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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杉完全没有挣扎,他并不是惊呆了,而是……——这人的身体好暖和!!!虽然身体被胳膊勒的有些疼,但是被这么抱着好有安全感!耳朵贴在对方的胸前还能听见有力的咕咚声,蹭蹭蹭蹭——気持ちいい(开磨叽)
水杉就像是冬天趴在自己妈妈怀里取暖的小狗熊那样,窝在吕布怀里乖巧的一动不动,除了,偶尔会拿小手按一按某人胸前的胸肌。
还在迷糊着的吕布只感觉今天的妾不太老实,不仅拿小手按自己,还用脑袋蹭,蹭的人邪火都上来了,不过,她的体温怎么比自己的还低?奇怪,这不太对唉!貂蝉的体温应该比自己高才对!为什么今天这么的……低?
突然,吕布脑袋里闪回了一段睡前的记忆,他记得,自从出了长安后就没歇息在貂蝉哪里了才对,鼻子前嗅到的味道也不是她的,那么怀里的人是……?!忽然想起自己睡前在哪躺着的吕布猛地睁开眼睛,一低头就看到了窝在自己怀里睡得那叫一个舒服的殿下——!
殿……下……!
吕布整个人都惊呆了身体僵硬了一下。在离开长安城到捡到殿下这十多天不近女色的时间里,他终于忍不住对同床的殿下出手了吗!!!开玩笑!这怎么想都不可能!不过,刚才有习惯的亲一口!口感还挺不错。
吕布不可能突然领悟睡觉也能XXOO的技能,而且殿下的衣服也没乱,所以就更不可能做出些神马了。吕布很快冷静下来,心想:怎么把这事圆过去。殿下的体温很低,干脆就说给他取暖好了。
等吕布想好了理由回过神来,就看到了早早等着他解释的水杉用眼睛盯着他,那焦糖色的眼里没有一点杂质,看的吕布心里一颤,好在他吃的盐比眼前的人多,很快冷静下来:“殿下。”
“……垫下?”水杉跟着念了一遍,心想:自己叫垫下,那么对方是不是叫垫上?还好他没有问,要不然吕布非得喷他一脸。再加上之前被亲过的关系,他很快扔掉了这个问题,很自然的凑上前啾了一声。
吕布惊呆了!“殿下这是!”
“亲?”应该是这么叫的吧?水杉不太怎么记得了,不过他觉得这个动作应该是跟亲密的人做,但是眼前人的反应看着不对,做错了?“你明明刚才也对我做过啊。”水杉有些责怪的看着误导他的人,摆出一脸“求解释”的表情。
吃盐多的吕布撒谎都不带脸红的,卡壳的解释说:“因为早上了啊……这不是打招呼吗!”
最无奈的是水杉居然还真信了,一点都不怀疑的“哦~”了一声。
吕布趁机赶紧转开话题介绍道:“末将吕布,字奉先,殿下称呼我为奉先就好。”说这话的时候,吕布还抱着水杉没放手呢,很自然的腾出手来摸摸对方冰冷的小爪子关切道:“殿下觉得暖和吗?”
“嗯呢!”水杉笑眯眯的弯了弯眼,他可喜欢暖和和的奉先了——心动不如行动。完全不知道羞耻是什么感觉的水杉直接一把抱住吕布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在了对上身上说:“开磨叽。”
开?什么摸鸡?殿下难道想吃鸡?受到文化冲击的吕布愣了一下,丝毫不介意被这么突然的抱住。他还想着开摸鸡是只什么种类的鸡呢,虽然没听过,但殿下睡了那么久,正好吃鸡补一补身子。
吕布支着半边身子想起来,却发现怀里的人根本不打算放开他:“殿下已经睡了很久,末将去叫人送食物。”说着,偷偷伸手去掰揽住自己的小手,也不知道那小身板哪来那么大的劲,他死活掰不开!
什么情况!能舞枪能抱起赤兔的大将军居然掰不开个还未长大小子的手!
吕布怕弄伤水杉没敢太用力,没办法只好连人一起抱起来。
水杉双腿夹住吕布的腰,闭着眼趴在对方的肩膀上,完全不知道抱着他的人表情有多么纠结,他只是不想离开,所以在感受到有人拉扯的时候用上了些力气做抵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个拉扯的力气消失了,对方应该是放弃了,哼唧~。
水杉也不重,吕布总感觉自己抱着的是一堆没有肉的骨头架子,瘦成这样……哪来那么大力气?他就这么被夹着腰,从帐篷里伸出头叫士兵去把之前抓的山野鸡送进来一只,而且指名让张辽亲自送进帐篷里。吕布可不想被亲信以外的人看到,他跟殿下现在这不雅的形象。
张辽衣服都脱了,已经准备熄灯睡觉又被传令的士兵给挖了起来,无奈只得端着鸡给送去,他一进军帐,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等吃饭的两人,那形象……像是带着猴宝的猴妈。
“殿下醒了!”张辽见到水杉醒了心中一喜,也顾不上吕布那猴妈的形象,将鸡汤放好立马行了个大礼:“末将张辽见过殿下。”
水杉正像是无尾熊一样扒着吕布,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张辽疑惑的歪了歪头,问道:“你在干嘛?”
“额,行礼?”张辽疑惑的盯着水杉,不明白对方问这个要干嘛。
完全不记得礼节是嘛玩意的水杉更疑惑了:“为什么要行礼?”
“因为您是殿下。”张辽觉得这问题好傻啊怎么办?!
水杉了然似的“哦~”了一声,又问:“那我不是也要行礼!”说着,就要从吕布身上蹦下去,去给张辽行礼。
张辽整个人都惊呆了,身体先反应过来扑上去大喊:“殿下使不得!”
吕布反应更快,直接一把抓住了水杉的后衣领,把思考回路很奇怪的孩子拉了回来,急问道:“殿下如此做是为何?!”吕布很不理解手里拎着的这孩子的用意,该不会……是给他们下马威?
水杉吊在半空中晃悠了几下,他觉得脖子被衣领勒的难受,挣扎了几下才被吕布放下来,他回答:“当然是因为我是垫下啊。”
这跟行礼有什么关系吗?!与水杉思考回路不在一条线上的吕布与张辽同时茫然了。
水杉也是一脸奇怪的看着另外两人,理直气壮的解释说:“因为我是垫下很小啊,而你们是垫上很大啊,所以小的才会给大的行礼,难道不对吗?”
完全不对好不好!这是什么逻辑!
张辽觉得自己听殿下这理论要犯胃病了。
吕布则觉得这样的殿下有些奇怪……该不会:“殿下,您……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垫下啊。”从刚才就听你们叫垫下垫下的,难道不对吗?
“殿是那个殿?”吕布又问。
水杉忘记这个“垫”字怎么写了,眼睛瞅着帐内转了一圈,突然指着桌子腿说:“就是这个垫啊。”说完还上去摆了一个垫东西的动作。
原来是垫不是殿!!!
吕布觉得他大概遇上了这辈子最大的困难——这个殿下好像是个傻的!不过他看起来又很正常啊,但为什么出口的话却这么的……奇怪!
水杉感觉吕布与张辽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不得不皱皱眉说:“难道我不叫垫下?既然我不叫这么个名字你们干嘛叫那么起劲?难道你们也不认识我?奇怪啊,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这里,为什么大家都不认识我呢?!”
还是他们的错喽!
吕布失望了,他居然捡到个傻殿下。
而张辽听到这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问道:“殿下莫不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水杉摇摇头,他又想“想”了,但脑袋中的刺痛更厉害了,不仅让他“唔啊”的喊了出来,抱着脑袋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张辽上前伸手扶了一把,顺便撸开了水杉挡住额头的刘海,并看到了一块被隐藏在头发下的青色伤痕。
撞伤,失忆……
张辽脑袋里迅速闪过这两个词,扭头看向还一脸失望的吕布说:“主公,殿下额头受过伤,末将曾听闻,有人会因为额头撞伤忘掉一切,有的忘的很少,有的忘的很多,殿下这个,应该是都忘记了,具体情况还是得找大夫看看。”
吕布营里根本就没有大夫!
大夫只有濮阳城里有,吕布用手指点着桌面,他正在思考,想着万一水杉是个痴呆儿那么就只能攻击濮阳城时利用一次丢弃了,但是……他要是能像普通人一样,那么就算忘记了也没什么,失去的可以重新再教,而且这样更容易让他信任自己
“文远去准备一下,今晚我们就袭击濮阳城。”
“末将领命。”张辽将水杉交给吕布,掀帐帘出去了。
帐中,只留下头疼的吕布和头已经不疼正在看着吕布笑的水杉,他还不怕死的去拉住了对方的袖子。没一会,出去的张辽又回来了,他黑着脸说:“主公……曹操的使者又来了。”
吕布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艹!
☆、第3章 濮阳城外(三)
曹操的使者怎么又来了!一天两趟有完没完!
“主公,天色已晚,既然对方都来了就让他们在这里休息一晚吧。”张辽不愧是外表公认的吕布贤内助,见主公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连主意都给想好了,“末将与高顺去安排后面的事,主公屈尊去见见使者吧。”
吕布正为傻殿下闹心呢,哪有心情去跟如狼似虎的使者磨叽。费那大劲捞来这些个,怎么想怎么不舒坦,但很快又想到“我不舒坦了别人也别想舒坦!”就答应了,“那之后的事全部交予文远去办吧,我就不出面了。”
“是,末将领命。”张辽作揖完掀军帐出去了。
水杉见吕布也要走,做出了最实际的行动。蹦上去紧紧抱住吕布的大腿,抬起脑袋用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看。
吕布急着走,腿上突然多出这么个重量第一反应是往外甩腿,还好他想到“有可能殿下又玩“挂身上”的游戏了”就没敢动,只半抬着腿僵在原地,他一低头就对上了水杉可怜兮兮的样子。
四目相对,水杉可怜巴巴的问道:“你要去哪儿。”说着,两只小手抱得那个紧,没多久吕布腿就有点麻木了——殿下的手劲太重了——!
血液不流通什么的吕布也不是完全不懂,他觉得再这么下去就要站不住了,单腿独立什么的不是什么困难事,但时间长了也吃不消!没时间磨叽的吕布正想办法怎么安抚殿下呢。好言相劝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但伸手去拎……看殿下那小胳膊小腿的,又怕自己手下没轻没重伤到他。
“殿下,末将还有急事要去办……殿下如此。”吕布示意对方看看自己现在的形象,又道:“殿下才刚刚睡醒,莫要再累着。”言下之意,你快点放开我——!
不嘛!水杉不想放吕布走,他怕一会帐子里又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他不想一个人,万一一个人的时候又不小心忘记什么怎么办,便提议道:“那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吕布是绝对不可能带上水杉的,外面有曹操的使者盯着,带上殿下不是羊入虎口吗!他嘴皮子上的功夫又不好,万一被对方绕来绕去绕进圈子里,让他们把殿下套走了可怎么办!
“殿下,末将真的很急,要不然我叫高顺进来陪你玩啊。”吕布完全是哄小孩子的态度,为了脱身爽快的卖掉自己的另一个贤内助。
水杉松手了,刺溜的从吕布腿上滑下来在地上站好,目送着松了一口气的吕布掀军帐出去。
呵呵呵~以为这样就能甩开水杉了吗,太天真了!虽然看着像是智商不够,但绝对不要小瞧他正常的十六岁行动能力!
水杉也不怕被吕布说教,啪叽啪叽的紧跟了上去。
军帐外面的世界对于水杉来说太神奇了,好多穿着闪闪发亮玩意的人拿着长长的东西走来走去,守在帐外的见到他还行礼了,还有几个表情很茫然,一个劲的去看奉先的背影。莫名感觉很开心的水杉咯叽咯叽的笑着,挺胸抬头的跟在完全不知道被尾随了的吕布身后走着,他细微的脚步声被周围忙乱的声音掩盖住了,偶尔还伸出手来狐假虎威的对着旁边人指手画脚。
吕军的士兵还以为是吕布亲自带殿下出来的,没人敢去拦着。也托吕布动不动就对手下杖责的福。就连路过的高顺都这么认为,他现在正疑惑着,想去问问张辽,主公怎么把殿下带出来了?
两人完全无障碍的通过了士兵们,来到了接待的军帐前。吕布一进去使者的眼睛就亮了,搞得他浑身不自在。
“吕将军如此做,嘉受宠若惊!这可是殿下——!”
……殿下?哪来的殿下?吕布看着使者茫然,他不是把殿下留在……
感觉到什么的吕布一扭头,就看到了像是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正对着他微笑的……殿下啊!吕布比在场的任何人都震惊,他不是把殿下留在军帐中了吗!怎么跟来的啊!怎么也没人拦着他们啊!
使者见吕布也是一脸震惊,心里明白了什么,也不多管,立马上前作揖道:“在下郭嘉,奉主公之命特来探望殿下。主公担忧殿下安危,听闻殿下在吕将军这里,特