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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那女人有了武功?”东方不败微蹙着眉,纤长的指尖轻轻点着红木的桌面,跪着的黑衣教众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东方不败心思几转之下嘴角露出几丝轻笑,却不达眼底。
他“娶”的几个女子,纵然是个个容颜倾城却一点武功都无,而且东方不败也个个挑选过,他们练武的天赋都是很差的。要是能达到被人察觉出有武功的地步定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后院开始不安分了。
东方不败对待那些人既没爱意也没愧疚,就像他养在西苑的马匹一般,不过就是定时给饭便好了。可却没想到,马儿开始想要跳栏了。
“若有异动,杀。”
“是。”
这时,门被敲响:“东方。”
声音清朗中带着几分流水的温润,整个日月神教敢直呼东方不败名字的也只有这一人。
东方不败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柔和,晃晃手,那黑衣教众迅速消失,从而可见轻功骇人。东方不败不自觉的对着镜子打量了下自己的打扮,但却立马蹙起眉,推倒了镜子站起来去开门。
东方不败亲自给他开门这时林彦没想到的,他保持着敲门的姿势看着东方不败,在看到东方不败眼中的几抹笑意的时候立马回神,放下手,浅笑道:“吃晚饭了,我拿了酒来,一起喝一点吧,暖胃。”
东方不败跟着林彦道了正厅坐好,听了这话挑挑眉,拿过坛子用手指划掉蜡封嗅了嗅,浓郁的酒香里掺杂了些花的香气,闻着都有几分醉意。将酒坛子递回给林彦:“倒是难得,这酒竟是没被童百熊拿走。”
林彦笑道:“童大哥向来是喜好烈酒,这是桂花酿,虽然闻着香浓度数却是不很高的,童大哥不会爱喝的。”
“本座也喜好烈酒。”东方不败蹙蹙眉头,神色冷了些,“莫要拿别人不要的东西来对付我。”
林彦却是依然将酒倒了出来:“这是我专门为东方你酿的,烈酒虽然喝着畅快却不能总喝,你平时就吃不下多少东西,还老喝酒怕是要伤身的。来,尝尝看。”
东方不败刚才的不快被那个“专门”冲了个干净,眉眼淡淡的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入口的酒水醇香绵长,丝丝的桂花香甜将是让这酒喝着不像酒,倒像是掺了蜜。
“好喝么?”林彦眼巴巴的瞧着,问道。
东方不败没说话,他其实是不甚喜欢这般甜酒的。
“东方若是喜欢,我以后多酿一些每天来跟你喝。”
林彦的话让东方不败神色微动,又浅抿一口,刚才还不甚喜欢的桂花酿此刻却像是突然顺口起来,那清淡的桂花蜜甜也像是放大了无数倍,能甜到心里。
“好。”本座倒是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说好了。”我自然能坚持,一直坚持到,东方你愿意跟我一起亲手将这桂花酿埋到树底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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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账时间不短,林彦也越发熟练起来。
林彦开始的时候是被黑木崖每日的流水吓了一跳,那般庞大的数字是寻常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可那些真金白银就变成了一笔笔数字在账本上跑来跑去,换一个意志不坚定的绝对就堕落了。
可林彦只要想起这些钱都是东方不败的,那就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每一笔每一项算的无比仔细。
甚至,林彦觉得这每天的花销太多了,纵然日月神教生意遍天下却也禁不住这么花啊,那帮子江湖汉子瞧着大大咧咧,吃穿用度倒都是好上了天,东方不败奢侈习惯了惯得手底下人也花钱没个数儿。
于是,几年间,除了东方不败活的依然潇洒外,其余人,每笔花销都给我列出明细,超过一千两的需要报备,逐层审批才能准下来。
纵然有些怨言,但教中用剩余的钱财翻新了不少住房,也给不少教众配了好马好刀,让那些抱怨顺便变成了赞美,在他们眼里,谁给他们马让他们纵横,给他们刀让他们杀敌,那就是好人。不知不觉间,林彦竟然提升了不少声望。
刘先生的身体越发不好,分明没病没灾但就是瞧这一日不如一日。林彦知道刘先生这是老了,再强的武功终究抵不过时间,平时那般精神矍铄的一个人此刻却连拿笔都在颤抖。
“到底是老了啊。”刘先生扔掉狼毫笔,坐在椅子上笑笑,透着几分涩然。
在一旁算账的林彦听了这话心中一紧,然后酸意直不住的翻上来。
他与刘先生相处的时间很长,刘先生虽然脾气执拗书生意气,但在对待林彦的时候总是很好的,或许是因为惜才对他要求的严了些,林彦也不埋怨,毕竟活了两世他能分辨得出谁是真心为他好,在他心里早就将刘先生当成老师一般的敬重。
哪怕最好的大夫来看,也只是说老先生缺乏调理,身体内虚。
其实就是说,先生老了,大限将至,这不是病,是命。
到底是压住了心中翻滚的情绪,林彦再抬头时已经换了淡淡的笑容,一如往常的温文尔雅:“先生怎么这般说?昨儿个童大哥临走前过来拿钱,您可是一个眼神儿就把他吓跑了的。”
刘先生听了这话也笑起来:“那莽夫怕也是来逗我乐的。”
“童大哥是个好人。”
“那他也别想多拿走一文钱,别以为昨儿个你把自己的零花给了他我不知晓。他外出开销是大,可那也是他的事情,待他回来便将你给他的钱从他的月钱里扣出去。”
林彦笑笑,在心里跟已经千里奔袭药王门的童百熊说了句“抱歉了童大哥,美酒白银都没你的份儿了”,却是一点歉意都没有。
瞧着刘先生的神色间多了几分倦怠,林彦就告辞离开了账房。前几日江南的几家铺子送来的账本还没算完,林彦就将账本带了回去继续算,生怕老先生趁自己不再继续工作。
老人家是时候享受生活了,老是看着那堆数字也烦人。
可这刚出刘先生的院子,就看到一个黑衣教众在门口等着,见到林彦出来上前几步抱拳道:“大公子。”
因着林彦没有正式职位,又不敢直呼其名,教中上下对林彦的称呼便是“大公子”。林彦总觉得这让自己似乎比东方不败矮了一个辈分,但想想师徒都当了辈分什么的似乎也定了,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林彦看着那黑衣教众,道:“不知有何事?”
“教主吩咐属下请大公子尽早回去。”
林彦心中一惊,东方不败甚少这般催促他,这次莫非出了什么事:“可是教中出了何事?”
黑衣教众依然低头:“有一妇人冲进教中,指名要见大公子。”
“来者何人?”
“听闻是桑长老的妹妹。”
林彦一愣,继而飞似的往后院跑。
桑三娘就只有一个妹妹。
林彦止不住的想要笑,平时积压的想念此刻喷涌而出——许久不见的小娘亲,来黑木崖了!
☆、第三十章
盛夏的黑木崖繁花似锦,东方不败向来喜欢鲜艳的东西,手底下的教众自然也希望投其所好,日月神教的建筑向来是庄重为主,但其间摆放了不少珍奇花朵,姹紫嫣红的甚是好看倒也多了不少鲜活气息。
可林彦却是无暇欣赏观看,而是恨不得再多长两条腿,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父母在,不远游。
林彦穿越到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桑四娘。自己的小娘亲用单薄的肩膀担负着家,很努力的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尚是风华正茂时候却每日呆在一方小院子中照顾他,明明是江湖儿女却从不练武似乎就是个寻常农家妇。
与林家断绝联系,是为了他;每日挑灯缝衣赚钱,是为了他;忍受母子分别之苦骗他上黑木崖,是为了他。
纵然这幅少年人内里的芯是个比桑四娘还要大的灵魂,林彦对待桑四娘却是十足的敬重和爱护。
兴冲冲的推开自己小院子的门,看到的却是一片冷清。林彦一愣,却听到了从隔壁院子传来了声音。
“过来。”
不似寻常男人的低沉,这声音听起来清凉如水,分明只有两个字却有一种奇异的磁性。
是东方,他现在不应该在练功吗?
林彦这般想着,脚下却是不停,穿过了小门到了东方不败的院子,抬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身大红衣衫的东方不败。那人负手而立,丹凤眼正好看过来,林彦在与他对视的瞬间就露出了笑,淡然温柔,东方不败白净如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在看到林彦翘起的嘴角时突然转了脸,不再看他。
林彦一愣,觉得东方不败有些不对劲。
眼睛往旁边看去,就看到了梳着妇人发髻的娇美女子正含笑看着他,一身淡蓝色衣裙,手腕脖颈上一点首饰都无,只有插在发间的翡翠簪子,翠绿色的珠子在墨黑色的发丝间轻轻摇晃。
“娘……”林彦张嘴去喊,但只这一声,却再也说不出别的了。
桑四娘听了这一声笑的越发柔软,缓缓上前几步走到林彦面前,看着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伸出手碰了碰林彦的脸,桑四娘眯起眼睛笑,掩饰了眸子中的晶莹:“长高了,也结实了。当初走的时候还不到娘的肩膀呢,现在娘都要抬头才能看到你的脸了。”
“娘。”林彦听了这话心中也是不只是何种滋味,忙低了头掩饰,伸手从怀里拿出帕子给桑四娘擦眼泪。
桑四娘接过帕子擦擦眼角,拉着林彦左看右看,却是怎么看怎么高兴。当初那个可爱的小孩子长成了俊朗的少年郎,这眉,这眼,分明就是跟他爹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真好,真好。”桑四娘笑笑,不自觉的带出了几分得意,“不愧是娘的儿子,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林彦刚才还有些感动的情绪瞬间被冲散,有些哭笑不得:“娘,我是男人,那么好看作甚?”
桑四娘继续笑,温柔却掩饰不住得意非常:“你不懂,有出息的男人不一定长得好,但是长得好的绝对有出息。”
这是从哪儿得出的结论啊……林彦无语。
“你看教主,这么好看,果然当了教主了。”
林彦被桑四娘的话吓了一跳,看向东方不败,却发觉那人竟是弯了弯唇角,却是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桑四娘拉起林彦的手走到东方不败面前,笑容温婉,轻轻一福:“教主,小儿这些年给您添麻烦了。”
可谁知东方不败竟微微侧身避开了这一礼,眼神淡淡的扫过林彦,然后转回到桑四娘身上,纵然依然是清清淡淡的脸色,眉宇间竟是柔和很多:“林夫人莫要如此多礼。”
桑四娘摇摇头:“当初我虽离家出走,但到底还是黑木崖的人。我爹爹说的没错,我早晚是要回来的,教主不用叫我林夫人,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东方不败微垂眼帘,想了想,却没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林彦:“本座让三娘安排了东边的厢房给你母亲,门口有颗杏花树。”
林彦眨眨眼:“我娘和我住一起就好。”
东方不败眼神突然冷下来,林彦立马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地告辞带着桑四娘往东边去了。一直到他们离开了院门,东方不败才收回了眼神,刚才清冷的神色渐渐变化,眉头微蹙,一撩袍子坐在石凳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那个曾经喜欢瞪着眼睛撒娇卖乖的小家伙已经长大了,即使依然待自己极尽了温柔,可,说到底东方不败依然不能说服自己接受他再明显不过的心思。
东方不败从不曾在林彦面前展露过自己的狠辣,他不希望自己看顾长大的少年将迷恋当成喜爱,不仅是欺骗他,也是欺骗自己。
何况,那人仍有亲人,何况,东方不败并不确定自己可以将他扣在黑木崖上一辈子。
东方不败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的,就毁掉。
收回手缩回广袖,东方不败站起来,眉眼间有些冷漠,和苦涩。
五年前自己或许能杀了他,可现在,怕是下不去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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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四娘走得很慢,林彦也放缓了步子走在她身边。
“当初我满心只想着去看看黑木崖外头的世界,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二十年。”桑四娘看着黑木崖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带着怀念,笑容里也有了一丝丝林彦不曾见过的沧桑,“黑木崖还是当初的黑木崖,但是我却老了。”
林彦闻言摇摇头:“娘哪里老了?这可还年轻着呢。”
“你呀就是嘴巴甜,跟小时候一样爱哄娘高兴。”桑四娘笑笑,伸手摸了摸没有一丝皱纹的眼角,又看看自己虽然有些薄茧却依然白皙的手指,点点头,“不过我儿倒也没说错,为娘还年轻呢。”
林彦轻笑,自家小娘亲还是这般喜欢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