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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的眼睛都瞪得越来越大。最后,软垫停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互相看了看,哈利先伸出手,颤抖地触了触西弗勒斯的背部。
“啊!”
德拉科和哈利都吓得倒退了一步。
方才他们在旁边窥看的时候,就觉得西弗勒斯的姿态一直很奇怪。正常的猫,身体怎么可能如此柔软,柔软到像是一团没有支撑的黑色皮毛呢?但是现在,他们都看得很清楚了——除了头部以外,黑猫的身体,有相当部分是瘫软和凹陷的。
这意味着,西弗勒斯的多数骨骼都消失了。变成黑猫的教授,仅仅只剩下一团黑色的皮肉。
“教父!”德拉科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背过了头。
“教授……”哈利捂着脸,低低地抽泣着。
他们不敢想象西弗勒斯在那个该死的“心之所向”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在那个肆虐的漩涡里,他的骨头是不是被强大的魔法一点一点压成了碎片,最后成了粉末;还是它的皮肤被切割开,带着鲜血的长骨连同肌肉一起,被一根根直接抽出?那该是怎样的痛苦?魔药教授怎么可以总是为他们受这种痛苦,梅林还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叫做“公道”的东西?
哈利喘着粗气,偷偷地窥视一眼小猫的表情——小猫的头侧向一边,被烛光映照得很清晰,样子宛如熟睡——但他不知道这是原本如此,还是卢修斯整理过,甚至用上美容魔药的结果。
“这几天才变成这样的,骨头好像在慢慢地变软消失。我想了很多办法,还是不能阻止这种趋势。”卢修斯大概是看穿了他们的心思,轻轻抚摸着小猫的耳朵,开了口。
德拉科已经泣不成声,没法做任何别的事情。哈利试着把西弗勒斯翻了过来,体表没有明显的伤口,他在黑猫几乎平铺着的胸口看见了那道旋转的银光——他用手指试了试,那里还能感觉到很强大的魔法。
哈利马上抽出了魔杖。心之所向还没有消失,也许就意味着有希望。
可是他到底能做什么呢?哈利接连尝试了好几个让魔法阵悬浮或者展开的咒语,但都没有产生任何效果。
“哈利,你能够把魔法阵弄出来吗?”德拉科走近了他,打量着哈利的动作。
“试一试。”哈利干脆地回答,又用魔杖指着那道银光,念出一个闻所未闻的古怪咒语,一道银色的光亮击中了心之所向的中心。
“这是什么作用?”
“这来自非洲南部,魔法阵专用的咒语,非洲巫师把这个叫做‘终极释放’。”
毫无反应。就连“终极释放”也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威力,那道银光还是自顾自地在西弗勒斯的心口上盘旋着。哈利咬牙切齿,举起魔杖,寻思着还有什么咒语可以用。
“有办法么,哈利?”德拉科捧住了那张白色软垫,像是捧着自己的心脏,“你把魔法阵弄出来,我就去……”
“谁叫你去?”
哈利大声喊道,猛然停住了手——对了,即使心之所向能够复原,那么,谁去换西弗勒斯呢?
“当然是我去了。”哈利狠狠地瞪着德拉科,“该死的本来就是我。”
“不要,哈利……教父是因为我而死的。”
“他是你的教父!你要让他再去换你吗?”
“他一样会去换你!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都停下来吧,孩子们。”
听见这句出乎意料的话,德拉科和哈利停止争执,转向铂金贵族——卢修斯始终都在注视着软垫上没有生气的黑猫,原本麻木的眼里默默染上了一层悲戚。
“不,不,孩子们,我恐怕那些都不是好办法。”
“谁在那里?”
所有人的目标一起转向树篱的后方,德拉科和卢修斯手忙脚乱地抽出魔杖,那张垫子好像也受到了环境的影响,慢慢降落到了地上。
能够轻易潜入马尔福庄园的巫师绝非等闲。
但是,五分钟过去了,从树篱的缝隙里只传来一声轻微的猫叫:
“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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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只大白猫慢悠悠攀上树篱的顶端,三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校长先生,你的深夜造访实在令我感到意外。”
卢修斯在一分钟之内回到了平日的高傲模样,但是跳下树篱并且恢复成人形的阿不思?邓布利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摊开双手向这边走过来。
“我想,霍格沃茨并不是没有人怀疑马尔福先生窝藏了西弗勒斯。”校长先生的白袍子在夜风和烛光中闪现出某种近似虚幻的效果,“而且我看见了,的确如此。”
“很可惜,他已经死了。”卢修斯冷酷地说出了这个事实,“另外,校长先生,我很怀疑你是怎样进入马尔福庄园的。”
“我发现动物总是比人有着更多的特权,不管在哪里都是。”邓布利多毫不在乎地回答,“譬如,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庄园的防护魔法能够完全挡住老鼠和苍蝇。”
“唔,校长大人利用一只大猫的形态入侵民宅。”卢修斯退后了一步,抱起双手,耸肩,“真是难以想象。”
但是邓布利多的目的显然不是和卢修斯斗嘴。他无视了这句话,蹲下来查看垫子上的那只黑猫,触摸它的身体,目光最后集中到了西弗勒斯心口盘旋的银光上。
“我想这就是心之所向,”哈利凑了上来,“您有办法让它离开教授的身体吗?我想只要它能够复原,那我…………”
“这几天来,这道银光一直在黯淡下去,我认为它总有一天会消失的。”卢修斯冷冷地说。
“魔力正在减退。我个人认为,如果没有办法让魔法阵升起来,就让它待在这个地方也许会更好。我希望它是在保护着西弗勒斯。”
“您有办法吗?”哈利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
“有一种古老的说法,据说猫有九条命。”邓布利多习惯性地开始扯远话题。
“那只是无知的麻瓜们的说法。”卢修斯不屑地补充道。
“不,不,孩子们,一些猫咪的确有九条命,虽然这并不能让它们活得比其它猫咪更长久。”邓布利多摇头,“但是在某些魔法条件下,这可以让它们拥有重生的机会,我想西弗勒斯正好是其中的一只。”
“为什么?”另外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我也是其中一只,还有很多。所有被死亡圣器换回来的猫,在理论上都有九条命。”
“这有些难以置信。”
“的确。这也是魔法界早期流传下来的,一个非常古老的传说了,据说通过死亡圣器可以让受益者得到最大的命数,他们将有更多机会重生,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们更长寿。”邓布利多微微抬起头,大约在回忆着什么,“事实上,我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个故事,直到我看见心之所向还在这儿。”
“这就是说……”哈利好像得到了灵感,“如果在它们里面,某一只猫愿意拿一条命和心之所向交换,那么教授就会复活,而那只猫自己不会死?”
“我想是的,如果那个传说可靠,交换的猫损失了一次重生的机会。”邓布利多点点头,瞟了一眼明显想要说出什么讽刺话语的卢修斯,“但是,恐怕我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么谁才是呢?”
“让我来想想那个传说…………它的意思是,越是无意识情况下的交换,重生的可能性就越大。”
“可是,怎么能让人进行无意识的献祭呢?这也实在太残忍了。”
“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哈利。”邓布利多解释说,“魔法阵会提醒他的。”
“我还是没有弄清楚您的意思。”
“针对眼下的情况来说,就是,最好有一只不知情的猫,‘无意中’发现了西弗勒斯,然后自愿地和魔法阵进行交换,而不是它直接去对魔法阵说‘我要献祭’。虽然后一种做法也值得一试,但是鉴于这个魔法阵已经缩小嵌入西弗勒斯的身体,我们很难再冒险了。”
卢修斯的眼里倏然掠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还有别人知道西弗勒斯在这里吗?”
哈利和德拉科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白胡子的老校长,他们都作出了否定的表示。
“先生,我恰好知道一些事情。”铂金贵族转向邓布利多,急切地提议道,语气里全然没有了因为悲伤而引起的淡漠,“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他随后命令两个孩子:“从现在起,你们就待在庄园里,哪儿也不许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乃们知道结局了吧?
☆、昨日重现
跟昨天比起来,这地方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虽然西里斯?布莱克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但这足够引诱他继续往前走。事实上,不需要任何诱饵,他也会像昨天,前天,以及这一周以来的每一天一样,大步淌过小溪,毫不介意长袍的下摆被溪水弄湿,然后使用个干燥咒,踏上沿岸的石头和那片小草地,再往前走,直到那座小木屋。
今天这里总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草地还是老样子,一个旁人也没有,听得见森林里的鸟类在活动,应该没有任何不同——不,有的——西里斯在心里说。
他对那条一度专属于斯莱特林的小路显得越来越熟悉了。
他不用抬起头观望四周,就能确定自己所在的地方距离草地和小木屋大约还需要多少时间。现在他的脚步知道所有的岔路口,知道走过哪一棵树才能清晰听到小溪的流水声,甚至知道小溪沿岸生长着多少棵珍贵的比格利植物。这当然与他最近过于频繁地出现在这条路上有关系。
可是,梅林,他为什么要浪费精力关注这些事情呢?所有的这些明明一点都不重要。西里斯又从一棵比格利植物旁边走过。他侧过眼瞄了它几秒钟,然后继续往前走——这可不像是任何一位魔药大师的反应——他们的正确反应是停下来,仔细观察,采摘一部分,或者是估算决定自己下一次什么时候再来。
比格利植物的确是难得的药材,但是这对于他,一个格兰芬多,又有什么意义呢?首先,他不会做需要用上这种植物的复杂魔药。其次,他才不像他那个在阿兹卡班还没待满三年就需要服用“内脏恢复剂”的白鼬堂姐夫,那只能说明那群贵族平日里把自己给宠坏了,耐受不得一点点粗糙的食物。
西里斯再次站在了那座小木屋前。
他甚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之前,当他还被束缚在猫的形态里的时候,进入禁林纯粹是为了消遣——西里斯如此说服自己。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再变成猫了。自从他们这群人成功地恢复了原身,搜索西弗勒斯的行动也无果而终之后,大部分人很快都离开了霍格沃茨,回到原来工作的地方——如今还留在学校里的,除了插班补习的学生们,大约就只剩下邓布利多和自己了。
阿不思一如既往地拒绝了魔法部的邀请,自愿留下来担任“顾问”的虚职——或许那个白胡子老头正在公开策划一次充满甜食的德国之行,在他的那段过去曝光之后?西里斯不怀好意地想道。至于他本人,麦格校长有意让他分担变形课的教学,但是他没有答应——他不是一个适合教导一大群小兔崽子的人,这点西里斯很明白。
更不用说他这持续低落的情绪。
挑衅鼻涕猫是他的一大乐趣——西里斯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最近实在太无聊了,先是鼻涕猫失踪了,这几天,哈利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德拉科也不见了——西里斯捏了捏拳头,之后他会找到他们的。
眼前的小屋似乎有些动静……
倒不是里面传出来什么声音,但是门栓肯定被动过——不是自己昨天离开时的状态了——有人进去过。
西里斯为自己竟然一眼就确定了如此细枝末节的差异感到惊讶。在惊讶的同时,他一把拉开门栓,推开了接近腐朽的门。
昨天还空空如也的地板上,出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
一张伸开四肢,平铺在地上的黑猫……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