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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贾母又看了贾赦一眼,笑说道:“知道你爱清静,我便不留你了,先前我说的事儿,你再仔细想想,琏儿也到岁数了,你总拘着,也不妥当。”
贾赦听了贾母这话,一时只诺诺应着,自转身出去了。
待得出了贾母院子,贾赦想着方才与贾母说的话儿,不免多思量了几分。
若说从前,贾赦倒不介意贾琏娶王熙凤进门,毕竟王熙凤再行事毒辣,也只是个深宅妇人,折腾不出什么大风浪来。
可王夫人这事一出,贾赦听着旁人议论,一时心中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贾赦不怕王熙凤行事毒辣,只怕王熙凤承了王夫人的作风,拿着儿女的前途做赌注,祸害了自己的子孙不说,还把贾府的声名都丧尽了,这样的媳妇,便是给贾赦一百个胆儿,也是不敢要的。
只是贾赦也清楚着,王熙凤和王夫人虽都是王家的女儿,但到底是不是一个性情,为着王夫人的错处,而嫌弃了王熙凤,难免有些说不过去。
再说,王熙凤和贾琏自幼便定了亲,如今若是贾府无故退了亲,外头那些闲人的唾沫,只怕便能把王熙凤给淹死了去,要知道,王熙凤再怎么精明能干,也不过是个女儿家……
贾赦想着,不觉看着园子的花木,长吁短叹起来。
正巧着贾政打外头回来,见着贾赦愁眉不展,只上前来行了礼,又笑问道:“不知兄长为何事忧心叹气?”
贾赦叹了口气,只说道:“今儿王家二太太来了一趟,说是他们家大老爷要外放出京了,问我们家对琏儿的亲事可有个打算,好歹给他们家一个确信儿,王家大老爷那边也好安排。”
贾政一听,便皱了眉,只说道:“王家这是什么意思,这何时娶亲迎亲,什么时候由得他们家安排了?”
贾赦一听,便知道贾政是因王夫人的事儿,对王家有了成见,一时只笑了笑,对着贾政道:“若说起来,琏儿也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只是我觉着这时间略急了些,到底有些不稳妥。”
贾政听了,只说道:“这王家也是,亲事虽是早议下了,可赶在这时候结亲,也不知是起的什么心思,生怕没给咱们府里添乱似的。”
贾赦听着贾政这么一说,暗觉好笑,只是面上不显,且说道:“哪里就到这地步了,无非是多费人手罢了。只是这王家虽与咱们家是世交,这亲事也是早定下的,可我倒有些虑着琏儿的性子……他最是个不知收敛的,这王家姑娘也金尊玉贵着……到底叫我悬着心放不下!”
听着贾赦这一番遮遮掩掩的话儿,贾政如何有不明白的,当下也长叹了口气,只说道:“兄长所虑,我如今也看得明白,旁的不说,只看这王家的行事,便知道几分……只是如今这王家二老爷正得了势,又是早前便订下的亲事……咱们家也不能出尔反尔……唉,我瞧着王家大老爷是个明白事理的,那王家姑娘昔日也来过府里,与琏儿也颇合的来……只怕是兄长多虑了。”
贾赦听着贾政这番劝话,细细想了一番,倒也略宽了宽心,一时正要说话,忽而见着赖大领着人乱哄哄的跑了过来,只大气不喘道:“老爷,不得了了,废太子反了。”
贾赦和贾政惊的目瞪口呆,当下手足无措,不知该往何处放去。
好在贾赦到底是穿越而来,知道这废太子到死不过是个坏了事的忠义亲王,并没坐到那把椅子上去,当下定了定神,只忙问着赖大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废太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反了?”
赖大拿袖子抹了抹额上的汗,只颤抖着回道:“小的也不知究竟,只听得外头的人说,废太子反了,叛军已是打进平安州了。还有人说,废太子打的旗号是清君侧,诛奸臣,说是圣上被小人蒙蔽,以致朝廷孤危,朝纲不振。”
说着,赖大似又想起了什么,忙忙的又说道:“外头还有个消息,说反的不是废太子,是废太子身边的世家权贵,见圣上如今身强体壮,废太子已然失势,心有不甘,方才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儿来了。”
贾赦一听,心里便忍不住冷笑,这废太子难怪会坏了事,一边举旗造反,一边却还想留条后路。一边想坐龙椅,一边又怕事败担责,这是要多天真有多天真,这样的心性能力,圣上又不缺儿子,不废了他,另选个能耐的出来才怪。
再者,就算这废太子是被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是当了这么多年太子,竟连拥立自己的臣子都掌控不住,这太子当的也太失败了吧。
贾赦正思量着,那边忙忙的又有人过来了,只慌乱不堪道:“老爷,老爷,外头传言,叛军往京城来了,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出城躲躲?”
贾赦脸色一沉,只喝道:“慌什么慌,圣上还在宫里坐着呢,你们倒先上了台面了,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值当你们慌个什么劲。”
说着,贾赦又吩咐赖大道:“如今京里既不太平,你吩咐下去,命人看紧各处门户,不得擅自出入。外头若有人请见,也一个不许进来,都推辞了去。”
赖大听着贾赦这番吩咐,心里也稍定了定,只忙应下了,便要下去吩咐。
贾赦忽又想起一事,只忙又向着赖大道:“京里多事,难免出些盗匪宵小,你挑些年轻力壮的下仆和媳妇子出来,在府里各处巡一巡,切莫出了什么岔子,惊扰了老太太去。”
作者有话要说:ps:5月3日的更新啊,终于码出来了,偶的手快断了,搬着主机爬上爬下,感觉手搬废掉了,码字都无力啊,不过台式机怎么也比本子给力啊,再也不想用本子了。
睡昏昏两丫鬟议事
听着贾赦这么一说,贾政也醒过了神,只连声吩咐着赖大道:“你命几个人出去细细打听一番,看宫里是怎么个说法,外头还有旁的风声没有?”
赖大忙不迭的应下了,慌里慌张的又带着人下去办事了。见赖大家的去远了,贾政不觉咳嗽了两声,只叹道:“如今这废太子一反,只怕京中从此多事矣。”
贾赦闻言,不觉冷笑一声,只不以为然道:“多事无事,与咱们家有什么关碍,只要不搅合进去,京里这么多权贵世家,谁还巴巴的找上门来不成?”
听着贾赦这话,贾政略想了想,倒觉也是,依贾府的境况,在如今这种情势下,明哲保身是最稳妥不过的。
只是又想起宁国府来,猛然一惊,只忙忙道:“倒是我忘了,合该嘱咐人给东府那边递个信儿,东府大老爷并着珍哥儿还在观里,万一有个什么事儿,只怕不美。”
听贾政一说,贾赦倒也想起了一事,他光顾着命人看紧府里,倒把府外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给忘了,那里头没脑子的人可不少,这当口京里又不太平,这些人万一折腾个什么事儿出来,贾赦怕是想哭都没处哭去。
想到这儿,贾赦止不住的悬起心来,只忙对着贾政道:“不说东府大老爷和珍哥儿,如今这般情势,单府外那些族亲,也得使唤人去告知一番,让他们约束着些下人亲眷,省的日后出了事去。”
贾政听了,直道很是,又忙道:“家学也该使人去说一声,省的外头人胡乱猜疑,反闹的学里不太平。”
两人议定了主意,一时吩咐了下人出去传话,方各自回去了。
却说贾琏这几日因外头事忙,很有些疲惫不堪,因而今日一回来,躺在软榻上迷迷糊糊便睡过去了。
贾琏屋里的丫鬟见贾琏睡着了,忧着春寒未褪,生怕贾琏被冻病了去,只忙忙开了柜子,要拿毯子给贾琏盖上。
谁知这毯子还未盖上去,便听见外面似有什么人来了,廊下的丫鬟细细禀了一声:“翠云姐姐过来了。”
翠云刚一打起帘子,便见着贾琏屋里的大丫鬟锦绣正拿着毯子往贾琏身上盖,一时心里酸的跟喝了醋似的,只是面上却似乎不显,只轻声笑道:“怎么,二爷竟是睡下了?”
锦绣忙拉着翠云到了里间,只叹了口气,往外头看了一眼,低声笑说道:“也不知老爷吩咐了什么事儿,这几日可把二爷忙的,脚都不曾落个地儿,更别说合眼了。今儿一回来,连衣裳也没顾得上换,便睡过去了。”
翠云听了,思忖了一下,只笑道:“我说怎么几日不见二爷往正房里去,原是外头有事儿。”
锦绣听了,倒不曾多想,只是又问着翠云道:“不知姐姐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翠云只是一笑,问着锦绣道:“怎么,若是没事儿,我便不能过来了?”
锦绣听着翠云这话里似意有所指,不免急了,只忙说道:“姐姐这是说哪的话儿,只是我想着,姐姐是老爷太太身边得用的人,平日里忙都忙不过来,若是无事,哪来的空儿四处走动呢。”
翠云扑哧一笑,只瞧着桌上香炉的香快燃尽了,忙不迭开了旁边的盒子,抓了把香料放进去,方才转头掩口笑道:“好了,好了,瞧你说的,倒教我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锦绣听了,不觉也嗤嗤笑了起来,只拉着翠云的手,靠在床沿上坐了,又嫣然笑道:“好姐姐,可别为难我了。”
翠云听着锦绣这般软语,只并着肩也往床沿上坐了,替锦绣整了整发上的珠钗,笑说道:“要说起来,今儿我过来,还真是有事儿。今儿珠大奶奶来给我们太太请安,不知怎么说起了珠大爷这几日,又有些不好,仿佛是复病了,后来哭了一阵,好说歹说才收住了。太太那人你也知道,最是个嘴硬心软的,也不知答应了珠大奶奶什么事儿,只命着我过来瞧二爷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便请了二爷过去说话。”
锦绣柳眉略扬,只笑道:“原是这样,只是今儿二爷不适意,若是忙忙唤了二爷起来,只怕不好,不若姐姐过去回太太一声,只说二爷今儿不好,已是睡下了,待醒了再过去领太太吩咐。”
翠云听得锦绣这话,眼波流转着打量了锦绣,拿帕子掩口笑道:“你倒是有心的,满心儿都为二爷计较着,说是个内管家,竟比管家还用心呢。日后二奶奶若进了门,论起这份用心来,只怕也比不过你去。”
锦绣一听,便红了脸,只急忙分辨道:“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用心,有心的,我们这为奴作婢的,不对主子忠心,还能对谁用心去。”
翠云听的锦绣这么一说,越发笑的厉害,只忙道:“我不过白说说,你急什么,偏你多心。”
见锦绣神色渐缓,翠云又分说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也知道,无非是怕那还未进门的二奶奶知道了,日后为难了你去。咱们这样的丫头,打外头扔几锭银子,便能买一堆回来,主子再是钟爱,也不过是玩意儿,舍得舍不得都不值当什么,那王家的小姐,素日咱们也曾见过,论起来性情虽爽利,可也是个有手腕的,倒不怪你担心受怕。只是你不知道,自打前儿二太太出了事,老爷心里便添了些想法,我冷眼瞧着,这王家小姐,倒未必能进了咱们府里来呢。”
翠云的话儿未落,外头便喧嚣鼎沸起来了,几个老婆子飞也似的跑进来,只抖着嗓子囔道:“不得了了,废太子起兵造反了。”
翠云和锦绣没等听完,便浑身发颤,一时吓的动弹不得。
贾琏猛的睁开眼,只坐起身来,失色厉喝道:“胡说个什么,什么造反不造反的,活腻味了。”
那几个婆子被贾琏这一骂,腿肚子越发抖得厉害,竟似弹棉花的弓弦一般,口里也说不出话来,只抖抖索索的瞅着贾琏的脸色,低下头去。
一时赖大家的也进来了,也不待看屋里人的神色,只朝着贾琏说道:“外头人说废太子反了,京里四处都乱腾腾的,也没个消停。老爷吩咐说,让各处院子都看紧了门户,若不是日常进出的门户,便让人里外都锁了去,不可放杂人进来,也不许私相传递。”
贾琏听了,不免皱起眉来,只问着赖大家的道:“父亲如今在什么地方?老太太可知道了?”赖大家的笑说道:“小的刚从老太太那儿过来,老太太已是知道了,正说要留了史家大太太住下来。大老爷早前吩咐了话儿,如今想来还在屋里罢。”
听了赖大家的这么一说,贾琏点了点头,只说道:“有劳赖嫂子了。”
赖大家的眼睛弯了弯,只说道:“不敢当。二爷若是无事吩咐,小的便先出去了。”
听了赖大家的的话儿,翠云和锦绣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略放下心,和转了脸色,还不待说话,便见着贾琏正弯下腰去穿鞋,一时忙过去服侍。
只是两人刚一近身,贾琏便皱了皱眉,也不说话,躲开身去,自顾自的穿好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