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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描淡写：“还是说，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么一个样子？”
李察回神。
他扭头看向布鲁斯：“是你自己一直要以这幅样子面对大家而已。”
布鲁斯笑：“我突然觉得我拒绝你可不是一件好事。”他歪头看着李察：“你现在说的话可是一句话都不留情。”
似乎这个时候才惊醒自己说了些什么的李察一怔。
他的表情有些尴尬，随后又变得若无其事，他轻闭着眼：“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他说：“我只是觉得你真的是……”
布鲁斯打断了他：“遇见多了，就没什么所谓了。”
“可是有人会担心你。”李察说明重点。
“你说阿福？”布鲁斯反问：“我觉得不然，或许我的死亡，对于他去说，也是一件解脱。”这样阿福就不必再为他操劳。
“……”李察一时间无语。
布鲁斯扭过头，也没有继续与他交谈。
良久。
李察似乎思考的了很久，才说出：“世人一直都没有看明白你。”他道：“你果然拥有一颗善良的心。”
“呵，别扯淡。”布鲁斯对此不屑一顾：“我有着伟大的父母，然而我现在却开名车，泡超模，整天无所事事，流连美色。”
“可是你在暗地之中支持着那位黑暗骑士。”
这才是重点。
别人看到的都是你的伪装，你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在表面上做着一些破坏着韦恩家族声誉的事情，装着一个长得漂亮却被精虫上脑的纨绔子弟。
忍受着嗤笑，耻辱。
为了改变这个你父母倾尽能力想去改变的高谭。
李察总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纠结于布鲁斯的行为作风，或许布鲁斯本人已经麻木了，然而他还在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地帮他想起。
布鲁斯呵了一声：“他是一个很好的床伴。”然而他的目光却没有再落到李察的身上，他紧紧地皱起眉头。
李察同样沉默。
倒不是因为布鲁斯和蝙蝠侠的床伴一词让他沉默，而是外头突然大声作响。
枪声，脚步声，谩骂。
李察和布鲁斯对上眼，双方都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疑惑。
最终，门被打开了。
“无奈啊无奈啊，”身着着红色紧身衣蓝裤的男子——说是男子，听他的声音，还不如说是一青年，他那蜘蛛头套完全遮挡住他的样子，墨镜扣下的镜片反光了一下。
李察忍不住心底一笑。
来者是谁？
不就是纽约漫威客，蜘蛛侠（Spider Man）。
他想到一件事，要说布鲁斯，不，蝙蝠侠全身的行头估计值个上亿，这还不包括装备的专利权、以及交通工具上面的价值，然而，蜘蛛侠网购的体育服，墨镜扣下的镜片，还有自己缝的头套，加上自制蛛丝喷射器……
‘高富帅’和‘技术宅’（？）的区别。
当然，李察倒是没什么想法。
毕竟布鲁斯·韦恩真的是实打实的普通人，而皮特·帕克是拥有蜘蛛能力的超能者，压根不能拿去比较。
否认自己无时无刻都在为布鲁斯辩论的李察悠悠地看着走进门的蜘蛛侠。
布鲁斯也一样。
蜘蛛侠手中的蛛丝正成网状牵着刚刚还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光头，可怜的光头一张嘴被蛛丝紧紧地粘着。
蜘蛛侠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光头，又看了看：“霸占了我的仓库就算了，你还玩绑架？”他手指摆弄着，看着光头那瞪大的眼睛，低头笑着：“要哭了吗？”
然后他又抬头看着布鲁斯和李察。
“唔，你们安全了。”
竟然意外的得救了。
第十九章
虽说这边人生安全是保证了，但是李察的耳朵可没有得到解放，蜘蛛侠先生上下的打量着他们，发出啧啧的声音，显然是想对他们品头论足。
他摸着下巴说：“我就说你们这些有钱人有好好的地方不去，非得来这里。”
“看吧，要是我没来这里，你们就糟糕了！”
“我们也不想来这里的。”布鲁斯首先开口，他说着：“但显而易见，我们也没办法，不是吗？”他反问着。
“……”蜘蛛侠的黑超闪了闪。
布鲁斯看了看自己的现状，露出一丝讽刺：“这些家伙只不过是想从我这里得到钱。”他说：“这些平民。”
蜘蛛侠哼了两哼。
李察觉得布鲁斯貌似说错话了。
“打扰一下，蜘蛛侠先生。”李察暗叹了一声，他朝着蜘蛛侠说：“能麻烦你帮我们解开绳子吗？”他说：“有些难受。”
闻言，蜘蛛侠看了看李察，又看了看布鲁斯，咦了一声，便走过去将李察的绳子解开、
李察对蜘蛛侠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
蜘蛛侠没说话，只是退了两步。
李察揉了揉自己被勒红的手腕，刚刚想往布鲁斯那儿走去，然而他才刚刚迈步，一道白影就从他眼前闪过。
以李察的视力强度，当然知道眼前闪过的白影是蜘蛛侠同学射出的丝。真是够邪恶的说法，李察想着。
他扭头向蜘蛛侠看去。
蜘蛛侠反问他，带着玩味：“我有说要帮他吗？”
“他是我朋友。”李察当然要这样说。
布鲁斯嘴角抽了抽：“算了，道尔顿。”这种见外的称呼让李察多少有些失望：“我想这位先生只是觉得我刚刚的话失礼了，想教训教训我而已。”
李察回首看向还坐在凳子上的布鲁斯，布鲁斯那张该死俊俏的脸上面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双眼直视着蜘蛛侠，语气有些轻浮：“我想是这样吧？”
蜘蛛侠哈哈的笑了笑，带着年轻人的习惯的尾音。
李察叹了叹，DC和漫威果然水火不容。
当然，这也是他出场的时候了。
“蜘蛛侠先生。”李察先生非常的有礼貌：“你可以不用理会韦恩先生的嘴巴的。”在蜘蛛侠那双黑超镜片的反射下，李察看到自己的倒影，非常的无奈，还带着一点宠溺的表情。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说着说着狠狠地叹了一口气的李察先生：“我们会被绑架到这里，还是因为这个口硬心软的家伙，看见黑帮设了陷阱，他自己倒是想先破坏它。”
无奈看了一眼布鲁斯的李察说：“结果有心无力。”
蜘蛛侠看了看布鲁斯，布鲁斯翻了一个白眼：“这没什么好说的。”
李察怕蜘蛛侠不相信，他又指了指一直被蜘蛛侠先生抓着的光头，他说：“如果不信，你可以问问他。”
光头也不知道怎么着，猛地点头。
“恩？”蜘蛛侠摸了摸下巴，但也没等他多想，他手腕上突然发出声响，咦了一声的蜘蛛侠也没打算和他们两人磨蹭，说了一句闪了将光头丢下就跑人。
李察心想估计是神盾局召唤这家伙才突然跑人，然而在此落得只剩下两人处境，自然而然忽略炮灰的李察走向布鲁斯。
他弯腰开始解布鲁斯身上的绳索：“你不应该那么口是心非的。”
但李察没有和布鲁斯对视。
布鲁斯没说话，似乎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因此而改变。
李察也不在意，他继而道：“其实有时候坦白一些，对大家才没有伤害，也可以免去很多误会，布鲁斯。”
走到他背后开始解布鲁斯手腕上的绳子的李察：“布鲁斯，你知道吗？”
“我刚刚看到你的车是空的，我……”
“道尔顿先生。”一瞬间得到解放的布鲁斯猛然起身，他转身看向还弯腰的李察，带着笑意：“我的选择，你没有资格评论吧？”
那双钢蓝色的漂亮双眼直直地盯着李察。
他重复。
“你有什么资格？”
第二十章
最终得救的两人还是不欢而散，布鲁斯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冷峻了，导致李察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心思上前和布鲁斯对话。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
从头到尾只不过只是他一个人从以前的世界了解到布鲁斯·韦恩这个人，了解到蝙蝠侠这个暗黑骑士，所以才会动了歪心思。
而布鲁斯，压根对他什么都不知道。
李察突然觉得有些沉重。
或许他也得学学布鲁斯，换一个身份出去透透气了。
但李察的确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今天竟然真的没有看到蝙蝠侠，这位高谭的义警似乎消失在深夜之中，就算有罪犯犯罪，也没有他来阻止。
到最后，还是看不惯的李察折断了混混的手脚，才结束的。
食蝠者装扮的李察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没希望往回转去的时候，巷子的铁门突然被踢开，李察一怔，正想抬脚就走，却又意外的听到他最想听的声音。
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大少爷此刻正满身酒气，揽着一个漂亮金发女郎，嘿嘿的笑着：“哦，宝贝，来，我带你去……”
“带你去……”
“恩？韦恩先生，你要带我去哪里呢？”女郎娇笑着，烈焰红唇张合着。
但布鲁斯大少却突然不乐意了，他哼了一声，推开女郎：“走！走开！”
女郎的表情变了变，但是还是将布鲁斯揽的更严实：“布鲁斯，你醉了。”她的称呼还更加的熟络，语气也更加的甜蜜。
原本似乎大醉的布鲁斯再次推开女郎，他的语气变得越发越冷，然而说话却也越发越咬字清晰：“我让你滚，听到没？！”
女郎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布鲁斯就已经开口：“给你三秒的时间离开！”
“……”虽然不情不愿，然而布鲁斯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女郎还能有什么办法，挪了挪唇，最终不甘的、将脾气都发在酒吧的后门铁门上，赫然将它大力的关上。
布鲁斯哼了哼，又笑了笑，咽咽呜呜的。
李察的表情变了变，他走了过去。
布鲁斯显然听到李察，又或者此刻是食蝠者的脚步声，他转过身，双眼聚了聚焦，又懒懒散散起来，就要从食蝠者的身边擦肩而过。
李察觉得应该喊住他。
“韦恩先生。”
布鲁斯的脚步停住了。
“呵？”他说：“你是谁？”
食蝠者转过身看向布鲁斯的背影，“你不知道？”
布鲁斯同样转过身望向他，表情轻浮，带着一点点纨绔子弟应有的傲慢，他低声，带着一点儿酒气：“难道我应该知道？”
食蝠者呵了一声：“是没有应该。”
“然后？”布鲁斯显然没有心思和他交谈。
食蝠者对布鲁斯说：“道尔顿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布鲁斯显然因为食蝠者这个开头而愣了愣，他沉默了一下，突然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依旧那样让人看到就想揍他一拳：“然后呢？”
“……”李察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布鲁斯了。
他似乎隐约的摸到布鲁斯的心思，然而他却无法确认，想着想着，李察也想到了应该怎么从旁敲击布鲁斯。
“对了，韦恩先生。”
“怎么？”皱眉的布鲁斯显然也不耐烦了。
“你今天……”食蝠者顿了顿：“有见过蝙蝠侠吗？”
“……”布鲁斯眉毛上扬一挑：“你问我干什么？”
“我今天没有遇见蝙蝠侠，这不符合他的作风。”李察完全站在食蝠者这个角度上去说：“而我又看见你在这里……”他说着，带上了一点嘲讽的语气：“你们今天是吵架了吗？”
布鲁斯那双眼之中完全没有醉酒的朦胧，他哈的一声：“是又怎么样？”
“你这人可真随便。”食蝠者的视线看了看酒吧后门。
布鲁斯哼了一声，在食蝠者完全想不到的时刻突然迈步向前。
李察这个时候似乎才想起一件事儿，布鲁斯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为了保持人体的最高机能，就算是喝酒，也会用姜汁去代替。
显然，这个时候，嘴中弥漫的味道。
就是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