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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痛苦。
神奈川的70万人,绝对比一两个王要沉重的多。
这个世界就这样沉甸甸地压在头顶,恪尽职守的自己,无法学着像周防尊一样将一切抛之脑后。
这大概就是自己与周防尊最大的不同。
“哼呵……必须什么的,你还真是无趣呢。”周防尊察觉到旁边若有似无的视线,并没有理会,“直接说了吧,我绝对要杀了无色之王。”
果然是预料中的答案。
宗像礼司不再说话,在心里快速考虑着各种方案,一跃而起的周防尊准备追向那几个人小时的方向,却因为青之王的逼迫而朝着后山的方向移动。
黑鸟与锦城斋目送两名王权者离开,终于从阶梯后走了出来。
避开一路上纠缠着打斗的一群人,两人来到这里时伊佐那社一行人恰好离开,看到周防尊与宗像礼司的黑鸟刚想上前,却被锦城斋及时拦住。
这种时候上去,根本就是找死。
因为明白锦城斋的顾忌,黑鸟并没有就这么冲上去,现在这种状态,即使那两人是自己的朋友,黑鸟也不确定锦城斋会不会被误伤。
“接下来,该怎么做?”
面对锦城斋行人的询问,黑鸟看了眼学生寮的方向,摇头:“行人君,你可以回去了,接下来我一个人就好。”
75Kinship(亲属关系)(下)
“幸若先生!”听到这话的锦城斋瞬间就毛了,他才正常了一会儿;现在又想做什么!?
“别这么严肃;我知道分寸。”退后两步,黑鸟与他拉开一些距离;“行人君,你先回去;如果遇到阿一的话;别和他提我来学园岛的事。”
“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留您一人呆在这么危险的地方!”锦城斋上前一步;有些激动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黑鸟的衣领;但大概觉得这样十分不礼貌;于是在中途停了下来;只是表情依旧很难看。
放他一个人呆在这里,想想就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
黑鸟早就预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再次朝后退了一小段距离,十分冷静:“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总是笑嘻嘻看起来没脾气的家伙一旦摆出反常的表情,总会特别吓人,特别是黑鸟这种一旦做出某种决定就固执到让人着急的类型,平常那些不涉及安危的事也就算了,可现在这状态……
对他的决定感到焦虑的锦城斋搬出了黄金之王这个理由:“国常路大人要求我……”
“直白地说了吧,”打断了他的话,黑鸟瞥了眼青赤之王离开的方向,垂眼看着自己手中的终端机,“这是我自己的了断,或许行人君不理解,但我一个人去的话,比两个人要安全的多。”
两小时前,因为睡不着而整夜看着资料的黑鸟终于想通了一切。
因为这个结论而惊讶的他呆坐了好一会儿,窗外晨曦初现的时候,他终于收拾好了心情,在锦城斋的面前摆出与往常一样平静的表情。
所有的联系都指向了非常怪异惊讶的结论,可面对这个结论的人最好是自己,锦城斋去的话,或许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也说不定。
锦城斋还没有回味过来黑鸟话里的意思,就发现面前家伙已经消失在了视线内。
“幸……”
表情空白了一秒的锦城斋连忙打量了四周,意识到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黑鸟单独行动不说,大概已经去了学园岛某个角落与某个自己不清楚的危险的人见面,考虑了一秒,他立刻通知了国常路大觉:
“国常路大人,幸若先生独自离开了,请求紧急启动幸若先生持有的终端机内的定位系统。”
“准许。”
锦城斋快速通知了下属,在等待GPS系统激活的途中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歉:“真是抱歉……没有看好他。”
明明自己的职责是保护并辅佐他,可自己平常只照顾到了黑鸟的日常生活,其实锦城斋明白黑鸟不愿意他跟着的理由,结果到了这个时候,黑鸟还是不想让自己参与到他的麻烦事里。
“并不是你的责任,而且,也有让黑鸟见见他的必要。”
“……他?必要?”主动让黑鸟投身危险的必要?他是谁?
那头顿了顿:“这件事……锦城斋你先不用担心,青赤之王都在场,他大概不会在两人都状态良好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显眼的举动,你只需要找到黑鸟,在结束后将他安全带回来就好。”
虽然不太理解目前的状态,但锦城斋还是接受了这个命令:“是。”
站在空无一人的小广场前,锦城斋听到的是后山处青赤之王动静极大的打斗声,以及随处可见的,青赤集团混乱的搏斗声响,想到那个不知为何用一脸认真的表情玩失踪的家伙,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突然就产生了回道场修身养性的念头的自己……会有这种想法大概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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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鸟躲开锦城斋从学生活动室附近经过的时候,恰巧看到的是一名穿着学生制服的女生快速从面前跑过的样子,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经过的黑鸟,笑容突然就更突兀了一些。
但就算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脚步不停地继续朝着树林的方向奔跑而去,黑鸟莫名地看了她一眼,想要朝着她来的方向走去时,终端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瞥了眼屏幕中的陌生号码,原本想要直接挂断的黑鸟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接通:“喂喂?”
“果然来了呢,很好。”那头的女声很陌生,却有着黑鸟熟悉的腔调,“通话结束后就丢掉终端机吧,来树林找我,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默默反应一秒,明白对方是谁的黑鸟几乎没有考虑,直接答应了她的要求。
将手中的终端机关闭,黑鸟随手将之放在花坛后,刚想朝着目的地走去,活动室上方突然出现一道强光!
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感受到这异样的黑鸟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那闪烁光辉的银色光束,带着强大气场却并不迫人的光冲破天际,撒落些许光屑,学园岛内的人全部因为这突然的一幕而诧异地停下手中的动作。
黑鸟其实见过相似的光芒。
几年前,先后成为王权者的宗像礼司与周防尊也有过这样的时期,在成为王的那瞬间,一直观察着的“兔子”将影像记录了下来。
虽然颜色不同,但这一幕,却也异常相似。
所以,这是还未显现全部剑身的……新的王权者?
与意料中的一样,那道光芒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剥离了开来,空中骤然出现的是一把巨大的王剑。
原本黑鸟以为是名目前已明了身份之外的王权者,但达摩克利斯之剑完全显现的时候,黑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剑身上镶着六颗宝石,栩栩生辉。
那闪烁着的宝石各自有着不同的颜色,分别代表着不同的王剑,就这样站在这柄达摩克利斯之剑面前的黑鸟立刻就意识到,这是一切的开始,被称为天空之王的白银之王的王剑。
可为什么会在这里?
发觉目前的状况越来越诡异的黑鸟看向青赤之王的方向,再瞥了眼达摩克利斯之剑瞬间消失的天空,最后将自己的视线转向树林。
终端机还静静躺在灌木后,代表后备系统启动的红色指示灯闪烁着,五分钟内锦城斋大概就会找到这个地方,黑鸟没有考虑太久,径直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森林的外围,夺走雪染菊理的身体的无色之王计划前往赤青之王所在地的附近进行观察并寻找下手的时机,但在此之前,他还需要解决一件未完成的事。
皱眉抵抗着脑中混乱的思绪和时不时涌动出来的各种冲动,无色之王敛目,收了收心神,站在留有残雪的树林小道上,看向远处缓步走来的黑鸟。
想要疯狂微笑的表情一闪而过,眨眼的瞬间,她眼里的烦躁无法克制地闪现,意识到这点的无色之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突然低咒了一声,毫无预兆地恢复了冷静沉稳的表情。
无法克制地……某些时候自己会忘记曾经的沉稳,然后,厌恶着越来越无法自制的自己。
就在她晃神的那一小段时间内,黑鸟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发梢还带着些因为穿梭在灌木中而沾染上的雪,轻轻吐了一口气,黑鸟抬眸直视面前看似柔弱的少女,忍下汹涌的情绪开口:“……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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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防尊与宗像礼司的方位看去,即使能够看到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但因为距离有些遥远,这使得两人并没有立即弄清那是哪一位王权者。
相比于对此丝毫不在意的周防尊,宗像礼司则是下意识多看了两眼,如果是无色之王,显现王剑的理由非常值得探讨,但如果是其他的王……
“怎么办?你可以过去那边。”周防尊随口说了这样的话,闻言宗像扶了扶眼镜,轻笑:“不要说这种冷淡的话。”时间不多了。
“是呢,毕竟……这是最后了。”
闻言,宗像没再多说什么。
看着周防尊脸上鲜少露出的痛快表情,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某个晚上,周防尊在窗台抽烟时所说的话。
——如果会给周围的人带来灾难,果然还是得死掉才行对吧?虽然并不怕死,但如果让出云来杀了自己,那家伙做得到吗?
并不是询问些什么,周防尊的语气像是在笃定这个事实,草薙出云大概下不了手,但就算他能够出手,留下的人该如何面对如同家长一般的吠舞罗二当家?
而面前这名穿着居家服,表面看起来如同上班族一般的无害男子,恰好身处敌对的组织内,也有相应的力量可以杀了自己,甚至平日里,吠舞罗与Scepter4一直都在发生冲突,大概不会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大概迟早都会死,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将自己的性命交托于他的手中,向他表达自己的信任,说着这句话时,周防尊的脸被轻吐出的烟雾模糊了大半,表情看不真切,看着那样的周防尊,宗像礼司还是答应了这个请求。
无论处于什么立场,他都得答应这件事。
迦具都陨坑的悲剧不能重演,作为青之王的职责也不能允许自己眼睁睁看着无辜的民众受到牵连,甚至是私心……也不希望其他人杀了他。
可即使如此——
面前的男子已经摆出战斗的架势,宗像礼司不动声色地将那瞬间几乎快流露出来的情绪收敛:“宗像,拔刀。”
随着刀刃的出鞘,上空出现宗像礼司的王剑,像是为了应和他一般,赤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紧接着出现在了旁边。
因为被刚刚的白光吸引,从之前开始就看着窗外的麹池晴海靠在窗台边,陷入对这些奇怪现象的疑惑中。
但并不是因为这些事而感到困惑,而是无法理解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的自己,明明刚刚的银色光芒与剑形物体可以用“全息投影”来解释,可下意识否定黑泽的猜测的麹池却觉得自己似乎很了解这些东西。
当天空中再次出现什么的时候,他抬眼看去,顿时怔住。
身边的黑泽直人正在说些什么,却并没有引起麹池的注意,他只是盯着那柄好像随时都在剥落的王剑,脑海中有什么开始浮现。
记忆密密麻麻地涌动着,像是被谁按下了某个开关,一些场景缓慢清晰地出现,却仿佛被挡在了某个屏障之外,让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孔。
“所以说,真不理解那群人为什么要把学园岛作为争夺场所啊,难道就是为了那个恶作剧影像?啊啊——我想起来了,那个人的名字。”终于记起这件事的黑泽因为困扰自己的事消失而感到愉悦,“那个被枪射中的人,叫十束多多良。”
十束——
所有片段因为这个名字连接在了一起,那层阻挡像是被人用针戳破一般顿时破裂消失,麹池瞪大眼睛,神情有些恍惚。
等等,十束多多良……不就是自己吗?
76Kuzyuu(痛苦)(上)
“看起来;你一点都不惊讶呢。”被雪覆盖着的树林内;相对于黑鸟难得的面无表情;这名顶着雪染菊理的脸的人倒是一副愉快的表情,“原本还以为你会立即赶过来问我为什么,结果对于这些,你还是不在意吗?”
“……不,我很惊讶也很在意。”轻轻摇头,黑鸟垂下脑袋忍下冲上前质问的心情,缓慢却努力地想要维持表面上的平静;“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法理解。
就算想通了一切,黑鸟还是不明白对方的理由。
那如平常一般没有丝毫变化的生活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才使得他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并开始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