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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谓的笑了一下,也许,以後每天都可以来这里吃早餐,这个地方让自己的头脑异常清醒。
进电梯的时候,迎面碰上高悦泽拎著公文包独自站在里面,看到他时,稍稍有点惊讶,随即恢复了平常的笑脸。
“魏机长,早上好。”
“高秘书早。”
魏南华点头示意。
“魏机长来得真早,不过似乎没在停车场看到您的车啊。”
“啊,送洗了。”
“哦,是这样……昨天那份文件,魏机长没有给董事长送过去吗?”
面对高悦泽突然转变的话题,魏南华顿了下说:“哦,没有,我想今天早上送也来得及……呃,今天董事长来了吧……?”
“我说呢,”高悦泽推了下眼镜,“今天董事长好像很早就到了,刚才打我电话的时候我还在路上。他问我那份首飞计划书放在哪里了,想来他以为是您昨天留给我了。”
“啊。”
魏南华随便应了一声。
正犹豫著要不要干脆把计划书拿给高悦泽带过去,自己的楼层就到了。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门打开。
“那您等下尽快把计划书给董事长拿过去吧。”
高悦泽飞快的说了一句後,微笑著在关闭的电梯门内消失了。
其实真的很想让秘书把计划书送上去,不过一来高悦泽上去必定跟司马宣汇报说看到了自己,并且让自己一会送过去,二来有两个细节的确需要跟司马宣核对一下。
於是喝了半杯水,把计划书整理好,魏南华还是乘电梯来到了顶楼的董事长室。
高悦泽见他来了立刻笑著为他开门,把他请进屋去就关门走人了。
进了门,最先看到的是半倚在办公桌前面的司马宣。
男人没有穿西装外套,深灰色的丝制领带闪著微光,神清气爽,器宇轩昂。
他正笑著跟坐在旁边沙发上的人说话。
那个人一身白色制服,深栗色短发,精致的小脸只有巴掌大,可身姿挺拔,朝气蓬勃,仰著头,脸是笑著的,但迷恋的眼神却透著淡淡的忧伤。
那一瞬间,魏南华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幕刺得眼睛生疼,紧紧抓住手里的文件才不至让眼泪掉下来。
那麽美好,如果自己走过去,是不是就会破坏这份美好。
听到开门声,正在说话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看向他的方向。
“董事长,夏机长。”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波澜不惊,可出口即是暗哑的嗓音还是让自己吓了一跳。
司马宣挑挑眉,飞速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在他的脸上停留数秒,似笑非笑的说:“早啊,南华。”
夏英承也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对魏南华点了个头:“魏机长早。”
司马宣让魏南华坐在他位子对面的椅子上,夏英承坐回沙发,自己还是站在办公桌的旁边。
“听说那个计划书排出来了?”
司马宣低头看著魏南华问。
“是的董事长,昨天就排出来了,不过送来的时候您已经离开公司了。”
魏南华抬头看他,面色平静,实事求是的说。
“哦,是。昨天家里的小野猫闹得厉害,所以赶回去喂饱他,不然一直闹个不停很头疼。”
司马宣面不改色的回答,说到小野猫的时候,眼睛瞟了一下夏英承。
夏英承的脸轰的就红了,有些怨恨的瞪著司马宣,不过当他看到魏南华的脸色时,马上心情就好了起来。
魏南华低著头,乍一听这句话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但看到夏英承的表情和两个人眉来眼去的神色,便马上翻然醒悟。
什麽小野猫,这家夥家里根本连条金鱼都没有!
魏南华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有想到司马宣会这麽快就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跟新欢秀恩爱。
又想起以前他跟自己肆无忌惮的说起跟女友的情事,他真当自己的心是铁打的吗?
还是他根本就觉得两个人都是玩玩,何谈伤害。
认真你就输了。
忽然想起机组里年轻人们最近常常说的流行语。
呵呵,认真我就输了。
“董事长,刘丽虽然是下星期一出发,但今天就已经开始放假了,我们跟夏机长把计划书看一下,如果乘务组有问题的话,今天还来得及叫刘丽过来。”
魏南华没有接话,直接把话题引到了工作上。
“好。英承,你好好看看,有什麽问题赶紧说。”
司马宣干脆的答话,把计划书递给夏英承一份。
其实计划书魏南华早就谨慎的编排了很久,根本不会出现什麽纰漏。
没想到没看两页,夏英承就皱起了眉,抬起眼口气不佳的问魏南华:“这不是特编组的是首飞吗?为什麽你要做我的副机长?”
这就是魏南华要跟司马宣商量的事情之一。
本来这个做法最开始是司马宣授意的,他想让荣光的王牌飞行员为这次特编组首飞保驾护航,而且,让魏南华屈尊做夏英承的副机长,也是在抬高夏英承乃至整个特编组飞行员的身价。
瞎子都都能看出来,这些都是偏著夏英承的做法,但魏南华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表示过任何异议,立时就答应了。
但後来不久他就接到一个超级vip的特飞指定,时间跟这次首飞正好冲突。
跟客户解释的话也不是绝对不可能更换机长,但势必会对荣光的信誉造成一定的影响。
一面不想损害公司的利益,一面又想帮司马宣把首飞做好,一直犹豫再三的魏南华还是在计划书上按司马宣的意思写上了自己做副机长的安排,但打算把这个情况跟他商量一下,看他是否有别的打算。
结果自己还没开口,最大的受益人却先开始责难,好像是自己要抢他们特编组的风头。
“英承,这是为……”
“其实这个我正想跟董事长商量。”魏南华截住司马宣的话,把自己在同一时间被指定外飞的事说了,然後让司马宣考虑把副机长更换成特编组的人。
“……其实,我对特编组的飞行员都很有信心。我相信更换其他人做副机长的话,首飞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司马宣听完没有马上发表意见,只是审视的看著魏南华的眼睛。
在那双眼睛里,他看到了认真,坦然,毫无扭捏和虚伪。
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司马宣转向夏英承说:“那好吧,英承你来提个名做你的副机长吧。”
夏英承自然是高兴起来,说了一个名字,魏南华也表示同意,於是就更换上了。
斜了一眼魏南华,夏英承心道:老骚货,算你识相!
之後三个人沈默的各自看著手里的资料。
其实夏英承在业务上真的很厉害,能通过荣光苛刻的层层密集选拔,又被董事长钦点为特编组队长,他靠的绝不仅仅是脸蛋。
即使还没有正式飞行过,但看过他训练和考试的人,都在暗地里说他是荣光的魏南华第二。
他很想在这份计划书中挑出一些毛病来,可除了刚才说的副机长人选的问题,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份近乎完美的计划书。
从上面的编制可以看出荣光对特编组的极大重视,无论是机型,设备,饮食, 配备的空乘人员,都是业内顶尖的。
可以说,这次首飞让特编组面子里子都有了。
他很开心。
但同时又很不甘。
因为这份计划书是魏南华做出来的。
夏英承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下摇摆不定,所以一直没有再开口。
倒是司马宣问了几个要紧的问题,得到魏南华肯定的答复後也就不再发问了。
最後魏南华把另一个需要核对的宣传问题跟司马宣简单说了一下,司马宣和夏英承一起选定了企化书之後,这次的讨论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刚想起身告辞,司马宣拍拍他的肩,稍微用力的把他按回座位,转身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打开一个纸袋子,从里面拿出几块精致的小点心。
给夏英承和魏南华分别递了一块後,自己也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英承,这个小蛋糕味道怎麽样?”
“很好吃啊,又软又甜。”
夏英承先吃了一小口,觉得味道很不错,又咬了一大口。
“很不错吧,这可是魏机长的夫人亲手做的。应该是昨天才出炉的,还很新鲜。”
司马宣不动声色的说道。
魏南华的脸色变得一片苍白,连丰润的嘴唇也毫无血色。
他感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眼睛盯著手里的小点心,仿佛要盯穿一个洞。
“我又做了点柠檬口味的小碗糕,我记得司马以前说过喜欢吃。”
柯婉柔昨晚温柔的话语雷鸣般回荡在耳边。
夏英承则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手里的蛋糕,又看看魏南华,再转过头看了眼从昨晚就没和自己分开过的司马宣。
几秒锺後,夏英承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嘴角噙著一抹耐人寻味的笑说道:“尊夫人的手艺真不错,魏机长好幸福哦!”
只因爱你 25
夏英承昨晚震惊过後鄙夷的眼神。
司马宣说著这蛋糕好新鲜的笑脸。
那个印著卡通图案的纸袋。
没有灯光的客厅。
流淌的小提琴曲。
自己踉跄的脚步。
黑色大理石台面的吧台。
魏南华觉得脑子里一片晕眩,胃绞在一起,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南华……南华?”
司马宣的低沈嗓音在耳边渐渐放大,魏南华转动僵直的眼球看向声音的来源。
“……嗯?”
“你……”
看著魏南华惨白的脸,司马宣跨前一步,可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魏机长怎麽还不吃呀?这种蛋糕就要趁新鲜松软的时候吃起来才可口。要是时间长了,变得又干又硬,可就难以下咽了。”
无害的睁著他那双水灵透亮的眼睛,夏英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您说是吧,魏机长?”
魏南华看著这张完美的面孔,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後低声应了一个“嗯”字。
他原以为昨天去司马宣公寓的事不会让男人发觉。
他不认为夏英承会告诉男人他去过,因为他显然不想他们有任何机会产生任何联系。
但柯婉柔给他带去的小蛋糕还是出卖了他的行踪。
他忽然觉得此刻在这两个人面前,自己是赤身裸体的。
就好像,被偷窥到在床上激情翻滚的不是那两个人,而是自己。
他看著一站一坐两条身影,头开始疼起来。
司马宣没有什麽表情,眉头不动声色的靠拢一点,但看在魏南华眼里,他觉得男人是在轻蔑的笑,笑他的愚蠢,笑他的滑稽。
夏英承倒是一直扬著笑脸,可那明媚开朗的笑容,却让魏南华犹如身处千年冰窖,又像有万把刀直刺心脏。
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为什麽要被男人这样对待。
虽然男人强迫他发生那样的关系,曾让他深恶痛绝,但他知道那个人还是有他自己的底线的。
除了在身体上对他百般凌虐羞辱,在其他方面,特别是工作上,两个人有相当的默契。
魏南华从不否定司马宣的才能,而司马宣也总是给他最大程度的尊重和支持。
如今却让他觉得面目全非。
忽然觉得自己很落魄。
可魏南华从不该落魄。
平复了内心,魏南华缓缓站起来,冲司马宣大方一笑:“董事长,关於首飞的事情,那就这样决定了。我现在就去把材料传给各相关部门,顺便给刘丽打个电话,让她安心在家收拾行李。”
夏英承对魏南华突然的转变有点没反应过来,一时说不上话来。
司马宣的表情没有什麽改变,不过眉头已经松开,点点头说:“好,那就这样吧。”
拿起资料,自然的从司马宣手中拿过还剩一点的蛋糕,魏南华走到沙发前的茶几,抽了两张纸巾,把自己没吃过的蛋糕和司马宣剩下的蛋糕包了起来,然後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不顾夏英承圆睁的双眼,口气平和的转头对司马宣说:“虽然是昨天才做的,不过点心这种东西还是吃最新鲜的好。过了一夜,虽然感觉很短,但对点心来说已经很长了。”
然後冲夏英承笑了笑:“夏机长刚才也说了, 这种蛋糕就是要趁新鲜松软的时候吃才可口。要是时间长了,变得又干又硬,就难以下咽了。”比了比夏英承吃完的蛋糕纸托:“这蛋糕已经开始变干变硬了,闻著味道都变了。夏机长,你没发现吗?”
夏英承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沈稳老实的魏南华,会这麽明目张胆的讽刺他,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刚想说点什麽,一边的司马宣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
司马宣很少这样笑,特别是在公司的时候,夏英承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什麽状况,莫名的看著司马宣,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