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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笑?”阿诺德只是回以反问。
沉默了一阵,克里夫无奈,“不提这个,那抗药性怎么办?别说研究新药剂,你知道的,新东西要经过多少道工序,不会那么快弄出来的,至少二十年以内不会。”
“那就加大剂量。”
这个回答不带半点犹豫,显然是阿诺德考虑过的问题。
“……嘿,东方有句话叫‘是药三分毒’,别告诉我你没听过这句话,阿诺德。”克里夫试图再劝,可惜被劝解的那方如以往的任何一次那样,毫不留情地忽略了他。
“你给不给。”
“嘿!嘿!别动用武力!”眼疾手快地举手投降,克里夫在阿诺德摸手铐前从身旁的抽屉里摸出一个纸袋,“给你!给你!我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暴力对待!我可一直是文职人员!”一手将纸袋递给阿诺德,他一边抱怨一边叮嘱,“早给你准备好了,啧,有问题及时找我。”
瞄了一眼纸袋内的试剂,阿诺德挑眉,略有嘲弄地重复,“文职人员?”
别看克里夫有一张好好先生的面孔,但在阿诺德进情报局之前,他就已经是情报局中数得上号的人物。阿诺德几乎是听着这人的光辉事迹成长,怎么会相信他真如表象般无害?如果不是克里夫伴侣的死亡,估计他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当然,能在情报局安然待到47岁的,也不可能是简单角色。
而克里夫很快就显示了他不简单的一面。
“听说你带了个男孩回来,阿诺德?”脸上写满“八卦”两字,克里夫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据说出任务时你都带着他,你不是说你不要搭档吗?”
“……他还没成年。”
说到这里,阿诺德神色微动,隐隐有些无奈。虽说情报部是服务于国家的隐秘机构,但连作为首席的阿诺德也不得不承认,有些情报员并不是因为做情报工作而变得八卦,而是因太过八卦而来做得情报员。
所以在情报局,各种花边消息传递地特别快。
“哦!这么说阿诺德你是要玩养成吗!”莫名兴奋起来,克里夫兴致勃勃道,“哦,阿诺德你还不知道‘养成’是什么吧?据说是来自扶桑的文化传统,把相中的恋人从幼年开始培养,然后慢慢培养成自己最喜欢的性情,不是很有趣吗?而且……”
“——铐杀!”
一手铐砸在克里夫头上,阿诺德没有留情,反正Alpha是没那么容易死的。
“喂,很痛的啊!”
果然,自称“老骨头经不起打”的中老年人动作利落地爬起来,被直接命中的头部只留下一片淤青,看来这一下对他毫无影响。
认识到这一点,阿诺德明智地开始心理打击,“思想肮脏的中年人。”
——虽然他很早以前就认识到了这一点。
“喂喂——”
无甚表情的脸庞上浮现嘲讽,阿诺德挑起眉,那双漂亮的凤眼忽然被赋予了张扬的意味,这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生人勿进。但此刻克里夫并不感到高兴,虽然他一向希望阿诺德能像一般的年轻人那样有活力。
因为这往往意味着阿诺德开启了“毒舌”的隐藏属性。
“哦,我差点忘了。”
在克里夫忐忑的眼神中,阿诺德慢条斯理地把手铐装回暗袋,“你早就不算中年人了,老人家。”他的视线在克里夫下身溜了个圈,将“不屑”二字表现地淋漓尽致。
这话似乎只是在嘲讽克里夫的年纪,但配上那个眼神,以及注视的方位,事情就大条了。
“这是在暗示我吗?暗示我不行吗阿诺德!你跟谁学坏了啊喂!”几乎想抓住阿诺德的肩死命摇晃,但求生的本能促使克里夫止住了这个动作,他开始一在不大的空间里转圈,“嘿,虽然我确实过了会在发情期‘发疯’的年纪,但谁告诉你发情期跟女人的更年期一样?好吧,就算差不了太多,但冲动我还是会有的啊,兴奋的时候它还是会站起来的啊,你绝对不可以质疑我的能力啊阿诺德……”
被质疑了这方面的能力,对一个Alpha来说可比天塌下来了还严重!
如果不行的话,岂不是比Omega还不如吗?X能力强悍,私下里已经是强悍Alpha的辨识基准之一了啊!难道他要被其他老家伙嘲笑吗?这样想着,克里夫不自觉蹲到了墙角,满身灰暗,他已经不自觉脑补出这质疑被证实后他要被怎样嘲笑了。
“……”
真是够了,这个猥琐的老家伙。
额角青筋跳动着,阿诺德忍住了没动手清理门户,将纸袋揣进兜里扭头出了门。
于是半个小时后,等克里夫终于反应过来他只是在杞人忧天,想找阿诺德理论时,他理所当然地没有看到正主。
“唉,又走了,我还没问他那个孩子的事呢。”摸了摸下巴,克里夫回忆了一下阿诺德刚才的反应,有些困惑,“不过,会开这种玩笑……难道阿诺德心情很好?”
那个几乎把严肃认真,铁面无私刻在脸上的人,即使他是看阿诺德长大的,也很少见到阿诺德这副样子呢。
沉思半响,克里夫脑中灵光一闪,左手砸上右手。
“难道说——”
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阿诺德真要玩养成?”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阿诺德还在场的话,我只能为你点'蜡烛'了克里夫= =
走好,猥琐的中老年人【挥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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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正文忽然消失了= =补上
第8章 第07章 叫我的名字
当阿诺德推开办公室的门时,看到的就是纲吉和丹尼相谈甚欢的样子。
“……”
两个语言不通,到底是怎么谈起来的?丹尼手舞足蹈的模样让阿诺德心中有了猜测,他沉默着看了一会,发现基本是丹尼在说,纲吉只是不时“嗯”两声。这让阿诺德有些欣慰,他记得自己叮嘱过纲吉不要乱说话,而对方执行地很好。
站了一阵,见办两人仍没发现自己,阿诺德轻轻扣了扣门,在两人望过来时,走进了办公室。
“丹尼。”
“是,首席大人!”
“刷”的一声立正,丹尼眼神灼灼的望着阿诺德,站得像一杆直立的标枪。
恍惚间,纲吉觉得他在丹尼头上看到了一对不断闪动的狗耳朵,这个想象让他忍不住想笑,或许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丹尼望向阿诺德的眼神表情只让他想到讨赏地望着主人的小型犬。
啊,就是那种小小小的,毛茸茸的,没事就喜欢围着主人的裤脚乱转的犬类。
不由地,纲吉对丹尼的好感更上一分,因为他在丹尼身上看到了另一个朋友的影子。丹尼像小春一样热情,某些时候却有着狱寺君的特质呢,这样想,纲吉同丹尼一样看向阿诺德,期望对方能给他一个解释。
可惜阿诺德没理他。
一开口,阿诺德吐出的却并非纲吉能听懂的语言,“何西亚是扶桑人。”
——所以不用把他当残疾人对待,他只是语言不通听不懂你的话。
真正熟悉阿诺德的人都知道这人有多寡言,当他说话时,你永远不要指望他能说出完整句子。有时候听阿诺德说话就像破案,因为他只会给你最初的证据,剩下的解析结论都不会给,如果猜结果还好,如果你露出疑惑的表情莫名其妙地看过去,只会得到阿诺德一声冷哼,以及一个鄙视的冷眼。
所以跟阿诺德说话,熟悉的人觉得自己智商不够,而不熟悉的人,则会觉得阿诺德难以接近。
但对丹尼这个阿诺德的崇拜者来说,这种特质真是太酷了:首席大人不愧是强悍的Alpha,果然不是一般Beta能理解的呢!
作为一个四肢比头脑发达的Beta,丹尼往往无法理解阿诺德话语背后的意思,所幸这次句式比较简单,意思也不难猜,丹尼精神满满地应声,“是!我明白了!”
他第一次听懂首席的话耶,难道他智商提高了?真是好消息!
再次转向纲吉,丹尼兴高采烈,衬着他同样灿烂的金发,笑容就像会发光一样,“你好,何西亚,我叫丹尼,今年15岁,是一名Beta。最崇拜的人是首席大人,最喜欢的食物是金枪鱼和牛奶,对了对了……”
似乎是为了弥补刚才浪费的时间,丹尼不带喘气地介绍着自己,当然,这次用的是日语。
纲吉只觉头昏脑涨,除了最开始的几句话,接下来的句子他一个字都没听清,脑袋里嗡嗡嗡嗡地好像有一群蜜蜂在飞来飞去。他只有一个念头:难道日语成为通用语了?这不科学!!
通用语不是英语吗喂!(╯‵□′)╯︵┻━┻
在丹尼热情地将他的三围报出来前,阿诺德制止了他,“丹尼。”坐到办公桌后,阿诺德翻了翻这些天送到他面前来的情报,一边翻阅一边开口,“何西亚还没成年。”看到一条记录,他微微挑眉,语音一如以往地平稳无波,“他对ABO体系不太了解。”
——所以,为何西亚科普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眨了眨眼睛,丹尼难以置信地捧脸,他当然不是在为阿诺德亲自给他任务而难以置信,事实上情报部里很多人的任务都是由阿诺德来分配的。他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又一次理解了首席说的话!难道他的智商真的提高了?!
“我明白了,首席!”
挺起胸脯大声回应,丹尼眼睛闪亮起来,他决定一回再到技术部测一下智商,然后去狠狠嘲笑说他是笨蛋的家伙们!
“走吧,何西亚,我们先出去一会。”知道自己只被赋予了“科普”的工作,丹尼示意纲吉跟自己出去,要讲解ABO体系,最好的材料莫过于资料室的图鉴了。他总不至于把图鉴们拿到这来,毕竟情报部的人都知道,首席最讨厌在工作时有人吵闹了。
最崇拜首席,不等于他喜欢被首席的手铐亲密招呼呀╮(╯▽╰)╭
迟疑着看了阿诺德一眼,纲吉没有立即应声。
“怎么了?”
疑惑地歪了歪头,丹尼顺着纲吉的视线看过去,下意识压低了声线,因为阿诺德似乎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我们一会就回来,首席不喜欢有人吵。”
“嗯,我有点事跟阿……首席说。”
听到这要求,丹尼下意识向办公桌后的人求证,没得到反对的反应,于是对纲吉点点头,“那我在外面等你。”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合上,一时间没人出声。
看看阿诺德,又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尖,纲吉有些踌躇,他不知道该不该提出这个要求。
“还有什么事。”
“那个……”
犹豫一阵,纲吉垂着头呐呐道,“当只有我们两个人时,能叫我的名字吗?我是指,我真正的名字。”
没有立即拒绝,阿诺德看了纲吉一眼,反问,“为什么。”放下笔,他双手交叠在一起,神色漠然,“你对我起得名字有意见?”
“不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慌乱摇手,纲吉明确意识到了危险,他义正言辞地赞美那个新得到的名字,“我很喜欢这个名字,真的!我喜欢‘何西亚’这个名字!”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改名,但纲吉直觉如果说出这两个问题他一定会遭血腥之灾。
感到危险感逐渐散去,他按着胸口顺气,努力平静下来才开口。
“我只是害怕。”
顿了顿,他垂下头,掩饰自己黯然的神色,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掩饰,或许是因为那脆弱地可笑的自尊。“我害怕——如果太久没人呼唤,我会忘记我的名字,真正的名字。”
一片沉静中,纲吉心头的忐忑平息下来,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到底在矫情什么呢?如果连自己的身份,连“本我”都需要别人提醒的话,他还有什么资格说要独立地活下去,努力地找到回家的路?
“你希望我怎么叫你?”
简单的字句让蜜色眼瞳瞬间燃起光芒,纲吉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嘴上却飞快地回答,“纲吉,请叫我纲吉!”
说完,他窘迫地抓了抓头发,补充道,“嗯,或者沢田,沢田纲吉什么的都行。”想到自家老师对自己的称呼,纲吉垮下肩,语气有点自暴自弃,“我的老师叫我‘蠢纲’,如果首席你想这样叫的话……”
反正他是不指望阿诺德叫他名字,毕竟直呼其名什么的,只有亲密的人才会做吧?可他跟阿诺德才相识了几天呢?
“纲。”
“是——?!”纲吉不自觉露出悚然的表情,这样的称呼太亲密了,根本不像阿诺德能叫的出来的。
“那么以后我就叫你‘纲’。”看了纲吉一眼,阿诺德淡淡道,“这样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