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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得盯了沈浪足足有半晌的工夫,才敢确定沈浪不是在说笑。
王怜花惊诧莫名道:“若非小弟验过沈兄的正身,否则还真不敢相信,此话会从沈浪的口中说出。
沈浪淡然笑道:“在下只是识时务。不能全身而退,便只有退而求其次。”
王怜花忍不住伸出双手,捏着沈浪脸颊上的肉往两边扯了扯,想要确认眼前之人系非他人易容假冒。
沈浪不可能是假的。
沈浪同样也是认真得在为王怜花出谋划策。
“沈兄的能屈能伸,倒让小弟大开眼界。”
放开被捏红的脸颊肉,感慨过后的王怜花说道:“沈兄不怕此后被熊猫儿恨上?”
沈浪沉默了。
擅自为熊猫儿选择的路,到底是对还是错,至今他也没有答案。
两个婢女模样的姑娘端着个盘子进入之前的房间。
就在适才,朱七七被带去了另一处安顿,而熊猫儿的双手双脚则被分别固定在墙壁上的铁环中。
“她们的手法很熟练,不用担心会失手。”
王怜花对沈浪说道。
这两个婢女很好区分,额头上贴有桃花瓣形状花黄的,是小桃,另一个喜穿红裙的,便是小红。
这两人沈浪并不陌生,在石窟中为沈浪清理事后污迹的,便是这两姐妹。
小桃率先拿起盘中的金针,在烛火上烤了一会儿后交给小红。
比起小桃,小红的手法更熟练,心肠也更硬。
对准熊猫儿的气海穴,数寸长的金针瞬间便已整根没入。
气海穴是练武者的要穴之一,一旦被刺入,等于丹田气被破,罩门全开。
熊猫儿被活生生得痛醒过来,冷汗淋漓。
小红的一双纤纤素手不曾停顿,眨眼之间十数根金针已全部没入熊猫儿的多个要穴中。饶是如熊猫儿这般铁打的硬汉,到了最后也忍不住破口大骂,只为图个痛快。
“你骂我们姐妹做什么,要废你武功的又不是我们两个。”
小桃听他越骂越难听,不由得出声反驳。反正她们的主子也没交待不能说出去。
“也不是我们的公子。”小红插嘴道。
“是啊,要我们公子废你武功的,是你的好友沈浪沈公子。你若爱骂人,便去骂沈公子好了。”
熊猫儿大喝道:“妖人休得胡说!”
“嘁!你爱信不信,我们姐妹才懒得理你。”
小桃和小红虽厌烦熊猫儿的粗口,但从头至尾没有想过要堵上他的嘴。只因王怜花曾说过,想让沈浪多听一会儿熊猫儿的惨叫。
当然,穷途末路的叫骂,也同样令人愉悦。
至少,在房间的另一边的王怜花,此刻的心情堪称是快乐的。
尤其在看到沈浪握紧的拳头中缓缓渗出血滴时,他不禁微笑着问道:“沈兄心疼了?”
沈浪已经笑不出来。
对面的熊猫儿已经浑身湿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比刚才还要白上三分。
就算选择的,是对的那条路,沈浪也有些后悔了。
在王怜花很开心的时候,小桃和小红两姐妹已经施针完毕,接下来只要将刺入的金针全数取出便算大功告成。
王怜花道:“熊猫儿的武功已经被废,小弟等下便派条船送他回中原。”
沈浪道:“在此之前,在下想和他说句话。”
王怜花看着沈浪:“沈兄未免得寸进尺了。不过,小弟现在的心情不错,再让一步又如何。”
看着沈浪将衣服穿好,遮住身上的痕迹,直到要走出去时,王怜花却突兀得冲过去,将沈浪死死得压在地上,几下撕扯掉身下的裤子,用力顶了进去。
被如此蛮横的进入,沈浪痛得全身发颤,却是咬紧了牙关,没有吭声。
比身上所受的痛更甚的,是心底的屈辱。
不管做多少次,都不可能顺利接受另一个男人的进入。
王怜花不曾说明突然发狂的原因,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只要能让沈浪痛苦,王怜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更何况,他切切实实得在沈浪的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是一场单方面享受的强…暴,沈浪默默承受着这些,没有发怒,是因为不需要。
对王怜花这种人,怒火和愤怒是多余的。沈浪更需要的,是冷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熊猫儿睁眼看见的,是沈浪。
沈浪的脸色很白,是憔悴的苍白,这让熊猫儿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熊猫儿不知道的是,他的脸色只有比沈浪的更惨淡,是失去武功后的气虚体弱。
熊猫儿没有问,那两个姑娘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熊猫儿既然不问,沈浪也就不说。
沈浪只在熊猫儿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仁义庄,左起第二棵树。”
沈浪已经尽可能压低了声音,但不能保证不会被王怜花听去。
因此,说着话时,沈浪的手指在熊猫儿的掌心中划动,写的是“嫁衣神功”四字。
嫁衣神功,是武林早已失传的一部奇书。据闻,习武者若武功被废,修炼嫁衣神功,可在短短数月间武功飞进,一日千里,练成之后功力犹胜从前。
但没人见过这本书,传说永远只是传说。
然而沈浪,却知其下落。
熊猫儿被送上帆船,离曾经的世外桃源渐行渐远。
很久没有回去的中原,埋藏着希望。
径直来到了仁义庄外,熊猫儿却没有进去。
不是不想进去,而是有人不肯放行。
怜花公子的手下,奉命来取熊猫儿的性命。
王怜花只答应放熊猫儿离开,并未承诺不取熊猫儿的命。
毕竟,留着熊猫儿总是个麻烦。诚如沈浪所言,人质只要一个便足够。
更何况,沈浪写在熊猫儿掌心中的字,王怜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既如此,他怎有可能放任熊猫儿,再有杀回来的可能。
失去武功的熊猫儿,很快被逼至仁义庄外的悬崖边上。
身后,是深不见底,被厚厚云雾遮住的暗渊。
面前,是如狼似虎,随时准备取命的无情杀手。
熊猫儿别无选择,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悬崖边上的杀手在探身凝望一番后,放出信鸽,回禀远方的主人任务完成,随后相继离开。
但是,跳下悬崖的熊猫儿并没有死。
生长在悬崖两边的树枝纵横交错,形成一张天然结实的大网,熊猫儿就落在这张大网上,毫发无伤。
其实,并非熊猫儿命大,侥幸碰上老天爷的安排。
熊猫儿只是相信,沈浪不会害他。
“左起第二棵树”,是某次在孤岛上的三人突来兴起,所做的一个游戏。
从左至右,依次排列三人:熊猫儿、朱七七、沈浪。
三个人在遇到相同的危险时,会做出的反应。
熊猫儿选择硬拼到底,朱七七选择跳崖求生,沈浪选择顺其自然。
因此,沈浪所说的“左起第二棵树”,在场的也只有熊猫儿才能真正明白,沈浪所指的,是朱七七的选择。
沈浪曾经去过仁义庄,不但去过,他还知道仁义庄外的悬崖下面,不但有天然的屏障,还住着一位不愿出世的高人。
这世上,本就没有嫁衣神功。传说就是传说。
沈浪知道得再多,也不可能轻易让传说变成现实。
但没有嫁衣神功,不等于失去了希望。
悬崖下的高人,有起死人、活白骨的本事。
更妙的是,这位貌似无所不能的高人,曾央求沈浪为他做过一件事,并允诺日后可用任何一个条件来作交换。
沈浪不是伪君子,帮人的时候没想过要报答,但人家给出的交换条件,他也会收下。
沿着树干,熊猫儿找到一个隐蔽的山洞。山洞凿在悬崖壁上,被垂下来的枝枝叶叶遮得严严实实,山洞内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什么人?”
突然从洞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熊猫儿应道:“沈浪。”
“你不是沈浪。”苍老的声音很肯定。
“晚辈熊猫儿,是沈浪的朋友。”
佝偻的身影从山洞的深处走出来,熊猫儿极力睁大了眼去看,但等他看清楚对方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时,不可抑制得从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老头问他:“沈浪的朋友,来这里做什么?”
即使失望,熊猫儿仍是说出来意:“请前辈助晚辈恢复武功。”
老头突然一把抓住熊猫儿的手腕,熊猫儿竟未能看清他是怎样出的手。
老头摸上熊猫儿的脉搏,很快道:“你的武功,被金针刺穴所废,与一般的挑断筋脉不同,要想恢复功力,难,很难。”
熊猫儿抽回手,沉默了片刻后突然一笑道:“有劳前辈费心。”
老头一瞪眼:“你不相信老夫能治好你?”
“晚辈决无此意,只是……”
“哼!比起沈浪,你的眼光差了很多。”老头不悦得打断熊猫儿。
“你不相信老夫能治好,老夫偏要治给你看。过来!”
老头转身往洞里走去,示意熊猫儿跟上。
熊猫儿见老头看似不快的步伐,但想要赶上却无论如何也不行。熊猫儿快,老头也快。熊猫儿慢,老头也慢,就像老头的身后长了眼睛似的,总能保持相同的距离。
此时,熊猫儿已明白过来,之前自己真是看走了眼,不由感到些许惭愧。
但也因此,熊猫儿重新生出了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王怜花收到信鸽带回的消息时,脸上很快闪过一丝笑意,在未被他人看清前已然消去。
回到石室内,房内不见沈浪的踪影,王怜花也不着急,缓缓走到与石室相连的室外,在那里果然见到了要找的人。
“熊猫儿已到中原,沈兄可满意这个结果。”
沈浪仰首在看树冠中的一对鸟儿筑巢,孤岛四季如春,鸟儿随时都可繁衍后代。
王怜花见沈浪看得用心,便走过去与沈浪并肩,一同抬了头去看。
“这是比翼鸟,据说,如果其中一只死了,另一只也会跟着去,不知是真是假。”
王怜花悠悠得说着,一道指劲冲向其中的一只鸟儿,小鸟从树上栽下,当场断气。剩下的小鸟哀鸣着从树上直冲下来,一头撞死在地上。
眨眼的功夫,两条弱小的生命已消散天地间。
王怜花收回手掌,笑笑道:“原来传说是真的。”
沈浪转头看向王怜花。
“心里不痛快,何必把气撒它们身上。”
“不痛快?小弟并没有不痛快,相反心情好得很。不过,小弟希望在说话时沈兄能看着我,这样小弟的心情会更好,也就不会想要杀生了。”
沈浪道:“现在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无需做多余的动作。”
王怜花同样笑道:“小弟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沈兄如此明理,让彼此都省下不少的心。”
拍了拍双掌,当着沈浪的面,王怜花对领命而来的小桃小红下了指示后,让她们退下去安排。
王怜花向沈浪发出邀请:“今晚想请沈兄与小弟一起鸳鸯戏水,不知沈兄意下如何?”
沈浪怎么可能会答应,但沈浪又怎能拒绝。
沈浪发现,自从对上王怜花后,自己苦笑的次数又增加了不少。
“在下很想知道,上一个男人真那么有趣?”
“上其他男人不但无趣,还令人恶心。但若是沈兄——”王怜花伸手抚摸沈浪的脸庞,故作深情道:“沈兄与其他人不同,若能由你生下小弟的孩子,日后必非凡品。”
“无论孩子是好是坏,父母都会疼爱。”
“小弟却只喜爱聪明的孩子,譬如七七姑娘。”
沈浪苦笑道:“在下记性不差,王兄不必一次次提醒。”
“那么,”王怜花侧身相让,彬彬有礼道:“请沈兄与小弟一同过去吧。”
这个夜晚,格外漫长。
王怜花似乎不知疲倦为何物,翻着各种花样在沈浪身上一一试过,兴奋得像个孩子。
沈浪一直都很清醒,王怜花只用少量的十香软筋散削弱沈浪的内功,为的就是让沈浪能很清醒地承受这一切。
王怜花对奸…尸没有兴趣,但即使床上的沈浪表现得很像一具艳尸,王怜花还是能在他身上达到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这种无尺度的索取,饶是体力再好的人也支撑不住。
临近天亮的时候,沈浪的眼前阵阵发晕,身上的人却还深埋在他体内不停抽…插。彻底陷入昏迷前,沈浪不禁自嘲得想,这哪里是鸳鸯戏水,分明是比十大酷刑还让人难以忍受的折磨。
沈浪在床上躺了三天,身上的脏污浊迹已被清理过,下…体裂开的伤口也涂了上好的金疮药。到了沈浪能下床走动的当天晚上,王怜花又来求…欢。
在被进入的瞬间,沈浪突然发力推开王怜花,旋即趴伏在床沿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