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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血液淀剂原来并不是这么难喝,因为里面最主要的一味压制吸血欲。望的材料是纯血吸血鬼的血液,而这也造就了药剂本身还算不错的口感,毕竟纯血血族的血液有多甜美大家有目共睹。然而来到这个世界,他至今还从没遇见过一个纯血吸血鬼,又或者完全不同的血族构架导致的结果便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纯血?
谢铭摩挲着盛放淀剂的玻璃瓶磨砂的瓶口,若有所思。
“真有趣。”阿罗‘不甘寂寞’的又重复了一遍,在谢铭诧异的看向他时扬起了唇,肯定道:“确实如你所说,虽然很细微,但我感受到了体内沸腾的吸血欲的缓和。”他最后环视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又估算了一下这里到达他的住所的距离,在发现并不远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近的时候十分满意的做出了告辞的结束语,“那你休息,我就先告辞了。”说着就向门口走去。
不过阿罗却没有成功的离开,是谢铭拦住了他,阿罗诧异的转过身子,用视线描绘了一便抓握在他右臂的手掌轮廓,示意对方继续。
“我……谢铭斟酌了一下用词,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一个不情之请,“阿罗,你能给我一点你的血液吗?”说真的他实在是没底对方会不会发怒,毕竟对于吸血鬼来说最重要的便是血液了,而他现在大喇喇的向对方讨要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叫他疑惑的是对方显然并没有为此而发怒,也没有一口回绝,而是收回了迈出半步的左腿,又重新站回了谢铭的面前,“那就要看你讨要我的血液是用来做什么的了。”阿罗眼底的兴味更浓,他反倒是不急着离开了。
谢铭挑眉,对此不置可否,而是认真的说起了缘由,“您之前品尝过了血液淀剂,除了欲。望的压制以外还有什么感觉?”
“糟糕的味道。”阿罗如是说道。
谢铭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解释道:“其实最完整的血液淀剂需要掺杂一些年长吸血鬼的血液,这样不仅味道会醇美许多,药效更是会成倍的增加。”他瞳孔微转,把到嘴边的‘纯血吸血鬼’几个字咽下,用了年长吸血鬼做代替,毕竟他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吸血鬼体系里关于纯血吸血鬼的定义,多说多错,还不如选择一个最稳妥的说法,“但是自从我来到这里却没见到过任何年长者,自从遇到了您。”
抽搐着嘴角为对方带高帽,谢铭做了最后的陈词,“所以我想借用您的一些血液,然后作为原料制成新的,完整的血液淀剂。”
“那我又能得到什么呢?”阿罗展颜笑开,一脸认真的问道。
说真的阿罗对于献出自己的血液做原料这种事情虽然不怎么喜欢却也没有到达忌讳的地步。而吸血鬼们更是经常和自己的伴侣互相吸食对方的血液,所以对于谢铭的请求他倒是没有拒绝。
说起血族的伴侣,确实是一种十分特殊且重要的存在,与人类的分分合合不同,如果真是一对彼此认定的伴侣,那么他们之间便是绝对忠诚的。相爱、相守、永不背叛。他们会为了认定的彼此抗拒可能会出现的歌者,甚至做出远走他乡甚至杀死歌者的事情来阻止这项生理性的吸引与独占欲。而除此之外他们的信任程度甚至可以到达互相吸食血液的地步,血腥又甜蜜。
所以既然有了先例,哪怕他和谢铭之间并没有太过亲密的关系,但给出那么一两滴血液这件事情,倒也不是绝对禁止的。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是面对伴侣的邀求他甚至可以眉头不皱的拉开衣领,但是对于一个他看中的猎物乃至未来的护卫之一来说,还是多少有些勉强。
不过如果属于你情我愿的等价交换便也就没那么抗拒了,这般想着,他才放松了下来,问出了之前的那个问题,不过这却叫谢铭愣了愣,开始漫天的胡思乱想起来。
得到什么?这种对话真奇怪,就像小妹还是小小妹的时候时不时会蹦出来的一两句狗血桥段,大多数都是总裁和灰姑娘充满天雷和地雷的蛋疼内容,而一般邪魅的总裁说完这句话之后,接下来的似乎应该是……'我的身体'?
这般想着,谢铭壮士断腕一般的深吸口气,吐出了禁忌的话语。
“一瓶免费的血液淀剂?”
作者有话要说:_(:з」∠)_十分惧怕三章连发的结果就是惨淡的花花,所以插在这里各种求
☆、第31章 放纵狂欢,鄙视!
谢铭的回答简直糟糕透了;但出乎意料阿罗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同意了;如此好说话的沃尔图里大长老叫谢铭一瞬间低下了头去;为自己刚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恶劣行为做出了最为诚挚的忏悔。
“你需要多少?”动作优雅的褪掉纯黑的西装又挽起了黑色衬衫的袖口,露出了他苍白到甚至可以看出青筋的手腕;“我都可以满足你。”
一脸淡然的微微一笑;谢铭压制住内心嘴角狂抽歇斯底里的自己尽量叫他表现的足够优雅,斩钉截铁的说出了事实,“只要几滴就足够了。”这么说着;拇指干脆利落的在对方的腕间一划;坚硬的指甲终于划开了比大理石更加坚固的皮肤,粘稠的血液顺势滴下。
眼明手快的用事先准备好的试管接住;待到皮肤飞快的自然愈合;终于心满意足的将血液小心的放到桌子上,谢铭方才松了口气就,连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些。
人体身上最为坚固的利器便是指甲,而比指甲更为坚固的便是牙齿。舌尖舔过尖利的虎牙,谢铭后知后觉的发现,也许这条定律在吸血鬼的身上也十分的适用。
送走带着一脸意味深长笑容的阿罗,谢铭收拾好了手头的东西便开始了疯狂的自我清洁之旅,等到终于弄好了一切换上了沃尔图里提供的白色衣裤和红色斗篷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随意倒出一片血液淀剂残次品囫囵吞下,他便走出了自己暂住的客房,打算好好欣赏一下这个所谓的血族中最具分量的存在沃尔图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宫殿一般庞大又带着一股低调奢华的味道,悠久的历史为这些血族积淀了足够的神秘与厚重,看起来十分有成为旅游胜地的架势。这般想着谢铭抱着参观的心思向外走去,然后就真的迎来了一波旅游团。
“……”谢铭的表情已经不能够用精彩来形容了,听着松散的排成一队走进城堡的一行人三三两两的对话,谈论行程谈论人文甚至谈论待会照相摆个什么poss已经不足以撼动他坚固的神经。谢铭重重的叹气,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只想知道这群面带笑容的游(er)客(bi)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来这种地方旅游?
完全忽略了如果这群‘羔羊’如果知道他们面前的是什么怪物的老巢的话绝逼不会进来的谢铭怀着一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怜悯心情一脸淡然的和这群人擦肩而过,甚至还抽空与一两个和他对上视线的倒霉蛋点头示好,再一抬头便恰巧看见了一脸春风笑的十分荡漾猥琐的阿罗张开双臂向他走来,不知道是不是想来个拥抱。
被看重的属下内心阴暗腹诽着的阿罗一脸自认为的慈祥(?)与器重(?)的笑容向着谢铭走来,他带着一种想要为他展现这个庞大家族的意味张开双臂,完全没有想到这已经造成了对方十分严重的误会。所以在他走到近前的时候,迎来的便是恍然大悟的谢铭一个礼节性的短暂拥抱。
“……”似乎有哪里不对?
然而还没等阿罗缓过神来,谢铭便有礼而迅速的打了声照顾,指着那一队渐行渐远的旅游团奇道:“别告诉我沃尔图里已经穷困潦倒到需要发展旅游行业来赞助自己了。”
“当然不是。”回过神来,看着一脸淡然完全没有被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影响的谢铭,阿罗开始认真的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太多。其实是该庆幸的,一直以来自我感觉胜券在握没有再发动黑暗天赋的阿罗是幸运的,因为如果他真的认真那么一两次,就会发现这个偶尔会与他接触的‘小家伙’正在不遗余力的思索着各种途径,已达到更快些离开这里而不被抓住错处的方法以及在未来的五十年后,如何顺利的脱离绞尽脑汁致力于留下的自己。
因为无知,所以幸福。
阿罗仍旧一脸慈祥长辈的笑容双手环胸,顺着谢铭的目光解释,“但你总得明白,即便是身为高贵的血族也总有肚子饿了的时候,所以……”
未尽的话语里所包含的含义太过浅显易懂,谢铭自然不可能听不明白,但是他又有些不理解,既然是这么庞大的家族,那理应有城堡里专用的血奴吧,即便是跟随者那个万事不着调的圭土,也从没有去外面捉些不干不净的人类过,除了自己以外的家伙们食用的可全都是城堡里圈养的人类。
颇有些好奇的跟了上去,谢铭打算看看这群‘高贵的血族’将要做些什么高贵的事情,却没想到刚一进入拱门,便听到了一阵阵凄厉的尖叫和血族放纵的低吼,这叫他不由得一愣。
眨巴了眨巴眼睛,看着沃尔图里的守卫们随手捉住一个或两个人肆意吸食血液,甚至连另外两个长老也扒着什么人的脖子吸食的时候,他有些理解不能的扭过头去,看向一脸自得炫耀的阿罗,更加的迷惑了。
“我说……这就是你们的日常进食?”
“其实这种集体就餐虽然常见但并不是每天都有,大多的时候守卫们还是会自己寻找猎物的。”以为对方在询问沃尔图里的待遇问题,阿罗很细心的为员工作者介绍。
但是这种解释只能叫谢铭更加的无语,“我是说,没有修剪指甲和毛发没有空腹一天甚至没有沐浴,这种食物你们也吃得下去?”
看着阿罗被自己的话噎的目瞪口呆,谢铭毫不留情的继续向着对方的心口戳刀子,“我还纳闷这种场面为什么有那么强烈的即视感,现在想想和我在废弃工厂里经历过许多次的事情不是一模一样的吗,这种放纵的狂欢和那些新生儿做的有什么区别?”
阿罗瞪大了眼睛,抿住了嘴唇半响终于发出了一个音节,“啊……也许你还不太了解血族的规则。”他觉得自己还是先解决最简单的问题好了,“杀人并不被禁止,我们只是不能叫更大众的人发现我们的存在,所以新闻和报纸是绝对的禁忌,但如果只是小部分的什么人发现了我们的身份,只要杀掉就好了。”
笑容重新爬上了阿罗的脸,他一脸温柔的说着残忍的话,指出了他们与那些违规者最根本的不同,却得到了谢铭的‘温柔’一击,“这样吗,可是每隔几天就在沃尔图里失踪数目如此众多的游客……真的不会被大众发现什么吗?”
“……”阿罗整个人都不好了,无话可说的怔愣了半响,终于耍赖的说道:“反正事实就是这么多年来完全没有上新闻上报纸,我们依旧隐匿在人群里无人知晓o( ̄ヘ ̄o#) ”
看出对方的词穷,虽然不怀疑对方说的话的真伪,但却更加疑惑这些家伙为什么没被发现,谢铭见好就收的不再刺激对方,把目光又转回了眼前的那片修罗场。
面色平淡的看着血族屠杀人类的惨状,唯一的动作也不过是躲避开偶尔迸溅过来的血渍,谢铭淡定的不像是一个才成为吸血鬼几个月的新生儿。毕竟那些家伙即便陷入饥渴的疯狂中时残暴粗鲁的不像话,但稍微稳定的时候总会对自己曾做出的事情产生或是厌恶或是惧怕的心理情绪,更别提是淡然的看着这一幕了。
阿罗皱眉,对这个叫他十分上心的新生儿莫名产生了兴趣,不单单是黑暗天赋,而是开始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能够培养出这么一朵奇葩。想起他们在玉米地里相遇的那一次,刻意接触时探测到人类时期的那一片空白,阿罗饶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一时间忘记了之前对话的不快。
不过他显然是放松的太早了,就在气氛渐入佳境的时候,场中狂欢的某位不知名守卫不知是突然兴奋了还是觉得太过碍事,竟突然一个用力把他怀里攥着的小可怜耷拉着的左臂抻掉了。鲜血淋漓的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然后直直的向着谢铭而去,叫他抽搐着眼角险些没有维持住淡定的表象。
霸气侧漏的瞥了阿罗一眼,那里面全都是‘果然与众不同啊’诸如此类的负面情绪,感激之前躲血渍练出来的条件反射,万分不想被脏污沾染的谢铭飞速的向旁边移动半步,然后就只听‘啪嗒’一声,断壁落在了他原本站着的地方,甚至还痉挛了两下以示对于阿罗之前带着自得赞扬沃尔图里的诸多嘲讽。
'沃尔图里还真是矜持又高贵的血族啊……'阿罗一脑门青筋的发誓,他绝对在谢铭的眼神中看出了这一句话。想要呵斥那些守卫,马库斯和凯厄斯明显也做着相同的事,他总不能因为一个垂延的天赋者而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