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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店面,叶展放下我们就带着石头几个走了,石虎和他手下的人则守在店外保护着我俩。那家店主用上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殷勤招待着我们这两个财神爷,陆青丝因为心情好,也就任凭他舌灿莲花,马屁拍得山响。
“哎,清朗,我再去试一下这几件啊,”陆青丝跟我说了一声就转身进了后面的试衣间,两个女仆忙跟着去伺候了。店主客气地跟我说先去看一下我的礼服修改得如何,我乐得清静,赶紧点头说请便,他这才恭敬的退下了。
我转身坐在了窗前的小圆桌旁,一边啜饮着店主之前送来的咖啡,一边随意地翻看着那些时髦的服装样式。其实我的礼服试的很快,除了腰身肥了些,其他都好,早有裁缝拿到后面去修改。陆青丝的也没什么问题,倒是在店主名为推荐,实则煽动下,又挑选了好几件洋装,一直在试个不停。
石虎他们就站在门外守候,隔着明亮的玻璃窗,我看见其中一个人打了个哈欠,被石虎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刻就精神了,又站得笔直。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正笑着,身后一个压得有点低的声音响起,“小姐,你的礼服修改好了,要不要去试下?”
我微微一愣,这个声音不是店主的,但是我听起来却很熟悉。扭头看去,一双仿佛含着殷勤笑意,却让我不寒而栗的眼与我撞个正着,我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气,猛地就想跳起来,明旺他们一直没等到的人,居然出现在我面前。
“清朗,别动,别叫,否则…”借着我身体的遮挡,他微微掀了掀怀中抱着的礼服,一只乌黑的枪管露了出来,一时间,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倒流。“哼,你不想里面那个女人出事吧,”他面带笑容地跟我说,从窗外看来,石虎他们只会以为是这家店的裁缝在和我说礼服的事情。
我的心跳忽快忽慢,里面的陆青丝没有带任何防身武器,今天守着我们的偏偏是石虎,他又不认得这个人…“好了,你装作要去试衣服的样子,乖乖跟我来,否则…”他一边假做展示礼服,一边语出威胁。
我真的很害怕,可我不能让他看出我的恐惧,耳中都是自己心跳的“砰砰”声,可我依然能听到自己镇定地声音,“大少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哼;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徐墨染微笑着说;他的神色有些诡异;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他眼睛折射着异样的光亮;鼻翼不停地翕张着。我不自禁地看了一眼窗外,石虎的手下出于礼貌都背对着我们站着,而原本不时扫一眼屋里的石虎,却恰好在和其中一个人低头讲话。
“别看外面!”徐墨染低促地说了一句,“云清朗,你有多聪明我知道,别想做什么眼色动作,要是不想里面的那个女人为你陪葬,你就赶紧跟我走,别再拖时间了!”他边说边抬了抬握枪的手,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哆嗦,我真怕他一不小心搂扳机再走了火。
我立刻站起了身,见我听话地站了起来,他原本青白的面色染上了一丝潮红,显然因为阴谋得逞而感到兴奋,“对,就是这样走过来,别动歪脑筋,乖乖听话才对。”
看他得意的样子,我忍不住说了句,“动歪脑筋的又不是我,如果你现在就消失的话,我保证会更听话。”徐墨染脸色一僵,眼睑飞快地抽动了两下,突然又笑了,“听说你找了个大靠山,是那个男人把你纵容的如此伶牙俐齿?跟以前可大不相同啊,”说完脸色一变,“少废话,走!”
陆青丝最少得拿了三四件洋装进去试穿,估计没有半个小时是根本不可能出来的,而且就算她身手再好,血肉之躯总比不过一把枪吧。如果我大喊大叫,要么徐墨染给我一枪,大家同归于尽,要么以我为人质,去要挟石虎他们。
我知道石虎他们会不惜性命来保护我,可这不是我想要的,徐墨染只是威胁我跟着他走,那就意味着他暂时不会要我的命,拖得时间越长,对我就越有利。我虽然知道他被日本人带走了,但是我现在不能说,万一让我说中了,他狗急跳墙呢?我暗暗下了决心,如果真的被带去给日本人,那我宁可…
脑海里疯狂地转着各种念头,我近乎在电光火石之间权衡了利弊,徐墨染示意我加快速度,走到他前面去。石虎回头看了屋里一眼,正好看到我站起来往里走,他歪头看了一眼恭敬站在我身侧的徐墨染,又看向我。
徐墨染手中的枪毫不留情的压在了我的腰际,隔着薄薄的衣料,坚硬冰凉的枪管让我汗毛直竖。我冲石虎笑了笑,又指了指徐墨染手中的礼服,他咧嘴一笑,显然以为我要去试衣服,就又转回了头去。
“快!”眼瞅着走到了被帘幕遮挡的裁缝室门口,徐墨染忍不住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着撞进了屋里。“啊…”眼前的情况让我忍不住低叫了一声,两个裁缝和店铺老板都人事不知的倒在地上。
我下意识地想要弯身去摸他们的呼吸,徐墨染狠狠地扯了我一把,他已经把那件礼服丢在了地上,他抓起放在桌上的西服,迅速穿好,枪也放入了怀里。“赶紧跟我走!”“你把他们怎么了?!”我低喊了一声,尽管手臂被他拧得生疼,我还是和他别着劲。
徐墨染有些困难的拽着我往外走,见我不停地挣扎,他大怒,手高高扬起,显然想给我一巴掌。可不知为什么,这一巴掌并没有打下来,他粗喘了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大小姐,他们只是被迷药迷倒了而已,可以走了吗?”
我一愣,徐墨染已经一把扯了我出门,我的脚不小心踢到了礼服店老板的手,“嗯…”老板的手条件反射的动了下,我顿时觉得安心了许多,任凭徐墨染把我拉了出去。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徐墨染默不作声地抓着我的手肘就往外走,原本想着他一定会走礼服店的后门,那边自然也有石虎的人在守着。
可没想到,这家礼服店的老板还开了个绸缎行,两家店前后相连,路上碰到店里的人,也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可看到我穿着打扮,那些帮工也不敢上来阻拦。
徐墨染熟门熟路地拐了个弯,一掀帘子,我们已经站在了绸缎行的柜台跟前了,店里客人不多,也只是随意扫了我们一眼,又自顾自的选看着布料。
一个掌柜样子的人有些吃惊的迎了过来,“啊,胡先生,我听伙计说小柱带着您去后面找我们老板的谈生意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小柱呢,呃。。。这位小姐是您朋友?”掌柜礼貌地对我弯了弯身,他对我的出现感自然到疑惑,但问的很技巧。
徐墨染一笑,“去过了,你们老板正在招待陆家的贵客,我没敢打扰,你们那个小学徒被留在那了,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回头我再来。”他到底也说我是谁,那个掌柜的虽然疑惑,也不敢多问,只笑说,“喔,这样啊…”
不等他说完,徐墨染嘴里又客气了几句,就拉着我出门而去。徐大少爷走得飞快,我被他带的几乎一路小跑,“哎哟,”我突然被路上一块突起拌了个趔趄。
徐墨染被我扯得身子一歪,脸色变得难看,他假装扶我,在我耳边低声说,“你老老实实跟我走,想弄点动静出来惹人注意吗?别逼我对你不客气!”
我喘着粗气瞪着他,脚趾因为踢到石头而生疼,我悄悄地在鞋子里活动着大脚趾。心说要不是你走这么快,我怎么会…“清朗?!”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不远处响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和激动。
那熟悉的声音令我心里一热接着一寒,我最好的朋友,居然在最不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出现在了我面前。徐墨染手一紧,手指深深地陷入了我的手臂里,可我顾不得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轻灵的身影从街对面跑了过来。
“清朗,呼;呼…真的是你…”洁远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跟前站住,一只手插在腰上,努力地平顺着呼吸。不等我说话,她又笑说,“刚才你从绸缎庄出来,我看着就像你,可你们走得好快,我从茶楼上一路追过来,总算追上了,呼…”
我想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古怪,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笑还是冷漠相对才好,徐墨染都快把我的手臂捏断了,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另一只手,已经伸到了怀里,他的那把枪就别在那里。
“清朗,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我好想你,还有萍,她也是…”洁远伸出手抓住了我一只手,眼睛水润起来,她的手心热哄哄的,可见刚才她跑得有多着急。我眼底也是一热,反手握紧了她的手,“我也很想你们。”
洁远闻言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一点也不淑女,却让人温暖不已,“我有太多的话要和你说了,对了,先说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和谁在喝茶吗?是…”
“清朗,我们该走了,时间不多了,”徐墨染打断了洁远的话,他对我们微笑着,手却越发的用力。洁远一怔,方才可能是因为见到我太激动,所以没太注意徐墨染,这会儿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墨染,然后对他笑说,“真不好意思,我太久没见到清朗了,所以一时忘了礼貌,还请您不要介意,”说完她优雅地行了个礼。
徐墨染勉强笑着点了点头,“小姐太客气了,”看洁远还要说话,我生怕她自我介绍说姓霍就糟了,大太太已然知道丹青的事了,没有理由徐墨染会不知道。
我赶紧揽过话头,“曲宁,我今天真的有急事,不能跟你多说了,改天我再去找你细聊,帮我给李萍带好,顺便问你大姐好。” 我在心里祈祷着洁远能够明白我胡说八道的用意,
曲宁是霍老太太的闺名,方萍让我改了姓,霍先生被我改了性别。我边说边用力地捏了一下洁远的手,她的出现太让我意外了,但是如果她能明白,不管她去通知霍先生还是六爷,这都是我现在能抓到的唯一机会。
从徐墨染潜进来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分钟,石虎和陆青丝应该还没有发现我的失踪。洁远听了我的话之后表情也没变,只眨了眨眼,然后有些无奈地一耸肩,“喔,这样啊,那好吧,既然你有急事,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又有些好奇似的问,“这位先生是?你朋友?我怎么没见过。”
“他…”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不会刺激到徐大少爷,“我是清朗一个远房表哥,鄙姓黄,曲小姐,今天有事先告辞了,”徐墨染急匆匆地说了一句,然后笑看着我,“清朗?”
姓黄?我在心里苦笑,徐大少爷也不算笨嘛,知道用自己老娘的姓氏来顶缸,“曲宁,那我先走了,回头见。”“好,回头见,黄先生,再见了,”洁远笑眯眯地冲我们挥着手,我也不敢回头去看。
走了一段,徐墨染回头看了一眼,“哼,还在那儿挥手呢,看来你这朋友跟你关系不错啊,长得也很漂亮,”我没理他,心里却稍稍松了口气,洁远果然聪明,没有掉头就跑,不然徐墨染一定会觉得不对劲的。
心里多少安慰了些,我假做刚才扭伤了脚,拖着步伐走,徐墨染也没了法子,路上还有其他路人,他也不敢太过分。“哎,你干什么?!”他突然把我抱了起来,我忍不住大叫出来,一边挣扎,“你闭嘴,别乱动!”他恶狠狠地看着我,眼珠亮得耍乙幌伦影簿擦讼吕础�
他抱着我往一条偏僻的里弄跑去,细窄的里弄里没有人经过,阳光也照不进来,有些阴暗,一片安静里,只听见徐墨染如同风箱一样的呼吸声。
我原本感叹徐大少爷的体质真差,估计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我又不是很重,这才跑了这几步路呀,他竟然喘息的这么厉害。六爷不用说,七爷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谈笑自如地与敌周旋良久…
想到叶展,我突然反应了过来,一直觉得徐墨染身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这会儿被他抱的这么近;味道越发明显。这个味道我曾在叶展的身上闻到过,那是大烟膏的味道。
“你抽大烟?你疯了…”我低声说了一句,徐墨染好像突然腿软了,抱着我趔趄了一下,人一下子靠在了巷子口,“嘶…”我吸了口气,额头在粗糙的灰石砖墙上蹭了一下,只觉得脑门上一片火热。
“呼,呼…”徐墨染剧烈地呼吸着,他歪歪斜斜的抱着我,一边伸头出去往外张望,“车呢,在哪儿呢…不是说好了…该死的混蛋…”我听他含糊不清地骂着什么,发觉自己的手臂正好压在那把枪上。
正想着要不要趁他注意力都放在外面,从他怀里悄悄地把枪摸出来然后丢上房,这个威胁一去,那就好办了。一咬牙,我慢慢伸出手去,“咔咔,”几声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突然传入耳中,我一怔,向后望去,一个黑影冲了上来。
徐墨染这个时候也发觉了,他猛地回过身来,“啪,”的一声,“啊!”徐墨染惨叫着摔了出去,他的手还没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