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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图里就在意大利,慈郎是必然和他们有些关系的了。
之后的一整节三角课慈郎都在睡觉,他幸福的在梦里看见了许许多多他最爱的蛋糕,甜点,还有羊肉大餐。
流着口水被安吉拉叫醒的时候,他还迷迷糊糊的想着梦里的许多东西。
“下节我要去上化学课,你是生物课,迈克在教室那边等你,快点去,可别迟到了。”安吉拉戳了戳慈郎的脑门儿,按照惯例和他说道。
因为他每次睡醒之后都会犯些小迷糊,或者走错教室,或者忘记上课,当然,基于他来这里的时间并不长,朋友们还没有发现更多的迷糊事件。
“唔……知道了。”慈郎晃了晃脑袋,打了个哈欠敷衍的说:“安吉拉快去上课吧,我一会儿还要上一趟厕所呢。”
“……好吧。”觉得自己变得开始操心的女孩,最终叹了口气,无奈的拿着书本离开了。“别忘了,生物教室在那边的第三栋楼。”
“嗯嗯。”他揉了揉眼睛,开始站起身慢吞吞的收拾东西。安吉拉好啰嗦,生物教室又不是第一次去,怎么可能走错呢?
把书本一次性塞进包里,发出凌乱的‘咚’声,然后出门一拐脚,进去厕所里面解决生理问题。
大概是因为下节课没有人上三角课的原因,所以距离那间教室特别近的卫生间附近都显得很安静。他拉上裤子拉链,洗了手,拿着包走出来的时候,才能隐约听见不远处的教室那里,传来一阵阵的谈笑声。
慈郎抿了抿嘴,突然觉得上课真是没劲,在那间屋子里安静的观察各种载玻片,倒不如去找个地方睡觉。
因为昨天才从意大利飞回来,时差上还有些不适应,所以现在尤其的困。他摸了摸包,那里有一个鼓鼓囊囊的地方,装满了他最爱的零食——龇牙、咧嘴、笑——与其去上课,还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吃吃喝喝,看看乌云看看大地,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想了想,慈郎转过头,打算去更东边一点的地方——那里有个偏僻的旧音乐教室,已经很久没有人去过了,他只是听迈克他们提起过一次。
他打算去碰碰运气,如果那里真的如迈克说的那样偏僻安静的话,那以后,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翘课地点。
爱德华现在很苦恼,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节的生物课,那位神秘的凯恩·托马斯先生,应该也出现在这里。可是现在,已经上课十分钟了,他仍旧没有看到他的踪影。
好在,因为本来打算在门口装成碰巧的样子打个招呼的爱德华因为没等到人一直没有进入教室,在上课铃想起的时候,就躲在了一个不容易被察觉的地方了。
反正,卡伦家的孩子们‘身体都不好’,待会儿再补个假条就可以了。
而现在,他不耐烦的决定去找他。
爱德华·卡伦还没想好如果真的找到的话,要用什么话题让他能在大脑中回忆起在沃尔图里的详细事情。但是如果能给他多一点时间的话,或许会将事情变得容易许多。
他用鼻子嗅着慈郎的味道,寻找着,追寻着。他记得他身上总带着些甜甜的奶香味,类似于奶油和牛奶之间的味道,很奇特,很好闻,也很容易让他记住。
脑子里在进行着各种各样的猜想:按照凯恩的性格,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而当爱德华找到慈郎的时候,他觉得刚才那些复杂的设想就好像白费功夫一样的可笑。
凯恩·托马斯,一个简单到了极致的人,按照艾美特的说法,他甚至会凭借感觉去选择朋友。对着这样的一个人,那些复杂的套话技巧,都让他觉得,是多余的。
这间钢琴教室,在去年就被舍弃不用了,但好在里面还有一架音色很差的钢琴没有被移走。这间房间里,有着三扇大大的落地窗,能把整间教室照的和外面一个颜色。
在钢琴的正面,有一排排摆放不整齐的课桌课椅,地上还有许多废纸团。
爱德华走到了慈郎旁边,低着头,注视着他睡觉的样子。
他就睡在第一排课桌椅正对着钢琴的位置上,周围散乱着很多食品袋,嘴角还有些油渍。
爱德华用指尖触了一下他的鼻尖,力道轻的可以忽略不计,可以感受到他睡的很香,香到浑身发热,鼻尖上都有潮湿的汗水。
慈郎没有任何感觉,他好像在做梦,嘴巴撅起来,微张着,从喉咙里偶尔会传来‘哈……啊……’的声音,听上去很兴奋。他听到对方的思想,正漫游在一个美丽的沙滩上,那里有许多黄皮肤的陌生人在打排球,而提供这个视觉的人,却坐在一个吊在椰子树的吊床上懒洋洋的享受着树叶下的阴凉。
爱德华走远了一些,坐在钢琴凳上,又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听着他微弱的呼吸声,仿佛是在享受这样静谧温馨的环境。
他通过落地窗看到外面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下雨,浇灌的外面花园里的草都挂满了水珠,显得翠绿润泽,突然觉得这地方确实不错,居然不显得冷清,还很温馨。
如果能配上一首舒缓的钢琴曲,那就更惬意了。
爱德华心情忽的变得很好,用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的点击着钢琴的琴键,那黑黑白白的小木块立刻发出了和旋的音律,回响在空旷的教室里。
他坐正了身体,双手都放在琴键上,将一个一个空灵独立的音律练成一条线,成一片,就像是在穿珠子一般,让它们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紧凑。
爱德华漂亮的手指享受般的在琴键上跳舞,从一开始的紧凑,变得舒缓,再后来,就能听出一整穿的旋律了。
那旋律非常美,柔和的像是月光下的池水,缓缓的波动,流畅而又圆润,舒展而又规律。
“唔……”慈郎梦见自己躺在吊床上,晃悠得很舒服。旁边不知道什么地方在放很响亮的音乐,让他的吊床合着音乐的拍子,要么停在半空中缓缓地下降,要么在半空中缓缓的上升。
哦,那种感觉糟糕透了,他从来没躺过这么令人难受的吊床!
于是他沮丧的从上面跳了下来,一个没站稳,就摔了个屁墩,还磕着了后脑勺。
“哎呦——!”音乐骤然停止,慈郎摸着脑袋和屁股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石灰地上,姿势很扭曲。
“你怎么睡觉还这么不老实?”爱德华蹲在他身边,漂亮的金色眼睛里好像在闪烁着光芒,“起来吧,地上很脏。”
他拽着慈郎的一只胳膊,毫不费力就把他拉起来了。
“刚才做梦听到了音乐……”
“是我在弹钢琴,吵到你了?”爱德华歪着嘴笑,看上去更像是幸灾乐祸,没诚意的说:“很抱歉,刚才的景色,让我有些情不自禁。”
“哦,那你的情不自禁可害惨了我,我做梦自己随着你的音乐在吊床上用慢死人的速度晃来晃去,最后还摔下来了。”慈郎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皱着鼻子说:“你可不知道,那种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感觉实在是太一言难尽了!”
“哈哈哈!那这么说,我大概真的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与上次不同,爱德华这次笑的很开心,不夹杂任何感情,单纯的被慈郎的话逗笑了而已。
他笑的时候,即使你没接触他,也能感觉到他的胸膛在震动,因为他的声音带着的磁性,就像是颤抖的音叉一样带着‘嗡嗡’的韵味。
慈郎觉得自己的眼睛在他笑的时候都快被晃瞎了!爱德华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闲衣裤,里面只是套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两件衣服搭在一起,能显得出他练的很不错的肌肉,也衬得他皮肤更加苍白,五官也更加精致。
而现在的笑容,简直让他的眼睛像钻石一样的闪烁着晶莹光彩!流转着难以言语的魅力。
第 11 章
那真是一段令人难忘的时光,难忘的让他再也忽略不了爱德华·卡伦这个人。
毫无疑问,那个男人,用他优雅风趣的谈吐和漂亮的外表彻底将他迷惑住了。就像一场梦一样,慈郎甚至觉得,爱德华·卡伦其实只是他的一个幻想,一个对于美的诠释,而不是真真切切,存在他身边的一个同学。
“其实,我一直都很希望,我们能是朋友。”在聊天的过程中,他突然带着腼腆地说,“艾美特总是说起你,这一直让我很好奇。”
“当然,我们当然是朋友,一直都是。”慈郎立刻兴奋地说,他很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高兴,稀里糊涂的回答:“说真的,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
“喜欢?”爱德华被吓了一跳,但他的耳朵确实听到慈郎的耳朵和大脑同时这样表达。
“是的,你身上的气味,你的眼睛,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让我总是想和你说话。”
爱德华·卡伦觉得他自己出了故障。就在刚才,他一直都留意听着慈郎脑子里的想法,不希望错过一丝关于沃尔图里的消息。但很遗憾,话题一直都没有被绕进去。
但有趣的是,他发现这个叫凯恩·托马斯的男孩实在是比他想象的要有趣得多,这是他第一次发现的一种思想,他的大脑居然和他所表达的东西保持一致。
也就是说,他很少会心口不一,总是内外一致的与人交流。
这令爱德华赶到了一种喜悦,他碰到了一个真诚的人,就像艾美特说的,也像他之前感觉到的,透明的像湖水。
但是更让他觉得奇妙的是,在慈郎说出喜欢之后,爱德华觉得自己的耳朵突然被什么干扰了,突然发出了电波一样的【呲——】声,听觉神经还能感觉到慈郎嘴巴里说的话,但脑袋却自动模糊了他的思想。
他震惊的甩了甩头,错愕了一瞬,又马上调整了心情,又发现,刚才那种干扰的电波一样的东西消失了。
“你怎么了?”慈郎被爱德华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靠近他关切地说。
“没什么。”爱德华用食指扣了扣自己的太阳穴,看上去困扰的说:“稍微有一点不对劲。”
“不舒服么?要不要去医务室?”
“不用了,并没有不舒服,”爱德华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很难解释的清楚,“好吧,那么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
“是的,我们是朋友了。”慈郎开心的说,然后发现被爱德华转移了话题。他睁大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对方没什么变化的脸色,和挂在脸上恰如其分的笑容,就没有再继续惦记下去。
既然他说没事,那大概就是没事了。
慈郎的交友原则,不可以过多的涉及朋友不想告诉的事情,那会伤害他们的友谊。
尤其是,他和爱德华还并不算得上非常熟稔。
“那么,快到中午了,我得去和我的家人汇合,就先走了。”爱德华挺高兴地说,虽然并没有探听到关于沃尔图里的事情,但和凯恩交朋友的话,以后的机会还很多。
他侧耳听着走廊里高跟鞋踩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凌厉,就快速打开了教室的门,又露出了那个歪着嘴的笑容,“那么,再见了。”他优雅的挥了挥手,然后一转身就隐入了门外的世界中。
“嗳?”慈郎还没反应过来,他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几步,一边“嗯嗯”的应着,一边在奇怪他为什么突然走得这么急,或许,他还想着能不能邀请他中午和大家一起吃饭,他很希望他的朋友们也能成为爱德华的朋友,至少以后大家能玩在一起。
不过他走了,在他的邀请出口之前。
“那么,凯恩·托马斯先生,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放弃上课而来到这里的原因呢?”
慈郎又一次瞪大了眼睛,僵硬着身体不知所措,“唔……”
行政办公室的帕金斯夫人正双手叉腰,凶恶的看着瞬间弱势的慈郎,“我接到了班纳先生的建议,他希望你下次如果不想上他的课的话,可以亲自告诉他,而不是让迈克·牛顿先生替你捏着嗓子冒充点名。”
“是、是!我知道了,夫人。”慈郎皱着鼻子,可怜巴巴的被这位不太好说话的女士带到了她的办公室,路上碰见了朝他挤眉弄眼的迈克,他想起刚才帕金斯夫人说的话,明白了刚才迈克替他做的事情。
于是惭愧的点了点头,因为对方大概也被批评了一顿。
到了办公室,他毫无意外的得到了帕金斯夫人如大西洋的海浪一样滔滔不绝的教训,旁征博引的规劝。
他突然怀疑刚才爱德华·卡伦走得那么急,会不会是因为知道她会马上就来,如果是那样的话,那真是太不讲义气了!
好吧,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哦,帕金斯女士,凯恩怎么了吗?”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身材强壮的大汉走了进来。他穿着有点儿小的白T…恤衫,下面穿了一条宽松的黑色运动裤,走路‘刷刷’带响。
他是福克斯中学的体育老师,姓布莱德,“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