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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远-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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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的时候朝阳漫天,他归来的时候夕阳铺撒。
吴哲听见薛刚在楼底下大喊:“菜刀!”
他百米冲刺一样奔下去,却在被围住的人群里找不到他。

“队长呢?!”吴哲焦急地拉住齐桓的胳膊吼。
“枪械库!”齐桓咧开嘴笑,用更大的音量吼回去,吴哲松开手,扭头就想往枪械库跑,齐桓反手拉住他,塞了纸命令书说:“你要着急你就去帮忙点数!”没得多说一句话,又有人问:“你们去了哪儿?”齐桓一行人瞬间再次被淹没在无数的问题里。

“没问题。”吴哲大声说,转身攥着入库命令往枪械库奔去,跑得太急,萧冷的空气灌进肺里,心跳得太快,皮肤在夕阳下蒙了一层金色的水光。吴哲急刹车式地把手里的纸摊在登记员桌上,又对着枪械库门口的哨兵小方还军礼,快乐兴奋的情绪染得小方报以理解的笑。

被窗户分割成条的光线斜穿进巨大的仓库里,暗的地方很黑,亮的地方耀目,吴哲急速穿梭在一排排格架之间,他甚至看得见漂浮的细尘和光线打在枪支上的折射,他根本忘记了开口叫队长来确定位置,他用了最直接最原始也是最焦虑的方式寻找,直至顺着细微的轻响在仓库深处见到了一身戎装风尘未洗的人,弯着腰清点枪械弹药。

“队长!”吴哲喊了一声。
袁朗侧过脸回答,笑容展开在逆光的背面,他想直起腰说什么,却猛然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撞歪了重心。袁朗把怀里的人接得很稳,却无奈俩人一起摔到了墙角,脊背砸在空凉的墙面上,腰上的力道紧得袁朗不由得压下闷哼,也压下了所有的言语。

他没有松手的意思,他也没有开口的迹象。袁朗就这么靠着墙让吴哲静静地抱着,一瞬间天地都停下来,连尘埃都放弃飞舞。袁朗不用埋首,都能闻到吴哲身上深山翠竹一般的清透气息,这个气息满满地围绕着他,让他觉得平稳似港,安定如家。袁朗阖下疲惫的眼帘轻轻呼吸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美好得超出了他的想象。

吴哲动了动,支棱微软的头发扫过袁朗的颈侧,他觉得再没有比这双手臂环住的躯体更真实的存在,能够告诉自己他完好无恙毫发无损。一日三秋,十几日过去竟似过了数十年,用数十年的时间思念一个人够不够?如果不够,那就用尽一生,如何?只要那人明朗微笑,只要他鲜活如昨。

袁朗的身上带着泥土腐枝的潮粘、混了数日尘埃的汗味、挂着细微的腥甜。虽然他怀里抱着个干净的祖宗,但他总不见得就这么着搂人不放了。袁朗伸手抚着吴哲的脊背,有些硌手的骨骼划过掌心,袁朗润了空气里干燥的唇,开口却是避不开的哑:“我回来了。”

吴哲把埋进袁朗怀里的脑袋支起来,贴得太近,彼此的呼吸游进对方的鼻腔里,袁朗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双明目镀着水光黑曜闪烁,里面装满了奔涌的情绪和自己的影子,连视线也纠缠在一起,沉溺的感觉铺天而至。

“队长。”吴哲的声音很轻,带着微颤。
“嗯。”袁朗低沉地应答,声带的震动牵扯到心口蔓延的酸刺酥麻,见不得眼前人无措到空茫,真想把他揉进怀里,浸透宠溺永不松手。

袁朗脸上那抹纵容的笑停在嘴角,无法消散,因为有一双温润的唇贴过来,细细地啄,轻轻地蹭,刚被唾液润过的唇面转瞬被干燥的空气带走水分,下一秒又被舔湿,暖热的舌尖如蝶戏花,堪堪触到,又旋即退开,从细碎的珍视跳跃到循循的诱导,那是足以让人失去理智的牵引。

卷起细微皮屑的唇面无论怎么沁润都会渗出血丝,它带着炽热的气息和厚实的力度压吻过来,攫住顽劣的舌尖深深地吮,它本就耐着性子隐忍保护,此时却被挑拨至躁,焦干浓郁,仿佛陈年最烈的酒,出窖开封,毫不掩饰那在时日中累积的缱眷情深。

第二十六章



“喂,走了走了,别看了又不是没看过。”朗宁从热烈的夕阳里冒出来,伸手就往阿瑟肩膀上招呼。
“嘘!”阿瑟拽下朗宁的爪子制住,趴在枪械库的窗棱上满眼温暖地往下瞅,“这不一样。”
朗宁用另一只还能活动的手摸摸鼻子,视线往下飘,打了个旋儿又望天,抖了抖被阿瑟抓住的手掌,甩不开,只好说:“今天的夕阳很美丽哦。”
“夕阳里有两个人相拥不是更美丽?”阿瑟扭过头,笑着说。
朗宁怔住了,不知道还有什么比橙色光芒里那枚灿烂幸福的笑容更好看。朗宁一边嘀咕着“以前没见你这么八卦啊……”一边由着阿瑟把它拉坐下来,于是窗棱上两只枪魂,阿瑟朝底下看着,朗宁朝侧面看着。

直到它们背后嗖嗖嗖窜出三只枪魂同时问:“喂,你们在看啥?”
转瞬就是朗宁拧身一手摁倒了小八,阿瑟一手摁倒了小四,朗宁和阿瑟另外一只手一起摁倒了喇叭,五只枪魂一起从高高的窗棱上径直摔到了枪械库外墙的草地上。
喇叭皱起眉毛很诧异朗宁和阿瑟前所未有的行动一致,一只手还垫在小四背后,小四哎呦哎呦地摸着腰说:“阿瑟,你是不是想扑倒小爷想了很久了?”
小八一翻身侧在阿瑟耳边问:“你们偷看什么呢?”
朗宁一把扯开小八说:“原来你也很八卦。”
“扑倒你是迫不得已,”阿瑟沉着脸唬小四,转头又剐了小八一眼说,“你们才偷看,我们是正大光明地看。”
小四一跃而起说:“噢!哥们上啊,咱们也要正大光明地看!”
这次小四是被喇叭扑倒的,因为等小四顺着喇叭的眼神看向阿瑟和朗宁时,俩枪魂周身只得一个讯息——窥视者,杀无赦。

小四打了个寒战,吐舌头做鬼脸;小八大着胆子一手挽一边试图安抚:“不是,我们就是,就是开个玩笑么,不是真的要去看,哈……”
然后小八的梨花笑僵在嘴角的梨涡里,在四道警告的眼光里松了手臂,两手大义凛然地挡在身前做交叉状:“我们保证不看,保证。”
小四嘴角抽抽,喇叭忽然笑得别有意味。
远远的传来人声嘈杂与作战靴纷乱的脚步声,“看来,得迅速地,各归各位了。”喇叭拍拍阿瑟又拍拍朗宁,扯着小四和小八朝那群人闪去。
阿瑟靠着墙朗声大笑,朗宁跟着一边笑一边说:“笑个屁啊,你也不怕里面两只倒霉。”
“就是不怕才笑撒。”阿瑟笑到眼角带着晶莹。
朗宁不忍驳它,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好在阿瑟如今能有这样开心满足由衷地笑,不知道是谁,当初心口熬黄连,仍旧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朗宁仓皇地黑暗里拉住阿瑟,一狠心伸手捂在阿瑟嘴上,哆嗦着嘴唇,字不成音语不成句地说:“别笑了,别笑了,求你,别笑了啊,这么笑碜死人了。”
“唔哈哈,唔,哈哈。”阿瑟的笑被闷进鼻腔,最后发不出声音,只剩下shen子在剧烈地颤抖。
朗宁犹豫地放开手,阿瑟过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手支在朗宁的肩膀上喘着气说:“你瓜娃子那个主人,干啥子那么好笑?”
“……”朗宁郁卒,它知道阿瑟在笑什么,要让它大黑夜的看见别人浑身脏兮兮地还手里捏朵洁白的野花躺江防上喃喃自语它也会笑抽,可这人不是别人,这人是龙文章。

“犯花痴噻?”张立宪走到龙文章旁边坐下来,不留情面地揶揄他,“躲在这个黑漆漆的角落看花花。”
“我准备着,送给你啊。”龙文章侧过身半压着张立宪的臂腕,把花凑到他的鼻尖下,咧开嘴笑了。
“龟儿子!”张立宪抽手就拍,满脸不悦,“敢当老子是婆娘,老子日你先人!”
好在龙文章动作快,张立宪一巴掌过去没拍着花,倒是响亮地打在他的手背上,龙文章脸上的笑拉下来,可怜兮兮地问:“你不喜欢?”
“喜欢你个头!”张立宪皱鼻子瞪回去。
“那你割下来,我这烂头壳归你了。”龙文章凑过去,伸脑袋要往张立宪怀里埋。
张立宪张口结舌地愣住,任龙文章没头没脑地拱过来,等龙文章潮热的呼吸侵占微凉的皮肤时才回过神伸手推他。

龙文章抬起头再次把花放到张立宪眼前:“它很漂亮,和我们屁股底下这片土地一样漂亮,你不觉得吗?”
“是,”张立宪眨眼,“可惜不知道哪个歹人扯了它的花瓣,已然残破了。”
“我不知道最先扯破它的王八蛋是谁,我看见它的时候它已经残了,可是这并不影响它的美丽,也不影响咱们喜欢它啊。”龙文章不放过张立宪一丝一毫躲避的目光,不依不挠地与他视线相对,他仍旧执着地问,“喜欢吗?”
喜欢吗?喜欢,怎么能,不喜欢这片热土和在这片土地上开出的洁白花朵。张立宪被龙文章眼里的热切灼出微痛,他闭上眼睛,有清淡的香味柔和地被吸进鼻腔,张立宪的声音揉着丝缕的芬芳答应:“嗯……”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龙文章笑嘻嘻地说。
张立宪猛然张开眼睛,眼前这个赫然伸手要把花往他软帽别上去的人哪里有半点方才沉郁深远的样子?!张立宪一阵恶寒,日他先人板板地给这个龟儿子迷了心智还真当他是个带种的了。
龙文章的手半空被张立宪箍住就要往地上砸,龙文章咋呼着:“花!花!!花!!!”
张立宪脸上红了又绿,绿了又白,你觉得他是王八蛋的时候他会变得貌似枭杰,你觉得他要当英雄的时候他又变得猥琐稀烂,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可他无论怎么变都能在你心里那块地长出深刻的印记。张立宪深深吸了一口气,冷着脸说:“这么宝贝就放远点别压着。老子怎么着今天也要收拾你!”

龙文章捏着花的手获得自由后还是不知死活地往张立宪侧上方伸过去,张立宪沉着脸不动声色,心想龟儿子你敢往老子头上插花老子就打折你的手。
香柔的花瓣划过张立宪的脸颊,那朵洁白素淡的花被送到了张立宪身后江防的沙袋缝之间。
“放好了。”龙文章低暗的声音掉下来,落在张立宪耳边,“你要怎么收拾我?”
“这一天钻了几十次汽油桶,你问老子要怎么收拾你?”张立宪咬牙,咬肌在脸侧带着力度地微微鼓起。
龙文章闷闷地笑起来:“还有力气撒?”
张立宪没有同他再多废话,反身把龙文章压在地上抬手就揍,“你倒是看看老子有没有力气?”
“有力气揍人,没力气揍疼人。”龙文章嘴里损着手上招架着,与张立宪在倾斜的江防沙袋上滚得一身的尘灰碎土。

张立宪最后一拳砸在龙文章的腰侧,龙文章压嗓门闷嚎一声小祖宗爷被你打死了,然后便趴在张立宪身上赖死了不挪窝。张立宪喘着粗气,被这人的无耻搅到又好气又好笑。
“喂,起来噻。”张立宪推推龙文章。
龙文章腰上扭着说:“伤了,动不了了。”

不经意的动作,带起一股细微却不容忽视的暖流,夹着电闪击中了紧密相贴的两个人。张立宪轻易就红了脸,龙文章却只是收紧了手臂不吭声,微妙的触感并没有消逝,反而像星火燃枯草,起了燎原之势。

“喂……”张立宪忍不住,低头要扒龙文章的脑袋,还没有凑近已经被两片厚实霸道的唇封死声音,带着热度和压迫力堵上来,每次龙文章的吻都如此热切,不管不顾地唯恐丢失分秒,每次唇瓣相触鼻息交融都好像最后一次温存,驱逐哪怕一丝一毫的缝隙,汲取所有的湿润和热量。

龙文章顺着张立宪垂下头的角度往上吻,扶着他的颈项挪高了身体的位置,又浓烈地压下来,他占据了最先的主动,又抢占了后续的先机,他喜欢出其不意地攻占领地,如同他天生是短兵相接的鬼才。龙文章连诱带哄地撬开张立宪的牙关,长驱直入地洗劫,却不到数秒,猛地放开张立宪,瞪着眼睛使劲地吞咽唾沫。

张立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龙文章吸了吸鼻子开始剧烈地咳嗽,一边咳一边嘶嘶地哈气,活像刚飞奔过的狗肉,就差摇尾巴了。
“你究竟吃了多少斤朝天子啊爷爷?!”龙文章辣红了眼,眼眶里有水汽滴溜溜地转。
张立宪仗着离营地远,放声大笑,要多得意有多得意,净是恶作剧得逞一样的孩童心性,惹得龙文章喉咙里咕噜一下,心一横眼睛一闭又压下去:“辣死也要吃。”

张立宪本只想稍作作弄,赌的也不是必然,不想仅仅一个淘气,引火上身,自送狼口。龙文章原只顾顺势揩油,非妄之念也仅仅是念想,不料辣气攻心,烧燃了血液。随之而至的吻全都带了火,烫得柔软的唇面颜色殷红。

龙文章抚在张立宪背后的手加了力道,隔着军衬衣不厚的布料打着圈儿地游移,张立宪被腾起的热度冲炽得想推开龙文章,却被龙文章随之扯开衬衣下摆贴钻而进的掌心揉到气力消散。

酥麻被血液的循环带至全身,张立宪不由自主地回应龙文章的吻,舌尖纠缠,好奇拙稚,不加掩饰的反应让人心生暖洋,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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