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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Black越来越亮的眼睛,和Lupin不悦地表情,“Lupin教授应该知道,我们的继承人年纪过小,需要尽量保持安静,请客人注意这一点。……当然,我*完全没有冒犯*的意思,Black先生,受过十几年贵族教育的您……应该明白,以上完全是最基本的要求。”
“很好,小Snape,”教授嘲弄地动了动嘴角,依旧是无表情的面容,“我猜想,你完全不需要我补充任何条款了,是吗?”
“也许需要,谁知道呢!”我挑了下眉,不在意地回答。
“如果不是为了让那个该死的叛徒得到应的报复……”Black低声咆哮,他微微发黄的牙齿从没有多少肉的嘴唇下露出来,“你这个油腻腻的鼻涕精!……”
“不知感恩的Gryffindor,我是多么希望你直接冲出去,亲密地与摄魂怪(Dementor)接吻,像个英雄一样的躺倒在地上啊。”教授轻柔而优雅的弯起嘴角,语句中的讽刺让那只大狗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扑向我们,但被Lupin死死的抱住腰,重新把他按回位子上。
耸耸肩,我不想评价这个Black的行为,看着两个因为角力而不停喘息的Gryffindor,我实在不想听到更多不经过大脑的言辞,“谢谢你让Black先生冷静下来,Lupin教授,很抱歉我的伴侣过于*心直口快*了,……当然,我猜想,争吵并不是今天晚上的主题,……谈谈Harry吧?这应该是Black先生离开Azekaban(阿兹卡班)后,最渴望了解的信息吧。”
“不完全是,”Lupin终于使Black可以不用固定自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代替那个大狗回答,“我们刚才已经谈了一些事情,Malfoy从Azekaban(阿兹卡班)探听出的那个消息,确实是事实,Sirius就是发现了Peter Pettigrew。(彼德 佩迪鲁)的下落,才回到Hogwarts。”
挑挑眉,教授的眼睛微不可察地睁大了一些,“我假设,你们确认Peter Pettigrew。(彼德 佩迪鲁)就藏在Hogwarts?”
“Fudge;”Black那黑漆漆的眼框似乎更为突出了,从他身上的袍子里拿出一张很皱的报纸,上面的日期就是他逃跑前七月份,“今年夏天他到Azekaban(阿兹卡班)视察的时候,给了我这张报纸,那就是Peter……在头版上……那个男孩的肩头……我立刻就认出他来了,我看见他变形多少次了?照片下解说词……这个男孩将回到Hogwarts上学……到Harry所在的地方……”
“Severus,你记得么……”Lupin握住Sirius Black开始战栗的手,温和地发出嘘声安慰这个大狗,然后向教授解释,“当年人们能找到的Peter Pettigrew。(彼德 佩迪鲁)最大的一块身体部分,就是一节手指。而这只老鼠少掉的,也只有一节手指……Ron曾经还带着它来找我,希望我能帮助他治疗他的宠物,它看来很不好,毛都一块块的掉了,Ron 说它已经在Weasley家呆了十二年,太老了。……十二年,恰好是事情发生的时间。”
“我要杀死它……那个该死的叛徒!”Black再次开始咆哮,他的眼睛在深陷的眼框里发出疯狂而热烈的光芒。
教授微微点头,显然相信Lupin的说辞,但他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这段解说而有任何缓和……坦白说,Black的遭遇再凄惨也无法让我产生共鸣,抿抿嘴,……我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当年他为什么会被送到Azekaban(阿兹卡班)?
如果Hogwarts的校长大人同时是威森加摩(Wizengamot)即巫师协会(the Wizard High Court)首席法师,这也就是说,当年审判Sirius Black的时候,在校长在场的情况下,他应该有可能请求使用一些手段来证明他的无辜。
“Black先生,”我咳嗽了一下,打断Black喘息的咆哮,“当年,您为什么会承认……这个不属于你的罪行?我认为……尽快把这只老鼠弄来,证明你的清白,似乎比杀死它,换来一时快意要重要得多,不是吗?看在Harry的面子上,他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保护人。”
“Harry……他是我的教子。”大狗的咆哮停止了,他沮丧地用他的鸟爪一样的手盖在无肉的脸上,似乎有什么液体多他的指缝里流淌出来。
“好了,Siri;”Lupin安抚地将手按在他的肩上,像个兄弟一样的拥抱着他,“你会见到他的,……他很好,是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我有罪,Remus,我说服Lily和James,在最后的时刻把保密人换成Peter;而不是我,该怪我……我知道,……他们死去的那天晚上,我去看过Peter,以确保他安然无恙,但我到达他躲藏的地方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但是那里没有搏斗的痕迹,我觉得不对头,我害怕起来……我跑到James的房子,……我只看到James他们的尸体,……我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断续的回答从Lupin的怀里传出来,“别再说这些事了,”Lupin的声音坚硬得如一块石头,“我有办法弄来那只耗子,只要我和Ron说,我有办法治疗它……你会重新得到自由的,我保证。而Peter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果然是Gryffindor式的英勇,无畏,”教授不屑地撇了撇嘴,“用用你们的脑子,那里不应该全是无用的肥油,……即使那只耗子被捉住了,你们又怎么保证魔法部会愿意重审这个案子?如果他们接手……十二年前的判决就会变成一个笑话,有谁关心Sirius Black是不是真正的凶手呢?他们关心的只是怎样把你抓回去,Black;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会为你思考……。”
不可置信地喷出鼻息,教授最后几乎是自我厌恶的,扭动脸上的肌肉。
Lupin脸上温和的微笑消失了,而Black的脸上似乎只有空洞的眼框。
“不管怎么说,”我抿抿嘴,手指摩擦着教授的手背,将教授刚才未说完的话继续下去,“Sev不得不帮你们,Harry的父亲是你们的朋友,而教授同样背负着照顾这个孩子的任务,……但,只有你们能*名正言顺*的去做这件事,……Lucius…… Malfoy,应该能在这个方面再次帮到你们。”
“Malfoy?!”Black用嘶哑的声音重复这个词,“这关他什么事……那个Death Eater……那个傲慢的混蛋 !”
“不幸的事实,”教授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向房门,“只有那个傲慢的混蛋能在魔法部的方面帮到你,……尊贵的Black先生。Lupin……你还有大约一个半小时,消耗在庄园里,然后请到一楼等待,我们必须在别人发现之前赶回Hogwarts……如果你不想让偶尔早起的Hogwarts成员撞破好事,请带上隐身衣。”
门在我们身后关上,同时隔绝一声犬科动物似的咆哮……
看着教授脸上留存的讽刺的冷笑,我突然开始好奇起Black家族血统的多样化……傲慢地,疯狂地,鲁莽地,冲动地,理智的,……
真是个奇怪的家族。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68
Chapter68
天气越发阴冷,几乎有半个月城堡的石制墙壁没有与丁点的阳光接触,狂风与暴雨将Hogwarts的天空搅得像是坏掉的南瓜汁——灰暗且长满暗色的霉菌。
更加不用提及在Hogwarts围墙外闲逛并觊觎着城堡内欢闹的Hogwarts小动物的摄魂怪(Dementor)。这一切都使本年的冬天变得更加难过。
Lupin总是会找到一切可能的,不受人怀疑的机会,同我或是教授一起回到Prince庄园,十二年的分别让两个交好的Gryffindor格外思念对方。Black除了急于弄到那只耗子,和渴望见到Harry Potter外,身体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恢复,至少,他骷髅一样的脸上贴了薄薄一层肉,不再会吓到第一眼看到他的人,……他只能称得上非常瘦削,而不是濒临某种鬼怪的兄弟。
他的两个愿望都无法满足,Ronald Weasley格外宝贝他的老鼠,他似乎在想其它办法治疗这个可怜人,而Harry每天都被不同的教员或是学员跟随保护,以防Black突然从城堡的某个暗影中突然冲出来,谋杀或是诱拐他。
这个男人的身上,看得出良好教育的痕迹……在他用餐或是其它生活细节上,Black家族十几年的教育毕竟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每当我和教授到来时,他总是会尽可能地漠视我们的存在,远离我们的视线范围,我只能说这是一个明智的作法,(教授和我都不是那么欢迎他的入侵,这是克制的描述,教授的毒液很容易驱使这个Gryffindor进入失控的境地。)……不知道是他的决定还是Lupin的劝阻,总之,不管他是否对这种不自由的生活有所怨言,他都必须大多数时间独自生活在庄园里。
他偶尔会在我一个人陪伴小魔鬼们的时候,远远观望……我相信,他第一次看到我和教授的孩子的时候,全然是目瞪口呆的。他瞪视着两个小魔鬼的表情,像是有人在他脸上猛地打了一拳,让他头晕眼花。
在他磕磕绊绊地表达他的不可置信时,我不能克制地回以愉快的假笑……可以判断,他完全没有理解,我对他在庄园内生活守则的第四条,起码没有真正意识到,教授的继承人这个说法的含意。
如果他认为巨怪长出了斯芬克斯的脑袋……我也无话可说。这是赤裸裸的嫉妒……我将他的反应归类。
也就在那时,他似乎猛地认识到,我就是在假期带走Harry的人,他向我咆哮……质问我,为什么要盗取Harry的信任。
好吧,这完全是可笑的说法,‘总比在Azekaban(阿兹卡班)愧疚的空想有用,’我直接对他微笑,‘我从没有试图否认,我的伴侣有义务照顾他朋友的孩子。’
而这打击了他,理所当然,我没有安慰他的义务。这是Lupin的义务,毫无疑问。
Lupin已经在这段时间里秘密通过猫头鹰与Lucius Malfoy联系过几次,他同样质疑Malfoy的目的。‘为什么帮助他和Sirius Black’这个课题,已经被讨论过不下五次。
‘Sirius Black是Narcissa Black Malfoy的堂弟,’这种说法只会惹人嗤笑,Luicius Malfoy提出的证词明显比这让人信服的多,‘追随Dark Lord无法让Malfoy家族或者他本人的力量有任何提升,重新得回Malfoy应有的名誉必须借助足够的事实,反抗Dark Lord恰恰是最让人无可置疑的一种,而与光明一方结盟势必施行,比起可以操纵Malfoy的校长来说,还在成长中的救世主要可靠得多,Malfoy已经不需要其它任何人操纵他的生命了。而与Harry结盟,就要求Harry本身有足够的势力,Sirius Black 和Remus Lupin则是两个最为可靠的助力。拉拢这两个人完全是计划内的事情。’
这种论调在某种程度上首先取信于Black……奇怪的事实,这个男人事实上相当了解巫师界贵族的思考方式,而Lupin渐渐同样倾向于信任Malfoy在这件事上的方向。
所以,今天在教授的陪伴下,Lucius Malfoy将与Remus Lupin会面,借口自然是小Malfoy的伤势……这个可怜的孩子持续带着可笑的绷带超过半个月了,却没有丝毫不耐烦的表现。
这使得今年的Quidditch(奎地奇)比赛次序依旧被换成Gryffindor对Huffelpuff而非对战Slytherin。无法得知真正情况的半巨人Hagrid每天都在因他的Hippogriff (鹰头马身有翼兽)Buckbeak(巴克比克)生命受到威胁而从甲虫一样的眼睛里淌出泪水。Harry的表现已经被Granger小姐和Ronald Weasley当成无同情心的冷酷者,因为这个男孩自从得知他的Godfather(教父)平安的居住在Prince庄园,他傻气的笑容就没有从脸上抹去过,哪怕Hogwarts每天的暴风雨都不能让他高涨的热情有半点降温。(另一方面,他单纯地信任他的Lucius是个仁慈的绅士,不会怪罪一只牲畜本能地小小的无礼冒犯。——教授对此嗤之以鼻。)
凌晨四点多被两个可恶的小魔鬼从教授温暖的怀抱中吵醒后,我不得不将不肯重新入睡的教授的幼兽放到卧室的大床上,……我无意用两个小炸弹打扰教授的睡眠,可这是他应得的报酬……没道理,两个小炸弹的创造人之一可以安然熟睡。
好吧,好吧……我清楚教授早在我起身的时候就已经惊醒,他的脑神经从来都十分警惕,……我只是想让教授体会一下家庭的温暖。
所以,当教授胸膛的毛发被Nicky扯下来,抓在手里研究时,我确实没有嘲笑他……我只是沉醉于我的孩子的灵巧与大胆。
不过,不管怎样……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