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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次不同;霍格沃兹作为英国魔法界孕育所有巫师的摇篮,其中将近九成的巫师;都是毕业于霍格沃兹魔法学校。邓布利多居然在摄魂怪围绕霍格沃兹的当口,找了一个成年狼人进入霍格沃茨任教。即使没有造成小巫师被咬伤的恶果,可是他们现在也都知道了,这是因为霍格沃兹存在一位顶级魔药大师的缘故。
这件事几乎激怒了所有的成年巫师,无论邓布利多校长曾作何安排,显然这个狼人毫无自知之明,他甚至还与西里斯·布莱克关系密切,并且为此连狼毒药剂都不服用,就贸然的前往尖叫棚屋。
如果不是魔药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发现他没有过来服用狼毒药剂,因此找上前去,或许那四个小巫师不是变成狼人、被西里斯·布莱克杀死,就是被摄魂怪吸去灵魂。这实在是一件只是想象就令人浑身发寒的恐怖事件。
一时间、邓布利多和莱姆斯·卢平被舆论推上了风口浪尖,只是一天的时间,两人的办公室就接到了无数的吼叫信,尤其是卢平那里,很多巫师发出了恶毒的诅咒,叫喊着要将他关进阿兹卡班,陪同那位胆敢越狱的西里斯·布莱克。
与此同时,曾经被誉为霍格沃兹最令人厌恶、最恐怖的魔药教授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却是得到了无数的赞赏和尊敬,被巫师们称之为最有责任心的教授。
西弗勒斯·斯内普向来是褒贬不一的存在,他出众的魔药才华、傲人的实力,以及他那令人厌恶的前食死徒身份,和阴沉冷漠毒舌的个性,都让巫师们厌恶、鄙夷却又不得不讨好低头。即使他救了隆巴顿夫妇、迪夫普伦顿等人,不少巫师依然对他保有强烈的怀疑态度。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从来不掩饰对格兰芬多偏见不喜的魔药教授,偏偏这几个月来一直不辞辛苦的免费为卢平提供狼毒药剂,甚至在最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尤其从小巫师们口中传出来的,莱姆斯·卢平以所谓的安抚同学情绪为名羞辱魔药教授的事情,更让狼人教授在受到更多鄙夷的同时,对西弗勒斯·斯内普这样一个个性鲜明的魔药大师,有了更好的印象。无论如何,一个有能力、有责任心的魔药教授,无疑是霍格沃兹小巫师之福。
德拉科看着预言家和唱唱反调上的报道,心中暗付,教父如果听到这么多的美誉,一定会嗤之以鼻吧。他转头看向病床上依然昏睡未醒的西弗勒斯,神色一暗。从月圆之夜起,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虽然自从卢修斯离开后,西弗勒斯不再一直辗转不安,可是也始终没能苏醒。庞弗雷夫人的意思,也许同样受到了摄魂怪的影响,他似乎一直沉浸在噩梦之中,好在邓布利多曾经检查过,并没有灵魂受损的问题,否则他们会更加担心的。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一个磁性爽朗的男音在耳边响起,德拉科转头,迪夫·普伦顿帅气的身影出现在医疗翼的门口。
“你好,普伦顿先生!”德拉科站起身,优雅的行了一个贵族的礼仪。他没想到这个一直忙于比赛训练的魁地奇明星,居然也会出现在封闭的霍格沃兹,还真是难得的有心。教父如果多个朋友关心,自然是好的。至于他是否对自己教父“心怀不轨”,只看教父和爸爸的互动,也不用放在心上。何况正好他还要外出前往霍格莫德,有个人陪着其实也好。
“西弗勒斯一直没醒吗?”普伦顿神情自若的走了进来,对于德拉科的“善变”,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议,转身将医疗翼的大门关上,杜绝了外面小巫师们好奇的眼光。虽然他并不介意球迷的打扰,可是医疗翼可不适合追星。
德拉科见到他体贴的举动,禁不住挑眉。“没有,庞弗雷夫人说现在魔力已经稳定了,没有什么危险,也许是太累了,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迪夫点了点头,魔药教授一看就是喜欢与坩埚为伍的,又要负责整个霍格沃兹的魔药学、斯莱特林院务,听说连医疗翼的魔药都是他在熬煮,自然不可避免的只能牺牲休息时间,研究他钟爱的魔药。
他也是通过预言家日报,才知道这样一个冷情冷性的魔药大师,曾经默默付出了多少。在摩里斯的再一次提醒下,迪夫第一次察觉了心意萌动,几乎是刚有空,就连忙请假过来。既然有了好感,总要试一试才知道合不合适。只是不知道,西弗勒斯是否愿意给他这个机会。看他独自一人这么久,恐怕不是早就有了喜欢的人,就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了魔药和魔法。就像以前的他,总是不断的追逐着金飞贼一样。
看着病床上那个不再强势的苍白男人,迪夫心中升起异样的心疼。
看迪夫普伦顿一直注视着魔药教授,德拉科打断了他的视线。“普伦顿先生,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如果你留在这的话,如果我教父醒了或者有什么事情,烦请帮忙叫一下庞弗雷夫人吧,当然她每隔一个小时,至少会过来一次。”
迪夫闻言连忙点头同意。“当然,我今天也没事,反正也是难得来霍格沃兹。”
德拉科向他表示了一下感激,转身看了看依然闭着眼的魔药教授。“教父,我要去出去了,下午再来看你。”
见床上的男巫沉睡着没有回应,德拉科神情黯然的转身离去,却没看到在他身后他说关心的魔药教授,睫毛细微的颤抖着,正渐渐苏醒。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就像回顾了自己的整个前半生。除了童年的辱骂和少年的备受排挤,最多的都是与卢修斯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温馨甜蜜却聚少离多的恋情,卢修斯成为家主后的忐忑与希冀,加入食死徒后的同甘共苦,卢修斯坚持下的感动与全然付出,怀孕时的不安与喜悦,偷听预言时的惶恐,得知纳西莎怀孕时因为动摇而产生的愧疚,被钻心咒击中时的恐惧,昏迷中听到的令人绝望的同情,踉跄着来到纳西莎病房时看到的美好而又让人疯狂的一家三口,听到那声“妈妈”时的窒息,想要维持冷静而不是出口质疑的幻影移行,还有失神落魄时撞见的在伏地魔庄园出没的彼得·佩迪鲁,以及那道他反应不及的“一忘皆空”,和那瞬间产生的遗忘一切的决绝。
梦境中的西弗勒斯失声痛哭,心中彻底被悲愤绝望所充斥,无法相信这十几年来,他居然把他唯一的至亲彻底抛在了脑后。
这么多年来,卢修斯表现的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些事情,真的只是顺水推舟吧?过去他和纳西莎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吗,他不信。如果最开始知道纳西莎怀孕而心生不安,甚至因为怀疑卢修斯而心存愧疚的话,那么医疗翼看到的那一幕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他怀中的孩子是他的,又为什么叫纳西莎“妈妈”,难道因为她是名义上的马尔福夫人?
其实都不用再去考虑了吧,虽然当时看到那一幕,也曾经抱有微弱的希望,那些护士的话和之后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曾经想过等恢复了冷静去找卢修斯确认,因为他们约定好了会一路同行。
可是现在,德拉科都快十四岁了,卢修斯早就不再是他的了。那个无缘见面的孩子,也早早的化为尘土,他甚至没来得及拥抱他、亲吻他,就让他回归了梅林的怀抱,他连吊念都找不到对象,因为他甚至没来得及为他的孩子赋予姓名。
一滴滴绝望悲凉的泪水从眼眶溢出,西弗勒斯浑浑噩噩的听到德拉科的话,第一次没有了回应了欲望。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你醒了?”
……
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低音在他的耳边不断地响起,很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身体被一股暖流围绕,西弗勒斯奋力的睁开双眼,就看到迪夫·普伦顿和庞弗雷夫人,正一脸关切的注视着他。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庞弗雷夫人见状,拿出一个水晶瓶,示意他服下,并且出声安抚:“哦,西弗勒斯,你只是受到了摄魂怪的影响,喝下缓和剂很快就没事了。”
西弗勒斯这才记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在迪夫普伦顿的协助下半躺着靠在床头,木然的对着两人表示了感谢。
迪夫·普伦顿看他神情萎靡,不禁心生不忍,阿兹卡班改革的提议之前他也注意到了,没想到连西弗勒斯这样坚毅冷静的男巫,都会受到这样的影响,难怪卡梅隆医师会如此坚持。“西弗勒斯,你觉得怎么样?”
“没事。”西弗勒斯沙哑着嗓音干巴巴的回应,心神依然沉浸在那个绝望的回忆里。他不想去猜测,事情发生后有什么后续的影响,也不想知道卢修斯得和邓布利多在知道他的守护神,会作何反应。
他只想用仅有的想象力,去想象他的孩子会有什么样的容貌、声音……,他居然遗忘了他十四年,什么莉莉·波特、哈利·波特,他凭什么要去在意,明明他早已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再也见不到他孕育了近九个月的孩子,凭什么要他去守护仇人的儿子。
“西弗勒斯,如果不介意的话,有些事我也可以帮忙的?”迪夫·普伦顿知道这么说十分的突兀,可是他一点也不想看到,这样毫无生气的西弗勒斯。他认识的魔药大师,虽然冷漠强势而又阴沉毒舌,可是对于魔药的执着,对于教子的柔软,以及面对小巫师的强烈责任感,都让他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就像放弃了全世界的斯莱特林院长。
西弗勒斯怔怔的抬头,看着迪夫·普伦顿担忧的眼神,眼里闪过恍惚。“你可以帮我找到,祭奠一出生连名字都没有就死去的婴儿的办法吗?”
迪夫一愣,直直的看着还在失神中、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说了什么的西弗勒斯,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不安,思索了下斟酌着回答:“也许,如果那个孩子是古老纯血的后裔,可以去看家族的族谱。”
他看到西弗勒斯猛地睁大眼,原本空洞茫然的双眼,闪耀着让人不忍的希冀的光芒,忍不住顿了顿,继续解释:“古老的魔法城堡,都会有一张初代起就有的家族族谱,即使被逐出家门的弃子,也只能用魔法将他的名字烫去,可是象征他所在的那个黑洞,是永远会存在而不是抹消的。所以如果那个孩子即使没有命名就离世,只要他存在过,就会在上面显示。”
刚说完,迪夫·普伦顿就看到西弗勒斯挣扎着想要起床,连忙上前阻止。
“不!”西弗勒斯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踉跄着奔出了医疗翼,迪夫·普伦顿和庞弗雷夫人连忙跟在身后,却惊讶的发现,昏睡了三天的病人,奔跑的速度居然丝毫不慢,因为担心让他受伤,之前西弗勒斯的魔力也曾经十分不稳,两人也不敢动用魔法将他禁锢,只能紧跟在后面以防万一,谁知一出霍格沃兹大门,魔药教授就消失了踪迹。
“他用了门钥匙!”迪夫·普伦顿转身看向气喘吁吁的庞弗雷夫人,无奈的摊开了手,眼里闪过低落,能让西弗勒斯这样的失态,那个刚出生就离世的孩子,一定和他关系匪浅。
而此时,毫不知情的德拉科,刚刚走进霍格莫德的帕笛芙夫人茶馆。
83谈心
德拉科走进帕笛芙夫人茶馆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卢修斯的身影;在约定的包间里;只看到了一枚触发型的门钥匙。
他按了下蛇形门钥匙;在经过一阵难受的挤压后,落在了一个以银绿色为主基调但是十分舒适的房间内。德拉科定下神抬头,卢修斯正满脸复杂的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爸爸!”这个地方根本不是马尔福庄园的任何一个房间,他从来没有来过,可以看出是个极其私人的住所,布置虽然简单;却也可以看出用足了心思。德拉科心中诡异的升起一股不安,总觉得卢修斯似乎有点奇怪。
卢修斯优雅的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到德拉科的身边,轻轻的抱了他一下,随后放开。“德拉科,你长大了。”
德拉科心中一突,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父亲。
卢修斯浅浅的笑了笑,将视线扫过整个客厅,事实上,他也很少来这里。斯莱特林从来不会沉湎于过往。
“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带你来这里。这是西弗勒斯毕业以后,我特意买下的。1978年7月到1980年的6月,将近两年的时间,这里是唯一可以给我们安全的地方,一个麻瓜界的二层小别墅。”卢修斯淡淡的开口,始终温柔的注视着德拉科逐渐变幻的脸色。
这也是为什么,西弗勒斯在失忆后,一直没有发现端倪的原因,因为蜘蛛尾巷根本没有他们两人生活的痕迹,只有以防万一用来迷惑他人的西弗勒斯的个人生活用品。
德拉科立即明白了刚才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