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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Pince夫人那边,与书本和羊皮纸为伍并不是一件苦差事,(请你忽略不知何时会突然在一排正常的书中跳出的会咬人的书,并且忽视那些长久没有人翻看的书本上积累的岁月的痕迹……灰尘的话),且可以用足够敏捷的动作捉住,突然开始飞翔的书页(或是书本),那么你在图书馆里消耗得更多的只是人的脑力而已。
但这只是这种追寻的前期准备工作,在花了我两个月时间享受这一切,坦白的说,我对于这两个月的时间的收获还是很满意的。
虽然“Dark Mark”的原理不可能留在这里供人翻阅,但,也让我了解了很多有关于灵魂与标记的魔法与仪式。
这将会在以后起到很大作用,当时,我这样想。
然后在了解到月光花的生长习性后,每个月的前几天都会用自己的化兽形态溜到禁林里四处打探。(这种形态的气息更接近自然生物,不会惊动林中的马人,或是太强大的魔法生物。)
在找到月光可以直射的,味道很干净的地方,我就会停下来,布置好防御,找个足够容身(能容许比拳头大点的猫蜷起身子的大小),足够隐蔽(最好缩在里面,从外边看不出半点痕迹)且能观察到目的地的地方——当然,如果能看到月光,以使自己更好的把握时机就更好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我找到可能的地点。
前两次,等了几夜的我,什么都没有发现。
又打了个哈欠,歪着头,用爪子抓着胡须,不确定自己异想天开的做法能否凑效。毕竟,月光能直射的,充满魔法力的地方太多了。
我这种愚蠢的行为,真的有经过大脑思考吗?
想像着教授如果知道我的行为,他怎样说:“哦,Merlin———我们优秀的THOMAS先生已经能够使用他卓越的知识基础与不懈的探索精神,准确的找出月光花生长的环境条件,这是多么的睿智而聪明的作法,去*禁林*观察每个月光可以直射的地点,然后等着八脚蜘蛛或是狼人享用他的身体。”
眼睛眯成月牙状,我漫不经心的又一次用目光扫过那块空地,惊奇的发现,一株绿得浓郁的植物正在钻出地面。
猛地睁大眼睛,看着嫩芽上长出叶子,长出花苞。
我想我应该感谢Merlin;看在他的面子上。我真的见到了月光花,敏捷的跳出树洞,变回人形。
小心的从戒指里取出花了几个月时间,用纯手工磨成两片半弧的贝壳状的水晶片,
屏住呼吸,一点点凑到月光花旁边,在它完全盛开的一瞬间,用水晶把它包住,并飞快的放了几个保鲜和冰冻魔法。
再把水晶盒放入戒指中,半点也不觉得累的,我在这地块月亮直射的空地上走来走去,嘴角的笑容怎样也止不住。
直到感到自己部署的魔法被人触动,我停了一下,飞快的转回兽化形态,钻回树洞里。
有“两”个人在说话,我看着这个披着斗篷的,并不高的黑影极快的接近空地的中央。
一个人影——我意识到这一点,缩紧身子,不敢发抖,不敢呼吸,闭上眼睛,生怕会被感觉到。
“哦,该死的!”明显不是那个大蒜包菜头的声音,冰冷而阴讳,就像几千条蛇在用身体摩擦一块石头——那种,咝咝的,吐信声与滑腻腻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的沙哑声音。一种黑暗的声音。
“我的主人,”大蒜包菜头谦卑但决不结巴的声音里满是讨好的意味,“只有伟大的您才可以发现月光花散发出的魔法——您是多么强大!”
“蠢材!”石头与蛇摩擦的更厉害,“这一株已经光化!你以为我们经过后,下一次它还可能在这里开放吗?!”
“我的主人,” 大蒜包菜头开始颤抖,我听得出来,“也许禁林里还有下一株……”
“蠢材!”我听到一个人跌倒在地上的声音,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月光花不是你这个笨蛋!上万英里范围内只会有一株!”
“伟大的……”
颤抖的声音直接被打断,这回这声音倒是吐信声多过摩擦声的感觉,“不过,已经十年了,我再多使用这种形态一些时间也无妨。我允许你继续服侍我,没有月光花……独角兽的血也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主……主人,” 大蒜包菜头又开始结巴,我想他在颤抖,我听得到他的肉体摩擦地面的沙土产生的声音,“我不敢……杀,杀死独角兽……会,会……诅咒……”
吐信声沙沙的,像是在整个空间里响起,“你害怕了,我猜想……你后悔服侍我,你已经后悔了,是吗?”
“不……不是,我的主人。” 大蒜包菜头的声音中说不清有什么,“这……这是我的荣幸。”
“不要对我撒谎!你在颤抖,在畏缩不前……”
“不,主人……” 大蒜包菜头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像是被石头划过的玻璃,“我,我……只是能为您猎取独角兽兴奋的颤抖……”
“蠢材,”他的宣言被很快捏断,“离开这里,快!全禁林的马人都会被你叫来!”
一阵沉寂,没有马人过来,也再没有那个诡异的双人“独角戏”,胸口窒息的疼痛起来,我小心的吸了口气,确信自己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又小心的呼出。
月光已经在慢慢沉寂,禁林里似乎充满了声音,又似乎没有半点声音。
我紧紧的把自己团在一起,深切期盼着阳光的到来。
无论如何,我想,好像我来对了,我不能也无法想像——如果说……假如说,那个蛇脸怪拿到了月光花会发生什么?
林中潮湿的空气慢慢润湿了我的鼻子,一团乌黑的我,看到了清晨的露珠。
Chapter 10
Chapter 10
机械的坐在Great Hall里Slytherin长桌边,无视身边Robert几乎是惊诧的注视——我已经有近两年不会出现在这里。
自然地,那些从来没有熟悉过的Slytherin的视线就更没有在意的必要,毕竟,他们是红头发……像是Weasley一家那种顽强的遗传,还是白金色……Malfoy一家那高贵血统的象征,全部与我思考的内容无关。
我几乎不相信我在思考的内容——向Albus Dumbledore求助。
这不是一个明智的想法,我再一次意识到我想出的这个主意的愚蠢。当目光偷偷扫过教师席,除了面无表情的教授优雅的进食外,我不意外的看到那个穿着粉色巫师袍,同色尖顶帽,微笑得让人怀疑他是否精神正常的老年巫师,向McGonagall 教授,那个一脸严肃的女巫推销某块甜点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握着叉子的手抖了一下,几乎把叉子上的苹果块弄到地上。
我越发觉得自己想了一个星期的决定其实是个笑话,让一个不熟悉的,而且控制欲强烈的,似乎想看透每个人心中隐藏思想的年老的疯子,Dark Lord的光明版的“人”,来帮助自己——这代表要把自己从里到外,全部扯出来,陈列到他面前,在他觉得你有利用价值,(也许这样说太偏激,但我无法控制自己四处蔓延的思绪。)也许他会帮助你,这建立在,其实他的精神很正常的状态下。
更也许,那个纯粹的乐观主义者,会很愉快的一边请Snape教授吃一些类似于柠檬蛋糕或是蜂蜜茶一类的东西,一边眼睛在镜版后闪烁的,告诉教授,有一个学生是多么尊敬他,为了他采到了月光花,并打算帮助他净化身上残留的Dark Mark。(当然,如果他还有理智,就不会把我有这种惜世之珍的消息透露给除了教授以外的其它人知道。)
不要想象…………,小小的闭了下眼睛,我吞下水果色拉中的苹果块,用力的咬下去,……也许我错的不止那一点,我居然忘记自己多么讨厌苹果的味道!
虽然不至于马上呕吐或是别的什么可怕的反应,但,我不确定在我吃下一般苹果的二分之一后,我还可以忍受任何一个苹果散发出的味道。它会让我完全没有食欲。
也许……,也许……我突然跑出来吃这不知所谓的色拉同样是个错误,为什么我不舒服的坐在万应室,或是卧室里变形出来的小餐桌边自由享受精心烹饪的胡萝卜土豆烧牛肉,什锦蔬菜汤,还有某些奶油味的小点心?
好吧,现在是夏天,这么配菜也不正常,如果这个星期我的思维健全的话,我也许会弄些银耳汤或是藕片,或是冰镇柠檬汁,……绝不是那些吃了会让人燥热的食品,当然,更不是我几乎不碰的南瓜汁!
盯着手中的南瓜汁,我终于,完全彻底的了解到,*我不应该在Great Hall看着那个老蜜蜂,并说服自己求助于他*这件事的谬误。
不管对于Harry Potter来说,Albus Dumbledore是一个多么慈祥,多么值得信任的长者,一个多么可靠的依靠——对我来说,他也只是个聪明的,不值得信任的疯子,一个只要碰触了就随时会炸开的炸弹。他太善于用他的乐观主义,把别人的事情弄得一团糟。
我应该离开,我这样对自己说,放下手中几乎没有碰过的南瓜汁,和只吃了一口的水果色拉,用放在餐桌上雪白的餐巾擦去嘴角那并不存在的污迹,我站起来,微欠身,微笑,转身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既然通过Albus Dumbledore让Snape教授在不知不觉中喝下月光药剂(Moonlight Potion)是不可能的施行的办法,我就只能再冒险去一次禁林,在那里找到一个足够干净,或是说圣洁的,并充满魔法的地点,在月初几乎没有月光的夜晚进行祈祷仪式,使这瓶我耗费无数心力才酿造出的月光药剂转化成月女神的祈祷。(一种只要接触到受术者的身体皮肤就可以发挥效力的半是Potion半是巫术的魔法物品)
幸好,我没有花太多时间来考虑如果才能得到Albus Dumbledore的帮助,真是万幸——今天之后的第四个夜晚才是月初之夜。
虽然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想让教授参与到这件与他密切相关的准备过程,但我也不想仔细分析……毕竟,这种东西只在古书上记载,能否有用还不得而知。
我不愿意让教授再经历一次失望,一边不自觉的皱起双眉,一边捉住手边的一本书,用力的,直到那本不正常的书发出呻吟。
它是不会太痛的,我漫不经心的把手中有关转化祈福仪式的书用指尖一寸寸压平,它不会比教授经历过的更疼,它没有心,而教授有。
“Lyra;……你很不对劲,”Robert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卧室,他犹豫的看着我,似乎在措词,“你已经很多次晚上的时候不在这里。……如果你不高兴,我可以去别的房间,当然,如果你需要,你也不用每次都出去。”
真是奇怪的话题,我眨眼,不确定自己真的明白听到了什么,他的话让人很难懂。
这二年,我不变的微笑似乎让这个亚麻色头发的男孩子对我很是无措,他似乎不知道怎样才能真正的面对我,我再一次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对或是不对——他也许只是觉得和一个没有太多情绪波动的人在一起无趣而已,而不是无措。
近一年来,我们这样面对面对话的机会几乎可以用一只手的手指算出。虽然过节时我们还是会互换礼物,不过,我想那更多是一种礼貌而非其它。
“我不是很明白,”微笑不自觉又浮上嘴角,我平静我看着他慢慢越胀越红的脸,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是个好问题,“当然,我有自己的生活。就像你一样,你可以不用回答我的问题。”
“他并不介意有人旁观,”Robert很是混乱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要施放静音咒,并把帷幕放下来,他不介意房间中有其它人。”
“帷幕”我眨眨眼,终于把不知道快要飞到哪里的思绪收了回来,明白了Robert话中的含意,他指的应该是床的帷幕,那么……
我控制着自己不要因吃惊而张开嘴,或是笑出声音,这真的不是一个好话题,“我……我,”我感觉有点热,为什么我要和一个十四岁就荷尔蒙乱飞的小鬼讨论——我介不介意有人旁观自己的性行为的话题?
这太超出我的想像范围了,“你们随意,”我没有探究他到底和谁在一起的意图,“我并没有抗议,当然,只要你们远离我的床位。……我不在的时候。”
抓起手中的书,我同样不打算澄清,我是去禁林而不是和某个人在床上打滚,起码不是和他澄清,“我去图书馆,…………如果我不在,你不用顾忌我,当然,这是你的自由。”
我用同样混乱的措词给了他回答,并且飞快的走出,几乎是小跑的出了卧室。
是我太迟钝,还是我这个学期在卧室的时间太少了,我真的没有发现半点线索……对于这件事情,室友的与性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