都找不出词形容他,“凤镜夜,我怎么觉着你好像故意在盯着我呢?”
耳边,凤镜夜笑了,“是啊,我就是在盯着你!”
哎,真能添乱,我预备鱼死网破都要对付科鲁德家,凤镜夜却存心找我麻烦。我铺好的后路,让凤家给堵死了。
“我回去上课了!”
从他身边经过时,镜夜的提醒,很残忍。
“四枫院,别陷得太深了,你和手冢国光是两个世界的人!”
☆、虚伪的疯狂2
游戏里,如果没有伤亡,不流血,是没意思的。
我非常看得起这次的对手,将四枫院家的资产都丢了出去。人嘛,总是要尝到甜头,才会上钩,才会让我钻空子。
再密不透风的城墙,总会被我凿出一个缝隙。
手冢先生他们的数据,我重新又核了一次,其实数目不对,和实际差很多。钱不是问题,这正是我擅长的。
现在最疼痛的事情,可能就是凤家那边。
如果他暗地里和科鲁德家已经取得了联系,那我先前所准备的一切,就得要放弃。如果凤镜夜那边,只是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或许我可以明里一套,暗地里再使一套。
现在,我必须要猜到镜夜的想法,以他的性格,我这次对付科鲁德的事情,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或许,我应该请凤镜夜吃个饭,灌点酒,套套他的话。
“少爷,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一转身,便看到绿章站在门口等着。
自从她做了我的管家和司机之后,再也没有看她穿过裙子和化过妆。她的身材,穿西装也挺不错,但我还是喜欢她那骨子女人味。
“去学校吧!”
“少爷,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
瞥了一眼在开车的绿章,她的心情,也好像不错。
“哦?你从哪里看出我的心情好了?”
绿章笑了笑,“少爷不是一直都在偷笑吗?该是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吧?”
她,还是挺细心的,这么小的心思,都被她察觉了。
“是啊,我是在偷笑,忽然想到要请凤镜夜吃饭,觉得挺可笑的!”
“少爷要请三少爷吃饭?”
我摆了摆手,“只是想想而已,鬼才会请他吃饭呢!”
“少爷既然想了,为什么又不愿意了呢?”
车窗外,有一群孩子,手牵着手,一起上学。
“我才不要请凤镜夜吃饭呢,和他吃饭,我会消化不良的!”
女人的声音,让人猜不透的可惜,“少爷,你和三少爷这样斗来斗去,斗了这么多年,你迟早要把他逼疯了!”
作为我的女人,却偏袒外姓人,我心里,吃味了,“我逼疯
他?现在是他在逼我!”
女人的头发,盘在了颈后,摇了摇头,专心地开着她的车。
信箱里,依旧还是幸村的家书。
他说他又养了一盆水仙,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花?
如果要是开花了,他说送给我。
这个周末,问我有没有空?说是想聚一聚,顺便让我看一下他画的那幅水仙。
真田那个男人,上次从他那里借了一副球拍,他挺喜欢的,却忘了还他。
切原有一个姐姐,上次他们在街上遇见之后,他姐姐总是会打电话给他,幸村说那个女人挺能聊的。
还有仁王,好像交了一个东大的女朋友。那个女人,他见过,说是很漂亮。
“四枫院,你在干吗?”
摊开信纸,拿出手,馨的脑袋一下子凑了过来,我往旁边坐了坐,“我在写信,别打扰我!”
“又是那个家伙给你写信了啊?”
嗯,咬着笔头,我却想不到第一个字要写什么。
好吧,先从称呼开始。
关于你画的那幅水仙,收好,本少爷最近没有时间看,等哪天闲了,我会慢慢品味的。你如果有空的话,去真田家转转,问他借样他很宝贝的东西,记着啊,千万别还。
女人话多,很烦人,我是受不了了的。
仁王的女朋友很漂亮吗?我家的绿章,你是见过的,比绿章还要漂亮吗?
“四枫院,这里,这个字,你写错了啊!”
馨的手,指在了其中一个字上,我看了半天,“哪里写错了啊?”
“我真是怀疑你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这么大的一个字儿都能写错!”
他抢走我的信,然后用笔将其中一个字,重新修正了一下,“看,这个‘转’字,应该这样写的,你看你写成什么字了啊?原来天才也会犯错啊,还不承认你的智商有问题啊!”
真是不甘心,居然被馨给纠正错误,我还真是气得没话说了。
“馨,你,你偷看我写信?”
馨坐了下来,手叉着口袋里,整个人向后仰着,“谁偷看了啊?我可是正大光明地看!我可是帮了你,你说你一个樱兰的高才生,居然还会写错字,你丢不丢人啊?”
》
我,气得吭不出声了。
“四枫院,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午饭你请啊!”
见我没声音,馨一下子搭住了我的肩膀,“四枫院,你听见了没有?”
“哦,听到了!”
上课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认真地在听讲。
在馨的笔记本上,他说Honey去德国训练,过两天就要回来了,还有崇,会和他一起回来,问我要不要搞个聚会?
随便他。
除了Honey和崇,还有两个人也要回来了。写在笔记本上的笔,我犹豫了,远在英国的光,他的归期依旧是个未知数。
“四枫院?”
馨在耳边,轻声地唤我。
笔记本上,我才知道,原来我不在学校的这些日子,馨也不来学校的。四枫院,也就是因为你在这个学校,还有镜夜,学校才有那么一点意思。
最后,他提到了沙希,说是光和他们遇见了。
关于沙希,无论他去了哪里,我都知道他的消息。他不把我放在心里,而我却做不到,也忘不了曾经是我捡他回家。
后悔么?
馨在问我,我也在问自己,后悔么?
不知道。
打了都打了,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至少有一件事情,我确定是对的,现在的沙希不再是孤单一人了,而且他永远都不用再迁就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了。
四枫院,不怕。
馨温柔而又悲伤地安慰,桌子下,他握着我的手。
温暖。
请常陆院馨吃饭时,他又把镜夜叫上了。明明那么大的一间餐厅,我们去得很晚,可还是和镜夜打了个照面,他好像有点事情耽搁了,午饭还没有吃。
镜夜在盯着我的动静,我确信无疑。
“镜夜,四枫院请客,机会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