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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凯文把头转向斯塔克那边,他看到斯塔克出神地盯着窗外。
“什么?”斯塔克回过神,也把头转过来,一时间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尴尬。
“没什么。”凯文本想说谢谢,但这样说是不是太生分了?他想起了斯塔克在那最后一分钟里紧紧地抱住他,他们的心跳交融在一起,也许就在那一刻,斯塔克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他再也想不到任何词汇能表达他的感情。
“我还以为你要说我爱你呢”,斯塔克坏笑着说,见凯文呆住了,斯塔克继续说:“对了,那一晚…”
“咳咳…那一晚真的没发生什么!”凯文赶忙打断了斯塔克的话,一提起那一晚他就头疼。
“没发生什么你那么紧张干嘛,我说的是我们在酒吧吵架那一晚,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希望你别往心里去。”斯塔克眨了眨眼睛,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凯文复杂的表情。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这还是你说的。”凯文知道自己又被斯塔克耍了一回,有些恼怒地把头转回去,对着天花板。
“嗯,你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那我就不用担心你睡不着觉了,那么晚安!”斯塔克动了动身子,平躺下来。
“明天早上护士查房前我会提醒你起床。”凯文提醒道,他可不想引起护士不必要的误会。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斯塔克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不过这回凯文是真的睡不着了,大概是因为斯塔克在别墅的大床上睡惯了,先是把大半个床都占满了,可怜的凯文只能缩在病床的一角,最后斯塔克把手和脚都搭在了凯文的身上,看在斯塔克大半夜起来看他的份上,凯文忍了,接近天亮的时候,他终于睡着了,于是没人来提醒斯塔克起床了。
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小护士准点进入了病房,看到他们两个睡在一起后,小护士悄悄走出去,贴心地在病房外边挂上了一个请勿打扰的标志。“斯塔克先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小护士偷偷一笑,然后换上严肃的表情更卖力地工作去了,因为完成了工作她就有时间去和好姐妹们八卦,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斯塔克在凯文先醒来,所以凯文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一张字条,是一个地址,在布朗克斯区。
不过凯文的出院手续办得不怎么顺利,医生要求他留院观察。于是,为了伟大的友谊,凯文穿着病号服直接开溜了。由于这身衣服的缘故,凯文回头率大增,路人们都以为他是神经病院跑出来的。
到了约定地点时,凯文已经迟到了半小时,他看到斯塔克已经等在那了,看上去有些焦急。
“我们去哪儿?”凯文好奇地问道。
“动物园。”斯塔克指了指不远处布朗克斯动物园的大门。
“你让我大老远从医院逃出来,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当做神经病,就是为了带我去动物园?”凯文觉得斯塔克有时候的行为真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我觉得你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你的心灵更需要治愈,让我们去亲近大自然吧!”斯塔克把手搭在凯文的肩上,把他向动物园的方向带。
“我不觉得看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可怜动物是亲近自然”,凯文抱怨道,“要亲近自然的话,中央公园就不错。”
“因为你很喜欢动物我才带你来这的。”斯塔克再次挂上了标志性的微笑。
“我有吗?我是说,我的确很有爱心,不过我不记得我有表现出来。”凯文被斯塔克弄得莫名其妙。
“当然有,你送给我的围巾上面就有一只可爱的驯鹿。”斯塔克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事实是,斯塔克到了约定地点才发现自己把小辣椒好不容易弄到的展览会门票丢了,于是他硬着头皮给小辣椒再拨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被告知所有的票都已经发出去了,要拿到票除非她去抢劫。斯塔克很无奈,不过在他看到不远处动物园的大门时,才突然有的这个主意。
“好吧…”其实凯文很想来个咆哮体,那围巾根本就不是我买的。
不过布朗克斯动物园倒是比凯文想象的大得多,园内风景宜人,动物们在林中惬意地漫步,一番世外桃源景象。不过这一切的美好只存在于熊山之前,在被一只拍着玻璃的北极熊突如其来地吓到后,穿越前死亡瞬间的记忆被再次唤起,一时间凯文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恐惧之中。
第25章 披着熊皮的人
克林特刚刚从“鸟的世界”出来,他在西海岸的任务刚刚结束,回到纽约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布朗克斯动物园看望他的老朋友——查理曼一世。查理曼一世是整个动物园里唯一一只老鹰,他总是待在高高的树冠上,傲视园中的各种飞禽走兽,以及那些自认为高明的人类,只有在克林特来看他时,才会从树上飞下来一小会。也许是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克林特第一次逛布朗克斯动物园时,就很喜欢这只孤独的老鹰,但查理曼一世实在太老了,克林特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见他几次。
克林特离开动物园的路要经过熊山,他摸出几颗花生,准备乘管理员不备时练练手,他可以把花生透过铁丝网的细小的缝隙准确地投进去,给那些好吃懒做的大熊们解解馋。不过,当克林特走进大门时,他看到了这样一幕:穿着病号服的凯文倒在地上,而大名鼎鼎的斯塔克则坐在凯文身旁,一副完全不知所措的样子。
克林特迅速蹲到凯文的另一侧,给凯文做心脏按压,然后俯下身子往凯文嘴里吹气。过了漫长的两分钟之后之后,凯文恢复了心跳,喘了一口气,开始呼吸。做完好事的克林特看了看对面的斯塔克,一副雄性动物领地被侵犯的架势,活像一只骄傲的公孔雀。雄鹰是不会跟孔雀计较的,克林特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起身离开了。
斯塔克完全没料到凯文会被北极熊吓成这样,瞳孔放大,面无血色,就像末日来临一般。直到凯文倒下去那一刻,斯塔克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他赶忙扶着凯文,让他平躺下来,然后摸了摸凯文的胸膛,完全感觉不到心跳!他又伸出手指探了探凯文的鼻息,连呼吸也停止了。斯塔克瘫坐在地上,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他慌了神。对了,这个时候应该做人工呼吸,可是他根本就不会人工呼吸,该死!
凯文现在很危险,就在斯塔克急得快哭出来的时候,一个戴墨镜的陌生男人蹲到了凯文的另一侧,开始为凯文做人工呼吸。很快凯文恢复过来了,斯塔克本该感激,但看着那个戴墨镜的陌生男人当着他的面和凯文口对口上演睡美人的戏码,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好在那个男人识趣地走了,斯塔克觉得那个男人大概是知道托尼斯塔克的大名,所以被自己不友善的目光吓怕了。
凯文试着睁开眼睛,但在强烈的光线刺激下,他的努力是徒劳的。斯塔克赶忙移到北极熊前面,用身子挡住了凯文的视线,然后把他轻轻地扶了起来。
“斯塔克,刚才是谁救了我?”凯文恢复了一会之后,才勉强有力气开口说话,醒来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嘴被一双厚实的唇瓣包裹住,如天使之吻一般给他注入了生命的能量。凯文记得这种感觉,和上次受伤时抱起自己的那双大手的感觉一样,温暖而有力,这个一次又一次救了自己的神秘天使会是谁呢?
“你看到你身边还有其他人吗?”斯塔克含混不清地答道,他才不会告诉凯文是那个人救了他呢。
凯文看了看斯塔克那两撇性感的小胡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斯塔克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胡子很扎人,刚才如果真是斯塔克,他肯定会被戳到的,上次他就被戳到了。
等凯文恢复得差不多后,斯塔克就把凯文带离了熊山,在一个树荫下的双人椅上坐下来。凯文看出斯塔克内心的自责,于是把手搭在了斯塔克的肩上,斯塔克转过头来,对着凯文会心一笑。这时候,一声苍凉而犀利的叫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是一只老鹰,正站在不远处“鸟的世界”里最高的树冠上。
两人聊了一个下午之后,斯塔克叫哈比送车过来,亲自把凯文送回了医院。因为拐带病号,斯塔克被医生一通臭骂,而凯文更倒霉,因为他是病号,医生明面上没有对他发作,但凯文发觉护士给自己扎针比平时要疼了许多,他觉得护士们一定是受了那个医生的指使。
不过斯塔克还算给力,他多方疏通关系,终于帮凯文把出院的手续办下来了。凯文回到了久违的公寓,把沙发的靠垫拆下来,然后惬意地躺到了宽大的沙发上。
这时候,一只北极熊突然出现在凯文面前,强烈的恐惧再次袭来。就在凯文吓呆了的时候,北极熊突然扑倒在凯文的身上,湿漉漉的嘴唇贴到了他的嘴上,肉肉的爪子在他身上乱摸。
“斯塔克?”凯文从恐惧中恢复了神智,这不是真的北极熊,只不过是一个披着熊皮的人。
“对不起,我踩到裤腿了,这该死的熊皮实在是太笨重了!”斯塔克挣扎着想从凯文身上爬起来,但他的熊腿牢牢地勾在了铁艺茶几上。
“够了!”凯文怒了,斯塔克根本不知道北极熊对他意味着什么,那只凶残的北极熊是他死前最后的景象,再次见到北极熊的时候,在冰冷的海水中窒息的痛苦马上包围了他。
“我只是想帮你克服对北极熊的恐惧…”斯塔克委屈地说道,其实他为此还专门找了心理专家,他开始在心里暗骂那个该死的心理学界权威给他出的馊主意了。
“斯塔克,你这样会把我吓出心脏病来的。”凯文想把斯塔克推开,但他整个人都被斯塔克压着,完全使不出力气。
“别担心,我专门去培训了人工呼吸。”斯塔克得意地说道。
“你…”凯文被斯塔克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费力地把手从斯塔克身下抽出来,然后把斯塔克推到了沙发下面。
“啊!”斯塔克惨叫一声,然后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毯上,没有声音了。
“斯塔克?”凯文意识到不对,他把斯塔克的熊头套拉开,轻轻拍了拍斯塔克的脸,“你别吓我啊。”
斯塔克完全没反应,凯文试着把手贴到了斯塔克的鼻孔上,没有呼吸了!这回换凯文慌了神,这时候是不是要人工呼吸?但在凯文往斯塔克嘴里吹气时,他看到斯塔克嘴角狡黠地一勾。
“好啊,你骗我,看我怎么修理你!”凯文跨到了斯塔克身上,扒开斯塔克的熊皮大衣,准备好好教训斯塔克,让他笑到以后再也不想笑。
不过斯塔克显然理解错了,他这下急了,开始剧烈地扭动身体,他才不要当下面那个。斯塔克不挣扎倒好,一挣扎倒撩拨得凯文有些兴奋,斯塔克也明显感觉到了,所以挣扎得更剧烈了,场面有些尴尬。
一通电话解了两人的围,凯文红着脸站起来,把斯塔克的手机递了过去。是小辣椒打来的,奥巴代斯坦通知斯塔克出席一个内部会议,说有急事相商。
挂断电话后,斯塔克把脚从被铁艺茶几勾住的裤腿里扯出来,然后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熊毛。“我这回相信上次我是醉酒出现幻觉了”,斯塔克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
“为什么?”凯文被斯塔克勾起了好奇心,刚才的尴尬忘记得烟消云。
“因为你身上的钢板扎疼我了!”斯塔克一字一顿地说道,一边把熊皮被勾住的裤脚从铁艺茶几的支架上褪了出来。
“…”凯文有些不好意思,他刚才只顾着和斯塔克闹,完全忘了自己全身上下的钢板加起来的重量,压在斯塔克身上真不是盖的。
“我是开玩笑的”,斯塔克卷起熊皮,笑着拍了拍凯文的肩膀,“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凯文对着斯塔克笑了笑,然后目送斯塔克离开公寓,斯塔克贴心地把那张吓人的熊皮也带走了。凯文回到客厅之后,重新躺到了沙发床上,他想起斯塔克刚才的话,试着摸了摸身上的钢板,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把钢板取掉。凯文没有注意到的是,一张扑克牌从口袋里划出来,是一张红桃A。
今天也是克林特短暂假期的最后一天,再过不到十个小时他又得会西海岸了。克林特靠在自己在纽约的公寓里的躺椅上,一边听电台的音乐,一边往嘴里送牛油曲奇。他最喜欢的电台好像突然转变了风格,播了一首出自柴可夫斯基三幕芭蕾舞剧的圆舞曲,克林特刚想换台,却不自觉地停下了沾满黄油的手。他从不听古典乐,但这支曲子似乎有着让他欲罢不能的魔力,他开始期待下一乐章,就好像这音乐本身就是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