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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知道现在忍足专注的目光里是那个华丽且高傲的迹部,从国中打网球时认识了这一群人,关系谈不上太好,但如果偶遇的话也会小聚片刻,况且冰帝高中的忍迹两人的实在太高调了,以至于就连他校的不二周助都时常能听到关于这两人的传闻,当然,东京最不缺的就是这些虚无缥缈的传闻,更何况事不关已,不二周助更乐得把忍足迹部两人的绯闻当作消遣来听。
爱情在各种现实的考验下本来就显得那么不堪一击,更何况是同性之情的爱情,只不过昙花一现罢了。
忍足一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不二眼里那带着揶揄的冰冷笑意,仿佛毫不在意一般,忍足侑士双臂交叉平放在栏杆上,然后将脸枕在臂弯里看着远方的圆日含笑着寒暄:“说起来,不二君真是好兴致,竟然特意散步到我们冰帝学园来呢。”
“呵呵,毕竟是东京有名的贵族学校,里面的校园环境吸引得我每隔一段时间都忍不住想要翘课来这儿晒晒太阳呢。”
忍足挑眉:“说起来跟冰帝齐名的立海大的校园环境也不错呢。”
不二周助笑眯眯的摆摆手说;“可惜青学离立海大实在太远啊,不然也是个好去处呢。”
“说到立海大,就会想全国大赛即将开幕,毫无意外,立海大高中又是今年的夺冠热门呢。”
“是啊,常胜立海大的实力真的强得不像话呢。”不二停顿了一下,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是在思索,半响之后,他才看着忍足说;“所以说忍足君今天一定会许诺给迹部君一座冠军奖杯吗?”
忍足轻笑一声摇摇头;“迹部才不屑我的许诺呢。”
“那还真是可惜,毕竟每年冰帝都因为忍足在关健时刻的掉以轻心而于冠军失之交臂呢。”不二周助一脸的遗憾。
忍足侑士望着对面教学楼的方向;“如果他肯跟我说一句‘我们一定要拿到今年的全国冠军’,我一定会愿意拼尽全力,可是他从来没有跟这样说过呀。”
不二周助眯着眼睛也看着忍足看去的方向抿嘴笑着说:“所以说忍足君的网球是为他打的吗?”
“啊,算是吧!”忍足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我以前也遇到一个人,他告诉我网球如果是因为别人而去追逐的话那么会永远停滞不前,仔细想想,还是很有道理的啊,可是往往就是因为只有在网球上才能跟他有所交集,所以才会去选择网球。”不二似乎颇有感触的轻声说道。
“但是那样的交集之后,一定会更贪心的想要更多吧。”忍足看着远处微笑着说:“所以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要么你向命运低头,要么你来改写命运。”
停顿了几秒钟后,忍足侑士又侧头望着不二周助扬声说:“其实我根本不信命运什么的,那些都是胆小鬼给自己找的借口!”
不二周助的微笑渐渐僵在脸庞上,良久,他哑然失笑;“假如迹部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你,你一定不会这样说。”
忍足的目光直视着对面教学楼窗口处的那抹紫灰,深邃的紫眸隐隐有股霸道的气势,他微微抬起下巴自信的说:“那么就让他喜欢我,仅此而已!”
不二停了下来抬眼看着忍足,忍足侧头看着不二,随际脸上扬起温柔的笑容;“不过很幸运的是一开始他就喜欢我,而我也喜欢他!”
“我讨厌受到伤害,尤其如果是来自那个人的伤害!”不二抬手挡住了正对着自己的橘黄色的太阳光线,只露出浅浅扬起的唇角。
“我们似乎总习惯把自己想象成悲剧里的主角,那样显得可真矫情!”忍足耸耸肩不在意的说:“不过算了,这是你的事。”
“啊,我知道。”不二放下手,又露出笑眯眯弯成月芽一样的眼睛。
“快要下课了,我还要去接迹部了,回见!”说完这句话后,忍足双手插在口袋里往天台入口的矮门那里走去。
“回见。”不二对着忍足挥挥手,然后又转头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冰帝的校园。
已经进入门里的忍足又折了回来;“对了,再过半个月全国大赛就要开启了,我们似乎还没有在公开赛上相遇过呢。”
“呐,今年很期待能跟忍足君来场比赛呢。”不二周助感兴趣的托着下巴笑着说:“不知道谁的巨熊回击会更厉害一些呢。”
“怎么?”忍足侑士看到不二微微带着兴奋的神情扬起魅惑的笑容:“不二君不会是发现我很迷人,然后……”
不二周助微笑着淡淡的说;“忍足君你实在想得太多了!”
手冢国光跟着真田弦一郎一起来到真田爷爷住的卧室的时候,真田爷爷正坐在卧室外边的套间里靠窗户的榻榻米上翻阅着一本《论语》。
看到手冢和真田进来了,真田弦右卫门合上书本取下老花眼镜笑着问:“弦一郎的生日聚会已经结束了吗?”
“嗯,已经快要结束了。”真田弦一郎点点头。
真田爷爷的视力不太好,看到站在真田身后的手冢时眯着眼睛又重新戴上了眼睛问真田弦一郎;“这是哪谁家的孩子,怎么看着有些面熟可是又想不起来?”
手冢国光和真田弦一郎已经一起并排着跪坐在真田弦右卫门的面前,手冢对着真田爷爷行了一个晚辈的礼仪之后说道;“您好,我是手冢家的孩子手冢国光,我的祖父是手冢国一,三年前您生日的时候还跟祖父一起来祝贺过。”
真田弦右卫门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继而笑着说:“记起来,原来是手冢那家伙的孙子啊,说起来你在出生以前时候就曾经跟手冢提起过,如果你母亲生下来的是个女孩子的话长大以后就嫁给我们弦一郎呢!”
“…………”
“…………”
手冢国光实在不知该做何反应,于是只能沉默下去,而真田弦一郎则尴尬的对着爷爷小声嘟嚷;“这样的话题不要每次都提啊。”而且什么叫差一点,明明是差很多吧,尤其是每次提到这样的话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下去。
“弦一郎还真是容易害羞啊。”
“我没有害羞!”真田弦一郎皱着眉头严肃的说。
真田弦右卫门笑呵呵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弦一郎你这孩子不要皱着眉毛了,实在很像个老人家啊。”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手冢国光抬手向上推着快滑到鼻尖上的眼镜淡淡的开口;“所以怪不得我祖父常常说真田家最像真田爷爷的就是弦一郎呢。”
“呃?”
真田弦右卫门和真田弦一郎同时愣住,真田爷爷几乎跟头发一样灰白的眉梢高高挑起,这么说的意思是真田家的人都长着一副老人家的脸吗,这孩子难道是在为之前说的差点成为真田家媳妇的话在挑衅吗,真不愧是手冢家的孩子呢。
而真田愣住则是因为手冢自然之极的说着自己的名字,真田可没记错,两人相处时一直都非常客气的互称彼此的姓名。
手冢国光似乎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喊出了真田的名字,顿时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僵住,栗色碎发下半掩的耳朵染成一片粉色。
三个人都安静下来,直到真田爷爷卧房的纸门被拉开,跑进来的是穿着小学生制服还背着书包的真田左助:“曾爷爷我回来啦!”
“啊咧?”进来的左助一眼看到坐在弦一郎身旁的手冢国光,于是把书包甩到地上,欢快的跑到手冢的旁边坐了下来好奇的问手冢;“国光哥哥今天是来参加弦一郎的生日聚会的吗,弦一郎今天的生日聚会的游戏又是夹玻璃球吗?”
“已经有换过!”真田弦一郎恶狠狠的瞪了左助一眼。
“终于换了吗。”真田左助站了起来挺着小肚皮高声对手冢国光说道:“国光哥哥都不知道,连我都不屑玩的夹玻璃球的游戏,弦一郎他们竟然都可以玩很多年耶。”
这死小孩真是欠管教!真田弦一郎抽空又瞪了左助一眼,然后忙把话题岔开对真田爷爷说;“刚才在院子里遇到洋子阿姨,她说爷爷您老人家不愿意吃药,这可不行啊。”
一听到弦一郎提到这么扫兴的事,真田弦右卫门不高兴的嚷道:“那药实在太难吃了!”
“良药苦口的道理不是从小的时候爷爷就教导我们的吗。”
真田爷爷竟然像个孩子似的耍赖撇过头去不理会真田弦一郎了;“不管不管,我不要吃药!”
真田左助小脸皱成一团对真田爷爷说:“曾爷爷不吃药的话病就不会好起来啊。”
“哼!”真田爷爷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三人。
真田弦一郎一脸的无奈,就连真田左助的嘴巴也高高撅起,看来在真田家哄真田爷爷吃药确实是很困难的事情,手冢国光轻声对真田爷爷说:“因为您的生病,家里所有的人都跟着痛心,就算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看在他们的份上也请你吃药吧。”
真田爷爷的身子动了动似乎是听进去了,但是仍不愿意转身面对大家。
“再说了。”手冢国光挑眉淡淡的说:“我祖父说他数次邀请您去钓鱼,可是您一直以身体欠佳为由拒绝,这应该不是借故推托吧?”这些年不管是书法,将棋,徘句……两家爷爷只要遇到一起一定会相较高下,因此手冢很淡定的扯出一则‘钓鱼事件’来刺激真田爷爷。
果然,真田爷爷很给面子的上当了。
‘啪!’真田爷爷回过身来重重的拍到矮桌上瞪着手冢:“手冢这老家伙什么时候邀请我钓鱼了,难道是想趁着我生病的时候赢我吗,哼,我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我明天就请他一起去钓鱼,一定要让他知道就算是钓鱼我也能堂堂正正的赢过他!”
“爷爷就不要再说任性话了。”真田国光很是苦恼的劝着真田爷爷。
“可不能让手冢那老家伙小瞧我了!”
手冢扶着眼睛边框说道:“您老人家也知道吧,我祖父的钓鱼水平相当厉害,正生病的您明天跟我祖父的钓鱼比赛胜算实在很小啊。”
“哼!”做了这么多年的对手,手冢老头的水平真田爷爷当然明白,于是,真田爷爷忙对真田弦一郎说;“快点去端药来,我明天之前一定要赶快好起来!”
“是!”看到爷爷终于决定喝药,真田弦一郎松了一口气,真田当然也看出手冢刚才只是激将自家爷爷,于是出去的时候还感激的看了手冢一眼。
真田弦一郎走后,房间里只剩下真田弦右卫门,手冢和左助三个人,刚才的事情左助虽然不明白,但是也隐约知道从来说一不二的曾爷爷被手冢国光哥哥说的肯吃药了,于是左助心底对手冢家的哥哥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而真田弦一郎走后,真田爷爷干脆跟手冢说起自家孙子,他望着手冢笑着说;“怎么样,我的孙子很孝顺吧。”
手冢端起面前已经快要冷掉的茶水默默喝了一口,然后说:“真田以其做事严谨认真的态度在我们学校很受大家的欢迎呢!”
“所以你也觉得他很好吧。”真田爷爷得意的说。
“唔。”手冢默然,很自然被真田爷爷当成默认了。
似乎是想到什么了,真田爷爷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说起来你大概不知道,因为弦一郎父母常年在外,跟兄长的岁数相差又很大,这孩子小时候有很严重的自闭症,也曾经看过很多心理医生,却一直没有好起来,直到左助这孩子出生之后,情况才稍微好转。”
手冢惊讶的抬眼望着真田爷爷,左助并不知道自闭症是什么,但是看到曾爷爷很严肃的表情知道那一定是不好的事情,所以安静的坐在手冢旁边。
“之后遇到幸村,跟幸村学习打网球,再然后上国中时结识了柳,仁王他们,那时候弦一郎才慢慢变得跟普通的国中孩子一样。”真田爷爷轻笑一声着说;“我一直以为欠弦一郎一个完整的童年,我很后悔并且遗憾。”
手冢沉默的坐在真田爷爷对面等着他继续讲下去,真田爷爷说:“每年过生日之前的几天,弦一郎总会抱怨要苦心准备幸村他们喜欢的生日派对食物,可是其实弦一郎很高兴,弦一郎是不善言词的孩子,独自一个人的世界真的很孤独,,不过幸好,弦一郎遇到这样一群很关心他的同伴,这是他的财富,也是我的财富。”
真田弦右卫门看着手冢国光微笑着说:“我也很庆幸,弦一郎重要的同伴里面多了一个手冢,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弦一郎,可是我知道弦一郎很在乎手冢你呢。”
莫名的,手冢听到真田爷爷的话时,俊脸上一片薄红,直到真田弦一郎端着药进来了,因为左助的制服外套和书包随意的丢在地上,手冢忙真田拌倒,很自然的站起身来接过真田手里的药盅然后放到真田爷爷面前的桌子上。
“药已经温热了,爷爷趁热喝吧。”真田弦一郎说。
真田爷爷严肃的说;“啊,我知道,今天喝完药明天赶快好起来,还等着跟手冢的钓鱼比赛呢!”
“曾爷爷加油!”左助笑眯眯的对着真田比着胜利的手势。
“跟手冢的比赛我一定会赢的!”说着开始端起药盅将汤药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