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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一刻,李警督的脖颈间便传来一阵轻微的麻痛,接着便在一片迷乱中,陷入了黑甜。
……
“你们太慢了。”蝙蝠侠把声线压平,转向姗姗来迟的谢铭和阿罗,略微有些不满,“那个跟班呢?”
“你是说德米特里?”谢铭了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关乎他自己今后的自由。”没打算和蝙蝠侠解释太多,谢铭转移话题,“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他用脚尖点了点萎顿在地上的一坨,皱了皱眉,“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大人物。”
“只是个会计而已。”蝙蝠侠斜睨了刘一眼,“虽然开了香港最大的证券公司,掌管的是整个哥谭黑帮的家底,可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会计。”看着被这一些列事件吓蒙了的会计师,蝙蝠侠嗤笑,“还是一个胆子不怎么大的会计。”
“不,你太苛刻了。”谢铭好笑,“并不是所有人类都是蝙蝠侠,所以突然被拉倒半空中,吓破胆也很正常。”
蝙蝠侠沉默,高冷的斜睨了说实话的谢铭一眼,便嚯的转身,只留给他一个冷酷的背影,和无风自动的黑色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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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沸腾了!
712件勒索案、849件贿赂案、246件诈骗案、87件合伙谋杀案、527件妨碍司法公正案……就在刘被捕的第二天,从他嘴里吐露出的黑帮机密席卷了整个哥谭。
获得了重要证据的戈登和邓特联手蝙蝠侠,花费了短短三天的时间来搜集证据,在第四天的上午,把那些黑帮一网打尽!
549人。
549个或大或小的黑道人物都被塞进了监狱,这是一次壮举,“也是一次自我毁灭。”谢铭靠在床头,看着不远处奋笔疾书的年长血族,语气笃定。
“哦?你知道?”自从上次行动过后便住在一起,美其名曰‘习惯彼此的最快方法’让他们从根本上解决了生疏的问题,“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那是布鲁斯的哥谭,不是我的。”谢铭耸肩,“而且也不一定完全有害。如果掌握好一个度,也许反倒会有惊喜,毕竟破而后立,如果不来一次狠的,那些家伙也不会老实。”他交叠双手撑着下巴,多少有些忧虑,“就怕到时候蝙蝠侠太过偏激,掌握不好所谓的度……”
阿罗垂下眼皮,继续批阅他的公文,只耳边还有谢铭叙叙叨叨的分析推理,叫他无法沉下心去。
无奈的甩开笔,阿罗单手撑头呼出一口气,直直的看向谢铭,“好吧,你想怎么做?”
谢铭挑眉,“去找他,至少在不会妨碍他的地方稍微出点力。”
阿罗了然,“所以你还是放不下你的兄长,还是要多管闲事。”
“这么说也不算错,不过在那之前我得确定,我们还有没有时间。”他站起身来踱到桌边,瞄向了阿罗的那堆公文,“最近沃特拉那边来讯的频率可不太正常,又发生什么了吗。”
“嗯。”阿罗诧异于谢铭的敏锐,也不由得正色起来,“东欧又有异动。”
谢铭闻言皱眉,他很明白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罗马尼亚?距离弗拉德米尔被处决也不过几个月而已,他们怎么又有异动?”
阿罗头也不抬,只握住笔尖泛青的指尖还能昭示出他的心中有多么的不平静,“谁知道呢。”他的声音很轻又很缓慢,带着股压抑的愤怒,“不过不管这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都要揪出那个老家伙,算一算总账!”‘啪’的一声脆响,羽毛笔被阿罗拦腰折断,而笔尖上欲滴未滴的墨水终于重重落下,在信纸上渲染出压抑的墨色。
'……东欧袭击案件频发,怀疑是罗马尼亚余孽作怪,具体行事,请长老示下……'
谢铭草草扫过公文,便已然明白,原来只近几天来光罗马尼亚就发生了不下三十起吸血案件,而且还是明目张胆豪不隐蔽的行事。医生、牧师乃至政界要员,都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就好像……就好像最后一击前彻夜的放纵狂欢,已经不想去思考后果,不想去规划布局,只想抛开一切满足自己——他们现在就像如此。
可为什么?
龟缩了千多年的族群没道理突然狂欢。弗拉德米尔的事件还算有些由头,罗马尼亚觉得自己有翻盘的机会才如此行事,可是这次呢?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谢铭心下一沉,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沉吟着抬起头来,带着观察看向阿罗。
年长者光洁的眉间蹙起了深深的沟壑,昭显着主人此时并不平静的内心,谢铭心中一动,不知为何突然想要伸出手去,去抚平那些褶皱。指尖在裤线处一颤,又猛然攥紧,谢铭心虚的移开视线,对自己不自觉的行为大皱眉头。
“你觉得他们有什么阴谋?”为了掩饰之前的失态,谢铭转移话题。
阿罗似乎并没有发现谢铭的异常,他只是屈起食指,一下一下的敲击桌面,“还不确定,不过从前几天传来的消息看,他们恐怕已经得知了沃特的存在。”
“怎么会!”谢铭皱眉,他把半血族藏得很好,应该不会暴露。
阿罗却想的更多,“既然我能发现,为什么罗马尼亚不能。他们大约是觉得抓住了沃尔图里的把柄,想要因此获得更多……谁都知道吸血鬼孩子是禁忌的存在,如果沃尔图里的长老放纵这种行为,那么他们将会失去在血族中的话语权。”阿罗停下了敲击的动作,轻轻的磨蹭着指尖,“他们深知这一点。”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谢铭泄气,“我们要去罗马尼亚吗?”
“不。”阿罗显然并不这么想,“罗马尼亚是他们的地盘,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他的眸光微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当然,如果我们能找到和沃特情况相同的半血族就更好了。”
“那不亚于大海捞针。”谢铭却并不乐观。
阿罗看着神色不虞的谢铭,叹了口气,“希望切尔西那边能传来好消息……不过这次不管你为何露头,我都不会再放过你了。”阿罗紧抿下唇,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名字,“克里希·罗马尼亚……”
☆、第77章 罪恶狂欢哥谭
阿罗的愤怒持续了很久;因为那个第一次被提及的人名。
谢铭打量着阿罗欲言又止的神色心下一动;有了种隐约的猜测:阿罗他……该不会是想要与他摊牌吧?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谢铭安静的坐在阿罗身旁;听了一个故事。
一个千年以前,并不那么美好的故事。
那时候所有的血族都生活在罗马尼亚族群的高压统治之下,肆意、疯狂、却也极为危险。自然而然的,世界的各个角落开始出现反抗者,沃尔图里就是其中之一。
阿罗、马库斯、凯厄斯还有后来被阿罗转化的小妹狄黛美,他们四个是这个小小团体的中心首脑。然而推翻一个庞大的家族并不容易,他们经历了很多;集结、苦战、背叛、离开乃至补发避免的牺牲。
那段时期;沃尔图里曾经一度缩水到只剩下三名固定守卫,剩下的都牺牲在各个战役中,但他们终究还是胜利了,在上百年的混战中赢得了战争。
然而就在整个沃尔图里欢呼雀跃着打算大干一场,好确立他们在血族中的统治地位时,马库斯却想要带着狄黛美离开。
阿罗当时很愤怒,却也无可奈何,在他劝说了许久仍旧无果后,也终究选择了放弃,只是要求日后沃尔图里如有需要,那两个名义长老不能推脱缺席罢了。
如果事情到此结束也还算圆满,只可惜当马库斯拖着残体归来,说出他们所遭遇的事情之后,阿罗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天真。
克里希并没有被杀死,罗马尼亚也没有被歼灭,他们所经历的不过是一场虚假的幻觉,来自克里希可怕的天赋能力。这一次罗马尼亚势如破竹的卷土而来,而他们挥出的‘第一刀’便直奔落单的马库斯和狄黛美而去!
狄黛美的天赋能力是瞬间移动,但承重量却只有一人。她几乎没做选择就把生的希望留给了马库斯,然后独自面对罗马尼亚的残酷碾压……
……
其实阿罗知道,狄黛美深爱马库斯,可他的老朋友对自己的妹妹却只是喜欢而已。如果他们真的平安归隐,也许有一天马库斯会发现自己感情的不成熟选择退出,也许他们会平平淡淡的过下去直到永远。可惨剧突如其来的发生,他们落单的原因归根结底又是因为马库斯的想当然,这样一来好友的人生便也只有一种未来了。
——永远生活在愧疚、憎恶的泥沼,不得脱身。
失去妹妹已经成为事实,阿罗却不能再失去‘兄弟’,他命令切尔西影响马库斯,加深他与沃尔图里的联系好让他能够活下去,哪怕就连阿罗自己也明白,活着对于马库斯来说比死亡更痛苦。
阿罗的眼神复杂难明,隐藏着很多谢铭所不了解的痛苦,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攥住了谢铭的手腕,像是在汲取某些力量,“千年过去,沃尔图里已经统治了近乎大半的血族,只除了那些居无定所的流浪者。我们定下规则,约束血族的行动,好杜绝罗马尼亚统治时期的混乱再次发生,这般花费了数百年,才达到了如今的高度。”
谢铭的手腕被捏握出了些许红印,但他却恍若未闻,看着与平日迥然不同,甚至有些颓败和迷茫的阿罗,他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疼。
阿罗并不知道谢铭内心的改变,但手下肌肤的触感却叫他恍然了悟自己下意识抓住了什么。他微微一愣,停顿了很长时间,却并没有松手,而是若无其事的继续握着谢铭,最后回忆道:“后来我和马库斯凯厄斯召集了很多年长血族对罗马尼亚进行最终的清剿。”他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不显得那么颓丧,“那一役相当惨烈,我们也是那时才见识到了罗马尼亚真正的实力。”
“惨烈吗。”谢铭闻弦音而知雅意,“所以这便是现在年长血族缺失的原因?因为他们都殁在了那一役中?”
阿罗点头,“超过七成的年长者牺牲,我们损失惨重,但总算获得了胜利。”他松开谢铭,站了起来,“罗马尼亚被彻底摧毁,混乱的秩序被推翻,沃尔图里的名望更上一层。可我们失去的并不比他们少,而且……”他抿紧了下唇,脸色更填苍白,“而且我们虽然重伤了罗马尼亚的首领,却还是让他逃了。”
“就是那个克里希?”谢铭立刻想起了阿罗之前提到的那个名字。
继续点头,阿罗叹了口气,“当时逃走的有一个首领和两名长老,克里希是现在为人所知最年长的血族,他比我大了近两千岁,深不可测。当初我能够重伤他,让他休养了上千年也不过是侥幸再加上人多势众而已。”他不太乐观的翻开资料,眉头隆起,“不过好在近年来他们并没有太过发展壮大,两名长老也都前后被我们处决,现在……”
“现在也不过是个光杆司令。”谢铭接口,多少带了些安慰的语气。
阿罗笑笑,不是那种夸张的假笑,而是轻轻的勾起嘴角,却看起来有些挫败,“还是个可怕的光杆司令。”
谢铭不知为何,特别受不了阿罗此时的模样,他觉得阿罗就该傲然的站在高处,虽然目下无人了些、怪癖严重了些、心狠手辣了些,表情又虚假夸张的叫他暗恼,但他觉得阿罗就该是那样,而不是眼下这种可怜巴巴透着股势弱的样子。
没来由的叫他生气。
猛然站起身来,在阿罗诧异的眼神下,谢铭眯起了眼睛,“那又怎样。”
什么?阿罗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神里便透出了些茫然。
谢铭再逼近一步,认真的看着对方的血瞳,“克里希非常可怕,那又能怎样?至少沃尔图里这一千年也不是在享乐中荒废的。”他看着对方仍旧有些不解的视线,犹豫了一瞬,终于坦言,“有一个我崇敬又憎恨的人告诉我,当一个人自己先惧怕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噗!哈哈哈。”阿罗看着谢铭认真的眼神,突然一扫阴霾,大笑了出来,“你这是在安慰我?激励我?”他退后半步打量谢铭,一脸的奇妙,“你得明白,我只是在头疼严峻的局势,并不是泄气。这世上还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沃尔图里脚步的存在,一千年前我就能打到他龟缩一隅,一千年后……”他摩挲着外衣上沃尔图里的标志,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会让他彻底消失。”
所以他这是关心则乱?特别不想承认这一点的谢铭果断的移开视线,不再进行这个话题。只可惜阿罗貌似并不想轻易放过他,“不过你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那个叫你崇敬又憎恨的家伙是谁?”阿罗有些酸溜溜的问。
“……”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谢铭被噎的浑身难受,一脸扭曲的告辞离开,再没给阿罗询问的机会。
只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