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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好事。于是我便向玄霄要了望舒剑作交换。他自是同意了。”
“望舒剑!?你知道望舒剑?你要拿它做什么!?”
“我自然有我的用处。”莫尘抬眼笑道。
“不,你不能这样做!菱纱还需要它,她——”
“我不知道什么人需要它。”莫尘打断他的话,“可我知道我需要它。慕容紫英,我告诉你,玄霄现在已经去了青峦峰取望舒过来。而我,如今要做的就是让你将这两剑合并。”他的声音不紧不慢。
紫英稍一思略,便已看出莫尘心怀叵测。“双剑合并?其实你只不过想借玄霄师叔的力去锻炼血鹤吧!?从没学习过铸剑的玄霄师叔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如果将这两剑合并,持剑的人又是师叔的话。其中强大的魔力就会反噬入体,宿主就会被剑魔所控,不能自已。而真正剑魔的主人,就是你,对不对!?” 紫英的眼神像两把冰冷的利剑,仿佛能直插入莫尘的胸口一样。
莫尘一凛,却道,“慕容紫英,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不过既然被你看破了事实,我也没有必要让玄霄再见到你了。”
“不过可惜,我竟不能杀你。如今恐怕除了琼华派,已经没有别的门派精通这技法了。真遗憾啊……”莫尘上前一步道。
紫英并不躲闪,“不必妄想了,我在一日你便不会得逞一日!”
“我会不会得逞,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慕容紫英……”莫尘妩媚的笑着
话毕,莫尘反手一掌劈向紫英肩头。紫英见势一个侧身躲过,抬手去击莫尘小臂。莫尘一声轻笑,左手捉住紫英凌厉带风的招式,右手唤出血鹤,剑花瞬间风驰电掣般一个翻转。
“!”紫英一惊,连忙退后躲避。脚下碎石凌乱,辗转不便,莫尘这一击只有勉强闪过。长剑擦边胸口,脚步连连踉跄几下。好不容易定住神形,赤红血鹤又一次袭来。
随后又是几个回合,紫英每每都是险些难躲。自己虽已使尽全力可依然不敌莫尘三分气力。莫尘也不急,只当是陪他玩玩儿寻些乐子。虚晃一招,卖个马脚出来,竟见紫英也不应对,只是硬接下来,知道他已是体力难支。莫尘一笑,利落的回身,剑柄一撞,紫英立刻栽倒在地。
“慕容紫英,你很自负知道吗?”莫尘拂掉血鹤上的尘杂,收剑入体,人剑合并,又道“你这么做毫无意义可言。我想得到的,从来没有失手过。”
紫英别过头去,没有说什么。胸口发闷的疼痛,气力微小的连动一下都像是用尽全力。夕阳西下,暖融融的为山崖上的芸芸众生镀上一层和暖的金色。索性闭上眼,紫英觉得自己几乎要昏昏欲睡。
两人此时临近湖边,从上流引下的瀑布不停的冲刷着如镜如璧的清潭。碧波荡漾,素湍回溯,水花在有节奏的发出“哗哗”声响。
“我想你会考虑清楚的。只要聪明一些的人都不会自讨苦吃,慕容紫英,我知道你是明白人。”
“我很明白。”紫英听到他的话,回头答道,“可你不明白,你比我更自负,莫尘。你利用别人的生命来堆砌自己的虚荣!妄世为人!”
“可笑。”莫尘一听,挑眉笑道,“不自量力的人果真可笑,比如说你。”话一出口莫尘便一把揪住紫英的领口按向潭水里。紫英大惊,侧臂一击却落了空。
“慕容紫英,你不该让我失去耐性。”莫尘摇摇头,脸上是藏刀的笑。狠狠一推,将紫英推进水里。
情况突如其来,哪里来得及运避水决。紫英情急之下猛得呛了一口水,潭水冰凉的灌进口腔。视线模糊,一时间眼前混乱不堪。呼吸也不受自己的控制,脑袋嗡嗡作响。
莫尘按他在水里,安静的看着他在水里翻滚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提上来。水如玉珠般溅落一地,洋洋洒洒
莫尘按他在水里,安静的看着他在水里翻滚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提上来。水如玉珠般溅落一地,洋洋洒洒。
“卑鄙!”紫英稍一喘息过来。瞪向莫尘,眼光锐利如剑。
“谢谢夸奖。”莫尘笑道,“如果你能答应帮我铸剑。。。。。。我想我会更感谢你。”
“你休想!”
“你当然可以这么认为,慕容紫英。”莫尘耸肩,“但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价值其实不文一值。如果你真的不能做些什么,那么我就没有留你的意义。”
“你杀了我吧!”紫英不为所动,“此等有违道义之事我永世不为!”
“看来你真是不听劝呢?那我是不是应该再做些什么?”来回打量了几遍全身湿透的紫英,莫尘朱唇笑启,“山风晚凉,看来,我该带你去个好地方练练身子。”
话音落地,没等紫英反映过来,莫尘就施了法阵带起他离开
缎山海拔甚高,山顶终年积雪不化。皑皑白雪,盈盈闪闪,在血红的夕阳下绽放出异样的光芒。山风凌厉如刀,呼啸着放肆在无迹的荒顶上。
风硬速疾,温度骤寒,紫英一到山顶不禁环紧身子。周身湿的透彻,潭水还在滴滴答答的顺着衣角流下。
“这里的山风像利刃凌锋,每一下都可以割入心肺。怎么样?我送你的这份厚礼还喜欢么?”
“你——!”望着莫尘,紫英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衣袂在风中猎猎飘扬,素白的与雪花连成茫茫一片。紫英那早已散开的墨发漆黑如夜,双眸灼灼深邃如一泓清泉明澈。苍白的面色上是一份哀怨似的惊惧。
那份颀长英姿,蓝衣风舞,在雪飘冰封的映衬下竟如同华莲初绽,让莫尘没由来的有种想要蹂躏的愿望。右臂一抖,两只折红针滑至掌中,反身直向紫英刺去。
紫英方才早就备足警惕,见莫尘剑势稍起就向左避退,起手唤剑,这才发现冰魄剑匣早已不再身侧。
莫尘探身一刺,被紫英躲过,又顺势一拍,左袖中寒光一闪,将一道银针刺进紫英檀中。
紫英只觉胸口一凉,有什么东西瞬间在身体中扩散开来。闷哼一声,脚下无力栽倒在地。
“你——”
“慕容紫英,你休要怪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话毕,单柄折红针一闪,划过紫英双腕。一时间血花四溅,繁花满地,殷红一地银雪。
看见血滔滔从腕处涌出,紫英立刻紧压伤处,掐指成诀,聚气修复。可稍一提气,周身三十六处大穴就开始刺痛,如蚁蚀刀割,痛苦难耐。
莫尘看在眼里,掸掉身上浮灰才抬头笑道,“你刚才中了寒月银针,还想劳神聚气?真是笑话。以后便是废人一个了,还在逞强么?慕容紫英,我最后再问你一句,这忙你帮是不帮?”
紫英此时只觉周身疼痛难耐,冷汗浃背,里外衣衫湿冷。再加山风顶雪一吹,竟险些倒下身子。恍惚中听到“寒月银针”这四个字,不禁心头一凉。传说中寒月银针汲三种剧毒——孔雀胆、鹤顶红、蜘蛛卵与针尖。针入身则融,化成三十六枚小针打入各个大穴经脉,中者不死即残,其毒发过程痛苦难耐。
紫英别过头去,牙关紧咬。
莫尘见他如此,一声轻笑,道“怎么样,答不答应可是你的事了。我自然是不想折腾你,至少看在你被若卿看上的份上。”
紫英一听脸色变了又变,但终没反驳。
莫尘见他不语,有些不耐起来,道“或许真该让你在这山风之中清醒清醒。”随即右手一抬,挥出个阵来“看你这样子我也不必锁你了。你也最好有些自知之明。想逃出升天,哼哼,门都没有!”
话毕,邪笑一声,旋身而去。
紫英连忙撑起身子,急忙似乎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还是忿忿的收了回去。
山风很大,卷起地上琐碎的冰凌。冰凌打在身上宛如刀割,化在身上又冰凉彻骨。紫英蜷紧身子,如秋叶般瑟瑟发抖。然而全身经脉被刺伤,有无一分一毫的气力抵挡。紫英此时只觉连血液都要冰透起来,一丝不甘和恐惧一同涌上心头。一想起玄霄师叔对自己愤恨不屑,莫尘无故的嘲弄折磨,紫英不觉委屈自艾,心中酸涩钝痛起来。
突然胸口一阵痛楚,锐利疾速,突如其来。紫英一震,随即面色苍白如纸,双唇煞然失去血色。只感到有细物刺进三十六脉,如斯疼痛竟让人喊都喊不出。紫英猛地咬住下唇,哽咽了几声。半响,冷汗又浸透了全身。牙关一松,竟昏倒在雪中。
待看这边,魔界大殿。
尊主似乎这两天一直不怎么顺心,这是大殿里人人都知道的事。于是一个个都保持着沉默,谁也不敢先动声。
重楼庄重的坐在殿上,身旁的烛灯一明一灭,投下跳动的光亮在他英气逼人的脸上。他火红的眸子在幽暗的光线中甚是带给了人一丝畏惧之感。他扫视了一眼殿下。
“今日无事?”
魔将门相互对视几眼,也都不怎么说话议事。有几个有喜报的磨磨蹭蹭的上来报了,但都无非是些琐事。重楼听了半盏茶的时间,似乎有些烦扰。索性摆了摆手,道“这等琐事还用报给本尊么!?”
众将对了眼色,互相摇了摇头,正沉默着,忽有一属下来报。
“回主上,前日属下夜观星象,发现北方星云聚集,亮如白昼,雾云凝集如乳,周星逆转。实是不祥之兆,想必将有邪物将于人界。期间必将不利我魔界太平昌盛。”
“哼!”重楼听后墨眉轻扬。“是何邪物能不祥于吾?”
“属下不知,但所观可知此物必将融神魔之力,非比寻常。恐落入轨人之手将祸乱天地,有伤天合。”
重楼沉吟片刻,又道“好,此事待本尊改日详查。若无它事,今日先退下吧。”
“主上。”殿下那魔将又进一步道“属下还有一事。”
重楼剑眉微蹙,“讲!”
“关于神龙之息一事,属下已有消息。”他顿了顿又道“此物现正附于一凡人之身。”
“哦?何人能使衔烛如此割爱?”
“属下只知其为云氏,名天河。即是当年琼华升天一事中的那位晓勇少年。”
“呵。原来是云天河?那琼华派可真算得上是风水宝地,竟出了这么些人物。先是以铸双剑而天下闻名的铸剑大师宗炼,然后是指天称魔的玄霄,再就是这大义灭亲又让衔烛为之操力的云天河?”说到此处,重楼忽又想起那道蓝色的身影,心中大为不悦,又道“那人呢?”
铮谅抬头一愣,回道“听闻与其妻如今正驻于黄山青鸾峰上,属下明日便去将人——”
“不必了。”重楼起身拂袖,“我今日要走一趟,正巧去了,若无它事,你们先退下吧。”
重楼本不是那鲁莽急躁之人,匆匆下殿是因为那魔将所言实令他有些不安。想到前几日去缎山之时的确感到有些异常,不时有仙气围绕。这在魔界属地——缎山这个魔兽聚集魔气充斥的地区的确有些怪异。现在听属下这样一说,不禁心有所疑,便想亲自赶去查看一番。
话分两头,此时玄霄已回到缎山,刚刚收了羲和便见一道白影掠过,定睛一看,才知是莫尘。
“望舒剑呢?”莫尘身形落定,双眼一挑,问道。
“那人不在青鸾峰,望舒被随身带去了。”玄霄有些烦躁,眉心的一抹红在影翳的光线下微微闪动。阳光顺着斑驳的树隙洒落在他惊为天人的面庞,双瞳如潭,唇薄如水,褐色长发在风中张扬飞舞。
“哦?”莫尘踯躅道,“也罢,此事可改日再议。只是那双剑合并之事如今须好好计算一番。铸剑本不是你我所长,如今又如何了却此事?”
玄霄蹙眉思索片刻,“我倒有一师侄善于铸剑,只是如今不知所踪……”一想到紫英,玄霄不禁怒火中烧。但又一想紫英为其毁灵入剑,实是不易,这份恼怒也就消去几分。
莫尘心知玄霄中了圈套,又道“哦?那人可是唤作慕容紫英?听说自琼华坠落后,一直清心修仙,三年前便重建了琼华。”
玄霄听莫尘这样一说,心中更是烦恼,连连摆手道“若寻他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不如去拜访蜀山一派,其中不乏铸剑得道者。”
谁知莫尘居然轻蔑笑道“蜀山平日号称名门正派,实则无用至极,畏天畏地,此等有逆天意之事,他们想必是不敢出手相助吧。”接而抚身又道“更何况琼华百年基业,闻名天下英才辈出,更比蜀山技高一筹,既有同门相助,又何必相求他人?”
“……”玄霄不解为何莫尘定要慕容紫英来助。“你认识慕容紫英?”
“倒不认识。只是此事不想让外人知道罢了。”莫尘有些心虚。
“哼!他慕容紫英也未必是什么‘内’人。况且双剑合并一事与你并无多大关系,你又为何这般担忧。”
莫尘一愣,心知玄霄是动了些疑心。想必说些为他着想的虚话只会引他更加怀疑。于是道“你怀疑我倒也合理。只是我如今望舒剑尚未到手,怎能对你放心?更何况你我交易若被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