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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剑尚未到手,怎能对你放心?更何况你我交易若被宣扬出去,被我主上重楼知晓,必会责难与我。”
“魔尊重楼?”
“正是。”
玄霄不知为何重楼知道他与莫尘交易会责难莫尘,但想想又不好问,便摆手道。“如此便罢了。待我明日去打探打探那慕容紫英的消息。”
莫尘一听,不禁喜道“也好。”看了看天色,寒月悄升,天边几点星烁已经隐隐约约,淡蓝色的天幕暗灰的沉静着,似乎有些惹人倦睡。“我安排间房给你,今晚就在山上住下吧。路途劳累,你稍事休息。待晚上我将家妹引荐与你认识。”
玄霄点头应了,尾随莫尘离去。
夜凉如水。蓝黑如绸缎的夜幕下,繁星细碎的闪动着明暗的光芒。月色如练,倾泻一地,为幽深的碧潭挥洒出一层银色的浮光。寒梢月上,夜鸟低徊,在水上铺展出一抹黑暗的掠影。一位青衣少女此时手中正握着一把泛着荧荧蓝光的乌木笛坐在水边。那笛光清冷柔和,如天水潆洄而下的婉转。几只萤火虫在周围徘徊飞舞,渺小的淡淡颜色为它平添了几份神秘之感。
而那位少女,纤腰柳肩,玉指柔荑,面庞在幽蓝的光中些许朦胧,柳眉樱唇,双瞳翦水,面如脂玉,若为天子。
此刻,她皱了皱眉,将长笛一低,沾过潭水一点。闭目冥想片刻,她突然睁开双眼,仿佛想到了什么。回头一望,不远处的竹屋前,一颗鲜红的果子正孤零零的躺在草地上,好像还带着些许午后的清香。
忽的,一双手趁她不慎蒙住了她的眼睛。
“哥——”她动了几下,拿笛子打掉那双手,“又来了,你每次都这套,烦不烦啊?”
“你烦了?”白衣男子依她坐下,笑道。
“厌烦透顶!!”她一点面子也不给的站了起来,把笛子插到腰间。转头问“小慕容呢?”
“哟?”莫尘用一种怨妇的语调笑道“还没一天呢,就叫这么亲了?”
“一边呆着去!用你管,我愿意叫什么叫什么。”
莫尘干巴巴的笑了两声,道“若卿。幸亏你不用嫁,否则依你这样儿,阎王都不愿出聘。”
若卿拿眼神狠狠地挖他一下,没理他,“说!你把他拐哪里去了!?”
“他?”莫尘歪着脖子,“哪个他啊?”
见到若卿的眼神不对,莫尘连忙起身拍拍她的肩。“哥不能留他在这儿。他不安全。”
若卿抬手拨掉他的手,“是,是不安全。你都把他按水里了,他还真是不安全!”
莫尘尴尬的放下手。“若卿,你以后再有喜欢的,哥再找给你……”
“你当玩具啊。还带换的?”若卿一脸不高兴,“是不是又为了你那个破剑!?”
“若卿!”莫尘立刻拉下脸来。“你怎么这么说!”
“为了血鹤你杀的人还不够多吗!?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每次看到你身下的鲜血我都作呕!你知不知道!”若卿大声喊起来,“你就是一疯子!总有一天,那剑会把你也收了!”
莫尘一听,不知为何竟然向后踉跄了几步,错愕不及的睁大眼睛。“若卿,你——”
“我真希望是这样!”若卿一看莫尘表情恐惧,脸色马上缓和了下来。撂下一句话,转了头不理他。
莫尘一见她这样,长叹了口气,伸手去推若卿。“别闹了,等会儿我向你介绍个人,刚结识的。”
若卿转过脸,没什么表情,“你怎么不把他也杀了。”
“杀他可不是简单的事,更何况我留他也有用。”莫尘低头道。看到若卿似乎还有些不悦,又道,“你的慕容我借用几天,过几天还你便是了。高兴点儿,别哭丧个脸去见客人。”
若卿一听,抬了头,“那慕容他在哪儿?”
“哥给他安顿了好的地方,这你不用担心。”
若卿皱皱眉,有些不信,“你不是说对他没耐心了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她道,“你到底把他关哪儿去了?他身子还没好——”
看到莫尘眼中闪过的一丝掩饰,若卿探手抱住他的双臂,顺便扫过腰间的长笛。一瞬间又如触电般缩回。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他怎么受得住——”
正当若卿惊骇之际,突然一道光芒闪过,一个法阵如同旋风般落地。只见一位红衣男子款款走出。金甲红麾,红发红瞳,一身的魔气凌人。
正是魔尊重楼!
“参见主上——”
顿时两人齐齐拜倒,一声同呼。
第六段
冷,真的好冷,除却这种感觉,便只剩下痛。漫无边际的痛……
紫英缓缓动了动指尖,掌心扣住的地方是雪的冰凉。
山风依旧在吹,不分昼夜,大脑浑浑噩噩,也不分黑白。全身都被冻僵,紫英撑起身,挣扎了好几次才算爬起来。靠毅力向前移了两三步,眼前一黑,又倒了下去。
倒下的地方正是块锐利的岩石,“唰”的一声,趁着力道在他背后划出一道口子,流血不多,但紫英还是疼得狠狠哆嗦了一下。
岩石能为他脆弱不堪的身子挡住些风势。紫英蜷缩在一旁,动也不动一下。腕上的伤早就凝住了,紫英知道莫尘不会让他死,这么做只是让他更加痛苦。毕竟连血液这种最自然的温暖都失去,光凭一副被掏空的身子还根本不能抵御丝毫的折磨。
紫英明白自己如今是在劫难逃了,心中不由忧叹。心情又压抑起来,头昏昏沉沉。忽然想到也许就这样昏睡过去也好,至少,不会再遭受这份苦痛了。
正在恍惚之中,却听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紫英吃力地抬起头,正见一道幽幽的高挑身影,在天地一片的灰白中,浩荡凌风、呼啸冰雪里,踏雪而来。
他努力的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倒影出一张风采俊逸的面容,长发迎风而舞,衣袖翩翩振起。那人的脚步缓缓移近,终于在他一丈前停了下来,看到伤痕累累的紫英似乎是吃了一惊,略微犹豫,终于疑惑似的问了一句,“慕容紫英——!?”
紫英张开干裂的唇瓣,喉中火烧般的疼痛干燥,几乎发不出一个音。良久,才慢慢答应,“师叔。。。。。。”
玄霄听到这声虚弱的回音,褐色的眸子不禁一动,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向前。待到走进,看清眼前之人,心头不禁又是一紧。
“是你!?慕容紫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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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迁
后起之秀7
290楼
“是你!?慕容紫英。”
眼前的慕容紫英一身单薄的素色蓝衫已被血染成暗紫,散乱的发丝松松系在冠下,遮掩住了苍白如纸的面容。淡色的唇畔有着一抹刺目的血色。整个人憔悴不堪,虚弱异常。
玄霄一时无措,不知发生何事,便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紫英见到师叔,顿时也生了些力气,可终究还是内伤颇深,才被玄霄扶起就已支撑不住。寒月银针又发作正烈,内息紊乱,血气翻腾,经脉之间如同被毒虫噬咬。紫英喘息连连,抓住玄霄衣摆的手,不禁紧了又紧。
玄霄见此,想到慕容紫英受的并不是寻常内伤,皱了皱眉问,“你可是中了什么毒物?”
紫英本在迷离之中,听到这话便想起莫尘那邪笑妄语,顿时记起合剑之事,意识清醒了大半。
“师叔。。。。。!”
“怎么?”玄霄一听便知紫英有话要说。
紫英也不知这话要如何说起,只当劝他便是,“师叔,羲和血鹤两剑。。。。。。不能合并。”
“你说什么!?”玄霄惊道,双剑合并,本只有他和莫尘二人知晓,难道他已见过莫尘?
“师叔。。。。。。”紫英忍住胸口剧痛,缓缓道,“那血鹤至邪,羲和至戾,双剑合璧,已是有违天理。更何况合并之后剑灵强大,反噬持剑之人轻而易举。。。。。。师叔必定难以掌控。。。。。。”
话音未落,玄霄冷哼一声,便已起身,“慕容紫英,我劝你不必在此胡言乱语。你不要忘记,琼华剑炉之事,我还没有和你算账!”
提到此处,紫英竟不知如何辩白,其中这番曲折离奇,更比天方夜谭。怕是说了,师叔也只当自己随意捏造,冷嘲热讽一番。情急之下,也来不及解释。
紫英被力一推,跌在雪地中,忙挣扎着站起道,“师叔!断剑之事,弟子甘愿受罚。。。。。。只是双剑合并非从天道,其中对师叔也是弊处丛生。。。。。。更何况,更何况那莫尘以望舒相要。师叔不顾其他,也要顾及无辜之人生死啊!”
无辜之人生死——玄霄听到这话,就已理出头绪,“哼!韩菱纱!?她阳寿将尽,望舒在与不在又能如何。”
“师叔,修仙之人,怀柔善道。。。。。。师叔如今不积善成德,又何以飞升成仙。。。。。。”
“成仙!?哈哈哈!我玄霄半生修道,终是看破这‘天道’!什么修仙飞升!不过痴人说梦!”玄霄看着紫英一字一顿道,“天地不仁,凡人何必仁义忠孝。慕容紫英,神界可以草菅人命,我玄霄又未尝不可!?”说罢,周身炎气大胜,融却一地经年积雪。
紫英此时已扶着岩石站起,眸中化不进忧郁之色,眉头紧锁,似在忍受锥心剜骨之痛。
“可。。。。。。师叔。。。。。”紫英上前一步,正要再说些什么。玄霄早已不耐,拂袖一扫,正当紫英胸口。
紫英此时无查无觉,竟被一挥扫落在地,顿时眼前一黑,满口血腥。待一口气喘息过去,一股剧痛便如澎湃海水席卷而来,没顶的痛苦遮盖了所有的知觉。
玄霄见紫英倒地,毕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回头道,“你。。。。。。你起来!”
奈何紫英此时重伤,竟半分也爬不起来,浑身颤抖不断。玄霄见状,想到自已不过轻轻一甩,其中一成功力也不到,慕容紫英何以至此。心存疑虑,上前把了紫英的手腕,稍微一探,指下脉细如线,轻按难得,重按则空,血脉虚浮,正是迷离之人的脉象。
玄霄三指一抖,心中暗叫不好,连忙扶起紫英,召剑于脚下,御剑飞离山顶。
此刻缎山那端,重楼等人正坐在竹屋内。若卿见了重楼,笑嘻嘻道,“主上这么久不来,我还以为你忘了这宝贝东西,寻思着是自己私吞了好呢?还是直接扔掉好呢?”
重楼瞥一眼那放在楠木桌上的乌黑笛子,淡淡道,“这承天灵玉许你变成别的模样是为了看护方便,也不易显露,怎就被你如此随意搁置?”话中带着些许责备,却并不严厉。
若卿吐吐舌头,快手收了那笛子在腰间,道,“主上既然不为灵玉而来,肯定是有别的事吧!”说罢撞了撞莫尘,“哥,缺吃缺喝的话赶紧提,过这村没这店儿。主上可不是说来就来的!”
莫尘端着若卿,好笑道,“若卿,别闹。”
若卿咯咯一笑,也不答话。却听重楼道,“无妨。本尊此次来缎山并没有带其他侍卫。也不过是路过一看。今日本尊听属下来报说这里邪云聚集,恐有仙魔之物降生于世,不知是祸是福。哼!不过此话也不必轻信,你二人近日小心些便是。”说罢,便起身出门。
莫尘携妹送了出去,道,“主上路途劳顿,怎不多待些时候?况且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在此小驻。”
重楼摆摆手,刚要拒绝,却见一道白光自空中闪过,定睛一看,正是个模糊身影御剑而过。
缎山乃是魔界禁地,更是世间绝境,处处恶兽把手,道道毒障阻隔,为的便是保护若卿手中这块绝世灵玉。千百年来,未曾有他人踏入此地。如今竟有凡人闯入,御剑而过,重楼不禁面色不善。厉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莫尘身在一旁,早知那御剑而过的究竟是谁,但仍旧躬身一揖,对重楼惶恐道,“属下万死,奉命不利,还望主上恕罪,令属下再去查探。若有人胆敢闯入,属下斩杀不怠。”
若卿一听,在旁边不屑的哼哼了几声。莫尘一个幽怨似地的眼神抛过去,立刻打住了她继续出声。
重楼无视这两人之间琐事,扬了扬手,“还不快去!”
莫尘得了令,缓步退下,架阵离去。
这时玄霄已带紫英来到山间住处,这所竹苑乃是莫尘下午临时为其安排的住所。房间不算大,入门便是小厅,厅后只有一间卧室。但是房后竹院却颇大,其中栽满凤尾竹,风时竹浪层层,壮观甚远;雨时竹音四起,悦耳动听。行走在其间悠然自在,竹香沁人心脾。其中亦有石椅石桌,可品茗对弈,十分快活。
不过玄霄暂时无心欣赏这副美景,将紫英放在榻上,玄霄又为其把了把脉。他少时并不精通医理,对其根本一无所知,只是后来进入琼华修仙,遇见云天青这个混世魔王似的人物。那小子到处拼杀捣怪,少不了中毒受伤,回来了不敢告诉师父师叔只能自己解决。玄霄看不了他歪在床上那副呲牙裂嘴还哼哼唧唧的模样,终究还是勉强看了几本医术,帮他处理了。
可是以前所学,不过是些处治外伤和解毒的门道。玄霄如今见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