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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展昭往扶手边靠了靠,伸手捶了捶大腿。“表哥,我想开个书店。”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江冬一听,忙扭身问。
“其实想了有阵子了,我总不能一直这样呆在家里。”
“怎么不能,哥养你。”江冬瞪着眼睛,说得理直气壮。“你别给我整天想东想西的。”
“表哥。。。”展昭心里感激,可整天就这么无所事事地赖在家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老待在家里,我都快待傻了。”
表弟说得可怜巴巴的,江冬塌肩一叹,将搭在茶几上的脚收回来,坐直了身体,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哥知道你在家待得闷,可是你的身体。。。”
“我好很多了,而且开书店也不是什么累活。”展昭看江冬沉思,似乎已经心有动摇,忙把握时机继续‘下药’:“表哥,我待得太久了,再待下去我真的要成呆子了,你就当帮帮我好不好?”
他嗓音本就柔软温和,此时含着些央求的味道,听得江冬是一阵爱心爆棚。展昭的想法和心理他完全理解,如果换做自己住隔离病房,别说三年了,估计一个月他就得疯。表弟还那么年轻,让他一辈子窝在家里确实不现实。江冬低下头,两肘杵在大腿上,半俯下身子,将双手交握在一起,沉声问道:“你跟你爸商量过没有?”
“说过,他没反对。”
“那就是答应了?”
“是吧。”展昭说着挠了挠头,反正父亲是没反对,他暂且就当是默认了吧。
江冬想了会,抬起身问道:“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展昭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哥帮你。”
“表哥。。。”展昭望着江冬,一双眸子黑漆似墨,璨若星辰“你真好。”
“打住!快别给我灌糖水了。”抬手打断了表弟的话,江冬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将频道换到体育台,扭头冲着唇角弯弯,正笑得无比开怀的展昭说:“等会儿有拳击赛,我霸占会儿,你不介意吧。”
“你看吧,我去洗澡。”展昭说着,扶着左腿慢慢站起来。
“腿还疼?”
“长期不锻炼的结果,没事儿。”展昭拍了拍腿,突然做了个侧踢的动作。江冬吓了一跳,赶紧蹦起来去扶他。“小爷?你要干嘛?”
展昭呵呵一笑,道:“没事儿,我准备从明天开始练习打太极。”
“咱能别折腾了不?”江冬就差捂心口了,刚才那一下,真是让他心有余悸。
“别担心,我从韩大夫的论坛上看的,他说没事儿锻炼锻炼对身体有好处,首推就是打太极。”展昭说着,比划了两下,江冬一看,还挺像模像样的。“那你自己悠着点,强度可别太大了,回头身体吃不消。”
“嗯,知道。”展昭说着,走出了客厅。江冬望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边,笑着摇了摇头,回身往沙发上一躺,继续看他的体育节目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浮沉
洗完澡以后,展昭觉得眼皮下面有点疼。伸手抹掉镜子上的雾气,他贴近镜面抬起眉毛仔细地看了看。由于刚洗完澡,眼周的皮肤看上去又薄又嫩,微微有点红,但是并没有皮下出血。倒是脖子下面贴近锁骨的位置,散布着一小片象针扎一般的小红点,他伸手摸了下,也不觉得疼。转身抓起浴巾胡乱在头上擦了两下,换好睡衣,走出了浴室。
江冬听到动静,撑起身子扭头看了看。“洗好了?”
“嗯。”展昭微觉困倦,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针打了没?”
“还没。”
“现在打吧。”江冬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好。”
走进卧室,展昭从抽屉里拿出注射所需的工具和药剂,娴熟地划开注射药的玻璃瓶颈,将药液一点点抽入到针筒中。
“今天打哪?”一旁的江冬问。
将注射器递给表哥,展昭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然后坐到床沿边,撸起胳膊上的衣袖说:“打胳膊吧。”
“屁股上的硬块还没消?”江冬一听脑袋就大了,他最怵头给表弟往胳膊上打针,一针下去,必定起包,搞得他都有心理阴影了。
“嗯,还没。”展昭说着,抬头看看江冬,见他杵在那里半天不动,就知道表哥又犯愁了,微微一笑道:“我来打,你帮我按下药棉就行。”说着抬手拿过对方愣愣举在手里的针头。
江冬一听,真是如临大赦一般,心中一松,立时应道:“好。”一针打完,鼻头上都渗汗了,虽然他只是按了下药棉,但是看到针头整个没入苍白的皮肤下,还是觉得紧张。平时往屁股上,他都是狠命扎,快速拔,可胳膊上,他还真不行,看着就汗毛直立。表弟倒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完事儿我出去看电视啦。”
“嗯,那我先睡了。”
“好。”江冬帮展昭收拾好药剂,转身走出卧室,轻轻掩上房门。
有了目标,展昭的生活也变得更加充实了,日子像流水一般,哗哗哗地流过。白玉堂这边《值得》的选角工作也进入到最后的冲刺阶段,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两人为了生活和事业各自打拼着。这一天收了工,白玉堂看看腕表,不到下午六点,想起有日子没见那只猫了,还真想得紧。他向来是个行动派,此时思念的感觉突然涌上来,想也不想,开着车子便直奔展昭舅母家而去。
“白小子?快进来。”江夜万打开房门,见是许久未见的白玉堂,赶紧招呼他进屋。“最近忙吧?好些日子没来了。”
“是,最近抽不开身,今儿刚得空。”白玉堂走进门,往厅里看了看。“伯父,展昭在呢么?”
“他和你伯母下楼买东西去了,马上就回,你先去屋里等他会儿。”
听江老头这么一说,白玉堂像吃了颗定心丸,眉眼间顿时布满了笑意。“您和伯母出这一趟远门,路上还顺利吧。”
“还成,就是赶上刚过完节,人多。”两人说着,来到客厅。江夜万去厨房里沏了壶茶水,端过来放到茶几上。“你坐着,我去做饭,等会儿留下一块吃。”
“我帮您。”白玉堂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
“甭沾手了,都是简单的家常饭。”江夜万朝白玉堂摆摆手,走出客厅拐进厨房。等了一会儿,还没见展昭回来,白玉堂靠在沙发扶手上,晃晃酸痛的脖颈,两眼酸涩。这几天《值得》选角接近尾声,各大媒体争相采访报道,每天的工作从早排到晚,累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到了家就倒头大睡,和展昭也只通了几次电话。一想起那只猫,他的心瞬间就被一种柔软温暖的情感所填满。十年了,展昭的出现,就像一股清泉,淌进他的心里,几经流转,早已渗入到血络经脉中。那人的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静谧与恬淡,就像天际那一抹淡淡的微蓝,幽然又纯净。可他知道,对方骨子里的坚韧和倔强绝不输自己分毫。他做事从不张扬,可自己偏偏事事都要和他争个上下高低,每当他以为已经超出对方很远的时候,回过头来,那人却始终在他身后不远处,微笑着默默地前行着。即便现在,也是一样。想及此,白玉堂情不自禁地一笑,展昭就是这么一个人,总是不卑不亢的样子,但没人觉得他清高,面对世事的纷繁,无论是责难还是赞誉,他总能坦然面对,淡然处之。欠起身,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看,一大块红蓝笔圈出的标记一下子吸引了他的视线,凑近一瞧,全是各类招商房屋出租的广告。正想细看,忽听门铃声大作,他急忙扔下报纸,满心欢喜地跑去开门。
刘蓉见到白玉堂,笑着点了点头,回身看了看外甥,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扭身进屋里去了。白玉堂见她脸色凝重,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拉着展昭问:“你惹你舅妈生气了?”
展昭撇他一眼,没搭话,换下鞋子往里走。白玉堂跟在他旁边见他一直抬手去抹鼻子,不由眯着眼凑近他的脸去看。
“花脸猫,这里。”白玉堂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右嘴角。
“不好意思,我去洗一下。”展昭捂着口鼻快速走进洗手间。身后的白玉堂望着他近乎逃一般的身影,露出狡黠的一笑。
站在洗手池前,展昭望着自己的脸,心知上当了,微微一笑,一颗悬着的心也由此放了下来。春季干燥,易流鼻血。刚才和舅妈出门的时候,走着走着突然鼻子就出血了,吓得舅妈赶紧扶他在路边坐下,然后跑去旁边的小店里买了好几包湿纸巾回来,一边给他擦鼻血,一边止不住的手抖。幸好血流的不多,很快就止住了。拧开水龙水,他洗了把脸,又漱了漱口,微仰起脖子检查了一下,确定没再出血,拿起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笑着走出浴室。
来到客厅,见那‘骗子’正慵懒地倚在沙发里。展昭走过去,踢踢那人的脚,在旁边坐了下来。“干嘛?又跑来蹭饭了?”
“其实我是来学艺的,不过今天你舅父不让我搭手,我也乐得个清闲。”
展昭才不听他信口胡诌,欠身给自己斟了杯茶,靠着扶手半倚在沙发里。白玉堂见他似只慵懒的猫一般悠闲自得,旁若无人,忍不住哈哈一笑,伸出手快速地拂了一下他额前微湿的发梢。“猫儿,你还真跑去洗脸了?”展昭撇他一眼,将茶杯放到茶几上,抬起手胡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小猫捉虱子呐?来,我帮你。”
“白玉堂!你皮痒是吧。”
眼见要挨揍,白玉堂立即抬起胳膊护住自己的身体,笑着嘟囔道:“好几天没见了,你也不说友善点。”他歪着身体侧目打量着展昭,见他缓缓收起了扬起的手臂,‘呼’地吐出一口气,不料刚一放松警惕,就被其一脚踹在小腿上。“你怎么这么暴力!”他揉着小腿痛喊出声,眼神里满是埋怨与委屈。
“踹你算轻的!”瞥了一眼白玉堂,展昭起身从电视柜最下面一层掏出本相册,然后拿起茶几上刚和舅母取回来的照片,边看边往相册里放。白玉堂见他唇角弯弯,低头看得起劲儿,挪挪身体蹭到他身边,歪着脖子跟着一起瞧。
“这张照得好。”白玉堂望着展昭手里的一张亮丽的纯风景照说道。“这是桂林吧?”
“嗯,舅舅他们顺路去的。”
“桂林山水甲天下,果然名不虚传。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你没去过?”展昭扭头问。
“嗯,一直没机会。”白玉堂往沙发后面靠了靠,一手绕过展昭的后背,横搭在椅背上。想起刚才在报纸上看到的标记,收起玩闹的心思,关切地问道:“猫儿,书吧的事儿搞得怎么样了?”
“还在找地方,明天约好了一家店主过去看看。地点挺好的,就在科技学院东门附近。”一说起这个,展昭顿时神采奕奕,白玉堂望着他微乱的发丝和眼睛里闪现出的熠熠光彩,心里也跟着兴奋起来。“跟我四哥联系了没?”
“还没。”对于蒋平,展昭的心里有一种非常复杂的情绪。自从上次一起吃过饭以后,对方隔三差五地就给他发一些书吧装修图纸过来,他一一看过,各种类型的都有。蒋四哥的一片热心,让他既感动又内疚,如果可能他其实并不太想麻烦蒋平,除了说声谢谢,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轻叹一口气,他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等定好地方,我会请四哥过去看看。”
“好,回头我再跟他打声招呼。”
“别。”展昭赶紧打断了白玉堂。“四哥一直在给我发资料,为了这事儿他已经费了不少心思了。需要的时候,我会去找他的。”
“那你可别见外,我就怕你嫌麻烦我四哥,到时候舍近求远。”
“不会,就冲四哥那手艺,我也不会去找别人。”展昭心里有数,蒋平这么帮他,他若是再去找别人,岂不是看不起人家一般。这点人情世故,他总是懂的。笑笑低下头,展昭继续往相册里插照片。黑色的头发挡住了他的前额,掩住了他的眼,却恰恰突显出他挺直的鼻梁和菱角般弧度的嘴唇。白玉堂侧身看着身旁的人,只恨不得能将对方搂紧怀里疼爱一番。叹口气,他将搭在展昭身后椅背上的手臂慢慢地收了回来。“猫儿,过阵子《值得》就要开拍了,我会忙上一阵子,到时候有什么事儿,记得打电话给我。”
“嗯,好的。”展昭说着抬起头,冲着白玉堂淡淡一笑。“祝你马到成功。”说完摸了摸头,觉得好像那里不太对,自言自语地嘟囔道:“好像不是这么说?”闷头想了想,突然眼珠一转,眉眼弯弯,笑意盎然地道:“祝开机大吉,拍摄顺利!”末了还补上一句:“这次应该没错了。”
白玉堂望着展昭,只觉得这只猫傻不呼呼的样子煞是可爱,心神一荡,扑过去抱住对方的脑袋,‘吧唧’就在他的头发上亲了一口。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